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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谣眉头微皱,脸色阴沉了下来,连带着周遭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个度。
“大哥这样,是要与陆凌枭撕破脸吗?”恍然之间,大哥在她的身上看出了几分陆凌枭的影子,心底咯噔了一下,猛然的生出几分心虚。
咽了咽唾沫,回答道:“我只是想让你谈好这次的项目,何来撕破脸一说?”“油嘴滑舌,当真是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引我过来的目的。”此话一出,大哥更是心虚的不行,额头隐隐冒出细汗。
他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与陆凌枭撕破脸皮,那接下来迎接他的保准没有好事。
正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老二在他的耳旁提醒,“大哥,你别看他在这里虚张声势,陆凌枭那个家伙根本就不在意她,就算我们今天在这里给她办了,陆凌枭也不会说什么的。”听到这里,大哥的硬气又回来了几分。
想起上一次给贺锦谣下药,之后没有得到一点报应,于是,鼓起勇气说道:“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今晚,你必须留下来,把各位老板给我伺候好了。”“贺助理,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你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出声的是老色鬼,他给距离门口最近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把门关上,以免屋内的事流传出去。
对于老二刚才说的那几句话,贺锦谣有点不理解,他们是从何得知陆凌枭不在意自己的。
想了一会儿,又恍然大悟,试探性的问:“就是因为陆凌枭不在意我,所以,你们才把我骗来这里,对吗?”“对,既然你也知道陆凌枭不在意你,不如就从了你身后的那位老板。”站在她身后的正是老色鬼。
贺锦谣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认为,但也没有戳穿,还是不动声色地向前移了一小步,而这一小步的方向,对着的就是门口。
虽说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孤军作战,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半分的胆怯,反倒不骄不躁的说:“陆凌枭再怎么忽略我,我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还轮不到你们造次。”“这话可就不对了,他不把你放在眼里,代表的就是整个陆家不把你放在眼里,没有了这个靠山,你还拿什么跟我抗衡?乖乖听我的话,才能把小命保住。”话末,大哥抬起手,试图摸贺锦谣的脸蛋。
这次,贺锦谣有了警惕之心,在他的手伸过来的前一秒钟,侧身躲过。
“脏手,离我远一点,我嫌恶心。”说话间,她还特意的把恶心这两个字加重。
也就是因为这样,大哥彻底被激怒,上前就想要去扇她的巴掌。
还是老色鬼提前看穿了大哥的想法,并且出言阻拦:“陆经理,刚才的事情全当误会一场,如果这位贺助理肯乖乖坐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今天这个酒局里,老色鬼的身份算是比较大的,有几分话语权,所以,大哥在听了之后便没有把这一巴掌打下去。
至于老色鬼开口劝说的原因,无非是认为贺锦谣今天晚上非他莫属,他可不想,晚上行事面对着的是一张红肿的脸蛋,影响美感。
然而,贺锦谣却不领这样的情,再次动了一步,顺带转身看向老色鬼,“想让我乖乖做下,你做梦。”“贺锦谣,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大哥气急,如果不是看在老色鬼的面子上,他现在已经把人摁在地上打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给脸不要脸的人不知道是你还是我。”她一声冷哼,眼中寒意泛滥。
这时,三兄弟当中年龄最小的老三站出来说话了,“贺锦谣,你身后的这位是我们今天宴请的客人,现在,你把客人得罪了,需要哄客人高兴,至于怎么个哄法,就要问客人了。”看着人模狗样的三兄弟,贺锦谣呸了一声。
“一个老色鬼,还想让我赔礼道歉,不就是缺女人了,你们三个找来的客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贺锦谣被气的口不择言。
一时间,屋内的众人看着三兄弟的眼神都变了变,很是耐人寻味。
不想在这里继续耗下去,贺锦谣知道,耗的时间越长,对自己就越不利,刚才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门口好几步。
估量了一下,大胆一点,还是能离开这里的。
于是,抬脚就大步的朝前走去。
“还想走,真是做梦。”大哥一声令下,包间的门口突然窜出了几个保镖打扮的人,当即就把贺锦谣拦在了门口。
她暗道一声不好,危机之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三兄弟之所以一而在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烦,会不会是有人指使。
旋即,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是不是贺韵桑只是你们这么干的?”三兄弟根本没有听过贺云桑的名字,更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随便的应承了一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本是一句胡乱说出来的话,听在贺锦谣的耳朵里,却等同于默认。
“原本以为她倒台之后就会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知悔改。”就这样,还在贺家等待用晚餐的贺韵桑默默地背了一个锅。
贺锦谣现在是想走走不了,就在她挣扎的时候,有一个熟人经过,是贺知秋。
贺知秋见贺锦谣被一群人给围住,立马上前解围,“你们绑着我妹妹做什么?”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带我走。”贺锦谣低头,把声音压低,小声的说着。
里面的人打量了一下贺知秋,觉得这个人可能不是一般人,毕竟,能来到这家餐厅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扯了扯领带,贺知秋面露凶狠,说了一声:“我们走。”就此,堂而皇之的带着贺锦谣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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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舍
从餐厅里走出来之后,贺知秋带着贺锦谣来到停车场。
其实,贺锦谣没有想到这个哥哥会出面帮自己,毕竟,两人之前闹过一点矛盾,况且,此次的事情可能还牵扯到了贺韵桑。
“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跟在贺知秋的身后,她小声的说着。
“我们兄妹之间,就不需要这么客气了吧?”贺知秋挑了一下眉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这句话,对于贺锦谣来说,有点受宠若惊了,于是,结结巴巴的回应着,“不,不需要了吧。”贺知秋回国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并且这为数不多的次数里,多数都是贺锦谣被教训,且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今天能够在这里碰见,实属巧合。
这会儿,贺锦谣突然庆幸,还好遇见,不然的话,凭借她一人之力,恐怕是没有办法从陆家三兄弟的手中逃出来,更何况,手机还被扔在了冰桶里面,就算她能够想办法重新拿回,也是不能用了。
“先上车再说吧。”贺知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进去。
贺锦谣想,自己来的时候是和大哥一起坐的陆家车,不知道车子停在哪里,更不知道司机会不会被大哥收卖,所以,是不能回去了。
再者,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想要打车的话也很困难。
为今之计,就只有上贺知秋的车子是最安全,这样想着,便弯腰钻进去了。
担心后面会有人追上来,贺知秋先把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不出所料,交通堵的不行,车子只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慢向前行驶。
趁着等红灯的功夫,贺知秋询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见他们都在为难你。”“是陆家的另外三兄弟,把我骗到这里来谈项目,可是对方的人,是个大色鬼。”贺锦谣长话短说,没有说出陆家内斗严重的事情,也没有说出对于贺韵桑的怀疑。
可是,就算她没有明说,贺知秋的心中也猜出了七八分,了然道:“这样啊,那你现在住在陆宅,可要多加小心了。”“会小心的。”她当然会小心,否则的话,一个不留神,就陷入了别人的算计当中。
“你现在已经可以在贺氏独当一面,其他的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的,你一直都是一个很让人省心的妹妹。”“嗯。”贺锦谣抿唇点了点头,莫名觉得,今晚的贺知秋,有些话多。
无形之间,兄妹二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每次见到就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随后,贺锦谣借了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陆凌枭,告诉他自己现在和哥哥在一起,马上到家。
一路上,堵的水泄不通,原本二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浪费了多出一倍的时间。
车子停在陆宅的门口,从贺知秋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还有要说的话没说完。
贺锦谣注意到了这一点,顺势问出:“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贺知秋抿了抿唇角,这才缓缓说出:“三天之后的航班,我就要离开了,去完成之前还没有完成的学业。”“这么快就要回去的吗?”这个消息对于贺锦谣来说有些突然,在她的印象里,贺知秋此次回国的时间好像并没有很长。
“是啊,当初回来也就是为了参加一下韵桑的婚礼,现如今没什么事了,就要尽快回去。”“那你把时间告诉我吧,到那天我去送送你。”这一点贺知秋没有推脱,直接就把自己的行程说的出来。
“我走了以后,爸爸就交给你照顾了,不忙的情况下,你可以多陪他说说话,他一个人把我们三个孩子养大,也挺不容易的。”“放心吧,家里的事情就都交给我了。”贺知秋有意把话题避开贺韵桑,后来他调查过,贺韵桑的确是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现如今,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意思再求情,更何况,两边都是自己的妹妹。
“还有啊,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是我错怪你了,这一天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还希望你不要太往心里去,都是我没能及时的把事情弄清楚,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你。”突如其来的道歉,叫贺锦谣有些不知所措,动了动嘴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神,贺知秋再次说出:“如果你不原谅我的话也没有关系,等哥哥下次回国再好好补偿你。”而后,贺锦谣如实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道歉给我。”这下,更是让贺知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显出几分憨态,“看来我这个做哥哥的有点失败啊!”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那我可就等你下次回国再来补偿我喽。”贺锦谣调侃着他,一时间,车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其实,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韵桑的年纪是我们三个当中最小的一个,所以,不自觉的就会多偏向她一点,才导致现在这样。”“好,我理解的。”贺韵桑不仅仅是年纪最小,就连身形也是最瘦小的一个,一直到成年,个子都还没有贺锦谣的个子高。
可能,这就是人们的心都会不自觉地倾向于弱势的一方吧,误会解开,贺锦谣没有必要抓着不放,反倒还感觉把话说明白之后的心情愉悦不少。
“之后我就不会再偏心了,也希望我们兄妹之间不要因为这些事情产生隔阂。”“不会的。”贺锦谣用力的摇了摇头,心中有所动容,也就是在这一刻,过往的所有矛盾都化为乌有。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就这样,贺锦谣下了车,两人挥手告别。
在大门口这样的好一会儿的功夫,一直目送贺知秋的车子开远,直到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之内,她才转过身,一步步朝向那个大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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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回家
回到了卧室之后,贺锦谣把身上的职业装褪去,换了一身偏休闲的家居服。
掀桌子的时候,有不少的酒渍沾到了衣服上面,她把衣服放在了洗手间,明天有佣人来打扫的时候,自会取走去清洗。
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的呆,又钻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感觉身上还是有一股难闻的烟酒味,受不了这种味道,这大概是她不喜欢应酬的原因之一吧。
刚才忙着庆幸从陆家三兄弟的手中逃出来,这会儿,冷静下来,细细的回想了一下。
如果没有贺知秋的偶然路过,自己断然不能跑成那个包间,在她意料之外的是门口守着的几个保镖,如果没有保镖在的话,或许还有几分逃脱的可能。
细思极恐之下,不敢再去想后果如何。
调节了一下水温,不凉不热,是最适合的温度,站在花洒之下,任由水流在她的身上冲洗,冲去那一身难闻的烟酒味。
经此一事,她更要提防着陆家三兄弟,绝不会和任何一个人单独行走,或者单独见面,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侥幸的遇见熟人,脱离虎口。
这一次遇见贺知秋,下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能再遇见谁了。
良久过后,沐浴露与身体乳的香味取代了之前的味道,这才让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浴室。
裹紧浴袍,重新坐回床边,等陆凌枭回来。
今天又被扔了一部手机,还要去换一部新的,这已经是她这个月以来换的第三个手机了,并且,之前两个,都是毁于陆家三兄弟的手,一次是在公司的休息室,还有一次就是在今晚。
看来,他们之间的孽缘还真是不浅啊!没过多久,陆凌枭就从外面回来了,回来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还好贺锦谣及时用哥哥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不然的话,陆凌枭差一点就以为她在外面出事了。
“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冰桶里了,然后我就紧忙拿哥哥的手机给你发了条短信。”说话时,贺锦谣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无意的闪躲。
但是,陆凌枭很快的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于是,试探性的询问道:“你怎么会和贺知秋在一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呀?”无声叹息过后,贺锦谣的心底升上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知道,自己的这点小伎俩是根本瞒不过他的,不过,还是顺着说下去圆谎了。
“哥哥大后天就要出国,继续留学,所以今天算是个告别宴吧。”陆凌枭对于她的解释半信半疑,但也没有直言戳穿,既然是她不想说出来的事情,那自己也不愿多勉强,总是要给她保留一点私人空间的。
“嗯,在外面玩的累了吧,过来我给你吹头发。”说着,又绕到了贺锦谣的身后,拿下了她头顶裹头发的毛巾。
见陆凌枭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并不是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她只是担心自己说出来之后陆凌枭会大发雷霆,然后出手去对付三兄弟。
接连经历了两次的惊吓,贺锦谣愈发清楚,现在不是他们能够轻举妄动的时候。
三兄弟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找她的麻烦,肯定是不怕陆凌枭的报复,至于为什么不怕,估计不止是有大家同为陆家人的这一曾原因。
两人一站一坐,陆凌枭把她的头发放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细心的吹干每一缕。
房间里,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景象。
“下次洗完澡之后就要尽快把头发吹干,免得你犯懒,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睡着了。”头发吹干时,陆凌枭用手指尖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贺锦谣眯眼笑了笑,伸手环住了陆凌枭的腰,撒娇似的说:“这不是还有你嘛!”“小机灵鬼。”两人互相打趣了一会儿,陆凌枭还有一些文件没有处理完,又独自去了书房。
贺锦谣因为今天晚上的遭遇有些乏累,便早早的躺下了。
可是,躺下过后却迟迟没有睡意,不免,脑海中又浮现出餐厅里的场景,以及三兄弟的答话。
三兄弟的应承,让她误以为这件事情又与多次败在自己手下的贺韵桑脱不了关系。
抓着被子的手用了点力气,被子上显现出几道褶皱。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贺韵桑挑事在先,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甚至于联合三兄弟下死手。
她想,自己是时候回到贺家,再见一见贺韵桑,给一点警告了。
不然的话,她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心思天天提防别人。
直到困意袭来,她才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