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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嬉笑调情,而更像是诉说笃定的事实一般,俨然打心眼里认定了她的放荡……
女人红了眼睛,硬起头皮反驳他的嘲讽:“那你还碰我做什么?只会脏了侯爷您的手!”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做得不好,也从来不敢妄自菲薄,怕自己连最后那丝尊严都被卸去。
然而时至今夜,没有了那一纸婚书的约束,她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就算再被他践踏,也不过今夜的事了。
明日之后,她便能脱离这种依附于男人的日子,开始真正的新生。
“哦?”
楚离渊不置可否地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整个人压了下来,俊脸对着她的小脸,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鼻尖靠着她的鼻尖,一双大手更是钳住她纤细的小腰,令她无处可逃,“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脏一点也无妨。”
“……”
她含着泪凝望他俊秀的容颜,半晌,喃喃念道,“楚离渊……”
千言万语只融汇在了这一声里。
楚离渊,我们,好聚好散,不行么?
“都没有碰过弃妇,兴许别有一番滋味……”
男人仿佛没有读懂她眼中诀别的意味,自顾自的忙着,“你说呢,我的公主?”
“……”
瘦小的女人浑身都在打颤,却还是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忍耐力总在他的面前发挥最大限度。
这次也不例外。
瘦弱的背被重重地撞在了门板上,避无可避,云锦一次又一次的被钉在门板上。
云锦只觉后背被撞得生疼,可是她不觉得难过,已经麻木了不是吗?
“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居然为了一条畜牲来忤逆我,是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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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的一夜,终是结束在黎明的曙光微露之时。
在男人大大的善心下,逃过一劫的小雪团,早就安然无恙的趴在凳脚边,心满意足地睡去了,小肚皮里偶尔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来。
此时,宽大的床榻上,瘦小的女人气息微弱地趴着,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身后睡的死沉的楚离渊,紧紧搂着她的身子,青丝银发纠缠,缭绕分不清彼此。
第四十章 战事起
第一声鸡啼之后,地上的小家伙醒了。
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小狗儿应是肚子饿了,短短的小胖腿伸到床边蹭了又蹭,也不见床榻上的二人有动静,只好跑到门板边上,试着开门。
结果自然是没有成功,“汪呜汪呜”地叫了几声,委屈地直蹭墙。
它发出的小声响没能惊动累极而眠的一对男女,倒是空气里倏地传来一声鹰啸,骤然划破了黎明的静寂。
是图鲁?!
男人迅速翻身坐起,倾耳细听。果然,是它回来了!
毕竟是豢养了多年的苍鹰,虽然已经很久不在身边,但它的每一声鸣啸,作为主子的楚离渊,轻易能分辨出其中的含义。
派图鲁回来送信,看来是有不利的消息了。
啧……皱着秀气的眉,他扶了扶疼痛的额角。
到底是上了些年纪,没少年时那么好的体力了……
睡眠不足,总是伤身。
本是如此忿忿不平地想着,然而垂眸瞧见那瘦小的女子,被他折腾得可怜兮兮的模样,男人却忍不住又软下了心去。
她可真瘦……
瞧那背脊,剔透晶莹,薄薄的肌肤贴着纤细的骨骼,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揉碎。
这样一尊美丽的瓷娃娃,本应该被人捧在心尖上,小心翼翼地供奉着吧?可偏偏他对她,总是轻易便做出些类似强盗般的不堪行径来。
想一想,昨夜究竟要了她多少次?……他竟记不甚清楚了。
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折磨死罢?!——他有些颓然地想。
只要沾染上这个女人,向来冷静自持的楚离渊,便没有多少理智可言了。
每每对上她,男人的身心通通失去自控能力,只能凭着本能行事,难保不会,情不自禁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汪汪……”
又一声鹰啸掠过,引得小白狗跟着吠了起来,晃着尾巴跳来蹿去。
床上的男人终于移开了视线,将注意力从身边瘦小的女子身上,转移到了战事上——
幽州城在大漠中宛若海市蜃楼一般的神秘莫测,却又能随时掌握各方的动向,这其中自然离不开若干密探的功劳。
幽州城的探子,各个身份隐秘。
他们当中的某些人,终其一生都可能不会踏进幽州城一步。
于是手中信息的传递,就变得异常重要起来。
图鲁是多年前楚离渊亲手驯服一头的雄鹰。它凶猛而聪慧,极通人性,经过训练之后,传递信息的任务早就不在话下。
眼下图鲁的忽然出现,显然是带回了重要的消息来。
看来,边境,又生新的战情了……
翻身下床,男人仍微微蹙着眉,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了自己——穿衣,束发,再是掬了清水净了脸……
从头到尾,他的动作依旧优雅从容。然而心下,其实已经掠过千百种思虑。
倘若……倘若云昊那个疯子,发起狂来真的不顾胞妹的死活,硬要燃起这战火,本就地位尴尬的她,将会被推到怎样难堪的局面?
风口浪尖的位置,他独自屹立了这么多年,若要一个弱小的女子也被卷入这个漩涡的中心里来……想一想,终究是有些不忍。
对了,昨夜那封休书……
虽然他并没有在上头具名,自然也就做不得数,然而那女人却显然已当了真。
她眼里的难过和伤心那么明显,足以令他明白,她并不想真的离开,并不想,离开他……也就是说,自己对她而言,比大多数笼中小鸟所极度渴望的自由,来得更加的珍贵——
这个认知,令楚离渊莫名地愉悦起来。
没错!她是属于他的,由身到心,彻彻底底。
从她云锦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一辈子是他的女人,直至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只要他楚离渊不想,光凭一纸休书,又怎可能阻隔得了他与她之间的关系?
如若短暂的分离,能令她避过一场祸事,也让他省去许多麻烦……
那么,他并不介意放她离开几日——
让她休息些时日,养养这身子也是好的。
毕竟,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克制不了自己。纵欲过度对彼此的身体都没有好处。更何况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
昨夜刚吵了一架,这小女人开始会在他面前使性子了,小别之后,或许能让她更加的温顺听话也说不定。
思及此,他的面色不禁放柔,踱步回了床沿,俯身凝视着女人苍白的小脸,许久,方柔声说道:“你要的自由,今日我便可以给你……可是,它有个期限。”
十天,半月?甚或一年半载?
他不知道。
唯独知道的是,在他想清楚到底该如何,摆正这个女人的位置之前,暂时送她离开,兴许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的战争,不该有女人夹在中间,徒增了羁绊。
北越的铁骑,终是踏入了北方大漠的领地。
战争的号角,随着俨然早早到来的凛冬的脚步,骤然吹响了!
好在,幽州城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不止朝廷派兵增援,连边境线上的各个部落也集结的兵马,严守外城及城墙往外二十公里处,建造临时防御的工事,囤积大量的粮草,军队和百姓互通一气,夜里星火点点到处都是营寨。
可以说,整个北境只要有人烟的地方,都已经严阵以待。
毕竟,那是荒原大陆上最臭名昭著的北越人啊……
他们如魔鬼般的不断侵袭,早已让北方的百姓苦痛多年。
可是这一次,因为幽州城有如神祇的镇北侯坐镇,他们便不再恐惧,不再畏缩,甚至,多出了许多反抗暴政和铁蹄的勇气。
比如说,有一部分人首先就想到了,幽州城中尚握有最重要的一柄“武器”——
北越公主!
那个两年前孤身来幽州和亲,却没有受侯爷正眼瞧过一次的,北越皇室的娼妇!
事实上,除去内城的暗羽和外城寥寥无几的几个大夫,真正见过云锦的人,几乎没有。
这个公主深居简出,从来不要求什么,也从不与人争辩,连饮食三餐也从无要求,就算缺衣少粮,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甚至是病了痛了,她也从来不开口向人求过一句。
所以这两年来,她的存在感一直低得不能再低。
外城的百姓偶尔想起来时,就幸灾乐祸的将这个,不受人侯爷待见的侯爷夫人狠狠的羞辱一番。
也就是说,大部分时间内,她都只活在百姓七嘴八舌的流言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百姓却想起这个默默无闻的北越公主——第一时间将她抓在手里,放到两军交战的阵前,多少总算是个筹码。
就算北越人冷血到不顾这女人的死活,那也是他们北越人自己屠戮了他们的公主——省得日后再留这么一个身份尴尬的女人,霸占着镇北侯夫人的位子,让每个北方子民心里都不舒服,如鲠在喉。
于是,很快就有不少百姓朝云锦安身立命的栖梧斋跑去。
谁也没想到,那空荡荡的院落,早已人去楼空——果然是阴险狡诈的北越人,竟然闻风而逃了!
愤怒的百姓带着这个惊人的消息,吵吵嚷嚷地闹到了镇北侯的靖宇堂,然而本来一片义愤填膺的百姓,见着了那谪仙似的侯爷,看他风姿出尘、淡雅超然的模样,瞬间就好像忘了来意。
想来侯爷心中早有计较,又何须他们这些庸人来生事?
最后,众人不过也就数落了那北越女子叛离自己夫婿的恶行,替侯爷感到扼腕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了靖宇堂——
无一人敢在那波澜不惊、连眉都不曾皱过一下的镇北侯面前,提出要去追杀他逃离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