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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绮越一愣,脑子里细细搜索,却突然想到了关键。
“他们的大王子死了,就死在沈谕的院里,他竟没和你说吗?”
苏绮越蹙了蹙眉,“能在沈谕手底下把人杀死,对方一定武功深厚,不知沈谕是否有受伤。”
这般想着,她也发觉了沈谕当时的不对劲,他的右臂似乎不太灵活,收拾药具的时候还有些颤抖,现在想来他必定是受伤了,想着她来展琰这里也能知道真相便没和她说,免得她担忧他的伤势。
展琰撇了撇嘴,“你倒是信任他,就没想过是他故意杀了大王子,再假装受伤博取信任吗?”
他与沈谕交情不深,但知道对方是苏绮越挚友,后来去游历各国,鬼知道他会不会是西域派回来的细作。
苏绮越认真的摇了摇头,非常坚定地回道:“他不是,我相信他。”第192章:翻案
苏绮越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她虽然多疑但绝不会怀疑她身边的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正是这个道理。
而且杀死大王子不过是个出师借口,无论如何对方都是要挑起祸端的,所以大王子生死与否都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与常太妃有关的势力分别是草原部落,西青程彧和太师之子。
草原部落已拔刀相向,西青国程彧被毒药控制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三皇子能逃脱水云天的暗杀也不知是扮猪吃老虎还是幸运躲过一筹。
太师之子李司温且由她亲自去见识见识。
李司温高中探花后在朝中谋了个不大不小的文职,很巧的是他的夫人是户部尚书周叔栋的嫡女,也就是周鸾语同父异母的嫡姐,前不久刚刚育下一子,太师的小妾和她同一天生产,生下一个千金。
这种千金和长孙同一天出生的事情也不知该祝贺一句双喜临门还是夸赞一句太师宝刀未老了。
虽然满京城的人都在看太师笑话,但喜获千金与麟孙,太师还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何况这本就是对于他能力的认可。
常太妃从系统商场购买的应该是媚术速成和驻颜术速成。苏绮越看过说明和常太妃使用这二术的过程,知道了所谓驻颜术就是话本子写过的一种采阳补阴之法,有损阴功,害人不利己。
与她合房之人都会被采干精血,最后吸成傀儡只剩一身皮囊,此法过于妖异,施展起来像极了鬼魅妖邪,所以常太妃很少使用。
但此秘法施展一次可使皮肤重获紧致雪白,去除体内杂质,抹掉瑕疵,但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原本的样子,这也是后来见到常太妃会觉得她年轻了十岁变得光彩照人的原因。
她留着李司温一是觉得他俊美无俦,二是他的身份必定能给她带来好处。
李太师虽然人很迂腐,有时是非不辨,但心中是国家为重,这也是他成为中立派中流砥柱的原因,他看不惯苏绮越,更多是觉得她没有配得上这个位子,如果她能够展现出比傅锦遇更强的能力,他也会立刻站在她这一方。
只是老子爱国,儿子可就不一定了。
身为太师之子,其中人脉必定不可小觑。
苏绮越与展琰商讨了一夜才离开,先去数据空间阅览子系统几任宿主的记忆,大致知道了名单,又去逼问了一番常太妃,常太妃其实并不嘴硬,但一直被系统残留在她体内的能量封口,但在苏绮越的威吓下也什么都说了。
月杀的人安定和平许久,早就过腻了,有杀人的任务都是抢着去做,不过苏绮越要杀的人极少,都是一些留着无用的渣滓一并清除了个干净。
当时和婉婉有联系的四个人,安定侯,厉嵩,许昌春,李韧,这几个得有正当的名义去死。
她一直在等着宋归宴的消息的传来。
直到灰扑扑的信鸽飞进她的窗子,看到与许昌春勾结的西域之人已被抓获的消息才终于展了展颜。
是时候给婉婉翻案了。
雪堆素手执棋欲下,一子落定,乱局始生。第193章:要进入国战部分了
暴雨如涟,催打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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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壑围拢下的京城处在雷霆中央,浩荡巍峨的宫殿在电光火石中偶见磅礴身躯。
万顷雨滴从朱檐绿瓦倾注而下,砸入青石板中,碎成一地涟漪,又被一只黑色金云纹锦靴踏破。
苏绮越坐在内殿之中,挑一灯如豆,执黑子入盘,龙袍上庄严的祥云蟠龙在满室烛光下金光流转,好似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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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你这雷霆手段实在是厉害,那群老顽固都被吓得不敢多言了,哈哈畅快!”
展琰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提起近日的行动还是很畅意。
苏绮越先是交给他一份名单,其上人物他一个个去查果然揪出皆是与西域草原部落勾结之人,月杀教众助他将不轨之人杀个干净,因为利益而叛国的人死不足惜,被胁迫不得已出卖齐国的人也被苏绮越用各种办法解救,拘了起来,待到平定草原祸端之后再行处罚。
其间朝堂上有不少声音,都被她和展将军,以及傅锦遇的势力强行【创建和谐家园】。
之前一直以为仅凭展将军军力和苏绮越月杀势力不足将所有声音镇压,但没想到傅锦遇的势力超乎想象,若非此事还真不知道暗影宗被他收服的心腹已超八成,只可惜傅锦遇仍身处千机山,还未回来。
婉婉一案中涉及到的西域之人已被容休擒获,由厉狰运送回京,那人本就是愚蠢自大之人,被容休用毒药好好伺候一番后就供认不讳,直接把许昌春等人全部供出,朝中人不信西域人所言认为他在诬陷,却被从婉婉住处搜出的一应书信往来当堂打脸。
能搜到这些书信还要多亏了当时江淮安和安长丰青楼争执之言,苏绮越在知道婉婉与他们也有干系后就去调查了一番,他们父亲或许老奸巨猾,但这两个纨绔却都蠢得可怜,婉婉有留着加密书信当证据的习惯,却被这两个纨绔子弟当成鸿雁传书,纳为风月佳谈。
加密书信被朝中文臣一一破解,其中与许昌春,安定侯,厉嵩,李韧等人来往密切,字里行间皆有诛心之语,欲取齐国河山。
巨大的利益驱使下,能使贞洁烈女变成祸水红颜,能使一对仇人一笑泯恩仇,却终究敌不过西域之人愚蠢误杀,昔日情仇毁伤尸身。
许昌春等人被迅速控制,下了天牢,唯独安定侯还在江南觅寻良医。
青楼搭救那次,她暗中下了毒,如今江淮安被她用容休的慢毒折磨的早已不成人形,安定侯就他一个儿子自然无比上心,这也是安定侯一直没有出来参与乱局的原因,他一直在寻找名医医救江淮安。沈谕是神医,但也不能解无解之毒,江淮安枯槁而死是迟早的事,只是安定侯不愿面对事实,仍旧五湖四海的广觅良医。
只是不知道他如今求医心切爱子如命的心理能不能理解那些成为枉死江淮安手下亡魂的家人的心情。
只怕不能,上位者的眼里人命不过是一个数字,就如她现在执掌生杀大权杀戮叛国名单一般。第194章:为的便是此刻
天禧四年六月初七,草原部落正式向齐国宣战。
四部可汗拓跋闵以大王子在齐国被杀,众使臣连夜逃离杀手为由挑动战争。
容休等人回京,朝中叛国名单中人皆已浮诛,朝中空缺都被苏绮越的势力补上,有傅锦遇的势力和展将军支持,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朝堂风雨飘荡,人人自危,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后宫缺了一个太妃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
寿康宫里,佛香袅袅,颂声不断。
太后身形消瘦,穿着一身素净宫服坐在蒲团上闭目念经。
窗外风雨不定,宫灯飘摇,都仿佛影响不到此处的虔诚安逸。
“吱呀。”
门被推开,太后的贴身宫女快步进来,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敲掷木鱼的声音一顿,她慢慢睁开了眼。
“我倒是小瞧她了。”
太后伸出手,身旁宫女很快会意将她扶起,太后走到窗前,被伺弄的极好的凤仙花高昂的扬着它的头颅,太后伸手掐断了最上的一朵花,放在指尖轻轻碾压,鲜红的汁液很快流满雪堆的素手,红白强烈的反差令太后忍不住勾起了唇。
“也罢,也罢,国事当头,先让她显显才能。”
雨声淅沥,狠狠砸在朱瓦青板上,顺着被支起的半扇窗偏离原本的方向,苏绮越坐在窗前,从窗外雨景收回目光,对着对面之人翩然一笑。
“师父怎么今日舍得来看我?”
洛行书帅气的展扇,藏青劲装洒脱飒爽,然而穿着这身衣服的人眉目风流,活似妖孽。
“来看看我家徒儿多有本事,小打小闹都不屑一顾,直接千军万马两国交战。”
苏绮越苦笑了一声,“师父若是来打趣我的就尽早回吧,我若是可以我亦不愿两国交战百姓生灵涂炭。”
“别装了,你明明可以阻止的。”
洛行书的声音隐含怒火,表情严肃的可怕,这是他第一次对苏绮越发火。
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他的徒儿,这个徒儿冷静聪明,但也心狠的可怕。
若让他知道傅锦遇之前对她的所谓“心善”评价只怕会气的吐血,她如今竟能将数万万百姓生命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苏绮越长叹了一声,兀自给自己斟了杯酒。
她看向被暴雨浇打的金阙楼台,仿佛也看见了遥远之地的马蹄纷踏,鹰击长空。
“师父,我不心善,但也不至于将无辜百姓的性命不看在眼里。”
“什么意思?”洛行书拧了拧眉,他也不想怀疑苏绮越,但他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她,现在的她像极了他记忆里的某位故人,用最平静的表情做最疯狂的事,那种藏在皮囊下的歇斯底里如出一辙。
也是,她们本就是母子。
“你总不知道我建立月杀,收集各路情报用来敛财是为何,我现在便告诉你,”苏绮越目光沉定冷静,直直与他对视,“为的便是此刻,倾几年财力搬空数座城池百姓,埋伏精兵干将,唱一出空城计。”第195章:师父可听过襄王?
偌大的宫殿里,身穿龙袍的少年束冠绦发,眉目英气俊美,声音掷地有声,茶杯磕在案几上发出闷响,她的声音也随着窗外的风雨漂泊不定。
“若这场仗不打起来,我想收复民心还不知要等多少年,上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又怎会教它白白错过?”
宫殿中镂金香炉袅袅燃香,窗外雨丝飘渺如降云雾,苏绮越坐在明暗交织之处神色不明,洛行书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如同看见当年那个执迷不悟满眼血仇的故人,也是这般冷漠而坚定,疯狂而执拗。
可就不怕自认为胜券在握,结果满盘皆输吗?
“你就这么自信你不会败仗?为了一己私利让无辜之人丧命,值得吗?”
洛行书陷入了牛角尖,他不希望自己的小徒儿最后落得跟她母亲一样的下场。
苏绮越长叹了一声,从茶壶里倒了些水在桌案上,以指作画,绘出了简略边塞城防图。
“师父,在草原四部使者进京之前,草原可汗就已经召集了人马养精蓄锐,不管他们的使者能不能逃回去,大王子会不会死,他们都已经做好了交战的准备,同样,守卫边关的副将是展将军手下,早在开春太后宫里生变之时,我便让他养好兵马,随时准备开战。”
苏绮越手指着国都昭安的位置,“京中满布细作,我与展将军只能暗中联络,他府上我身边现在亦有内鬼,若一直太平盛世又怎能轻易揪出叛徒,等边关出了问题,内鬼自然会心急露出马脚。”
“而且留着桑吉一行人,亦是我的私心,”苏绮越垂了垂眸,复又抬头问道,“师父可曾听过,襄王二字?”
洛行书的眸子剧烈缩了一下,很显然他不仅认识还很熟悉,如她猜想的那般,洛行书与她母亲相熟,还知道她的生父是谁。
“你从何处得到的这个名字?”
洛行书蹙紧了眉,襄王二字对他来说已久远到恍如隔世,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意气少年郎如今不见踪影不知死活,那个性情温婉才学匪浅骄傲的大小姐如今已棺椁一张长眠地底。
他有心不让苏绮越知道上一辈的苦恨情仇,不想让她母亲真的将她培养成一个只知道复仇的工具,但幸好,苏绮越一直成长的很好,有智慧有担当忧国忧民,如今皇位越坐越稳,前朝恩怨便随风消逝就好,却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师父不必管我从何处得知,我自有我的办法,”苏绮越没正面回答他,“我已不是不能明辨是非的三岁稚儿,我只想知道当年襄王是怎么消失的。”
洛行书长长的叹了口气,回想起仍旧如梦一般的往事还是一头雾水。
他摇了摇头,“我亦不知,当时先帝病重,太子监国,宫中乱成一团。我在晗妹那里见到失魂落魄的齐涣,先帝一向疼他,陡然病重他亦心里难受,而且……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当时先帝有一男宠,名唤离幽君,他其实……是齐涣的生父。”
“而当日,齐涣刚刚得知这一点。”第196章:回不去了
“齐涣自幼受宠,但他也一直心有疑窦,惠帝与离幽君的关系他亦有所耳闻,但从没往这方面想过,陡然知道真相难免承受不了。”
洛行书顿了顿,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天他离开晗妹住处后便不知所踪,晗妹等了几日都不见他来找她,便心急从我给她安排的住处跑了出去,结果被一直埋伏的齐胤抓住,软禁了起来。”
洛行书说出这些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内疚,那日若不是他有事外出或许能阻止的,就算是由他陪着苏晗襄也不至于最后落得那个下场。
苏绮越敏锐地察觉到洛行书情绪的变化,她垂了垂眸,“师父,我母亲个性你比我了解,你不必过于自责。”
洛行书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本以为在世上久了看惯了生死便什么都不在乎了,如今却被苏绮越的一句话弄得险些丢了人。
这会窗外风雨渐歇,打东边缓缓露出了点亮,洛行书在走之前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说了一句,“阿越,你若是累了就跟师父说,师父带你回家。”
苏绮越自从进宫后发生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他也越来越后悔当时的自己为何要为一己私心不加阻止,他明明可以有更多的办法替晗妹齐涣报仇,却偏偏将最幼小无辜的阿越扯进这场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