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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是慕白,多年未见,师叔可还记得我?”顾慕白在门口跪了半日,可司马昂屋内不见半分动静,他心下也失了底。
司马昂一袭玄青色长袍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头乌发,脸上竟未有一条皱纹,看上去竟与顾慕白年岁相仿,果真驻颜有术。
“咳咳……我可以不认识你吗?”
师妹逝去这么多年,这死小子从未踏入药王谷半步,今日来,必有所求,他可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顾慕白跪爬到司马昂身前,一把抱住他的双腿,“求师叔看在我母妃的份上,救救她。”
司马昂撇了眼顾瑾舟怀中之人,暗叹一声长气。这女子身在别人怀中,慕白却在这苦苦哀求,痴情的模样当真与他娘一个德性。
“放过来我看看。”他没好气的朝顾瑾舟翻了记白眼。
这人虽生的俊朗,比慕白要好看上几分,可气质清冷,他委实不愿靠近。
顾瑾舟本以为药王谷药王是个年届耄耋的老者,今日一瞧,竟与自己年岁相当,把尧尧交给他,他还真有些犹豫。
“还不快过来,等着我反悔吗?”司马昂气得直吹鼻子瞪眼睛。
顾瑾舟这才反应过来,把江初尧抱过去,司马昂将手置于她的鼻下,脸色瞬间铁青,“顾慕白,你个死小子,你把一死人带来干什么,你真当老餅餅付費獨家子可以起死回生嘛!”
“师叔,尧儿她没死,我替她把过脉了,她尚存一丝气息,虽然微弱,但她确实活着!”顾慕白卑微的拽着他的衣袖,一个劲地解释。
这种情况,医书里倒确实提到过,司马昂将信将疑的把手搭在江初尧的手腕上,眉头微蹙,这具女尸,竟还真有气。
司马昂起身,将手拂于身后,冷嗤一声,吩咐道:“还不将人抱进去,泡到药桶里!”
司马昂谷里的药桶,可不是普通的桶,药桶里浸泡着数百种珍稀药材,生病之人,只要连着泡上七日,便能百病即消。
当初顾慕白身中剧毒,就是在这药桶里泡了整整七日,虽之后身体孱弱,终年服药,但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将她衣服【创建和谐家园】!”司马昂一脸不耐烦的对上顾瑾舟犀利的双眸,没好气的说着。
他这个药桶珍稀无比,里面的药物大多都是他费尽心思跑遍列国寻来的,岂能被轻易玷污。
“给我滚出去。”
顾瑾舟想帮江初尧脱衣服,可司马昂和顾慕白都在这,他顿了顿,轻咬薄唇,冷哼出声。
见他这般无礼,司马昂“嗷嗷”直叫唤,“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让我出去,有没有搞错……”
慕白一把拉过师叔,硬着头皮说:“要不我们先出去,男女有别,尧儿毕竟是个女人。”
“你个没出息的,和你娘一个模样,我们是男人,他就不是了嘛!”
顾瑾舟可没心思在旁边听他叽叽喳喳,他大掌一挥,俩人直接被拍出门外,房门“啪”一声给关上了。
第13章 究竟是什么丹药
顾瑾舟一层一层解下江初尧的衣衫,她满身伤痕,腹部是棍印,胸上是结痂的刀印。
而这一道道都是他留下的,这些印迹刺红了他的双目,他轻搂她于怀中,在她耳畔一声又一声的道着难以言说的痛。
末了,他将她泡于药桶之中,药水浸泡她整个身体,他又不放心的帮她调整了好几个位置,深情地望了她一眼,这才不舍的离开。
院中,司马昂的唾沫星子还在乱飞,顾慕白的耳朵都快被他喷出老茧来了。
见顾瑾舟出来,顾慕白连忙指着他说:“罪魁祸首在那,你要喷就去喷他。”
顾瑾舟不予理会,掏出一叠银票,直接甩到司马昂怀中,“这是诊金!人,我七日后来取!”
言毕,骑上白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马昂嘴脸变得极快,见到银票,他早就忘了责怪,一脸贪婪的在那数着银票,整整一万两,够他逍遥半辈子的了。
见顾慕白神色凝重,他上前推了推,“我说你,好好跟人家学着点,每年都这么孝敬师叔,等师叔研制出长生不老的药丸,也分你一半。”
顾慕白无语了,作为药王谷谷主,还能差这点钱?
师叔可以不要这么贪吗?
太子府中。
顾瑾舟自回去后就未踏出书房半步,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把一切缕清楚。
他记得,昏迷前,他吐出了一颗破裂的丹药,那药丸是父皇赐予他的,为何他服用后,会失去和尧尧在一起的那段记忆,还会变得暴虐血腥?
这颗丹药,究竟是什么丹药!
江丞相是他的授业恩师,为人他最是清楚,为何他会对江家下手?为何安家会突然上位?又为何父皇不出手阻止他?
他的头好痛,心中有太多的疑问盘桓在那,堵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叩叩……”
安静笙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殿下,我来给你送乳鸽枸杞汤。”
想起安静笙,想起她腹中的胎儿,他的头更大了。
“殿下……”
见书房内没动静,安静笙不厌其烦的继续敲门。
“殿下,您不说话,我便进来了。”
顾瑾舟刚想出言回绝,安静笙已自顾自进了门,她身着一身嫩粉色袄子,发上簪着三两朵梅花,携着花香、汤香,缓缓走到书桌前。
“蒋太医说您需要食补,这是我根据他开的食补方子特意熬的,殿下趁热吃了吧。”
安静笙将汤盅放下,转身之际,她的身子一滑,一个不小心,便倒在了顾瑾舟的怀里,她顺势一把搂住顾瑾舟的脖颈,甜甜的唤他,“瑾舟哥哥,我好想你,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亲热了。”
顾瑾舟脸瞬间黑了,他薄唇讥讽一笑,冷声斥道:“滚开!”
“瑾舟哥哥……”她不想放弃,江初尧已经死了,她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她有信心,她会得到瑾舟哥哥独一无二的宠爱。
“再不滚开,休怪我动手!”
从始至终,顾瑾舟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她只得识趣的起身,小心翼翼地端起书桌上的汤,低声劝道:“殿下心情再不好,也该进些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赌气,蒋太医今日还要来给殿下会诊,若是知道殿下……”
蒋太医?
对,他怎么就没想到问蒋太医关于丹药的事?
第14章 江家必除
蒋太医一来请脉,顾瑾舟顺势找了个借口便把安静笙给打发了。
确定她真的离开后,顾瑾舟才从桌底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里面正是那颗破损的丹药。
“蒋太医,烦请你看一下,这颗是什么丹药?”
蒋太医拿起丹药,捧在掌心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谨慎的回答:“禀殿下,若微臣没看错,这颗丹药应该是绝情丹,只是完整的绝情丹上面不该有这些破裂的痕迹,这颗绝情丹应该是受过什么重击,才会被损坏。”
“绝情丹……”
顾瑾舟不断在口中重复的默念这三个字,反复辗转,不断猜测。
他记得当初他接连收复十座城池,父皇特意赏赐了他这颗归魂养气丹,父皇说,这颗丹药能让他迅速修复身体,内力大涨。
可他服下这颗丹药后,一切都变了。
他忘了与尧尧在太子监同窗的那段时光,更忘了那段情谊,他一次又一次,用近乎残暴的手段折磨她。
江相是他的授业恩师,他听信谗言,告他勾结之罪,竟将堂堂忠臣,生生拉下了马。
恩师为人,他当再清楚不过!
可他在做这些暴虐之事时,父皇竟一次都没出言劝阻过,他一次次纵容他变得越来越冷血无情。
父皇,究竟为何如此!
他已迫不及待要入宫,向父皇问明一切。
御书房内。
顾莫言正在批阅奏折,有人递上一杯温润的龙井茶,他接过喝上一口,赞许的点点头,“今日这茶泡的朕心甚喜!赏!”
“父皇,是想赏儿臣黄金万两,还是升官加爵?”
“瑾儿。”
顾莫言抬头就见顾瑾舟一袭金黄色衣袍站在他面前,眼底似有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瑾舟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一下下碰在坚硬的地面,顾莫言竟没来由觉得心慌。
“朕不是早就言明,咱父子独处之时,不用行此大礼吗?”
“这是儿臣应守的礼节。”
“瑾儿来的正巧,朕恰有几件国事要与你商议。”顾莫言从堆积的奏折里抽出几本画圈的,递给顾瑾舟。
可顾瑾舟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漫不经心的回道:“朝堂上的事,父皇不是一向愿与丞相商议的吗?如今江相不在,还有安相可替您分忧。”
顾莫言摆了摆手,道:“别提那个老家伙了,比之江霖,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当日儿臣给江家治罪,父皇您为何……”
“瑾儿是想问朕为何不拦你?”顾莫言一脸淡然的撇去杯中浮茶,轻啜一口,这才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因为江家必除!即便不是你,也会是朕。”
“为何?江相一生恪尽职守,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父皇您为何不给他一条活路?”
“这些话不该从一个太子口中说出。”顾莫言神色骤然冷凝,“朕做这一切,全然是为了你!朕老了,这皇位早晚有一天该由你继承。可丞相位高权重,又是你的授业恩师,朕是怕有朝一日,你抵抗不住江家。所以,朕要你先下手为强!”
“所以,”顾瑾舟面色痛苦不堪,他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哽咽,“所以您诓我吃下绝情丹,杀我师,伤我心中至爱,这难道就是您口中一直所谓的皇权?”
第15章 被囚禁起来
“放肆!朕给你吃绝情丹,是为了你好!成大事者,就必定要断情绝爱,情爱只不过是拖累,你生在皇家,岂能被情爱迷失了双眼,忘了自己的责任!”顾莫言气急,顺手将手上的茶杯狠狠砸向面前的人。
顾瑾舟没有闪躲,茶叶连着茶水尽数泼洒在他腰腹,沾湿了一大片衣衫。
上位之人淡眯鹰眸,继续言道:“何况,朕已许你留下江家,这已是莫大的恩赐。”
呵!
原来他行的每一步,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他只不过是父皇的一颗棋子,父皇利用他,铲除一切威胁他皇位的后患。
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当真可笑至极!
谁才是整件事背后的赢家,他心里跟明镜一般亮堂。
顾瑾舟苦笑一番,倚了倚身子,冷声道:“如此,儿臣便在这谢过父皇教诲,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瑾儿……”
顾莫言还想再言,可顾瑾舟又怎会给他机会,对这挽留之声,他恍若未闻,绝然离去。
幽闭阴森的地洞,两旁的烛火零零星星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