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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他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开口。
咳,不过再想想,其实那天的事情,最多算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早点坦承地道个歉,她应该不会再恨自己……
从前他对这个可有可无的妻子名号并不怎么感兴趣……
讽刺的是,两年之后,这形同虚设的夫妻关系,反倒成了他肆意侵犯对方的借口了。
最近,幽州城里变得愈来愈奇怪。
镇北侯身边的暗羽,时不时的在外奔走,很少有时间出现在内城。
至于极少露面的侯爷,不知怎地,隔三岔五的被人发现,一身或蓝或青的长袍,华丽的玉冠锦带,衬着银发如雪容颜如玉……再加上此君意气风发,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百姓不禁纷纷猜测——
这侯爷究竟是新得了战场捷报,又或新辟了什么重要商道,还是……意外的得了个美娇娘?
侯爷与那个所谓的夫人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
据传,二人就连新婚之夜都未曾见过彼此的面,更别说圆房了……
时至今日,多年来清心寡欲的侯爷,忽然梅开二度,这令许多尊崇他的百姓多了许多盼头——
不管侯爷另找的女子是什么身份,能够用来打压那个北越来的女人就再好不过了,最好再多生几个小娃娃,让冷清的幽州城热闹热闹……
事实证明,百姓们的八卦总是最准的。
某君确实有那么一点梅开二度的势头——几近枯萎的老枝上生出几片嫩芽,这嫩芽的意义便显得愈发的举足轻重了。
之前的七八年光景,这个一直禁欲的男人,也没觉得不碰女人有什么不妥,却不想,一夜借酒逞凶的后果,会是那样的烦恼。
他时常去小楼看她……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每次出门前还会换身衣裳,整理仪容……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对着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和玲珑有致的小小身子,他在无数次失败之后,只能放任自己在脑海里想着一些画面………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知她不停想办法避开他的到访,见着他便如受惊的雏鸟闷不吭声,小脸上满是惊疑和排斥之色,他便恶劣地更加频繁到访,只为多看一次她懊恼又忐忑的神情……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最最烦恼的是,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半个月之后,她待他愈发的冷淡,没有半点之前的可爱。
不错,云锦在他面前,单纯的就像白纸,什么情绪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眼睛里……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愫。
就是仗着这样的认知,一直以来他才会有恃无恐吧?
逗弄她,戏耍她。
然而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这个小妻子,好像对他这个夫君,不再抱以任何期待了……
可他的那份迟来的占有欲,却一日比一日浓烈起来。
她等了十数日,都没有等来一纸休书。
看来,她想错了。
楚离渊根本不打算放过自己……
这一次,她是彻底地死心了。
休书没有等来,男人出现的次数,反而愈来愈多……
直到她实在受不了,开始刻意回避,也没能令他所收敛。
他究竟在想什么?
白日里来了,总是坐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只不停地喝茶……
等到婢女续了数次茶水,他也应该灌了一肚子的水,这才摸摸鼻子讪讪地离开。
云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开始时她仍央求着见小秋,几次都被楚离渊不咸不淡地拒绝,她只好绝口不提。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自己和他还能有什么样的交流?
何以每日来到这栋冷清小楼,坐到她的房内饮茶?
莫非是……亲自监视她?
这个想法虽然可笑,却又好像是唯一的解释了。
白日里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这男人偶尔还会在夜里出现——
每次都挑夜深人静的时候。
都那个时辰了,婢女们自然都睡了,她也是。
睡意正浓的当口,每次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房中,身手当真好的可怕。
更吓人的是,楚离渊还会静悄悄地站在床头,用一种吃人般的眼神深沉而热烈地凝视自己……
无论他长得有多好看,云锦总是起鸡皮疙瘩。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花时间在她身上。
她孤身一人又身无分文,根本就跑不出他的幽州城,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果是担心她再不守妇道,那就更没必要了。现在她就像坐牢,除了这座小楼哪里都不能去,根本不可能见到任何男人,当然,眼前的某君除外。
云锦可以说是胆战心惊地度过了半多月。
光阴流转,原本陌生的小楼变得不再陌生,身边几个婢女都几乎成了贴心姐妹。
她还是没能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想小秋。
虽然这几个婢女都恨勤快又热心,她人又好相处,关系自然很融洽。
然而新的再好,终究抵不过旧人。
多次提出把小秋带来,那男人却怎么都不肯通融,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白日里不时叨扰,自顾自地悠闲饮茶,这些都是小事,最麻烦的是夜里……
一入夜,她就忍不住开始发慌。
无奈的是,无论她将房门栓得有多严实,甚至在门后顶上桌子、柜子若干,依旧没有办法阻止楚离渊出现在她的床前……
她很想问上一问,却又羞于启齿。
总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得了夜游症,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偏喜欢游到她房里来了?
如果人家真的有病,就算问了也无济于事。
于是某人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某天,云锦终于忍无可忍——
他这分明就是精神折磨,是变着法儿地折磨她呀!
不行!就算离不开幽州城,她也宁愿回到破破烂烂的栖梧斋。
小秋……
这男人既然变着法儿折磨她,那会不会也在折腾着小秋?
那丫头虽然跟着她吃了不少苦,却也没干过多少粗活,如若真的被关在那里干活,可怎么吃得消呀!
一想到自己每日好饭好菜的吃着,甚至日日有补药伺候,而小秋可能正在某个地方受苦,云锦就开始坐立难安。
她向几个婢女探了探一下口风。
那些婢女都把她当成侯府的女主子,自然知无不言。
于是,暗羽连日在外奔走的消息,也陆续进了云锦的耳朵里。
她愈发的困惑不解。
第二十八章 再次醉酒
何以侍卫忙成那样,主子却……日日到她跟前来报到?若是……若是能换一下就好了——
于是某日,当她拐弯抹角的表达了一点点,想要见暗羽的念头,却不想换来某君臭到不能再臭的脸色。
“你问暗羽?”
楚离渊的表情,冷漠得像万年冰山上的雪。“他很忙。”
……
云锦再一次语塞。
姑且不问无家无口的暗羽为什么会突然间忙得厉害,最令她费解的:既然连侍卫都如此忙碌,那么日理万机的侯爷,为何每日有功夫跑到她面前闲晃?
“为人妇的,最好检点一些,别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人,让人知道了笑话!”
男人临走前,冷冷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自此,整整三日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听到这种话,云锦不是不会伤心。
只是,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楚离渊的古怪脾气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只是没想到,他竟连暗羽都要带上!
就算不信她,也该相信暗羽的为人不是么?如果她真的对暗羽别有用心,那么,她这个北越来的、水性杨花的主母,为何守了两年的活寡也不见她和男人私奔?
云锦心底不是没有怨,只是有口难言。
她在他眼里,原本就是个生来就放浪的北越女子吧?
换在从前,她也许还会争辩几句,然而现在自己被人玷污了身子,她没有脸再去反驳自己的夫君。
由此,她也就没有白费唇舌。
只有云锦自己知道,那日午后竹林里发生的事,多少折了她长久以来坚持的那一分矜持。
她再也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