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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绮越想捂额,准是洛行书恶趣味又犯了。
傅锦遇将清瘦“娇小”的苏绮越揽入怀里,像抱了一个热腾腾的暖炉,刹那间心都热了。淡淡的龙涎香嗅入鼻中,勾的他想深深埋在她的颈间舔舐她的馨香。
可是还不可以,会吓坏她。
苏绮越不是能够任由他拿捏的宠物,她避他而不及,性子刚烈执拗,如若他来硬的必定会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他得慢慢来,一步一步将她的左膀右臂都斩断,让她的身边只他一人,只有他才能让苏绮越信赖,依靠。
他不急,日子还长,且等分章。
这些想法不是一瞬间划过他的脑袋,而是长久的岁月里他每日每日这样告诫自己,控制自己的欲望,一点点引她坠入他编织的巨网。
苏绮越一把推开傅锦遇,拉开距离。
“多谢丞相。”
傅锦遇舔了舔牙,嗤笑了一声:“不谢。”
苏绮越抚了抚衣襟,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贼人当真可恶,方才我言语试探良久也未露端倪,偏要丞相来时就暴起伤人,简直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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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四下无人,陛下演给谁看啊?”傅锦遇向苏绮越凑了一步。
苏绮越面色平淡,“丞相此言何意?丞相不如先解决了贼人再与朕畅聊?”
“呵……”傅锦遇冷笑一声,“贼人都跑了,陛下不知?”
“朕没有丞相耳聪目明,武功高强,从何得知?”
“陛下听说贼人跑了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啊……”
“这不是有丞相在嘛,丞相会保朕周全的,对吧?”
傅锦遇秒答,“自然。”
“……”
良久静默。
苏绮越没想到傅锦遇会回答的这么快,仿佛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咳……丞相深夜入宫所为何事?”苏绮越挪开视线,转移话题。
傅锦遇坐在檀椅上,挑了挑眉看她,“臣自然是得到风声,有人要刺杀陛下才急匆匆赶来的,破坏了宫里的规矩,还请陛下看在臣救驾有功的份上饶恕臣。”
苏绮越咬牙,刚刚还说她四下无人演什么演,结果问到他也开始演上了。
什么得到风声,肯定是这厮心血来潮,大晚上的也不想让她好过才来的。
“丞相还真是一片拳拳之心啊。”苏绮越讽刺的说道。
傅锦遇像是没看到一样,安心接下了救驾之功和陛下的“夸赞”。
“臣愧不敢当。”
“不敢当就别当,又当又立,丞相好本事。”
“臣哪有陛下的本事大,白日里还藏匿臣与陛下的画本,夜里就私会贼人,还真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丞相不会说话就少说,将朕比做女子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只说此点,可是承认了夜会贼人一事了?”
“我承认你……”马了!第9章:同寝
苏绮越快咬碎了一口银牙,平缓怒火将即将出口的粗鄙之言咽了下去。
怪不得直播间的观众喜欢爆粗口,吵不过时这样骂一句确实很爽。
可惜她不敢真的骂出口。
傅锦遇挑眉以示疑问,怎么突然不说了。
苏绮越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夜深露重,丞相既然看到朕无碍,不如尽早回去。再晚些贵府上的女郎们该担心了。”
“臣府上有什么陛下不清楚吗?”傅锦遇嗤笑了一声,“女郎没有,女杀手倒是挺多。”
毕竟,不满他一个未弱冠的十八少年待在这个权倾朝野的位置上的人很多。
也只有这时,苏绮越才能将傅锦遇与他十八岁的年纪联系起来。
不是因为样貌才想不起来,事实上傅锦遇本就是翩翩公子的俊模样,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只是因为他太过老谋深算,总是让人忽略了他的年纪。
不过苏绮越也没资格说这点,毕竟她自己也是城府深的不像一个二八少女。
别人家的女孩或娇生惯养,金枝玉叶,或早知冷暖,被人轻贱,但总归有个女儿的活法。
苏绮越从小当男儿养大,在青楼楚馆当小厮被差使,母亲去世后只有柴房安身,每日为生计奔波。直到九岁时遇到了洛行书,传授武艺,教她活命的技巧,她才活到现在。
否则,也就是草席一卷,路边横尸了吧。
不过与傅锦遇比起来,她的身世经历终究还是小巫见大巫。
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从市井传闻里也能知道傅锦遇小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
想是这么想,心软可怜他是不可能的。如果她敢露出可怜他的眼神,估计会立刻身首异处吧。
“既然如此,那丞相更应该回去了,如果有人趁着丞相不在,光临贵府,盗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办?”
“臣府上最重要的就是臣自己,”他笑了笑,“臣在陛下这里,十分安全。”
“君臣有别,丞相在这么待下去,外界可不知道要怎么揣测丞相呢。”苏绮越警告道。
“哦?”傅锦遇换了个姿势,手肘在桌案上撑着脑袋,微眯着狐狸眼,眼尾上翘,乌墨睫羽因为笑意轻颤,“陛下与臣君臣情谊,同榻而眠,感情深厚,谁又能说什么呢?如果有那种说三道四的人,想必舌头也是不想要了。”
苏绮越看着傅锦遇用这么一派风流恣意的姿态,轻飘飘地说出恶毒狠辣的话语,暗暗咬了咬牙。
这厮还赶不走了!
一晚上明枪暗箭,见招拆招,偏偏她都费劲口舌了,还是赶不走这厮。
“既然丞相非要留宿宫中,也罢,朕这就命人为丞相收拾出一座寝宫来。丞相大可……”
“臣不能与陛下同寝吗?”傅锦遇眨着狐狸眼,一脸期待的打断她。
苏绮越被恶心到了,语气不太好:“不能。”
傅锦遇闻言,“期待”的面具刹那瓦解崩裂,他又露出苏绮越熟悉的不把任何事放在心里的计算精准不差毫厘的虚伪笑容。
“陛下,夜深了,还是就寝吧。”
倏地,烛火全灭,室内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苏绮越在傅锦遇动手的时候就有了准备,没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晃了眼睛,却没料到傅锦遇阴险到这般,直接趁着暗色无边袭击了她。
她又不能暴露武功,只能在傅锦遇击向她后颈的时候努力避开一点,虽然也很酸痛,但不至于痛到昏迷。
只是这厮下手实在狠辣,后颈【创建和谐家园】辣的一片,沉痛的让她动一下都很困难。
苏绮越艰难控制自己的呼吸,调整成被击晕的样子。
苏绮越软倒在傅锦遇的怀中,她的头靠近傅锦遇的胸膛,她听见傅锦遇嗤笑了一声,胸腔传来振鸣,振的她耳朵有些麻,热辣辣的温度爬上耳根脸颊。
突然身体一悬空,苏绮越差点乱了气息,接而又被好好地放在了床榻之上,盖好了被子。
傅锦遇到底想试探什么?总不会是发现了她的女儿身,或是发现了她的武功吧?
然而傅锦遇仅仅给她盖了盖被子,便在她身侧歇息下了。
苏绮越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也许是松了一口气,也许是疑惑傅锦遇趁此良机为何不试探一下,五味杂陈,扰的她思绪乱麻一般。
即便如此,她还是捏紧了袖中的药包,如果傅锦遇稍有动作,这包药粉可以让他“睡个好觉”。
等着等着,也不见傅锦遇有任何动作,最后也不知怎么入睡的,迷迷糊糊间感觉一股重力压在她的胸口,压的她透不过气来,身子像被缠住,又似被柱子压住了腿。
可是明明一夜也未得安稳,偏偏怎样也醒不过来。
醒来的时候,傅锦遇已经离开了。
苏绮越舒展了一下身体,发觉胳膊腿已经僵硬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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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是傅锦遇睡相不佳吧?
苏绮越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看了眼外面天色,到了上早朝的时辰了。
宫人虽然低看他,但该有的礼仪还是会有,只是苏绮越一向不喜人碰,所以她自己能完成的事绝不假手他人。
更衣的时候看到柱子上不明显的擦痕,就想到了洛行书,他昨晚来皇宫究竟是要办什么事?
她可不信他是为了看他的徒儿来的这种鬼话,虽然没相处几年,但苏绮越还是有些了解洛行书这个人的。
大概是活得久,对什么事情都看的很淡,甚至有很大的玩味戏谑之心,洛行书向来枕石溯流,游戏人间,如果不是有特别能吸引他的东西在他是不可能来的。
而且昨晚他明明能听见一行人过来的脚步声,却隐而不诉,故意把傅锦遇的注意力全引到她这里,而他安心的去做他的事情。
可真是……
昨晚发生的事早已自动生成故事剧情上传到直播间,弹幕讨论的火热。
苏绮越抬头就瞥到弹幕上的一句话:“苏绮越: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什么东西?
也有人在问:“主播,昨晚的飞鸽传信传到了吗,不会也如狗血电视剧一样被杀了吧?”
“不会的,他的鸽子都训练有素,而且动物对于恶意和杀气之类的本来就很敏感,不会有事的。”她解释道。
至于他们说的电视剧,应是和话本一样为了故事展开设置的无脑情节吧。
不过倒是提醒了苏绮越,不知让他们查的事怎么样了。
她看向窗外,碧霄如洗,云卷云舒,熏风正卷着梨花花瓣飘向宫墙外,飘向不知名的远方。第10章:欲风
昭安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
几个侠士打扮的男人围成一桌,腰上皆绑着刀剑,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凶神恶煞的气息吓得邻座的人瑟瑟发抖。
几人高鼻深目,典型的外域人样貌,腰间别着的也是极为特别的西域弯刀。
其中一个壮汉眉目凌厉,眼神深隽锐利,一看就是他们中的领头者,一身气势压的人透不过气。
周围的百姓都察觉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敢动身离开了。
此时,柱子后的一个角落,四个人相对而坐,青衣男子展扇挡住一半面容,微弯的桃花眼证明他此刻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