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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乌伦珠日格,是……乌尼部落的战俘。”她低着头,惶恐而忐忑道,生怕杜潭厌恶自己。
杜潭听了,干巴巴夸奖道:“好名字。”
他绞尽脑汁拉近和乌伦珠日格的关系,穹庐内,姜洵音往床上一坐,对着额日敦巴日怒目而视,眼刀子一个劲儿在他身上刮。
额日敦巴日知道姜洵音生气,这时候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哪个行为再次惹到她,也不敢坐在她旁边儿,规规矩矩站在姜洵音的身前。
看姜洵音一点儿搭理他的意思都无,额日敦巴日只能率先向姜洵音示好,他单膝跪地,手抓着姜洵音放在膝盖处的手,仰着头看着她精致无暇的脸蛋。
这时候,他还有闲情逸致走个神,感叹一下自家媳妇儿的皮肤嫩。
“娇娇,你是因为那个乌伦珠日格生气的吗?”额日敦巴日小声问道。
姜洵音冷哼一声,把右手从他手里一抽,揪着他的左耳质问:“对,乌伦珠日格,熟吗?”
额日敦巴日疼得咧嘴,却不敢还手还口,他老实回答:“不太想得起来。”
还不太想得起来?!
“你到底有多少想不起来的红颜知己?”
“媳妇儿,”额日敦巴日总算搞清楚姜洵音生气的原因,咧嘴一笑,“你吃醋了?”
“怎么,这么多人心悦你,你还挺自豪的?”姜洵音手指头在他额头上戳了几下,质问道。
这男人还是不是飘了,小心她撤资!
“娇娇,她这名字我好像真的听过,但我保证,我跟她真不认识。”额日敦巴日就差对天发誓了,“你想,我一个那日苏部的可汗,她是乌尼部落的人,我打哪儿认识她?”
姜洵音上下打量他一番,看他眼中真诚不似作伪,才暂且饶过他。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呢,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不会把人一棒子打死。大汗您呢,这些天还是移步大帐,什么时候想到乌伦珠日格是什么人了,什么时候回来。”
额日敦巴日眼前一黑,他哪里会在乎别人口中说出的一个名字?觉得“乌伦珠日格”这个名字熟悉就不错了。如今姜洵音让他想从哪儿听说的这个名字……怕是想跟他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娇娇,咱们换一个惩罚吧,要不别管她是谁,直接赶走可好?”
姜洵音歪头,似笑非笑看着额日敦巴日:“别啊,谁知道我们大汗会不会有过什么因为失忆而忘记山盟海誓爱人的过往?万一她真是大汗的旧情人,昭和不就罪孽深重了?”
“媳妇儿,我保证我所有的记忆完整,绝对没有过失忆。要不我把我记得的事情,从小到大都讲给你听?你要是不解气,过肩摔摔我也行。”
姜洵音冷静下来,倒是也不相信额日敦巴日和乌伦珠日格有什么“旧情”,就算有过交集,也多半只是偶然遇见,乌伦珠日格一厢情愿罢了。
但是,来龙去脉她得摸清楚,也得狠狠吓唬吓唬大老虎,让他明白“分寸”二字,以后自觉远离其他女人。
“我不摔你,你身为那日苏部的大汗,被我摔打了,显得我多没规矩?”姜洵音笑着,把一个枕头抱起,准备往额日敦巴日的怀里塞。
额日敦巴日心急了,他好不容易娶到了媳妇儿,放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不抱,一个人跑去冷冰冰的大帐休息,他又不傻!
想着草原一贯的风格,额日敦巴日猛地起身,直接把姜洵音压在身下。
他们两个之间,只隔着一个枕头。
“你……你干嘛?”姜洵音有些惊慌问。
“草原的规矩,夫妻之间闹什么矛盾,都在床上解决。”额日敦巴日挑起了右眉,冷峻的面容带上了几分痞气。
什么草原的规矩,分明是耍流氓!姜洵音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盯着额日敦巴日。
“看来媳妇儿对为夫颇为满意,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娇娇放心,为夫不止让娇娇看到,也让娇娇亲自摸到、体会到。”额日敦巴日说着,把碍事儿的枕头抽出,随手往床上一扔。
他炙热的吻落了下来,堵住了姜洵音所有的不满和反抗。
明明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他这儿却依旧身娇体弱易推倒。
这只大老虎,怎么没按她的预想行事呢?这不在她的“剧本”里啊!
姜洵音只来得及想到这些,额日敦巴日就没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而乌伦珠日格,更是被她暂时扔到了九霄云外。
不得不说,额日敦巴日这一招用得妙,简直是一招制“音”!
姜洵音昏昏沉沉睡着前,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要不找几本佛经给额日敦巴日吧。
她觉得,他需要清心寡欲。
第100章 除草种地,岁月静好
姜洵音的一夜无梦,不知是多少人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反正据娜木娜说,第二日乌伦珠日格的情绪低落,看上去很是憔悴。
而杜潭,直接顶着一双熊猫眼来找姜洵音。
“公主……”求您饶了我,别再给我安排这么个鬼任务了!
姜洵音像是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赶忙岔开话题:“杜博士来得正好,本宫找出了几本孤本,正打算给杜博士送去。”
一听孤本,杜潭瞬间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眼睛都粘在了桌上的几本孤本之上。
静婉偷笑着把孤本送到杜潭手中,看着他恨不得钻进书里的样子,为他未来的媳妇儿默哀。
毕竟,杜潭心中,媳妇儿怕是没书有吸引力。
“臣多谢公主!”杜潭道谢完,生怕姜洵音反悔,转身就走。
姜洵音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挑了挑眉。
杜博士,你还记得你的来意吗?
*
转眼,几日过去,那日苏部的阵营已经建好,扎木和扎那也带着中师、下师族人去往他们的驻扎之处。
不同于冬日无需放牧,春天的牧民十分忙碌,穹庐也建设得比较分散。
大帐与姜洵音与额日敦巴日的穹庐,几乎位于上师中央。这几日额日敦巴日忙着安排春季放牧,姜洵音就忙起了春耕。
她当初选择的农田,有一片便在上师驻地的南边,离得不远,她便骑着玄影过去。
在草原上耕种,第一难的就是开荒。
毕竟,满地的绿草,都得清理干净。“
她翻身下马,看着正在在“斩草除根”的中原人,也从袖兜中取出一双棉布手套,戴好后,蹲在草地前拔草。
一个宁家的老农擦了把头上的汗水,扶着腰起身,打算喝口水,一扭头却看到了蹲在草地上的红色身影,吓得一惊,赶忙小跑过来:“可敦,您怎么来了?怎么拔起草了?”
姜洵音抬头,见到此人,脑海中飞快回忆着他的名字,迟疑着问:“周伯?”
“哎呦,没想到可敦居然记得老奴!”周伯见姜洵音记得他,脸笑成了一朵花儿,露着两排大白牙,可随即想到了什么,赶忙道,“您叫老奴老周就行!”
姜洵音看着他惶恐和不自在的模样,顿了顿,叫道:“老周。”
周伯笑着,看着姜洵音的眼睛深处藏着几分怀念,眼睛一酸,就想哭出来,可担心被姜洵音看到,连忙掩饰道:“可敦,您身体尊贵,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儿?”
这时候,干活的人也发现了姜洵音,纷纷跑了过来,出声应和。
“是啊,可敦,您交给奴才们做就行!”、
“可敦,您要是不放心,奴才们给您搭个凉棚,您坐在里边儿,一边休息一边儿看。”
“对对对,这主意好!”
姜洵音也是哭笑不得,这一个个把她当成易碎的娃娃了啊!
不过,凉棚确实可以建一个,平日里让他们乘凉、休息,都是极好的。
“在草原上耕种是我提出来的,那每一个环节应该怎么做,我都应该参与进去、了解清楚。我累了自然会停下休息,你们不用担心。”姜洵音说着,眼睛一扫,指了一处道,“凉棚可以建,就建在那儿,建得大一些,你们累了都能去休息。”
听着姜洵音的关心,他们一个个都很是兴奋。古代的奴才没人权,能跟一个好主子,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行了,都去忙吧。老周,你给我讲讲干农活的技巧。”姜洵音看没人反对自己干活,又对着周伯道。
“是!”周伯响亮回答,挺胸抬头,带着几分炫耀和得意。
其他的人目中都带着一丝丝羡慕和悔意。怎么让周伯第一个发现公主了呢?
“公主,这草原上的草太多,想要改成农田,得先除了草再翻地,将土壤中的草籽都翻到底下才行。”周伯仔细介绍着,还给姜洵音示范着如何拔草更省力。
姜洵音点点头,扭头看了一圈,陷入了沉默,这么一大片草,要拔到何年何月?
周伯还在继续说着:“这草【创建和谐家园】回去喂兔子也是极好的。咱们不太会放羊,每家每户都养着几窝兔子,想吃肉时容易多了。胡御厨他们还说等母鸡抱窝了,孵出来的小鸡就分给奴才们养。”
姜洵音听着,顿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这些人跟着自己背井离乡,离开了熟悉的生活环境,自己总得让他们衣食无忧。
论放牧,他们加一块儿都比不上一个草原牧民能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可论种地……今年也不一定能看得到收获。
“今年耕种是一次尝试,各种的农种种得都不多,就算有收获也不会大。你们忙活一年,也不能白忙活,我回去和宁赋说,以后咱们内部也实行工分制,按劳动量获得工分,拿工分换取各项物资。”
她倒不是小气,舍不得给银钱,而是这东西在草原上真没什么用。还不如直接给米面布料来得实惠。但人要生活,肯定不止需要这几样东西,干脆把“工分”当成通用货币,暂时使用吧。
老周抬头,一脸惊喜。他并不是对干活有不满,而是在担心家中没有进项,这一年可怎么活?如今姜洵音给了这个保证,他是又惊又喜,可又羞赧道:“可敦,中原而来的其他人……”
姜洵音微微一笑,回答道:“咱们不是要在草原开一个集市吗?有手艺的可以靠着手艺挣钱,要是都不擅长,来农田帮忙也给工分。”
“好!好!老奴就先代他们谢过可敦了!”周伯说完,跑去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
看着一脸兴奋,干活 越发卖力的众人,姜洵音脸上带上了一抹恬静的笑容。
这些人都很质朴、纯粹,看着他们勤勤恳恳的模样,她因前世经历而带来的冷清又消融几分。
见姜洵音不在阵地,骑着萨乐很来找她的额日敦巴日远远就看到了这一幕。
春阳照射在她的身上,一身红衣妖娆,一双美眸明艳,却都遮掩不去她周身恬静淡雅的气质,晃花了他的眼。
原来她就是他的岁月静好。
第101章 可汗野心,以战止战
姜洵音似乎察觉到了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看到了额日敦巴日,露出一个越发明艳的笑容,对着他招了招手。
额日敦巴日看呆了,不禁勾起了唇角。
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还骑在马背上,只是深深看着姜洵音,仿佛心在向她靠近。
好在萨乐很是一匹成年的聪明马儿,它跑到了姜洵音身前,停住了脚,见背上的主人还没动静,上下颠了颠,仰着头大叫:“咴儿~”
差点儿被它颠下马的额日敦巴日沉着脸,翻身下来。
感受到背上一轻,萨乐很在草地上愉悦跳动几下,脸往姜洵音脸上蹭了蹭。
姜洵音被逗笑了,脱下了右手手套,摸着萨乐很的脸,夸奖道:“乖乖,你真的超棒!”
额日敦巴日:“……”棒?那个差点儿把主人摔下来的家伙是谁?!
他曾经怎么也想不到,对着自己也一脸高傲的爱马,在姜洵音身前乖得不行。
酸,但不知道该吃谁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