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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皇后的召见，诸位公主都得去请安，姜洵音也不得不早起。

  　　她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倦意，看起来慵懒至极，任由采薇帮着她换衣服。

  　　见采薇挑了件华贵的宝蓝色襦裙，姜洵音摇了摇头，指着另一件衣服道：“穿那件吧。”

  　　采薇犹豫看着姜洵音指着的襦裙，那是一条月白色襦裙，勾勒着几道淡绿色的花纹，看起来清新素雅，可……

  　　“公主，这会不会太素净了？”若是她想的没错，今儿诸位公主齐聚一堂，又是争芳斗艳，她家公主怎么能输呢？

  　　姜洵音满不在乎道：“去给皇后请个安，值得为她们专门打扮吗？”

  　　采薇歪头想着，公主这话好像有没毛病。她家公主就是天生丽质，纵然不施粉黛也能吊打他们！

  　　想着，她也不再劝说，一边帮姜洵音换衣服，一边抱怨着道：“公主，您说这皇后，又搞什么幺蛾子？”采薇都有些心累，这皇后看她们素来觉得碍眼，等闲时从来不让她们请安，如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给她的宝贝老六描补呗。”姜洵音翻了个白眼懒散道，“这皇上啊，做的好的地方不少，可一个眼光差就能抵过他所有的好。”她都怀疑这皇后是抓阄抓出来的。

  　　采薇：“……”公主你怎么能这么大不敬呢？但思来想去，奴婢觉得公主您说得对！

  　　换好了衣服，叫白霜去看十公主准备好了没有，等着和小十吃过了早膳，才不急不慢往栖凤宫方向走。

  　　姜洵音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清雅襦裙，头上只插着一只简洁素净的白玉簪子。本来是和明艳容貌不符的风格，可同孤倨气质极其相衬，整个人看上去明媚而从容，高雅而清贵。

  　　十公主穿着一身新裁的浅紫色襦裙，裙摆的位置绣上了活灵活现的蝴蝶，胸前戴了个姜洵音小时候戴过的金锁，头上扎着两个小鬏鬏。被姜洵音养了几日，小脸又【创建和谐家园】了不少，愣是要自己迈着小短腿走。

  　　姜洵音和十公主出门时便不算早了，为了照顾十公主的小短腿走得极慢。纵然后半截十公主有云朵抱着，进栖凤宫也可谓是踩点而来，自然是最后到的。

  　　栖凤宫内装饰摆件奢华至极，所用大多是一些皇后才可使用的规制，连屏风都是绣着凤凰纹的正红色的。姜洵音扫了一眼殿内，已经坐着四位公主，唯有右上首的位置尚且空着，当下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如今坐在殿内的是二公主、五公主、九公主同十一公主。前二人与她不合，九公主不熟，十一公主还是个比小十还小几个月的奶娃娃。

  　　先不说她身为隆兴帝唯一一个正式分封的公主，应该越过二公主坐左上首的位置。整个栖凤宫，根本没给十公主留空位。

  　　面子这东西都是相互给的，别人打她的脸，她自然也不会服软。故她也没和别人寒暄的意思，直接抱着十公主往右边上首的位置去。

  　　十公主早就习惯了被忽视，如今在姜洵音怀里感觉到她为自己抱不平的愤怒，心中一片柔软，安安静静由她抱着，还捏了捏她的手安慰。

  　　五公主姜洵茜素来性格张扬，是几个公主里说话最为直接的一个，打量了一番姜洵音，直接忽视了她怀里的十公主，出言嘲讽道：“哎呦，四姐你穿得怎么这般素静？莫不是穷酸到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

  　　平心而论，姜洵音今日的襦裙也是用顶好的缎锦所制。然大安皇室崇尚奢靡，喜欢艳丽。这些个公主每个人衣服上都绣着各种精美绝伦的绣纹，甚至以金丝线、珍珠等点缀。姜洵音素来不喜华冠丽服，今儿也懒得刻意打扮，故在一群公主中显得有几分寒酸。

  　　“没错，姜洵音，你穷，却莫要丢我们大安公主的脸面。没了衣服能穿就开口，皇姐我的旧衣服总归还是有些的。”二公主姜洵蕊也出言道。

  　　原主与她们不合也不是一日两日，因此姜洵音并不奇怪她们挑衅的行为。这些话也不足以让她生气，但她素来不吃亏，怼回去也是必然的。

  　　她目光在姜洵蕊和姜洵茜脸上打量一番，带着几分遗憾道：“本宫为了不让你们自卑，特意穿得质朴了些。只可惜，本宫没想到，这脸是天生的，不论如何穿金戴银也……难掩面目可憎的脸啊。”

  　　姜洵音就差指着两个人说她们丑了！这也是她俩最不待见姜洵音的地方，她一个出身最低又不受宠爱的公主，偏生有一副好皮囊！

  　　姜洵蕊最近因为着和姜洵芳的恩怨，彻底撕了那副优雅的皮囊，变得极其容易激怒。她的怒火如今根本压不住，当下道：“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连礼数都不知道。”

  　　姜洵音闻言心下不喜。娘？她自己的娘就是前世那个虽然不善表达却一心都是她的母亲。原主的娘，虽然没把大多数爱给了原主，甚至有些爱恨交加的偏激，可到底也是生养原主之人。

  　　她如今占据着原主的身体，不论是为自己还是原主的母亲，都得反击回去。

  　　她横了姜洵蕊一眼，眉眼都带着几分凌厉和嘲讽，嗤笑道：“看来老六那天打得不够狠，淑妃也没把你拴紧，才不过三五天就能出来咬人了。”

  　　十公主把头埋进了姜洵音怀里，无声大笑着。四姐姐的口才真是太棒了！

  　　她这话几乎明着骂姜洵蕊是狗的话连最小的十一公主都听明白了，偷偷露出个笑容，被身后的奶娘一戳，委屈巴巴闭上了嘴，做一个严肃的小人儿。

  　　“姜洵音，你有没有点儿教养？懂不懂规矩？本公主是你长姐！”姜洵蕊怒道。

  　　“息怒。二皇姐，别坏了你东施效颦、附庸风雅的假娴淑形象。本宫可不就是有娘生没娘养，没教养。这事儿，你只能去和皇上或者皇后探讨了。毕竟，本公主出生也有皇上出力。皇后……可是皇宫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没把孩子教养好，也是失职。”

  　　姜洵音相当从容挑拨离间、祸水东引，而且压根儿不屑指桑骂槐、暗语伤人，而是直接在明面上搞事情，言语中对隆兴帝和皇后不甚尊敬。

  　　姜洵蕊根本没办法接茬，这话姜洵音说得，她却要脸，只能被气了个仰倒。

  　　而内室，本来在偷听的皇后一口银牙也险些咬碎，抓住了想要开口指责的姜洵芳道：“她这张嘴伶牙俐齿、颠倒是非，还有太后护着，如今就连皇上都不愿意招惹，你莫要往她跟前凑！”

  　　皇后压制住心口的怒气，赶紧带着姜洵芳出去。从姜洵音知道要和亲而而重病痊愈后就和变了个人一般，再不出去，她怕姜洵音那张肆无忌惮的疯嘴又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

  　　皇后一出场，在场的众人都得行礼。她今日召见公主们另有他事，自然不会蠢到在这方面刁难她们，很快就免礼让她们坐下了。

  　　平日里姜洵芳都会恶狠狠盯着姜洵音，可今日，皇后刚刚说了让她离姜洵音远着点儿，她又刚刚和姜洵蕊打过架，正彼此敌视着对方，场面异常尴尬。

  第13章 栖凤宫（中）

  　　如今栖凤宫的尴尬场面，在姜洵音看来就是一出好戏，事不关己，乐得逗着怀里的十公主看热闹，不时戳戳十公主软乎乎的小肚子。

  　　十公主满眼就只有抱着自己的姜洵音，哪里在乎皇后和其他人？她顺从把自己的肚子伸到姜洵音手边便她揉上边儿的小肉肉。

  　　两个人之间姐妹情深，气氛和谐，根本不管姜洵蕊和姜洵芳眼神碰撞出的火光。

  　　至于其他的公主，九公主姜洵芸今年十岁，同姐姐妹妹年纪都不相近，正端正坐着，也不敢管。十一公主如今懵懵懂懂的样子，这种仇视她也搞不明白。

  　　至于平日里张扬的姜洵茜也难得安静观望。在恋爱脑的她眼中，所有女人都像和她抢夏朗的狐狸精，自然不会管二、六两位公主狗咬狗这种闲事，反而幸灾乐祸。

  　　故，皇后想让她们出来一个解围的，都没人理会她。她看了眼姜洵音，想要她岔开话题。毕竟，姜洵音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干这事儿的。姜洵蕊和姜洵芳和她都有怨，她上前拉仇恨是最好不过了。

  　　但是，皇后也不想想，姜洵音如今同低调顺从的原主截然不同，是这般舍己为人的人吗？尤其为的还是俩敌人。她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顿时就让皇后后悔了。

  　　可她想后悔，已经晚了！姜洵音开口了，表面上替姜洵芳说话，实际上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叫姜洵蕊越发恼火。

  　　“哎呦喂，这要不是皇姐和皇妹同坐席中，本宫都不敢认了。这脸，怎么就成这么个样子了？二皇姐，不是本宫说你，你不是最讲究娴淑温婉吗？怎么能动粗啊！六皇妹贵为嫡女，年纪又小，你应该如孔融让梨一般谦让一番。六妹有什么想要的，你让给她就是。”

  　　皇后娘娘为了声誉，只说是姐妹俩因为首饰起了争执。可这也不过是骗骗那些皇宫小透明。正儿八经的一宫之主，哪个不知道其中丑闻？

  　　可偏偏，姜洵音就当她俩真是因为首饰有了矛盾。说什么孔融让梨，实际上戳姜洵蕊心窝子让她把未婚夫让给姜洵芳。

  　　那姜洵芳就愿意了？这可不见得。她是唯一的嫡女，身份贵重，只可惜本身不是很受隆兴帝喜欢，故她对于抢夺其他姐姐的东西很有热情。她感兴趣的是“二公主驸马”心中有自己，又不是真喜欢邹淳。

  　　当下，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越发重了。

  　　姜洵音对皇后露出个无良的表情，表示，照您的意思，劝了，可好像结果不怎么样。一个表情以后，她就不管皇后已经阴沉的脸，而是兴致勃勃看戏，且对自己煽风点火的成果表示相当满意。

  　　你劝了个鬼啊！皇后怒火丛生。她就知道姜洵音不是什么好人！看似是在劝，可以姜洵蕊和姜洵芳的性格，她就是在火上浇油！

  　　还说什么姜洵芳身为嫡女，姜洵蕊应该孔融让梨，她那日欺辱自己的小六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

  　　想着自己今日的目的，皇后憋屈咽下了一腔怒火，一拍桌子威严道：“好了，叫你们来，是有要事。”

  　　邹家如今颇得圣心，族中好几个杰出才俊，皇上的意思是嫁公主到邹家，也好把邹家牢牢绑在自己这条船上。

  　　姜洵蕊是公主里边儿年纪最大的，这婚事最早定的也就是她的。可偏生，她看似温柔多才，实际上都是花架子、假慈悲，心眼儿可不大。如今出了姜洵芳同邹淳的事儿，想忽悠她嫁到邹家的难度不小。她母族势力大，自己也不愿意得罪狠了。

  　　若是旁的公主牵扯进去，怎么样都好说，偏生牵扯进去的是她的亲女儿，她气得要死也得给她收拾残局。

  　　如今，她也只能尽心尽职说动一位公主。而皇宫中，适龄的就是姜洵蕊、姜洵音和姜洵茜。只可惜了姜洵音已经定了和亲，不然弃了她就是。

  　　皇后想着，就端着一副替女儿着想的温柔形象道：“一转眼，洵蕊、洵音和洵茜都长大了，也是该为终身大事考虑的年纪了。不知道你们如何想的？皇上看中了邹家三少爷邹淳，说是个模样出众又温润有才识的孩子。本宫瞧着，他可是驸马的合适人选。”

  　　姜洵蕊冷哼一声，直接扭过身，以实力抗拒。

  　　姜洵茜一脸嫌弃道：“邹家邹淳？他哪里有夏家哥哥优秀？”

  　　皇后尴尴尬尬看向了唯一还面不改色且未表态的姜洵音，想让她出言说个好话。

  　　就算没有和亲一事，姜洵音也看不上邹淳。她没有能在这么个古代寻到同心人的妄想，就不在乎自己嫁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可不代表她就愿意跟这么个货扯上关系。明明和姜洵蕊有了订婚之意，又傍上了姜洵芳，也是个钻营虚伪的。

  　　而且，她有点儿搞不明白皇后每天想些什么，她都订婚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遂张嘴道：“洵音就知道皇后娘娘慈母心肠，不舍得看洵音远嫁草原，这是打算同皇上退了亲事另为洵音选个驸马了？”

  　　若是皇后应了，中原怎么都比草原强，她是愿意牺牲自己造福一下姐姐妹妹，承接这么个糟心的“驸马”。大不了给他纳个十八房貌美如花的小妾，自己关上公主府的大门过日子。

  　　皇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她是这么个意思吗？圣旨都下了她让姜洵音悔婚，这不是忤逆圣上吗？又让她去哪儿找一个和亲公主来？

  　　皇后想表现出自己的嫡母风范，可惜不是那种真的温柔的人，心中又憋着气，因此看起来笑得十分勉强，她解释道：“小四的婚事是皇上定下的，事关两国关系，怎么能这么草率说退婚便退婚？本宫是想着这邹公子，面若冠玉、咬文识字，最是温柔细心、孝顺长辈的性子，是个驸马的合适人选，让你帮姐妹们掌掌眼。”

  　　姜洵音因为一声“小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了后边儿皇后说的好话，给邹淳下了个定义：长得娘炮，手不能提，文采平平，性格懦弱，还是个妈宝。

  　　原主虽然和这些个适婚年纪的姐妹没什么感情，反而有些恩怨在，自己也没少出言不逊。但她的实际年纪都28了，自然不会和这些有些娇惯任性的孩子一般计较。她做不到救她们于水火，却也不想把她们往火坑里推。

  　　在古代的大环境下，女孩子嫁一个如意郎君几乎就像是第二次投胎，她如何担负得起毁了她们后半生幸福的责任？

  第14章 栖凤宫（下）

  　　姜洵音心下一动，若是隆兴帝势必要嫁一位公主到邹家，在这几个公主中，只怕姜洵芳最合适。

  　　毕竟她同邹淳“两情相悦”，又贵为嫡女，只有她才有可能和邹淳处出“真情实感”。更何况，自己惹下的错，总要自己承担责任！

  　　她不着痕迹捂住了十公主的耳朵，瞥一眼六公主，顺着皇后的话情真意切道：“既然皇后娘娘说得这么好，想来还是小六更合适。小六也已经十四岁了，不过小洵音和小五一岁，可以寻摸人家了。邹公子能跟小六有阴差阳错的误会，想来也是缘分。皇后娘娘不如成全她们这对有情人。”

  　　她说罢，对着对面的姜洵蕊和姜洵茜使了个眼神。有句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永远都是对手。她俩一瞬间就明白姜洵音的意思了。管什么恩怨不恩怨的，先把邹淳这货塞给姜洵芳再说！

  　　“儿臣以为四妹妹说的有道理。”姜洵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道，“情投意合，还是成全的好。”

  　　姜洵茜附和道：“没错没错，还是两情相悦在一起才会更合适。邹公子少年才俊，同六妹简直天作之合！就像儿臣和夏家哥哥一般！”

  　　看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三个姐姐，姜洵芳瞪大眼睛，是人吗还？什么邹淳好？好你们还不要啊！

  　　皇后也没想到她是想把邹淳塞给她们中的一个，却被她们三个素来不合的人合力把邹淳和姜洵芳配对，当下有些懵，干干巴巴道：“小六，还小呢。”

  　　姜洵音笑得有几分调侃道：“想来，邹家能尚我们大安最尊贵的嫡出公主，会觉得荣幸非凡。邹公子品行端正，爱慕小六，不过是让他多等一年半载罢了，想来邹家乐意之至。”

  　　“……”邹家是乐意！可本宫不乐意！她深呼吸，道，“小六性格娇纵，本宫总想给她找个合心意的驸马。她对邹公子并无意。”

  　　姜洵音被瞅得不自在。这不是还有俩没说亲的公主，你使劲儿盯着【创建和谐家园】嘛？就算我乐意嫁到邹家，隆兴帝、邹家乐意吗？

  　　姜洵音明白皇后想让自己做坏人而保全她名声的想法，怎么会让她如意？当即嗤笑一声道：“皇后娘娘，您这话说的，可问过了小六？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鞋子的人知道。邹公子这事儿，在座哪个心里没数？您看看二皇姐这张脸还肿着，能昧着良心骗自己说小六对邹公子无意？”

  　　姜洵蕊突然被姜洵音cue，还是因为她现在最丢人的脸，差点儿没当场炸了，但想到邹淳和六公主的事情暂且压下了不痛快，狠狠点头表示了赞同。

  　　“本公主——”姜洵芳张嘴就要反驳。

  　　姜洵音张嘴就打断了她的话：“而今二皇姐被六妹和邹公子的感情打动，一腔姐妹深情，自愿退出，成全你们这对有情人。六妹不必再将一腔真心掩饰，你同邹公子两情相悦，想来皇后娘娘最终还是会理解的。”

  　　反正，皇后劝，她们就认定了姜洵芳和邹淳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花前月下、互许终身。而姜洵芳想反驳，她们就把话堵回去，死活不让她说出来。

  　　这可是她们三个“亲姐妹”，十多年来第一次这般默契。

  　　硬生生在栖凤宫耗费一个小时的口舌，都快把皇后【创建和谐家园】，认为姜洵芳真的是邹淳是有情人了。

  　　谁让皇后和姜洵芳要脸，而姜洵音、姜洵蕊和姜洵茜在这件事上纷纷丢掉了脸皮呢？

  　　今日商量不出结果，皇后也只能黑着脸让她们离开。

  　　十公主被姜洵音一直捂着耳朵，眼巴巴瞅着她们针锋相对却听不清声音，无聊得直打哈欠。

  　　十一公主从头到尾都是迷茫状态，早就听得晕晕乎乎在奶娘怀里睡着了。

  　　九公主姜洵芸吞口口水，真的觉得，这些姐姐们真的非同常人，给了个敬佩的眼神，出了栖凤宫就跑了。虽然碎碎念不是对着她，但听了一个时辰，耳朵现在还在被魔音【创建和谐家园】。

  　　姜洵音、姜洵蕊和姜洵茜在栖凤宫外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嫌弃。

  　　“邹淳这事儿，怕不会轻易结束。”姜洵蕊抱着手臂，傲然道。

  　　“谁爱嫁谁嫁，反正本公主有夏哥哥了！”姜洵茜扭头傲娇道。

  　　“本宫如今可是板上钉钉的和亲公主，谁嫁邹淳都轮不到本宫。”姜洵音云淡风轻对着姜洵茜道，“但本宫听闻婕妤最近可有意给你选驸马。若是皇后娘娘去和婕妤说邹淳的好话，难免婕妤不会被打动。到时候，父母之命，你要忤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