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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张。”阿奴口上是这么答的,可手把茶杯握得紧紧的,白文轩看穿,笑了几声倒也没拆穿她。
“第一批神女名词已经出来了!她是,白文瑶!”
白文瑶的名字从主赛事的管事口中吐出,阿奴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腹,茶杯摔裂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响。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见阿奴神色不对,白文轩立马出声,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
他没想到这件事对阿奴的影响那么大。
“白文轩,我的孩子没了,是白文瑶害的啊!”征征的转过头,一行清泪从眼角流出,阿奴雾蒙蒙眼睛里唯一一点的光亮,彻底溃散开了。
第十六章
凭着模糊的视线,阿奴走上了台。
跪坐在蒲垫上,一双纤手轻放在了古琴上。
多少年没弹过琴了?三年了……
玉手拂过琴弦,悠缓的琴声从指尖淌出,似小溪流水,柔和安逸。
就在人们以为一曲将结束时,琴声突然停了下来,再响起时,琴声尖锐高昂,亦如陷入困境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吼叫。
琴声又缓了下来,不似刚才的流转连绵,高低起伏,是淌过人生的挫折,如深谷幽山里的风,婉转而不失激昂。
曲终,人们纷纷鼓掌叫好,阿奴站起身来行了个礼,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
琴完了,自是到书了。
为了能配上顾嘉熙,阿奴白日照顾完顾嘉熙,夜晚就挑灯夜读,琴棋书画学的样样齐全,更是练的一笔好字,文采不输于男子。
最后一字落下,众人再次鼓掌叫好。
棋是个极其复杂的艺术,阿奴不想浪费时间,所以自动弃权了。
就到画了,阿奴提起笔,眼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细细描绘是不可能的了,微微抿唇,一滴墨在白纸上晕染开来,糊了一大片。
阿奴画了一副速画。
浅而深的墨水在白纸上勾勒出了江山,不同于其他女子的细描,倒是展现出了一股浩瀚之情,这般意境怎是一个好字就得了的?
众人的赞赏声传入耳中,阿奴听着听着就笑了,所以她是哪点比不上白文瑶?白文瑶一出现,顾嘉熙就不要她了。
毫无悬念,阿奴直接拿下了第二批的洛神选举名额。
一共也就分成两批人,按以往的规矩来说应该是阿奴再和白文瑶比拼一把,可白文瑶也弃了棋,琴书画方面都逊色于阿奴,所以人们就直接淘汰了白文瑶。
“我宣布,今年的洛神是这位,小姐!”主管事看了一眼名单上,并没有填上阿奴的名字。
“这位小姐可否向大家透露一下姓名?”到底是老油条,管事一句话就把锅甩到了阿奴身上。
“姓顾,名不离。”挺直了背脊,阿奴嘴角含笑,她没有名字,那她就给自己起一个名字。
顾不离,不离阿奴,不离心。
顾嘉熙,听见了吗?不离,白首不相离。
眼睛有些酸涩,从管事那拿了奖励,阿奴就随着白文轩出了神月楼。
“阿奴,你今天表现很棒啊!”白文轩见阿奴拿下了洛神的位置,比当事人还要开心。
他好久没见阿奴这般自信的模样了,站在阳光下,向众人展现自己的才艺,意气风发,尽显朝气蓬勃。
反之阿奴倒是平静很多:“正常发挥而已,白将军,送我回王府吧,若是王爷回府不见我在府中,会生气的。”
连哥哥都算不上了吗?白文轩吸了吸鼻子:“放心,我有眼线在王府盯着,若是王爷回府了,我第一时间就送你回去,现在太阳落山了,街上热闹起来了,不妨再多玩一会,如何?”
心中衡量几分后,阿奴点下了头。她想要放松,她只要一回王府就会想起那还未出事的孩子……
花灯会上很是热闹,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阿奴虽说看不清,但花花绿绿模糊一片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填填肚子?”白文轩体贴道,选举会举行了差不多整整半天,他看着阿奴这半天就喝了那么几口茶水,担心她身子受不住。
“不必了,我想放完花灯就回府,小安一人在府里我担心她。”抓着绸缎在白文轩身后走,阿奴感受着花灯会上的热闹,心情明显有些愉悦。
“行,那你站在这别乱跑,我去买盏花灯。”见阿奴不愿多在外逗留,白文轩把她带到河边一处人流略烧的地方,应了声。
“好。”阿奴乖巧的应着,微风吹起鬓角两旁的碎发,很是好看。
一步三回头,白文心里总感觉慌慌的,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眼睛看不清,阿奴索性就不看了,闭着眼静静捕捉着在人间的声音。
风吹起河岸边的柳树,沙沙作响,淳淳都水声掩盖了小贩的叫卖声,远离热闹的夜市,阿奴感到安逸极了。
“舒云,一会许花灯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是什么愿啊?”
骤然,一道清脆灵动的声音传入耳中,让阿奴心头一震,仿佛时光倒流了几年前。
“嘉熙,一会你许愿的时候,可以给我说说你许的是什么愿吗?”少女在男子的身边晃悠着,眼里流动着光。
“我听说民间有个传闻,许都的愿说出来就不灵了。”只闻那男子轻笑一声,声音如山间的溪水,好听极了。
“民间有个习俗,许的愿说出来就不灵了。”顾嘉熙握着白文瑶的手轻轻答道,心中略微有些怪异,曾经他也是这么跟阿奴说的。
男子的话与记忆中重合,阿奴怔住了,他曾经给她的温柔,从来都是在她是文瑶的前提下。
物是人非,现在他不需要自己了,在他旁边的是另一个人。
身形一晃,阿奴差点没站稳,记忆如潮水般冲刷着她的大脑。
手中的绸缎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阿奴不受控制一般,一个步子一个步子的朝顾嘉熙走去。
“不离!”
正在付着钱,白文轩一个余光看见阿奴朝着顾嘉熙的方向走去,心中的不安被扩大,连花灯都没拿就朝阿奴跑去。
“哥哥,你也在这啊?”
正同顾嘉熙说话的白文瑶忽的见一道红影敛入眼眶,见来着是白文轩,笑着问道。
“见过王爷,侧妃。”把阿奴揽入身后,白文轩不咸不淡的问候了一声,说完就要走。
“等等,白将军这身后的女子可是今日选举出来的洛神,顾姑娘?”顾嘉熙总觉得那女子的身形有些熟悉,见白文轩要走立即出声询问。
“是,王爷可还有疑问?”白文轩的目光很是不好,眯起了双眼,修长的身子把少女的身影护的严严实实,大有护犊子的模样。
“无妨,就是想看看顾姑娘的模样。”顾嘉熙嘴角含笑,看得白文瑶心里有些紧张。
“顾姑娘今日身体不太好,恐怕是不能如了王爷的意思。”白文轩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留阿奴一人在河边,若她跟自己一起去买了花灯,又怎会遇上顾嘉熙二人?
顾嘉熙冷下了眼,刚准备出声呵斥白文轩大胆却被一道略微嘶哑的女声打断了。
“嘉熙,不是说好放完花灯就带我去买糖葫芦的吗?”阿奴从白文轩身后走出,面上的面具还未摘下。
第十七章
白文轩喉咙一紧,猛然把阿奴拉回了身后:“王爷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领着顾姑娘走了。”
“走?走去哪?两人一身大红色的,是要结亲绿了我这个王爷啊?”看清阿奴时,顾嘉熙先是震惊,随机怒火就密密麻麻的包围住了他。
“本王还没死呢,就这么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绕到白文轩身后,顾嘉熙扯下了阿奴面上的面具,嘲讽着:“不守妇道的玩意。”
说着就要甩阿奴一巴掌,却在半空中被白文轩拦下了:“顾嘉熙你别欺人太甚!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我可是她哥哥!”
“哥哥?谁家哥哥会跟妹妹穿大红色?谁家哥哥会爬墙给妹妹送药?”反讽看着白文轩,顾嘉熙一字一顿道:“你们可真恶心。”
阿奴茫然的看着争吵的两人,错乱的记忆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甚至不清楚东南西北。
白文瑶注意到了阿奴的不对劲,微微挑眉,一点一点的摸到了阿奴的身边。
“扑通。”
落水的声音打断了顾嘉熙二人的争吵,也下了白文瑶一跳,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反应过来,掐着嗓子就喊到:“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红色的布料漂浮在夜色的水面上,像是血晕,显的格外妖治。
阿奴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里,冷冷的,没有一丝光线。
“你是谁?我的文瑶呢?”
谁?是谁的声音?
“哈哈哈,认命吧!你就带着你那未出世的野种一起去死吧!”
茶杯破裂的声音刺的阿奴的脑袋嗡嗡响。
“你的孩子在我救起你时,就已经流掉了。
孩子?谁的孩子,她的孩子怎么了?
错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回放,阿奴被压的喘不过气,昏沉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也坠入了深渊深处。
忽的,一阵阳光照进了深渊,驱赶掉了黑暗。
“救她!”
顾嘉熙抱着已经昏过去的阿奴进了医馆,一身怒火在气氛愉悦的医馆格格不入
在阿奴落水的那一瞬间,顾嘉熙条件反射一般的就捞起了阿奴,比白文轩的反应更快。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意识一般,顾嘉熙根本反应不过来就抱着阿奴找起了医馆,直直把白文瑶落在了河边。
湿漉漉的碎发一缕缕的贴着脸颊,看着大夫给阿奴把脉的手,顾嘉熙的一双眼像是野狼一般,散着冷光。
“治不好她,我就屠了你们全馆!”
月夜的风吹的比往日都要冷,在夜市上的人群紧了紧衣裳,热闹的气氛没有散去。
“这位郎君,夫人的病情恐怕不容乐观,若是熬不过今晚,怕是……”
老大夫见过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场景,收回了把脉的手,面上波澜不惊:“夫人的体质本就偏寒,今日还落了水,若是小郎君好生照顾,令夫还可能醒来。”
让手下的药童给阿奴换了身干爽的衣物,老大夫开了个药方,便去接待其它的病人了。
“哥哥,怎么办啊!”
白府,白文瑶在房内来回走着
顾嘉熙为了阿奴把自己留在了湖边,她和白文轩等了许久都未见人影,就连王府内线都说顾嘉熙并未回府,心中的不安一轮一轮的扩大。
“什么怎么办?如果不是你,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吗!”白文轩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脑里全是阿奴虚弱靠在顾嘉熙怀里的模样,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玷污了一样,怒火之上对白文瑶更是提不起好态度。
白文瑶也在气头上,走过去就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声音尖锐的跟白文轩对上:“我怎么了?要不是为了白家的利益,我会这么做吗?你别以为你自己清高到哪去!你敢说你是真心喜欢阿奴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
简直,字字诛心。
白文轩并不如表面上的伟岸,他是白家人,骨子里的冷血算计仿佛一出生就带在了身上,他接近阿奴也不过是因为几年前阿奴的身子刚好可以培养新型蛊虫,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种蛊失败了。
他是一点点爱上了着阿奴,可利益大过了喜爱,他再归来时接近阿奴,不单单是为了强回她,更是为了能重新进行种蛊,他们白家,从未出过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