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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迟疑着,心内的理智和冲动再次激烈挣扎了一番,脚下却又已经脱离了意识的控制,乖乖地朝他而去。
“把衣服脱了。”男人依旧看也不看她,懒懒地张合着红润的唇。
什、什么……?!云锦愣在当场。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终于不耐烦地扬起了秀美脸庞,微显不悦地睇向面前面色苍白、紧张得手足无措的女人。
与他深不见底的凤眸直直对上,云锦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明明那么清俊秀美的一张脸,在那一头银发映衬之下,如烟般梦幻,如仙般出尘。然而扑面而来的,全是这个男人足以睥睨天下的强大气息。
“没听到么?”他又淡淡地重复了一次,“把衣服脱了。”
这下云锦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幻听——脱衣服?他、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怎么……”楚离渊直视她紧张到开始泛起红霞的小脸,若有所思,“难道昨夜侍寝的,不是你?”
……侍寝?!
这下云锦惊讶到张大了小嘴,仓皇地看着床榻上的男人,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想要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惜的是这男人显然不苟言笑。
他虽然神色淡漠,却自有一派威严,令她根本无法质疑他所言的任何一个字。
那么,他的意思是说,他知道昨夜曾有女子“侍寝”,却以为是哪个婢女……真是这么误解也就算了,隔了一夜清醒之后,这男人竟然还、还叫婢女脱衣服……
明明昨夜折腾了那么久,他竟还有余力白日宣淫?
他……真的有清醒么?
“说话。”楚离渊再次不耐的催促道。
云锦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她就看到男人从床上起身,那颀长的身躯方一站直,她立刻感觉房间里的气压更低了。再然后,她就睁大了眼儿,看着他向她走过来。
“不、不是!”她立即慌忙否认道,“不是我。”
“噢?”男人昂藏的身子比云锦高出好多,不消两步已走到她的面前,“真的不是你?”
“不是……”她何曾如此狼狈地撒过谎,却不得不坚持否认。声音却越来越小,小脸也垂得越来越低。
“不是你。那……”他伸手,纤长的指轻轻挑起了,她瘦到有些尖削的下巴,“还真可惜呢。”
他轻佻的动作令云锦错愕地扬起柳眉,还有……可惜?
“脸色不大好,”他很快便松开了手,“昨夜没睡好么?”
又是昨夜!云锦迅速退开了一大步,向来温柔的眸光变得锐利,直直瞪着面如冰玉的楚离渊——
他这算是在调戏一个,连名字都刚才刚知道的婢女吗?
向来端庄的女子此刻一脸戒备,微显不忿地瞪着楚离渊。
她对眼前男人的企图是有所觉的,却终归无法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沉静优雅的楚离渊,一双深幽的凤眸淡淡瞄着云锦绯红的小脸,目光却若有似无已经飞到了她的胸口。
某个画面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令男人平稳悠长的呼吸蓦然一窒──
真看不出来,这个瘦小得仿佛一捏就碎的女人,还能承受了他的怒火……
一闪而过的探求,在楚离渊温文的脸庞上掠过了一丝难以复现的火花。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很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说话?真没想到我这靖宇堂……”
他移开了打量的目光,转身回到床榻便,再次漫不经心地斜靠在床头,姿态优雅,语调平和,“还有这么一个胆大的通房丫头。”
通房丫头?!
这下子,云锦苍白的小脸儿,变得一阵青,又一阵红。
如果她真是陪嫁的婢女“小秋”,被他收房的话,那就真是名副其实的通房丫头了。
可事实上,小秋怎可能与他有半点干系?
看来,她是真被当成一名婢女了呀,还是一个他连名字都叫不上,就可以肆意戏耍的下等女子,一个让他可以随意开口说“脱衣服”的轻贱女子……
一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优雅的男人,褪下了斯文的外衣,对其它女子也如昨夜那般,云锦又觉得心口开始痛了。
就算撇开被误解的尴尬,要说心下没起酸涩之意也是假的。
女人都讲求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男子则三妻四妾,侍婢无数……
她虽是传统的女子,从没有想过要反抗。尤其是婚后被夫君冷淡,也令她从没有余地去想──如果自己嫁的夫君也是那样风流,她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直到昨夜,她才知道她的夫君有心上人,还心疼他为情所苦。
可笑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了他房里竟还有陪房的婢女,且肯定不止一个两个……
她只能暗暗咬牙,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就算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她也不能干涉他的房中之事,更何况是她形同弃妇,更没有立场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况且她本已决定要离开了不是么?
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包括房中事,都不会与她有任何干系了……
楚离渊余光瞥见小女人一脸的隐忍,看着她清瘦的小脸上不断神色变幻,性子向来淡漠的幽州镇北侯竟不觉有趣。
北越人虽是幽州城的死敌,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公主举手投足端庄娴雅,秀丽婉约,很难令人不起好感。
身子虽然瘦弱,却有股令人无法漠视的高贵气息,深深刻在她的骨子里。
第二十三章 不过是一颗棋子
衣着虽然朴素,一头倾泻的青丝更不像人妇的打扮,但她的气质实在跟婢女相差太远.
男人,天生有狩猎的本能。
即便如楚离渊这般无心冷情的男人,也很难摆脱这种恶劣的天性。
而他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妻子,身上却恰恰有种最吸引男人的特质。
明明是那么干净的一张脸,却比任何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更加诱人。
让人忍不住想看那清丽小脸浮现羞窘的模样,会是如何动人。
光是这么想着,他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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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女子,随随便便就能勾起他的烦躁……
不,她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在心里将她想了无数遍了。
就算是自己太久没碰过女人,也不该啊……
真是,诡异。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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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无论任何时候,都那么淡定从容……
而她的心,却总是七上八下,反复无定,如被搅乱的春水,晕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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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男人复又掀起眼睫,投给她淡淡一瞥。嫣红的唇紧抿着,开口就一句冷淡的话──
“不想的话,就下去吧。”
如此,云锦再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咬了咬牙,她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她所受的羞辱已经足够,不能再一次自取其辱。
楚离渊依旧安静躺着,闭着眼。
眼前一片黑暗里出现了光影。
某些光点渐渐聚焦,变得清晰浮现,竟又是昨夜零零散散的画面。
他默默将那些愈来愈多涌出来的、愈见生动的画面,从无数破碎的片段,连成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将她当成了纤纤啊──在那个独属于纤纤的密室里,忽然见到一个女子,就把人家当做替代品……
这事他做的真是糊涂了。
就算是他名义上的妻,他也从未将她列入可以碰的行列。
事实上,他已经七八年没碰过女人,不想阴差阳错竟破了戒。
那女子倒是倔强得很,被他那样羞辱,她也没大哭大闹。
不说她还是个身娇肉贵的公主,换了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喜欢这样的遭遇吧……
想起今晨醒来时,身边空荡的床榻,他不禁可以想象出,这小女人是如何从他身边逃离的。
一定异常匆忙吧?匆忙到,丢失了珍贵的东西也没有自知。
将挂绳绕在纤长指尖,轻轻摇晃着一枚忽然出现在手里的玉石,男人又是淡然开口:
“这石头定是没用了,就丢进湖心,伴着那群锦鲤吧。”
石头……?
刚刚走到堂口的云锦,脚步立即停在了原地。
男人的语气那样漫不经心,却令她心头寒气直直上涌!不会是……
无奈地再次回转过身,有些急切地推开了楚离渊的房门。
入眼所见的画面,更教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男人已经施施然走到了窗口,手里暗红色的玉石被窗外阳光一照,立时生出耀眼的光芒……他轻轻扬起了手,动作淡漠得好似随手抛掉一件废旧的杂物。
事实上,那东西对他来说确实可以算一颗毫无价值的石头,但对云锦来说,却是意义重大……这男人不会懂,他什么都不会明白!
“不要!”她头脑一热,小步跑上前去,急急冲到了楚离渊身后。
伸出小手上前,正想要抢过那枚血玉,却不想男人大手倏地一举高,使得她的小手落了空,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楚离渊转过身来,看了云锦一眼,神色微有诧异,“谁教你如此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