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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诺,待人的基本礼貌,你活了二十年,难道还没有学会吗?”白小诺正整个脑子都嗡嗡的,却完全没想到赵淳司会带着训斥语气地对她说出这句话。
她以前无论闯多大的祸,他都不会训斥她的,可是现在,他为了这个女人,对她说这么狠的话。
白小诺茫然地抬头望向那双眼睛。
透着自己酸涩得雾茫茫的眼睛,她看到他眼里是冷冷的不满。
她的心一瞬间像万箭穿心般抽疼,声音黯哑得像拼命从喉咙间挤出来:“对不起......”后面的尾音有些发抖,她抬起冰凉的手和温晓婷握了握。
温晓婷眼神得意地看了她一秒,因为她感受到她的手在抖。
这样正中她下怀,之前要不是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她不会追这么久追不到赵淳司,现在有机会接近,她要让赵淳司彻底不再待见这个【创建和谐家园】。
第五章:没有回来 白小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魄至极地从办公室里离开,然后跌跌撞撞在街上魂不守舍地晃荡,晃了一天,直到筋疲力尽,直到天黑才不得不回去。
赵淳司没有回来,家里只有保姆。
白小诺饿了一天,但没有半点食欲。
回来之后,她直接回到房间里,关起房门,扑到床上。
直到那一刻,眼泪疯狂地滚落,她根本抑制不住,整个人哭得颤抖。
“小姐,你还好吗?今晚要吃什么?我给你准备。”保姆一边敲门一边询问。
“不用了。
今天在外面吃了。
不用管我,您忙完了早点去休息。”白小诺极力忍住抽泣声回复。
“那好的,要吃什么随时叫我。”“好。”保姆交代完离开。
白小诺钻进被子,一边哭一边发抖。
白小诺哭了一整夜,也一整夜都没有睡。
赵淳司没有回来。
一整夜里,她曾无数次偷偷去客厅里看过,没有他的鞋子,他的拖鞋始终一动不动地摆在那里。
直到天亮她仍然去看过,仍然没有回来。
这一晚,她几乎是数着秒针一分一秒艰难度过的。
天亮再回到被窝时,她已经感冒了,头痛欲裂,浑身酸痛,越发没有食欲。
“小姐,你今天早上想吃点什么?”保姆来敲门询问时,白小诺甚至烧得有些迷迷糊糊。
为了不让保姆知道后大惊小怪,白小诺艰难地爬起来去开门:“随便什么,清淡一些就行。”保姆点头。
白小诺一边往洗漱间走,一边突然想起什么地回头询问:“大叔晚上没回来吗?”保姆若有所思地思考一下,然后肯定地回复:“没有。”“嗯。”白小诺的头炸了一下,猛地疼。
“对了,吴妈,我今天不去学校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一会吃完饭我再回去补补觉,您不用管我。”吴妈点头:“好的,好好休息。”吃完饭,白小诺回到房间,迷迷糊糊地一边发着烧一边昏睡。
赵淳司没有回来,却一个人在酒吧里喝了一瓶多的洋酒。
酒吧里的姑娘看到这样一个英俊有气质的男人都把自己喝倒了仍然拼命在灌,于有些心疼地过来劝说:“先生,您已经醉了,这样灌下去会伤胃的。”赵淳司抬起有些迷茫的眼睛望向那个姑娘,对方被他英俊如明星般的气质震得惊了一下,近一分钟也没说出一句话。
赵淳司迷茫地看着,最后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
已经多少年没喝醉过 ,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今天醉得彻彻底底,可是脑子里还是有个小小的身影。
她那时候又瘦又小,缩成一团的时候,他从孤儿院将她带回家。
从此之后,她总是跟在他的身后,一连好多天,她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他,随时都生怕他会离开。
她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他现在想到心中仍会抽疼。
他彻底醉了,迷迷醉醉地在街上晃荡,最后却终究走到她的学校,甚至走到她的宿舍楼底下。
之后他在楼底下的花坛边望着宿舍楼,直到渐渐睡着,直到冻醒,直到起身独自一人离开,回到公司。
白小诺在床上躺了一天,却烧得有些越来越严重。
下午,她仍睡得迷迷糊糊,直到保姆进入房间,高兴地向她报喜:“小姐,小姐,先生说他要带女友回来啦!”白小诺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头猛然眩晕,天旋地转。
保姆赶紧过来扶她,白小诺立刻制止了。
她极力装出精神的样子爬起来,却没走一步都像要晕倒一般......
第六章:刁难 白小诺好好收拾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好一会,门上传来钥匙的声音,白小诺的心缩了一下。
赵淳司牵着温晓婷走进来,抬起头,带着血丝的眼睛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人。
四目相对,赵淳司很快转开视线:“今天没去学校?”白小诺的头被猛然敲了一棒子地疼了一下,她烧得有些晕晕乎乎了,一时间忘了说话,只有难受。
赵淳司有些难过却终究带着些严厉:“现在连回答问话的基本礼貌都不会了?”饣并温晓婷赶紧假装打圆场地说道:“哎呀,淳司,小若这么听话,她只是刚才没怎么听清楚的。
Y.B独家整理”白小诺看看她,只是清晰地看着对方脸上很快地闪过得意。
“还坐在那边,快去帮帮忙,一会吃饭。”赵淳司淡淡地吩咐,仿佛以前这样的吩咐已经习以为常,可是,白小诺清清楚楚,他以前从不吩咐她做任何事。
从什么时候,很多事情都变了?想到这,白小诺的心一下子被斧子劈中一般,痛得喘不过气。
她一向古灵精怪,一向喜欢捉弄人,现在却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沉浸在心中的难过中,像个提线木偶般迷迷跌跌地乖乖朝厨房走去。
白小诺是极力撑着才努力帮着忙却没让吴妈察出异样,只是,在饭桌上,她真的什么都吃不下。
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缩在桌子的那个角落里,头尽量低得恨不得埋进碗里。
只是她根本一粒米都吃不进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紧挨着的那对人身上。
她曾经什么都不怕,因为她有他的宠爱,她知道他不会抛弃她。
可是现在,他真的爱上了其他女人,而她,却终究成了被使唤的人。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从前所谓的勇气都是镜花水月,失去他的宠爱,她又成为孤儿院那个战战兢兢的孩子,孤独又害怕。
“小若怎么不怎么吃?多吃一点。”温晓婷说着给白小诺夹了一块油乎乎的鸡肉。
白小诺身体难受,看到那油乎乎的一层就想吐,实在忍不住,她赶紧将那块肉挑出来放到桌子上。
温晓婷立刻假装委屈道:“小若,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太好,你不太喜欢我。
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的。”赵淳司对白小诺这样没礼貌的行为有些气愤,心中正自责之前太过宠爱她,没有好好教育她,毕竟他没有资格永远跟在她身边的。
赵淳司正气愤地想开口提醒下她,结果白小诺没有搭理在座的任何人,突然摔下筷子,转身就离开,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赵淳司越发气愤也越发自责,如果自己以前不过分宠溺,如果自己好好教育,她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行为来呢?他一时在气头上,也不去管白小诺。
保姆想起身,被赵淳司一个眼神制止,不敢再动。
温晓婷假装关心白小诺,立刻站了起来 ,径直便朝白小诺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关上门,温晓婷看到白小诺扶着垃圾桶正吐着。
她走过去,径直地将头硬生生地撞在墙上,鲜血瞬间流出来......
第七章:给我住口 白小诺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温晓婷。
之后,温晓婷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亮地传来:“小若,为什么?我只是关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小诺无措地看着,愣了好几秒才慌慌张张地将垃圾袋系起来。
接着,她确实马上看到赵淳司走进来了。
他的眼神里盛着愤怒,让人一下子心凉。
这些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他用这种愤怒的眼神看她。
原来外界盛传他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甚至冷漠阴鸷都是真的。
他身上天然的霸气能让人一下子发冷。
见赵淳司进来,温晓婷的声音蓦地更加响亮:“小若,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的。
但是为什么......”温晓婷假装伤心得哽咽。
白小诺头昏脑涨,不知道是因为赵淳司那样冰冷的眼神,还是因为她已经烧得有些迷糊。
顿了几秒,她咬了咬牙,艰难站直身子,径直望向温晓婷,毫不客气:“哼,告诉你,你改得了吗?那我告诉你,你的心是黑的,要改,脑子是废的,要改,还有,穿的这是什么?绿茶婊?妖精......”白小诺浑身发热,也许是憋了太久,发热的血液在身体里愤怒地激荡,以致于她只想毫不顾忌地一股脑全部宣泄出来。
“白小诺,你给我住口!”一道冰冷严厉的声音喝断她的话。
白小诺惊得僵住,头痛得炸裂一般,却久久地反应不过来,一动也动不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呵斥她。
她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对待他,甚至,是为了一个这样卑鄙的女人。
她僵着,余光看到他去扶温晓婷,她的心狠狠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脑子仿佛瞬间清醒过来。
她看着他扶着温晓婷走出去,顿了几秒,她噌地站起身跟着赶出去,只看到赵淳司搂着温晓婷从门口出去的背影。
白小诺的心猛地缩一下,之后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地难受。
在门口传来“轰”的一下关门声时,她拼命冲向洗手间,之后是扶着马桶吐得翻天覆地。
“小姐,你怎么啦?”保姆冲进来,声音都吓得失色。
好一会儿,白小诺瘫在马桶边,筋疲力尽地回过头来,满脸都是眼泪的样子吓了保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啦?”保姆焦急地过去将她扶起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间惊得脸色变了:“小,小姐,你在发烧?”白小诺无力说话,只是艰难地撑着马桶想要站起来,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保姆赶紧将她扶起来安慰:“没事,没事哈,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现在就去,我去给少爷打电话。”白小诺拉住保姆的胳膊,眼里是带着极度失望的悲伤:“吴妈,大叔不爱我了,他第一次这样对我....”说着,白小诺的声音开始哽咽。
保姆心疼地将她扶到床上:“少爷怎么可能不爱你,绝对不可能的。
我现在去给少爷打电话,他肯定会马上回来的。”保姆欲起身,白小诺拉住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拉住保姆,她心里极度想要赵淳司回来,可是却更怕他哪怕知道她病了也只是忙于照顾温晓婷。
她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该怎么面对那样的冷落。
人的成长是一瞬间的,她过去刁蛮,任性,调皮,捉弄人,天不怕地不怕,却在这一天里学会了妥协,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将最极致的酸涩藏在心底。
好一会儿,她的声音近乎微不可闻:“吴妈,不用了,我睡一会儿,让家庭医生过来帮我看看就行。
对了,不用跟大叔说我生病的事。”保姆无奈,只好点头答应,然后转身出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家庭医生匆匆赶来,帮白小诺打 完点滴后,她昏昏沉沉地钻进被子里睡着。
一睡就是几个小时,保姆不忍心再打扰到她,天黑之后,她忙完就回房间休息了。
晚上十点,赵淳司拖着一身疲倦从公司回来。
送温晓婷包扎后,她让司机将温晓婷送回家,自己则打车回了公司。
白天发生的一切终究让他自责不已,办公室的灯没有打开,他站在黑暗里望着整个城市的灯火,心中时不时有个声音徘徊着:这是他第一次那么喝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