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我们继续上课。”宋子渊将宣纸悄无声息地收进了袖中,面容淡定。
就…这么被没收了?
许轻看他似乎没什么反应,依旧淡定上课,一脸惊诧,只好翻开书,却不知他在讲第几章内容,不由觉得无趣起来,又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后半节课,许轻托着腮,把玩着手中的笔,一直盯着宋子渊看,眼皮不知为何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咚咚咚。
下课钟声敲响。
“今天的课到此结束,公主留下,其余人下课。”
众人起身,拜别。
大家收拾书箱,纷纷离去。
许轻愣了片刻,难怪自己眼皮一直跳,原来是好事要来到,宋子渊看了自己给他精心描摹的画,一定是动心了,留她下来,一定有心里话要说。
等人都走了,宋子渊才放下书,背着手,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公主可知道我为何留你。”
许轻抬眸,看宋子渊那脸色,似乎不太好,这情况,铁定不是什么好事,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公主虽不是正式学子,但毕竟是来听课的,上课就要有上课的样子。”说着,从袖中掏出那张画像,“以后,微臣不希望看到公主再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许轻埋下头。
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事,我来这儿,全都是因为你。
“既有错,就当罚。”沉思片刻,复又道:“就罚你将今日所学内容抄写三百遍,明日上课时交来。”
“啊?”许轻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子渊心平气和,缓缓道:“公主既来听课,微臣定当会对你负责到底,这些处罚,自然是少不了的,还请公主多担待。”
“哈…理解…”许轻苦笑,欲哭无泪。
“公主明白就好。”
宋子渊将画还给了许轻,眉宇清冷,拱手朝她行了君臣之礼,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许轻看着今日所学内容,长篇大幅,宋子渊要她一晚上抄写三百遍,这宋子渊莫不是疯了吧。
可又有什么办法,谁叫她自己非要来的,来了就得守规矩,可怎么办,三百遍啊,她好想找个地方哭一哭。
都怪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自己才会忍不住将他画了下来,所以,这件事,也不能都怪自己吧。
许轻心中虽不愿,但夜里还是挑灯夜战,将三百遍抄写完了,第二日来上课时,顶着一对黑眼圈,看宋子渊的影子都是摇摇晃晃的,最后,强撑了好久,实在撑不住,直接倒在书桌上睡了两节课。
放学后,其余人都走完了,宋子渊收拾着讲桌,看到许轻趴在桌上酣睡正香,无奈摇头,走到她书桌前,敲了敲桌板,“公主醒醒,放学了。”
许轻迷糊间,听到有人叫她,没有睁开眼,只是抬手摆了摆,软绵绵道:“别吵别吵,昨晚一夜没睡,困死了,让我睡会。”
“回去睡。”敲了敲桌板,备手侧身而立,“课堂上是学习之地,不是你睡觉的地方。”
“吵死啦,你这个人…”许轻被吵得不耐烦,才抬起头来,揉着惺忪睡眼,一看是宋子渊,立马乖巧起来,“是宋大人啊,呐,三百遍抄完了。”
说着,从书箱里去出一沓纸来,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字迹清秀,很是工整,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公主虽然平时里顽劣了点,一旦做起事来,那也是尽心尽力的。
宋子渊看了一眼,点头,算其过了关,然后将那沓纸收进衣袖,眉宇间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幸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难得,宋子渊没有追究她上课睡觉的事。
宋子渊叮嘱了一些事,便离开了,许轻看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收拾东西离开,由于实在疲倦,刚踏出太医院,就寻了石凳坐下,小憩了会儿。
“公主。”
春儿慌忙跑了过来,见许轻一脸憔悴,不由心疼,“公主昨日通宵抄书,今日完全可以请假休息一日的。”
许轻摇头,“春儿你不知道,在宋子渊眼里,没有经过他同意的请假批示,就不作数,算做旷课,宋子渊最讨厌的就是旷课的学生,一次不去,就得被驱逐出来,想我堂堂一个公主,被学院赶出来,那得多丢人。”
春儿瘪嘴,小声嘀咕着:“公主从小到大做过的丢人事还差这一件吗?也不见公主这般放在心上。”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许轻揉着眉心,看春儿杵在那儿不知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春儿浑身僵直,连连摇头。
许轻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天,“得亏今日宋子渊没有追究我上课睡觉一事,若是再让我抄个几百遍,我可能会死的。”
“所以说,宋大人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不通情达理。”春儿听说宋子渊极其严苛,对于学生上课睡觉的情况,向来责无旁贷,居然不追究,倒是少见。
“哎~,反正啊,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许轻长叹了口气,揉眉感叹着。
“哈哈,所以公主这是退缩了?”
“笑话!我许轻是那种会退缩的人吗?呵,总有一天,宋子渊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一定会的。”
许轻说着起身,捏着拳头,眼神坚定,她一定可以做到的,不过,眼下,她真的好困,还是回去睡一觉再说。
宋子渊只授一个月的课,一半理论知识,一半实践知识,许轻不是正式学子,不做医官,规定不得上实践课。
许轻哪里肯依,偏偏要跑去凑热闹,宋子渊也不阻止,带着她进了院,结果,刚踏进上实践课的院子,见了满屋子的尸体,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医具,吓得慌忙逃了出来。
许轻自那以后,只上理论课,再不敢上实践课,一想到那场面,就恶心到吃不下饭。
一个月课程结束,院里规定,一门课结束,都是要进行结业考试,按照历年来的规矩,只有合格者才可继续留下,不合格者都得离开。
本来,许轻是不用参加考试的,离皇觉得她自小到大好不容易主动求学,想看看这一个月来她的成果,究竟都学到了些什么,便规定公主必须参加考试。
得知此消息,许轻整个人都奔溃了,考什么试,她这一个月就没认真听课过,课上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宋子渊身上,鬼知道这一个月都讲了什么。
要她去参加考试,她垫底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如此成绩,她如何向自己的父皇交代,当初为了能听课,她一时冲动,夸下海口,说一定会拿下好成绩。
思来想去,为了不被离皇训斥,她只好借求教之名,备了一些礼物去宋府求宋子渊透点题,听说,这次的结业考试,虽不是他监考,但宋子渊也是众多命题人之一。
宋府,凉亭下。
看着满桌礼物,宋子渊正襟危坐,端着一杯茶,用茶盖撇了撇水面的几片嫩芽,“公主,这是为何?”
“我素来愚笨,对医学一窍不通,这次听课,只是…”因为你。
许轻顿住了,抬眸看向他,犹豫许久,才道:“只是因为我对医学抱有好奇心,本就是来单纯听听,并不想细究,结果,父皇非得让我也参加考试,那份试卷,到时候,我真的是一点也答不上来,父皇若是知道我交了白卷,一定会责骂我,还会限制我的自由…”
许轻说这么多,就是在暗示宋子渊透题,可宋子渊自然听出来了,却并不为所动,只是饮了一口茶,“这是公主的事,与微臣无关。”
“有的有的,我…我若是被禁足,就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我…”许轻脸憋的通红,心脏跳得飞快。
宋子渊放下茶,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迷惑,微微一笑,“见我作甚?”
这么明显,难道还看不出来,非得我直说不可。
许轻犹豫不决,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我我”喜欢你。
终究,这句话压在心口许久,酝酿了许久,许轻说的时候,嘴唇激动得一直在颤抖,可还是没能开口说出来。
“我就是想见你嘛。”许轻埋下头,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你只要肯帮我度过这一劫,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将桌上的礼盒推到他面前。
闻言,看了看推过来的礼盒,不由蹙眉。
“一国公主,公然行贿,这传出去,恐怕不好吧。”
许轻一听,立即辩驳着,“谁行贿了,这些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糕点而已,算不得行贿。”
“非也,公主可知何为行贿?”
“啊?”
“行贿就是为了谋取不正当利益,向朝廷公职人员提供财物的行为,所以,公主买糕点给微臣,希望微臣给予不正当帮助,这就是行贿。”
“什么不正当帮助,我哪有!”
“公主难道不是来求题的?”
“……”是,那也是被逼无奈。
见她默认,宋子渊押了一口茶,云淡风轻,“既是求题,即为不正当。”
“……”
宋子渊语言有理有据,说得许轻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僵在座位上,哑口无言。
“算了,这糕点算我送你了,我也不要你帮忙了,你这个人…”许轻不知如何形容他,好像他是正确的,自己没理由批判他。
说着,有些气愤,但似乎自己没资格愤怒,她确实做得不对,深叹了口气,只好起身离开。
“骂就骂吧,禁足…哎,算了,我都习惯了,就不难为你了,你是个好官,我走了。”许轻眼神黯淡,有些绝望,但为宋子渊未透题,心里有点欣慰。
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见了有些心疼,宋子渊无奈摇头,从怀里去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她,“拿着,好好复习。”
“嗯?不是不给透题的吗?”许轻看着小册子,不是很厚,但装订精致。
“都是平日里我上课的重难点,并不是透题,透题坏了规矩。”宋子渊解释着,复又道:“上课时,别人都懂得记下重难点,唯独你不记,现在别人都有复习方向,独你不知从何开始,知道着急了?”
宋子渊语气不似平日里那般冰冷,眉宇温柔,将小册子递给她,许轻接过,翻开一看,发现是宋子渊亲自誊写的,字迹遒劲,笔风飘逸,上面用朱笔标示了重点难点,清晰明确。
许轻垂下头,咬着嘴唇,一副犯错的孩子的模样,随意翻着册子,随后,抬眸望向他,眼底满是感激。
“记下这些,考试没问题。”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才不会那么冷漠绝情,你真是个大好人。”许轻激动得没有控制住自己,上前直接抱住了他,笑得一脸开心。
宋子渊身子一怔。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宋子渊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立在原地,任由她抱着自己,心里一股暖流涌动,这心莫名有些乱。
半晌,才回过神来,略显慌忙。
“不…不客气。”飞鸢情劫篇(五)
得了小册子,许轻才心满意足回去,虽然,她并不想背这些她根本就不感兴趣,还极其枯燥无味,且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可是为了应付考试,应付她的父皇,只能硬着头皮记了。
记了三日,这三日里,许轻走到哪里,脑海里最先跳出的都是关于手册上的内容,张口闭口就是这些医学知识,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认真过,要不是考试,她才不会看这些破玩意。
备考了多日,终于迎来了考试,考场上,许轻拿到考卷时,先粗略看了一遍题目,看到大部分她都知道一些,才放下心来,开始起笔。
¡¡¡¡à§à§à§
此时,周围起笔声传来,许轻环顾四周,那些医学子个个脸色洋溢着自信,下笔如有神,在宣纸上唰唰飞速写了起来,似乎个个对这次考试抱着必胜态度。
额…
这状况似乎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