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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宫人假装去寻太医,实则是去给燕城通风报信。
燕城听闻计划顺利,带着太医不紧不慢地赶到刘贵妃的寝宫,男人的尸体已经被人抬去了殿外,刘贵妃正躲在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往日精致不已的面容此刻写满了崩溃与慌张,精神状态也濒临瓦解。
她看到了燕城,连滚带爬来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腿,泪水模糊了整张脸,哭哭啼啼道:“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没有做过,臣妾不认识那个男人!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的孩子……臣妾的孩子!皇上,救救臣妾吧!臣妾的孩子才三个月啊!”
燕城看着在地上卑微乞求的女人,嘴角微微向上,眼里满是兴味。
他喜欢看这种猎物发现自己掉入陷阱悔不当初,还误以为猎人是救命恩人的场面。
眼前的男人波澜不惊,深邃的眸子里毫无温情可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场戏。
这时刘贵妃才开始察觉,现在的状况,或许就是燕城亲手做的一个局。
“皇上……”刘贵妃浑身剧烈颤抖着,她松开了男人的腿,颤抖着往后退,“皇上……您……您不惊讶?”
“惊讶?朕为什么要惊讶。”燕城俯下身子,露出了这些天来对着刘贵妃最真诚的笑,不过那平素温和的神色此时染上了疯狂和嗜血,“惊讶你和别的男人私通?惊讶你曾经害死了朕和月容的孩子?惊讶这个男人为什么死在了你的床边?还是说——”
“惊讶这个孽种不是朕的血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话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满是报复成功的畅快。
刘贵妃双手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双目渐渐失去了光亮,不可置信地低声道:“皇上你在说什么?这个孩子明明是你和臣妾的,臣妾没有保护好他,臣妾罪该万死,可是皇上不能侮辱臣妾对您的一片真心啊!”
燕城挑了挑眉,说出口的话愈发恶劣:“真心?朕或许还知道一些,毕竟那个躺在你身边的男人是朕亲自找来的,邻国贩卖的奴隶还真是厉害,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他生前还告诉朕,说你在床上很是热情呢。”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刘贵妃一点点往角落里缩,燕城则是步步逼近:“罪该万死?死太便宜你了。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孩子才三个月,那朕和月容的孩子呢?你知道怜惜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怎么不能好好怜惜一下朕那个胎死腹中的亲骨肉?朕从前看在你们刘家给予朕不少帮衬的份上,一路提拔你的父亲做了左相,明知他胸无大志压榨百姓,朕都当做没看见。为什么?正是因为朕觉得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亏欠与你!!而你们刘家呢?看着朕的皇位,一个个都想取而代之!”
“皇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说臣妾的弟弟一表人才……”
“事到如今,你就坐在这个宫里,好吃好喝地等着刘家家破人亡的‘喜讯‘吧。”燕城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你会后悔的!燕城!”刘贵妃用全部的力气朝他大声吼道,脸上的嫉恨和不甘逐渐扭曲,“你心里只有沈月容是不是?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你要是不想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死就把我杀了!把我杀了!”
燕城冷笑,回眸轻声说道:“朕知道你一心求死,但你放心,就算你侥幸活着,朕也不可能让你动月容一下。”
背后是声嘶力竭的尖叫,以及下人拉扯的粗暴声响。
第18章 送你离开
燕城心无半点怜悯,只有浅浅的感伤。
他初次见到刘贵妃,也就是刘芸萱时,她也不过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丫头。左相那时候是一个平庸的大臣,不受先皇的宠爱,刘家一度被贬,几乎要搬离京城。
小时候的燕城不苟言笑,也深知宫中没有“情”字。
为了自保,他每日都在认真学习治国之道,收敛情绪。
就在那个时候他见到了刘芸萱,她是简单单纯的深闺小姐,刁蛮任性却丝毫不掩饰自己。
刘芸萱很关心他,对他好,而他也逐渐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燕城对刘芸萱没有男女之情,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但是心里想着在这样一个利益为上的天下里,娶妻不如就娶自己会比较熟悉的人。于是他决定好好利用刘家,可就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沈月容。
沈月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姑娘,燕城几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彻底沦陷了,她面容姣好,知书达理,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后来燕城才知道,沈月容的外公是护国大将军,父亲更是才华横溢的沈国公。
于是燕城的谋士说,他身为太子若是可以娶沈月容,那么皇位就会成为囊中之物。
向来不愿意束缚于这些世俗条框的燕城心动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个建议。
他当时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能娶到心爱之人,又能为日后助力,一举两得。
不过燕城没有忘记刘家,更没有忘记那个他当做亲妹妹的刘芸萱。
他原本打算登基后给刘芸萱找一个好人家,但那时刘芸萱哭着说她要被迫嫁给一个富商,他不忍心,便想着和沈月容商量一下,把刘芸萱接到宫里。
但不成想,刘芸萱自作主张去寻了沈月容,并且在那之后沈月容对他的态度愈发冷淡,先前的爱意好像一夜之间就冷却了下来。
前世的燕城当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便拉着刘芸萱演戏,只为了能让沈月容在意他。
直到前世他被刘芸萱下了毒,含恨而死之前,这女人眼里闪着恶毒的光,抚摸着他的脸颊缓缓说道:“你那么爱沈月容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她却一直对你不冷不热的,燕城哥哥是不是很好奇啊?嫁给燕城哥哥之前我就已经和那个【创建和谐家园】说,你是为了沈家的权利才娶她的。你之前的那个谋士被我买通跑去沈月容那里一作证,这蠢女人就什么都信了!”
这一次燕城不再信任,也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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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刘贵妃流产的事情,对于沈月容来说已经是一周后了。
在这一周里,燕城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沈月容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就以为大概是燕城伤了心,所以才把她给忘了吧。
她依然每天不留余地的在凤鸣宫捣乱,闹事范围也渐渐扩大,让不少宫人都对此很是苦恼。
然后,燕城来看她了。
他看上去精神很好,不像是痛失爱子的模样。
不过燕城看着沈月容的眼神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了?最近终于发现没有我也可以了,决定要放我走了吗?”沈月容装作看不出燕城的情绪,大大咧咧地开口道。
燕城抱住了她,一如不久前那个吻一样的让人如痴如醉。他很小心地圈住沈月容,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你还是很想出宫吗?”他闷声问道,手上的力气紧了些,“哪怕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护娘子周全,娘子也还是……想要出宫吗?”
沈月容愣住了。
想要离开这里吗?当然是想的。
可为什么燕城这么问过之后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呢?
可能是因为这几个月的胡闹燕城都从不制止,一直包容着她,尊重着她,这样的燕城,好像又让她看见了最初那个被岁月模糊的清爽少年。
不过,一切都抵不过失去亲人的痛。
“是。”沈月容深吸一口气,在燕城耳边说,“我还是想要离开,事到如今,你想让我离开了吗?废除我的后位,拥护刘贵妃,让她成为你新的皇后,这对于你来说或许更好一些。”
“娘子,我爱的只有你。从始至终,我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爱你。”燕城轻轻吻着沈月容的耳朵,他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我永远不会废后,你也永远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那你还问【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沈月容为自己刚才片刻的分神感到羞耻,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燕城的力气很大,除非是故意的,否则绝对不可能轻易被她推开。
可这一次,燕城真的没有纠缠。
他的笑容除了往日的宠溺与温柔,又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苦涩:“可我愿意让你出宫,我想给你一段时间,也给我一段时间。”
“燕城,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沈月容皱起秀丽的眉头,细细揣测男人的心思。
燕城不会放沈月容走,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现在老实说,他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前世他心尖上的姑娘就这么遗憾地离开了,他恨不得立刻放下江山一起喝下那杯毒酒。
而刘芸萱歇斯底里地说他会后悔时,燕城一点都不害怕,可她说要杀了沈月容,燕城真的害怕了。
沈月容是他心里唯一牵挂的人,江山可以不要,但沈月容决不能有事。
这个姑娘是他在尘世中的归宿,是他心底最后的安宁。
“京城外我买下了一个园子,里面的条件不比凤鸣宫差,你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好吗?”
“你要不就把我直接废了,弄这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沈月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沈月容久违的沉默了。
燕城苦笑几声,摸了摸沈月容的头打算离开。
身后的女人猝不及防地拽住他的袖子一把拖了过去,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温软,燕城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沈月容不满地离开他的唇,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耳朵泛红:“干什么?不喜欢就算了。我只是在奖励你终于看透了一些事情而已。”
燕城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闭上那双墨色的双眼,调笑道:“娘子,时间不早了,我就在你这宿下了。”
“不行!”沈月容被吻得七荤八素,恍惚间忽然清醒的大声拒绝。
“娘子现在拒绝我,太晚了点。”低沉的嗓音因为心动而沙哑不堪,“是你先勾引我的。”
【创建和谐家园】难自禁。
……
沈月容醒来时已经被放在了马车上,正值夏季,马车里却细心地准备了点心和水果,角落里甚至备上了一盆冰块。
她浑身疲软,腰酸背痛,不由得暗骂燕城不知节制,自己也是禁不住心里的感情做了这么件荒唐事。
春茗在马车外听见了动静,话里都带了调笑:“娘娘昨夜累了吧?日上三竿了才醒,这城外的园子都要到了。皇上说了,先让您在这边住一段时间,等您住舒服了再回宫。”
“春茗,你最近胆子大了啊!”沈月容威胁似地开了口,却怎么也遮不住脸上的红晕,“他让我住舒服了再回去,那我就一直住得不舒服,我就这辈子都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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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共进退
燕城心情很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尤其是身边的小太监福贵,看着皇上都快哼起小曲儿了,不由得掉一身鸡皮疙瘩。
一想到殿外还有几尊瘟神,神色就更加悲哀了:“皇上……左相携子求见。”
“左相来了啊。”燕城轻笑,黑眸冰冷,“怎么能让爱卿等呢,快点请他进来啊。”
“宣——左相进殿。”
左相一进大殿,就“噗通”一声跪得结结实实,磕头磕得咚咚响。
旁边也跟着照做的,正是先前过继给左相做了儿子,娶了工部左侍郎的刘芸萱表弟。
“求皇上恕罪啊!”左相眼泪汪汪地开口就是求饶,把燕城的好心情一下散去了七八分。
燕城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爱卿犯了什么事,要朕给你恕什么罪啊?”
“回皇上,刘贵妃自幼聪慧机敏。此次小产之事定是有小人暗中作梗,但臣知道,她还是有保护不当之责,特此来向皇上请罪。”
燕城闭眼细细思量了一下,之前为了不让刘芸萱找自家娘子麻烦,才把她软禁在自己的寝宫,连宫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所以刘芸萱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左相的耳朵里。
“这件事情说到底也不算是刘贵妃的错,不过……”燕城刻意停顿了一下,“左相要来请罪的,就只有这点小事?”
左相冷汗吟吟:“犬子,犬子最近……”
“最近,什么?”燕城拖长了尾音,“最近强占民女太多引了公愤,你的左相府被那帮刁民围得水泄不通,都是要你的这位好儿子的命吧?”
“皇上冤枉啊!”那个青年人慌张地看向左相,说话声音都因为底气不足而飘忽起来,“那帮女人一听说我是左相府的就上赶着要勾引我,我只是一时之间没把持住,所以才……”
“唉,朕很了解你的心情。”燕城假意迎合着,“朕当年也是有不少人非要往后宫里塞人,不过你只要硬气些拒绝,想来也不会这样,你就是脾性太好了。”
左相一听以为燕城对此并不在意,欣喜地恭维:“皇上说的是啊,老臣这孩子就是心肠太软,这都是别人瞎说的,皇上千万不要相信啊。”
“左相说的是,朕觉着京城实在不太适合你们,不如告老还乡如何?”
“皇上!”左相听到告老还乡这四个字,声泪俱下起来,“这么多年刘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小女虽然没能护好孩子可是也好歹曾经为皇上付出了许多。日后老臣一定会好好管教这个不孝子,绝对不让他再做造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