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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狗的二姐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我一个九岁的小崽子,竟敢去抢她手中的尖刀。
虽然她吃了一惊,可毕竟,我长得又瘦又小,浑身也没有多少力气,就算这个老女人岁数也不小了,可是对付我这么一个小屁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情急之下,她把那把尖刀紧紧地攥在手里,我不但没有把尖刀抢到手里,反而被尖刀划伤了手背,我的左手背立刻出现了一条很长的伤疤,鲜血当时就流了出来。
奶奶原本还有些愣神,听到我一声惨叫,立刻就扑了过来。
她抱住了我,看见我手上流出的鲜血,立刻就从衣服上撕出了一个布条,紧紧地绑在了我的手上,她将愤怒的眼神射向了赵二狗的二姐:
“你们老赵家的人真不要脸,连我孙子这么一个孩子,都能下的去手哇!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奶奶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赵二狗的二姐仗着自己手里有刀,又轻视我奶奶是一个瘸子,因此根本不把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
还没来得及冲到跟前儿,赵二狗的二姐就直接握着那把尖刀对奶奶说:
“老不死的东西,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特么就扎死你!”
此时,赵二狗的媳妇儿突然间对赵二狗的二姐大声喊了起来:
“二姐,以前是我不对,你赶快杀了这些人,咱爹的宝贝,卖了之后二一添作五,分给你一半儿,咋样?”
赵二狗的二姐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哈哈大笑:
“好哇,你可说话算数啊!
我帮你解决了这些人,咱爹的宝贝必须得有我一半儿!”
“好,好说,好说,咱不是一家人嘛!”
赵二狗的媳妇儿此刻满脸堆笑。
我摸着自己受伤的手,冷冷地瞪着赵二狗媳妇儿,心里想,你不是说赵二狗的两个姐姐既然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再也不是老赵家的人吗?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怎么还腆着脸,说他们两个是老赵家的人了?
赵二狗的二姐阴狠地瞪着奶奶,一下子就朝她冲了过来,我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伤害奶奶。
于是,我就朝她冲了过去,直接将身子狠狠地撞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速度快极了,赵二狗的二姐根本没有想到,我的手已经受伤了,还会再一次冲上来拼命。
她被我撞了一个趔趄,差一点儿就摔倒在地上,她愤怒地瞪着眼睛,盯着我就破口大骂:
“小崽子,你是找死吗?”
说着,握着尖刀就向我冲了过来。
老道吴永刚看见我有危险,顾不上自己受了伤,他立刻向我冲了过来。
可是这吴永刚老道已然受了重伤,此刻因为跑得太快,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哪里还管得了我的死活?
这时,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不由得大声咳嗽着。赵二狗的二姐眼看老道吴永刚和奶奶都不可能再救我了,她反而放慢的脚步,缓缓地走到了我的跟前儿:
“小崽子,现在,你还指望谁来救你呀?
告诉你,你们老殷家的人就是笨,活该被我们耍!怎么着?
你想知道你们老殷家和我们老赵家有什么旧账吗?
好啊,我不妨就告诉你……”
“二姐,别……”
赵二狗的媳妇儿这时候脸色突然间变了,她急吼吼地冲赵二狗的二姐大声喊着,看样子是想阻止赵二狗的二姐说些什么?
因为我看见赵二狗媳妇儿的脸上,除了局促不安之外,竟然还有一丝害怕。
可是赵二狗的二姐,此时就像疯了一样,一阵哈哈的大笑,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我告诉你,你爷爷,就是那个殷大圣,和这个吴永刚老道一样,也是个道士。
想当年哪,在咱们老皮铺村,那可是有一号的人物。
不过,哈哈……他脑筋太死了,非要挡了别人的财路。
像他这号榆木疙瘩脑袋的人呢,死了也特么活该!”
赵二狗的二姐说到这儿,满脸的怨毒。
“挡了别人的财路?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个小崽子知道什么?你既然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那我就给你说细一点。
当年,我爹可是村里的村长,本来相中了村里后山上的那一块地,可是你那个爷爷偏偏说那块地有问题,不干净,横挡竖挡着的,就是不让我爹买……
要知道,当时这块地也不是我爹的,那可是老皮铺村原先地主的后代的,他们家道中落了,就想把那块地卖了救救急,本来两家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说说你爷爷,多不多事啊?”
赵二狗的二姐此时狠狠地朝我奶奶啐了一口唾沫,看样子直到现在,对于这件事,这个老犊子的气还没消。
我回头看着奶奶,奶奶的表现让我吃惊,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发呆,而是狠狠地瞪着赵二狗的二姐,她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眼角通红,眼里流出了眼泪。
吴永刚老道此时的表现,也很让我吃惊。
他突然间将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大吼一声:
“殷师兄啊,你死得冤啊,我吴永刚对不起你呀!”
说着,吴永刚老道竟然也开始抽泣起来。
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再看看赵二狗的二姐,她又忍不住大声骂了一句:
“这个老不死的殷大圣,当年本来我准备出嫁的呢,我爹还说,如果买地顺利,还会多给我一些嫁妆。可是,你爷爷横挡竖挡着不让买,我爹一气之下,给我的嫁妆足足少了两成!
要不然,我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
我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已经发福的老女人,推测着她此时的生活应该是衣食富足。
可是为什么对于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却仍然记忆犹新?
她那张油腻的脸上写满了贪婪,一时间,让我十分讨厌。
“我爷爷也一定是像吴永刚道长一样好心,他一定是看出了那块地有什么问题,否则……否则不会阻止你爹买地的……”
我推测着爷爷当时的心理,不由得看了老道吴永刚一眼。
“我管他看不看的出来那块地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只知道,他挡了别人的财路,就该死!”
看着她如此可怕的眼神,我浑身激灵一下,突然间想到,我爷爷殷大圣究竟是怎么死的?
于是我踏前一步用颤抖的手指着赵二狗的二姐:
“你说,我爷爷殷大圣,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37章 撕契约
赵二狗的二姐阴森地笑了起来,那张扭曲的脸,让我看了十分的痛恨,可是,她接下来所讲的故事,却令我无比的震惊。
“我告诉你,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今天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赵二狗的二姐回过头,看了看坐在地上,一脸祈求神色的奶奶,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奶奶不愿意告诉你,我就告诉你。”
“不,你不能说,不能说呀!”
奶奶此时竟然一瘸一拐地来到赵二狗二姐的面前,竟然祈求她不要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我!
我一时来了气,大声地吼道: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赵二狗的二姐无比阴险地又笑了一声:
“小崽子,你别急,奶奶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嘿嘿……”
此时,奶奶竟然不顾一切地跪在了赵二狗二姐的眼前,紧紧地抱着她的双腿,再次恳求道:
“我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们老殷家……我们老殷家不报仇了,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
赵二狗二姐不耐烦地一下子把奶奶踢翻在地:
“你不想报仇?我偏偏就把这件事儿说出来!”
赵二狗的二姐说完,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直接钻进我的心里,仿佛在我的心上,用尖刀狠狠地扎了几下。
此刻,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奶奶一直阻拦着赵二狗的二姐,不想让她说出真相。
可是我们老殷家,包括我奶奶,毕竟是这场事件的受害者呀!
作为受害者,现在本应该控诉施暴者的暴行,可是她为什么如此的胆小?
甚至,甚至说连我们老殷家的仇都不想报了呢?这件事儿我还没琢磨明白,令我意想不到的事儿又发生了。
吴永刚道长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突然间看着我,冷冷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阳子,把你奶奶扶起来!不用这个女人说,我来说!”
话音刚落,赵二狗的二姐十分的震恐,就连奶奶也震惊地抬起头来,那惊异的目光射向吴永刚。
此时,吴永刚慨叹了一下,当他的眼神和奶奶的的眼神触碰到一起时,顿时,又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我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立刻走到奶奶面前,将她扶了起来,慢慢地,我将奶奶扶到了离老道吴永刚不远的位置。
“吴道长,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诉我吗?”
吴永刚道长狠狠地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你爷爷殷大圣,是我的师兄。我们俩都是茅山派的道士,那个时候……你爷爷……才刚刚三十岁呀……”
吴永刚老道的声音略带沙哑,时而停顿,时而语速急促,他讲述的故事,令我无比震惊:
殷大圣,就是我的爷爷。
他年轻之时,拜得名师,学习茅山派的道术,而这个吴永刚,正是我爷爷的同门师弟。
后来,为了传承我们老殷家的香火,爷爷又奉父命回到了老皮铺村,回到老皮铺村之后,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撮合下,就与我奶奶喜结连理,小两口感情深厚,奶奶也孝敬公婆,实在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小夫妻。
因为爷爷会道术的原因,不仅仅是在老皮铺村,就算在这方圆几十里的地界,都十分有名。
谁家有了些为难不可解的事儿,都请我爷爷去看一看。
因此,我爷爷在这十里八村儿便有了口碑。
其实这附近的村民呢,也不知道茅山术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我爷爷手段十分厉害,而且老爷子讲究,帮村民们解决困难,是一个子儿也不收。
这样,知道他大名的人,就更多了,老百姓口口相传,都说老皮铺村的殷道长心眼儿好,还是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