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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话出去说不行么？挤在这种地方会被误会的。”

  “我不能让他们听到啊！”谢雨很认真。

  ……这孩子想做啥？这种气氛，加上对方露出了那么MAN的、和那张卡哇伊的脸完全不符合的表情……

  不是要告白吧？！方小晴真想给自己一拳，这种老是不分场合开脑洞的毛病啥时候才能改掉？

  “你不觉得……什么女神病，应该和吸血鬼有关吗？”

  “……诶？”方小晴眨了眨眼睛，原来谢雨是想说这个吗？！

  谢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起来：“我认识一个有差不多力量的吸血鬼，不过那家伙是男的，而且已经很老了，估计都快翘辫子了，应该不会是他……”

  方小晴咽了口口水：“是什么力量？！”

  “嗯……简单来说，就是能吸引异性，能让所有的异性都喜欢上他，而且近乎痴迷，就好像着了魔一样失去理智，这样的力量就连吸血鬼都无法幸免哦，和这次的事挺像的。”谢雨皱起眉头，“但说实话，即使那个老家伙还年轻的时候都不敢这么做，实在是太高调了，迟早会被猎人盯上，而且做这种事也等于在向全世界宣布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一样，对谁都没好处。”

  “那……会不会是有哪个人类和他签了契约？比如普通的契约，就能分享他的力量。”方小晴猜测起来。

  “应该是吸血鬼，如果是人类的话，去世的那个人脖子上就不会有齿痕，而且……那些人都会贫血，也可能是被吸食了大量的血液，如果是力量继承的话，可能是那个老家伙和某个人类签订了转变契约。”说到这里，谢雨画风一变，哭唧唧，“前辈，我好害怕！吸血鬼中出现这么强大的新人！我的排名又要往后靠了。”

  方小晴满头黑线，后边那半句哭唧唧说着的话肯定是演技，不过，谢雨也算是吸血鬼内部人员啊，他应该什么都知道吧？

  “话说，你一年前在做什么？”

  谢雨愣了一下，然后给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真的想要我告诉你吗？这关系到异端酱的某些秘密，你想听吗？”

  “……那，我换一个问题。”方小晴皱着眉头，“在这座城市中，一年前有没有醒着的吸血鬼。”

  “一年前没有，十年前可能有。”

  “我知道了。”方小晴点了点头。

  这样下去可能是不会找到有用的线索的，再怎么找也没用，因为她现在能肯定，一年前在这座城市中是不会有吸血鬼能去安杰尔大厦的，嫌疑人并不是吸血鬼吗？那……为什么目击者会那么说呢？！

  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头绪来，如果对方只是乔装打扮的话，为什么要假装是吸血鬼呢？

  自己是不是该找罗天阳帮忙呢？但是……如果真的有危险就不好了。

  方小晴叹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厕所的大门被推开，外头站着的是一脸惊悚的艾莉娜。

  “啊——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她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还很体贴地把门给带上了。

  方小晴就这么石化了，冲出去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哈……你们俩很般配哦！不用向我解释什么啦。”艾莉娜一手捂脸一手拍了拍方小晴的背，“不过也不要挑在厕所嘛，一点也不浪漫。”

  “所以说！不是那么回事啊！”方小晴一把抱住艾莉娜的胳膊，“相信我啊！”

  “啊……”艾莉娜盯着方小晴看。

  “怎么了？”

  “不……我就是觉得……你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主动亲近过我呢。”艾莉娜笑了起来，脸上还红红的，“稍微有点开心。”

  方小晴听到这种话赶紧松开了对方尴尬地笑了笑：“啊哈哈……”

  “没关系！来吧，我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艾莉娜认真地展开双臂。

  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也许，所谓的朋友反而是这样的感觉吧，方小晴笑着戳了戳艾莉娜的胳膊。

  和平时一样，今天的蛋糕店也很忙碌，方小晴在无意间也听到了客人们的对话。

  “所以呢？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对啊，那种傻X男人留着过年吗？你都不知道，他在几分钟内花光了五年的积蓄哦！本来是留着和我结婚的！结果全部都去给什么网红刷礼物了！还成天恶心巴拉对着手机喊女神，我特么气的都快吐血了！”

  听到这里，方小晴下意识竖起耳朵。

  “你男朋友也真是的，有什么想不通的……”

  “其实我很爽的，他这样做人家也就把他当备胎，我看他是患了新闻里的那个女神病吧？”

  “天啊，那就挺可怕了，据说女神病到最后会死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会不会传染。”

  将蛋糕放进货柜的方小晴环视四周，终于被她找到了刚才说话的两个人，是两个白领，她挤过去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请问，二位刚才在讨论的……嗯……就是被男朋友刷礼物的那位网红是谁？二位知道吗？”

  其中一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男朋……前男友也没告诉过我是谁，一直都是瞒着我看直播的。”

  “好的，打扰了，祝您生活愉快。”方小晴叹了口气。

  如果所有的女神病患者都是因为某个吸血鬼的话，也许会是一个网络主播，但也不一定，方先生的表弟并不是从网上认识的女神。

  啊——那个女神到底是谁呢，真的太好奇了。

  这天傍晚，就在方小晴整理完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一脸不悦的罗天阳就站在门外。

  “哦！罗天阳，你来买蛋糕吗？”方小晴走上前去打招呼。

  “不是，我来找你的啊笨蛋！”罗天阳红着脸别过头去。

  ……这真是一张不适合傲娇表情的脸啊，方小晴满头黑线。

  “找、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关于你爸的事嘛，话说，我已经问过那天在楼下值班的保安了，他就没见过有穿着风衣和帽子的人，所以我想应该是有人乔装打扮了吧。”罗天阳点了点头。

  “……嗯，好像，说了和没说一样呢。”方小晴面无表情。

  “你、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罗天阳【创建和谐家园】道。

  “抱歉，还真的做不到。”方小晴冷着脸。

  “啊——”罗天阳抱着头。"

  第21章 充满恶意的语言

  “那我回家了哦。”方小晴不想浪费时间，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吃饭睡觉。

  原本还做着夸张动作的罗天阳突然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方小晴背后看，方小晴回过头去，她以为自己可能是出现幻觉了，揉了揉眼睛，发现是现实。

  什么鬼呀？！

  往这里缓缓走来的是秦莉盈，这不算奇怪的，奇怪的是她身后跟着一群男人，老老少少都有，那动作，那阵势和拍电影似的，这会儿如果秦莉盈戴上墨镜叼根雪茄估计都能直接去拍黑道片儿。

  “小姐姐，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买。”

  “小姐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呀！”

  “小姐姐，你累不累？我可以给你揉腿！”

  ……嗯……

  的确，秦莉盈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看上去就是很受欢迎的类型，但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不用啦，你们快点走吧，我是来找我朋友的。”秦莉盈冲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联系方式……以后有缘再见的话就给你们咯，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搞了半天这些都是陌生人啊？！方小晴目瞪口呆。

  那些男人都一脸失落地离开了。

  谢雨也叼着方先生的最新作品——抹茶馒头走了出来，其实这次的作品还不错，他是想推荐给方小晴的，就看到了秦莉盈和那一堆男性。

  “哈喽方小晴，我来看你了。”秦莉盈笑了笑。

  方小晴还没回过神来呢。

  “我打听过了，没想到你竟然在这种地方工作呀？工资不会很高吧？不如……来做我的小助理嘛，我给你开双倍工资呗？还能让你偶尔上个镜，搞不好也会红哦。”

  这会儿方小晴才吞了口口水回过神：“哦……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开心的，我很喜欢这家店。”

  “是吗？”秦莉盈抬头看了看招牌，“在这样的小店里工作一辈子？那会很没前途的呀……”

  方小晴还想反驳呢，身后的罗天阳直接朝着秦莉盈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可爱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不是吧？方小晴嘴角抽搐，嘛……不过也是，毕竟秦莉盈受欢迎到那个程度了，再多受欢迎一点也很正常。

  只是，之后的发展和她想的不太一样，秦莉盈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罗天阳的脸上：“谁允许你触碰我了？”

  罗天阳显然是懵了，一手捂着脸，看着地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谢雨在一边吹了声口哨，方小晴张大了嘴，心里默默喊着666。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罗天阳颤抖着答道。

  “怎么？你喜欢我的朋友？”秦莉盈抬起下巴朝着方小晴的方向努了努，“我是不会和我朋友抢东西的，所以我不想回答你。”

  方小晴一阵手忙脚乱，这好像和自己无关吧？

  罗天阳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方小晴那双圆圆的眼睛，平时那张还算随和的笑脸渐渐变得残忍起来：“怎么会？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又丑又矮胸还是平的，从小就没人管，是我家照顾她的，小时候和低能儿一样都不说话的。”

  “……”

  虽然方小晴对罗天阳这个人没有抱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最近总算能和他正常的交流……或者说是互怼，这个时候对方突然说出这种话，不受打击是不可能的。

  路人纷纷回头看向了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方小晴。

  “喂！太过分了吧？”本来是打算看戏的谢雨听到这么难听的话，一把抓住罗天阳的衣领，“你怎么做男人的？怎么能用语言这样攻击女生？”

  “啊？她就是不识货啊，对我那么冷淡，对那个管家那么好，我知道的，他们还同居了，谁知道还请不清白？不过那个管家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有一天要被抛弃吧。”罗天阳很是厌恶地看着方小晴。

  方小晴捂住自己的嘴，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好不容易对罗天阳有所改观，这下和当初重逢的时候没区别了。

  她其实很想怼回去，比如我呸！清不清白关你屁事，大清早亡了，不过果然还是开不了口，她怕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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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雨脸一沉，直接一个过肩摔把罗天阳扔出去了，罗天阳背部靠在电线杆上龇牙咧嘴的，整个人慢慢滑落下来。

  “我靠……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啊？”他捂着自己的背。

  “用语言侮辱前辈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谢雨直接又踹了他一脚。

  “啊？谁侮辱谁了？”罗天阳的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你有病啊？”

  罗天阳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站起身来，毕竟对方是吸血鬼，力量本来就是人类的几十倍，这一下摔得可不轻，他一瘸一拐走到方小晴面前：“喂，他谁啊？干嘛打我？”

  “别靠近我！”方小晴尖叫起来，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又回头，冲着罗天阳吐了口口水泄愤。

  罗天阳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好像这样的画面以前也见到过，当然，吐口水那一步除外。

  只有谢雨发现秦莉盈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他抬起头思考起来，顺便伸出脚把想去追方小晴的罗天阳给绊倒在地。

  另一边，方小晴没有跑到地铁站，而是直接打车回家了，为了早点回到家，稍微花点钱也值了。

  伤心什么的，不存在的，对罗天阳那种人不可能伤心，她现在能感受到的只有气愤，气得浑身发抖，眼睛血红血红的，甚至刚才有一瞬都产生了杀意，在人那么多的地方说出那种充满恶意的话来。以后不管那家伙再说什么，自己都不要听了。

  大概……自己一直都被骗了吧？罗天阳可能和以前一样，一直都是讨厌着自己的，所以才会故意接近自己，让自己对他的戒心渐渐瓦解，最后，再做出这种事来，那样自己一定会受到很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