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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扶我去用饭。
食罢后,她替我梳妆,便领着我去了花园。
这宫中的花园可真大啊,一点也不像盈江那小小的园子。我跨过一座石桥,望见不远处亭子里,一袭青衣伫立,我认得他,章承樾。
见我走来,他向我行礼,我有些不习惯。
“你还好吧。”半晌他开了口,半点没有从前嘴欠的样子,仿佛另外一个人。
“我没事。倒是你,嘴巴不像往常一样了,我总以为和你像现在这样彬彬有礼的交谈是不可能的事。”
他轻笑了一声回我“你变了不少。”
不知是否是我的幻觉,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和语气里,透露着一种愧疚。
“你能帮我吗?”
我想见太子,我知道他可以帮我,他如今不再是商贾,而是手握重权的朝臣。
他抿了抿嘴,“你知道,皇上他不想让你见,谁也帮不了你。”
见我不再说话,他又行了一礼道,“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真相永远都是你看到听到的那样,有什么疑虑通通都是自我欺骗。臣告退。”
说罢,他便退出了凉亭。
我叹了一口气,望着亭外那平静的池水。
“倚梅,我们回去吧。”
第五章 真相
我同倚梅一起正慢慢走在回寝宫的路上,内心一直郁郁寡欢。
倚梅总想用园里的花草,来吸引我的注意,引得我开心。
我不想叫她担心,便总对她笑。
忽然被一处绿屏后的谈话声吸引,我很久没有听过其他人的谈话了,便驻足在原地,想听一听他人的声音,去一去心中的苦闷。
“诶,你说晨曦宫那位主儿什么来头,新皇接进了宫来又不给名分,从宫院到衣食倒是无比上心,是个不敢轻易得罪的主儿。没个名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开口,怎么个称呼呢。”
“唉,可不是呢,不过我听说啊,这位主儿是新皇还是十六皇子时明媒正娶的妻,可不知为何新皇登基了许久,都不见册封她为皇后呢,现在看着是上心,指不定哪天就不得宠了。”
“啊?是吗?但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小心伺候着好,哎呀,快走快走,叫管事姑姑瞧见咱们在这偷懒可要被罚了。”
我听着她们走远的声音,却还没回过神来。
倚梅担心的扶了扶我的手。
我望向她,对着她笑笑,随后便向那座名为晨曦宫的殿宇走去。
我想倚梅肯定想向我解释些什么叫我宽心,但可能她连自己也无法说服吧。
快到宫门口时,听得里面十分忙碌的声音,踏进院里才看到一群花匠正在栽种梅花,是了,快到冬季了。
我看见秉程正正的坐在厅上,望着我笑。
他招招手,“阿衍,过来。”
他同我说,他知道我不爱院子里颜色单一,这时节没有我爱的栀子花他便叫人找了最好的红梅,种在我院中,待漫天飞雪时,红梅怒放与皎皎白雪相交相得益彰美不胜收,他便与我一同赏雪。
“谢皇上恩典。”
我盈盈下拜,大方而得体。
他忽的将我扶起,脸上竟有慌乱,“阿衍,你这是做什么,你从前从来不这样的。”
我抬头冲他笑说:“如今你已是皇上,是天子,这是该有的礼数,今后你要习惯。”
他突然抱住我,喃喃道:“不是的阿衍,我只是阿衍的夫君。你是不是怪我了?”
是啊,我怪你,我是你的妻,你却欺我瞒我,你的生意你的宏图大业,我的家我的亲人,在你对我来说,都只是草草数语。
我,是你的妻吗?
我说不出口,也不想再说。
我只是轻轻的推开他,望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莞尔一笑。
他说阿衍,你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
他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了,新皇登基朝堂变动,他日理万机。
我抚摸着从他腰间抽下的玉牌若有所思,今晚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倚梅,让你找了可靠的宫人可找到了?”
我唤倚梅出来,她带了个小太监过来,那小太监见了我立马跪下大呼:“奴才小哲子问夫人安好。”
倚梅说,小哲子曾受过我的恩惠,可我实在记不起来。
小哲子告诉我,我曾在路边给了他二十个铜板,就是这二十个铜板救了弟弟一命。此后他一心想要报答,可再也没有见过我,再后来就被卖入宫中,为家人取得一份钱财维持生活。
他说的,应该是很久之前,阿爹带我出去看花灯时,瞧着路边的小乞丐可怜,便央着阿爹将给我买面具的钱施舍于他。
我正了正身子:“小哲子,你先起来吧,我今日有大事有求于你。”
因为我无名无份,很想将他留在自己宫里却没有这个权利,只能利用好这不多的时间。
……
转眼入了夜,我差人通传秉程今日身子不适,早早歇下了,让他不必过来探望。
在倚梅和小哲子的打点下,我乔装出了寝宫,由小哲子带着去往天牢。
不知是否是寒冬将至今的原因,今夜的冷风有些刺骨。
用着腰牌,我顺利的见到了太子,看到了那个头发散乱浑身是伤的男人,坐在草席上一动不动。
或许是听着有人来,他稍稍抬了抬头,看到是我后,突然笑了起来,可望过来的眼神依旧狠冽:“想不到他杀了全府上下,却独独将你留下,怎么样,滋味如何?”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灭我将军府满门!”我有些激动的抓着木头门。
看着他,想要得到我的答案。
“呵,原来对外是这样说的吗?他诱九弟谋反又弑父夺权,斩杀朝臣,到头来却将这顶血帽扣在了我的头上,妙啊,真是妙啊。”
说罢,他大笑起来。
“不可能!你胡说,他做这一切,我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晓!你胡说!你还我阿爹和哥哥!”我的手指节发白,紧紧的抓着木门,磨出血也毫不在意。
他望向我,用着最悲悯的神情看着我:“你以为这天下最尊贵的权利和皇位这么好得吗?真不愧是精心布局了多年,连枕边人都不觉有二,其实他比我还要悲哀,这世界除了他自己,再无他人。”
我的心好痛,我的身体在颤抖,我不明白这是愤怒还是害怕,我觉得浑身发冷,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肯定作为阶下囚而故意这样说的,只是想扰乱局势动摇朝廷。
我一遍遍的说服自己,泪止不住的流。
“我只问你,将军是你所杀还是九皇子。”我对秉程避而不谈,我现在只想听到这句话的答案,可这时却突然从房顶跳下一个蒙面人,身影一闪,便只剩下满嘴鲜血的太子倒在地上,他的舌头被人割去了。
可他还在大笑,身体因疼痛而抽搐着,却止不住的大笑。
疯了疯了,他们都疯了!
我冲出牢房,拼了命的往外跑,我不辨方向不顾一切奔跑,仿佛我可以跑出这座宫殿一样。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跑到了什么地方,我的周身是彻骨的寒冷。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猝不及防的我撞上了他,我害怕的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是刚才那个割人舌头的蒙面人吗,他也要来取我的性命吗?
我抱住膝盖缩成一团。
“阿衍,是我。”
他刚蹲下来扶住我的肩膀,我便大叫着推开他:“走开走开!快走开啊!”
那人被我推着也跌坐在地上,他叹了口气说:“阿衍,我不愿你变成这样,我本就和你说过了,你想要的真相确如我和你所说的那样,你越是探索越是得不到答案。”Y.B独家整理
我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人,他盘着腿正正的坐在我对面,望着我神情忧伤,他喊我阿衍,可他并不是秉程。
“章承樾,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地上凉,起来吧,我送你回宫。”
我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你们还瞒了我什么?让我猜猜,新上任的左相,他的女儿要嫁进宫里受封皇后了是吗?还是九门提督的女儿?还是慎国公的女儿?朝中权臣不过如是了吧?”
“阿衍!”
他不愿我继续说下去,我忽的就笑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的脚很痛,刚才因为剧烈的奔跑,受了伤我也不曾发觉。
“我以为,我是他的妻,我也以为,你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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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我转身离开,除了那座宫殿,我无处可去。
每走一步,脚就钻心的疼。突然感觉身体悬空,我被打横抱了起来,他一袭青衣长身玉立,将我抱在怀里。
他说:“阿衍,你脚伤了,我送你吧。”
我没有力气挣扎。
罢了。
一路上,我们都一言不发,快到宫门口时,他开了口,终是一句“阿衍,对不起。”
他从前从不曾喊过我阿衍。
我只当他心中有愧吧。
第六章 冲突
远远的,倚梅站在宫门口,看见有人走来便飞奔了过去。
看清了来人后,她着急的问“夫人,夫人您没事吧。”说完看了眼章承樾。
“你家夫人脚受了伤,快扶她进去用药。”他放我下来,倚梅搀扶着我,我头也不回的踏进了宫门。
倚梅小心翼翼的扶着我,眼里泛起了泪,但还是无比担忧的告诉我,秉程来了,在卧房坐着等我。我知道,我的一切行踪,他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