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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芸娘在暴室里自戕,被人拦下了,这会儿嚷嚷着要见你。”
这个贱妇,哪还有颜面要求见他!
萧无尘放下手中的笔,一脸的冷峻,“上次让你们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还没十足的证据,但我们在院中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找了仵作验尸,竟是府中失踪已久的侍卫,这是仵作的验尸结果。”
萧无尘从他手中接过一张纸,只扫了一眼,周身便散发着难以遏制的戾气。
他命人将尸体带去暴室,起身理了下有褶皱的衣袖,说道:“走,去会会芸娘。”
若他猜的没错,这个侍卫的死,应当与芸娘有关,仵作给出的死亡时间,恰与他醉酒、让芸娘怀孕的那一日对上。
暴室。
芸娘瑟缩在牢笼之中,腹部新鲜的血水在不断冒出,今日的棍刑刚刚施完,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的腹部早就皮开肉绽,还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她暂且倚靠在身后污秽的墙壁之上,喘着粗气,眼眸微垂,苦涩的泪水颗颗洒落在脏兮兮的地面。
萧无尘在她身前驻足,一双冷冽地眸子直直俯视着身下的人,这才进暴室几日,就忍不了了吗?
芸娘余光扫见面前多了双黑色的长靴,靴边还绣着黄线,是那个人常穿的靴。
他终于还是不忍心她死,过来带她走了吗?
芸娘心中一喜,抬头,脸上便落下几行清泪,“郎君,你终于来接妾了。”
早知苦肉计这般好用,她一早便该用上,也不必白白受这么多苦。
李长乐这个蠢货,拿什么跟她比,她如今只要在萧无尘面前装装可怜,那件事便能过去。
比起芸娘一脸的激动,萧无尘明显淡漠了许多,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眸光骤然冷凝,冷厉地低斥道:“是嫌棍刑还不够吗?竟还有力气折腾!”
第19章 发黑的尸骨
芸娘这才意识到不对,骤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郎君不是来接妾……”
“闭嘴!”萧无尘厌恶地打断她,蹲下身与她平视,视线如一把凛冽的刀,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抵到墙上,“这是你自找的!来人,取一盆辣椒水来!”
听到“辣椒水”这三个字,芸娘一脸的惊恐绝望,她挣扎着撕喊,“萧无尘,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是你有眼无珠,认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萧无尘一把将她拎起,狠狠甩落在地,字字剐骨,“我要治你,又何须费心想什么借口!”
他命人将整盆辣椒水倾数浇在她血淋淋的腹部,听着她凄厉的惨叫声贯穿整个暴室,又见她五官痛到扭曲,他的心,总算是得到了些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
芸娘蜷在地上翻滚着,辣椒水泼在伤口上的痛,不亚于割肉,她痛到呼吸都快停滞,却仍不忘死死盯着萧无尘,恶毒的咒着他。“萧无尘,你个【创建和谐家园】,你不得好死!”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萧无尘薄眯着眸子打量着身下惨叫的人,嘴角挂着狠绝的笑,“很好,来人,将尸骨搬上来。”
话落,一具完整的白骨就被抬到了芸娘身前。
芸娘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一个劲地往后退着,抬眼,却被一双阴翳的双眼吓得一身冰寒。
“你可认得这句尸体?”萧无尘森冷的声音响起,带着蚀骨的寒意。
芸娘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似乎忘了痛,苍白着脸,一个劲地摇头,“不,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他!萧无尘,你别以为,你随便找具尸体过来,就能让我承认与我有关,我没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是吗?”萧无尘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府里的一个侍卫,数月之前,被人害了,扔进了枯井里,昨日被人捞上来的时候,他的脖颈处还插着一根女子的发簪,你说巧不巧,那发簪竟是我曾赠你的。”
言毕,他将袖管里放着的发簪,扔到芸娘跟前。
发簪之上的那只精美蝴蝶,是萧无尘特意命专人打造的,只有这独一只,做不得假。
芸娘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发簪,确实是萧无尘送她的那只无疑,可她明明将这只发簪收藏在她首饰盒里,怎又会跑到死了的侍卫脖子里去?
“冤枉呐!这侍卫明明是毒死的,与我的发簪没有任何关系!一定是李长乐,是她羡慕我能得到您的宠爱,偷了我的发簪,想要嫁祸给我!”
她虽难逃一死,却也不想认了这杀人之罪。
萧无尘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怒火,“芸娘,我从未说过他是中毒而死,你又从何得知?”
仵作写得死亡原因,正是中鹤顶红而死!
而他,在来之前,已命人用特殊手段将尸骨的中毒发黑部位,专门染成了白色,芸娘自是百口莫辩。
见自己慌乱之中露了馅,芸娘恼羞成怒,她抬眸用发簪直指萧无尘,“萧无尘,你竟设计套我话!你可真是【创建和谐家园】……”
第20章 残忍的手段
“是你当日错将我认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你所给我的一切宠爱,都是你自愿的,我从未主动索取!现在你恼羞成怒,将一切罪责通通甩到我头上!你只不过是想把你自己的罪摘干净!可今日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把你拖下水!
萧无尘,白日里,你在众人面前对我宠爱,你事事依我,可到了夜里,你却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是个女人,我也有需求,可你,却让我觉得我很糟糕!
为了让你碰我,我把你灌醉,可你哪怕是醉了,都不愿碰我一下,我能怎么办?那是我最好的机会了……”
“所以,你与他苟合,珠胎暗结?”萧无尘死死盯着她,仿佛她是不堪入目的垃圾。
“呵!”芸娘冷笑一声,捂着痛到麻木的腹部说道:“我怀的是谁的孩子,你当真在乎过吗?萧无尘,你把自己标榜的有情有义,其实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外人只道你是为了我,才会如此对待李长乐,怕是连你自己都这么想吧,可我看得清楚,你分明是爱上了李长乐,为了掩盖自己的虚伪,你装得对我一副深情姿态。我只怨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
“够了!我压根就不想听你狡辩。”芸娘的话,字字珠玑,针针扎入他的肺腑,他恼羞成怒,冷声吩咐道:“将芸娘五马分尸,头留下,做成人彘,日日喂以粪食。”
皇宫之中。
皇后一双风眸中沁着血,看着病床上瘦削如纸的长乐公主,听着床侧跪倒在地的青儿的哭诉,想着刚刚太医说的话,她恨不能立马就将萧无尘给大卸八块!
“公主受此虐待,你为何不向本宫禀告?”
“是公主她顾全大局,又不想让娘娘担心……”青儿在一旁抽噎着。
皇后心中烦躁,挥了挥手,道:“别哭了,公主还没死,你在这哭丧个脸,是咒公主吗?”
她无暇去和青儿这种小宫女计较,现在她要做的,是尽快帮长乐找到太医开出的那几味神药。
长乐还在昏迷,李太医用针灸之术暂且吊住了她的一口气,这口气可维持七七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后,若还不能寻得神药,长乐便是死路一条。
皇后派出了身边几乎所有暗卫,一声令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公主需要的神药!
待众人退散,她独坐床畔,望着床上已是活死人姿态的长乐,任由不甘的泪水滑至唇角,她恨到咬牙切齿,“长乐,吾儿,母后定会救活你,让你手刃那负心汉!”
她心中清楚,长乐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与那萧无尘脱不了干系,他便是害惨长乐的罪魁祸首。
她恨不能将他抽筋剐骨,以泄心头之恨。
可萧家在朝堂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非她可以轻易撼动的,哪怕她身为皇后,她依旧有很多无奈。
她日日夜夜犯着心绞痛,每次发作,便捂着心口处,彻夜难眠。
只几日,那满肩的乌发便成了一头如雪的白发。
皇帝下了朝过来看长乐,见皇后陪伴爱女身侧,容颜憔悴、形容枯槁,已有垂垂老矣之态。又见长乐卧在床上,一动不动,根本就是个活死人,作为一国之君,按理当权势滔天,却累妻儿受罪。
他的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第21章 颓废有何意义?
他徘徊数步,在临走前,丫13似下定了决心,长叹一声,松口妥协,“皇后,萧家那小子,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朕不拦你。”
他乃一国之君,长乐贵为公主,被萧家人欺辱成这样,他这个当父皇的,又怎能隐忍下去!
哪怕动了萧无尘,会引起朝廷动荡,他都决定不再忍!
“臣妾谢皇上恩典!”
皇后叩首在地,任由泪水洒落满地。
她做到了,终于做到了!
为了长乐,她这几日一直在盘算计划,她满头的白发是染的,她过度憔悴的容颜是化的,她就要赌上一回,赌皇帝会心疼她,逼着他下定决心!
长乐既是嫡公主,又是她唯一的血脉,可对皇帝来说却不一样,他还有很多个公主。长乐若是死了,他可能会伤心一阵子,可随着时间的掩埋,他还是会忘了长乐。
而她,失去长乐,却等于什么都没有了!
哪怕皇帝会因为看到她憔悴的容易,而彻底厌弃了她,可她还是要搏上一搏,为她可怜的女儿报仇!
皇帝走后不久,皇后便命人去将萧驸马传进宫中。
这些日子,萧无尘四处打听不到长乐的下落,颓废的整日酗酒,胡子拉碴,浑身酒气,早就没了当初的风华绝代。
听到宫里来人唤他入宫,他踉跄着身子从酒坛堆里爬了出来,摇摇晃晃之际,又一脚踩在了酒坛子上,摔得是鼻青脸肿。
“哎哟,我滴个乖乖,醉成这样进宫还不得冲撞皇后娘娘?来人,准备一盆冰水,给驸马爷清醒清醒!”
能在皇宫里往上爬的人,基本各个都是人精,这个传旨的太监早就揣度出皇后召驸马爷入宫的目的,便也借机寻个由头治一下他,入宫后也好在皇后面前邀功。
冰凉的冷水悉数浇在他的头上,萧无尘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最初的清明,看着面前的人,穿着打扮都是宫里的模样,他面上不禁燃起一份希冀,“是长乐醒了吗?”
太监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满身狼狈的男人,冷嗤一声,细长难听的声音划过萧无尘的耳畔,“公主名讳岂是你能随意直呼的?皇后命你,带上和离书,随杂家进宫。”
萧无尘的脸上拂过一丝失望,看来长乐还是没醒,皇后这会儿把他召进宫里,应该是想兴师问罪吧!
左右难逃一死,若入宫还能知道长乐现状,他便甘愿入之。
“劳烦公公许我去换套衣服。”
“驸马爷快去,别忘了把和离书带上。”
这声驸马爷如今听来,只觉刺耳、难听。
终究是他配不上长乐!
马车一路颠簸,恰如萧无尘忐忑不安的心,他从袖管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和离书”三个字的印记。
他想起他写这三个字时痛不欲生的心情,也想起当初他逼着长乐入宫自请下堂,想到自己近乎禽兽的行为,他闭上眼睛,面上是一副视死如归。
此番入宫,他抱着必死的心态!可死之前,他有个请求,那便是能再看上长乐一眼。
第22章 写和离书
凤位之上,皇后正襟危坐,声音都带着蚀骨的寒意,“萧无尘,和离书你可有带来?”
萧无尘跪倒在地,声音回荡在宫殿之中,“皇后娘娘可否让臣先看一眼公主,和离书,臣自然会给!”
“大胆!”皇后凤眸中皆是凌厉,“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谈条件!萧无尘,你应当知道本宫唤你入宫的目的!”
“臣知晓,臣只求看公主一眼。”萧无尘重重地叩首在地,本就青肿的脸上又添了一道崭新的淤痕。
皇后望着他脸上的伤痕,冷声斥道:“你以为你自残些伤口,本宫便会饶了你?你受的这些皮外伤,又怎能与长乐受得那些苦比!萧无尘!长乐是本宫最疼爱的女儿,出嫁前,本宫连一滴泪都未让她流过,可自嫁与你后,她过得什么日子?你怎敢!怎敢这般对她!”
皇后的话,如抹着毒药的箭,一箭又一箭,射入他的肺腑,他咧着快要干裂的唇,边磕头边求道:“臣自知罪孽深重,求皇后娘娘发一回善心,让臣临死前,能再见公主一面,如若不然,臣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石柱之上!”
萧无尘这话,听上去是在苦苦哀求,可皇后却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他是在用他的死威胁她,若他现在便一头撞死,那长乐醒了,她便成了寡妇。
寡妇若是再嫁,哪怕是公主,必定也会引起非议。
而她想要的,不过一纸和离书,切断长乐与萧无尘过去的种种。
“萧无尘,你在威胁本宫?”
“臣不敢,臣只想告诉皇后娘娘,这和离书,臣还未写,待臣见过公主,自会写了将和离书交给皇后。”和离书,已成了他最后可以威胁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