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小青见公主脸上升起厌倦,便出面将那仆从赶了出去,边赶边厌恶地骂着:“驸马爷怎样都与我们公主无关,以后不许到公主面前嚼舌根。”
见有人受挫,其他想来投诚的奴仆便也只能望而却步。
长乐整日里躺在床上闷闷不乐,想到伤心处,更是流下两行清泪,小青看着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守着公主,用帕绢不停地给公主拭泪。
“公主,莫要再哭了,你还记得离咱宫最近的那个虞美人吗?她就是生生将眼睛哭瞎的。”
“虞美人?”长乐口中念着,她记起那个虞美人了,她被玉贵妃药没了孩子,整日在寝宫哭哭啼啼,后来就听说她的眼睛哭瞎了。
出宫之前,母后曾对她说过,女人就是菜籽命,撒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落到肥处迎风长,落到瘦处苦一生。
她曾不顾母后劝阻,铁了心要嫁给萧无尘,却换来这样一个凄惨结局。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姻缘,总是要付出代价。
苦头,她已经尝尽,如今她只想拖着这份残躯,回到母后身边,告诉她,她知错了,往后,她断然不会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再次违背母后。
萧无尘终于醒了。
大夫过来看过,说他是气急攻心,一口气没能上得来,才会昏厥过去。大夫给配了副下火、清肝的药,命人熬了,一日喝上两回,连服半月,当能药到病除。
他虚弱的从床上坐起,就听身旁的仆从念叨:“驸马爷,自从您昏迷以来,公主她……还未过来探望过,就连问候都没一句。”
他修长的手不断收紧,手指关节捏的泛白,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给长乐找托词,“她还在小月之中,应该是不知道我病了的事。”
可一旁那个仆从显然很没眼力,他听驸马这般解释,当时就急急否认,“怎会不知晓!驸马您是不知,我们院里出了个叛徒,您一病倒,他就去公主那通风报信,妄想到公主面前邀功。孰料,公主压根就不搭理他,还命身边的丫鬟将他逐了出去,当真是丢尽我们院的颜面!”
他原以为这番说辞定能让驸马爷追究这个叛徒的事,哪知萧无尘听完,脸色骤变,眼中尽是难掩的失落,“长乐她,当真对我不闻不问?”
念及从前,她对他向来主动,嘘寒问暖,一样不落,只他不领情,生生将她推开,又一次次伤她至深,想来,她定是心死了,才会对他如此冷漠。
想到长乐因他心死,他心上更如蝼蚁啃噬,万般不是滋味。
一直伺候着他的小厮把药汤端了过来,“驸马爷,该喝药了。”
他隐匿了眼底的失落,端起药碗,将苦涩的药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如今,他已知晓真相,三年前,是长乐不顾生命危险救了他,一直以来,他误会长乐的种种,皆是芸娘处心积虑的陷害。
他忆起,长乐几次苦苦哀求,求他听她的解释,可他却狠心到连机会都不给她一次!
芸娘固然有错,可他识人不清,错将芸娘这样的小人养在身边,宠的她刁蛮任性,肆意羞辱长乐,他的错更大、更深。
长乐可是公主呀!
若不嫁与他,又何须受这样的委屈?
他当向长乐请罪,哪怕打罚,他都认了。
“来人,去准备十斤荆棘。”
第16章 痴痴地想要挽回
他从榻上下来,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他一手扶着一旁的红木椅子,一手揉了揉眉心,命人再去寻套单薄的纯白色衣衫过来。
片刻,白衣和荆棘都寻了过来。
萧无尘倾身,食指触摸着荆棘上的刺,指尖会快便沁出血来,他的眼底升起一股不明的暗涌,换上白衣,又命人带上荆棘,前往长乐的院中。
李长乐寝室大门紧闭,密不透风,他在门口徘徊了半日,方鼓起勇气,敲响了寝室的门。
————————————————————
本文档只用作读者试读欣赏!
请二十四小时内删除,喜欢作者请支持正版!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更多资源请加入Y.B团队,详情请咨询上家!
————————————————————
“谁呀?”
小青满是不耐,她不是告诫过府里的下人,不要来打扰他们公主吗?
这会儿,又是哪个不怕骂的?
“是我,开下门。”
萧无尘冷冽的声音传入小青的耳朵,小青身体一怔,转头征求似地望向床上坐着的李长乐,长乐朝她摇摇头,她便撞了撞胆子,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小声回道:“公主睡下了,驸马爷还是回去吧。”
“小青,你开下门,我只看她一眼。”
萧无尘从未如此低三下四过,他也没想过,会有一日,他面对长乐身边的丫鬟,他都能如此紧张。
“驸马爷,您还是别为难奴婢,我若是开了这个门,公主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小青心悬着,可为了公主,她豁出去了!
驸马爷那样虐待公主,她若不守住这个门,让驸马爷进来寻事,他日回到皇宫,她又有何颜面向皇后娘娘交待。
见她始终不肯松口开门,萧无尘心底没来由升起一股子狂躁。
“小青,我现在命令你开门!这可是驸马府,你敢违抗我?”萧无尘收敛着声音,可语气里是不容置喙地决绝。
小青为难地看了公主一眼,李长乐心上凄苦,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也罢!一道门而已,她又如何能拦得住他?
只不知,他这番前来,又为找她什么茬!
“让他进来吧。”
“长乐。”萧无尘进门便低低唤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自他薄唇中吐出,缓缓划进她的耳朵。
若是寻常,她早已心动,可此刻,她抬眸,恰巧望见他脸上的薄唇。
世人皆道男子唇薄,必是薄情之人。从前她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
几日未见,李长乐又消瘦了一圈,枯黄的脸上还带着干涸的泪痕,萧无尘心上一恸,眼角的悔意化作了心疼。
“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是呀,她这是何苦?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这样糟践自己?
“萧无尘,这是最后一次,明日,我们便一齐入宫,向父皇、母后言明一切。”
孩子没了,她的下半生也毁了,她何须还去顾虑那许多?她现在只想让自己逃出这水深火热之地。
“长乐,你当真一点机会都不愿给我吗?”看到她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他心痛,他悔恨,可从前种种,皆已发生,他如何能改变过去?
他走到长乐床边,坐在床沿上,想要握上她瘦削如葱的手,却被她奋力挣扎着抽了出来。
“萧无尘,明日,我会向母后说,我是自请下堂,你的荣华富贵,能保得住!”
长乐只当他是为了护住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才会如此惺惺作态,说些想要挽留她的话,他的手段她不是不知,她亦不是痴傻之人,都被伤成这样了,还去相信,他们还有机会过好余生。
第17章 余下一线生机
“长乐,从前一切,都是我被人蒙蔽,如今我已查明真相,是我冤枉了你,是我让你受尽了委屈,今日我来,是负荆请罪,任你打骂,我都认!”
萧无尘示意下人把荆棘压在他的背上,尖锐的刺很快透过他单薄的外衣插入皮肉,片刻就血迹斑斑,血痕沿着外摆,一点点滴落到地。
呵,好一出苦肉计。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她的床前,漆黑的眼眸里,悔意倾泻而出,“长乐,孩子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只求你最后再信我一次,往后,我定会好好待你,我们还会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李长乐如失魂的木偶般呆呆望了他一眼,眸里毫无波澜,她虚弱如纸的脸上掀起一股冷笑,那血水滴到衣角、滴到大理石缝隙中,却偏偏没能滴进她早已麻木的心里。
那个孩子,是她永远的痛!
她的心上长了一根刺,只要看到萧无尘,她就会想起她死去的孩子,她如何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
她将恨意倾注到齿间,狠狠地咬着小嘴唇,苍白的唇畔淌下血滴,瞬间浸染了她的亵衣,她嘶哑地吼着:“萧无尘,你就算流再多的血,我的孩子都回不来了,回不来了,你明白吗?现在看到你的每一眼,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说完,只觉有一口腥气在喉中翻涌,她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来。
萧无尘急急上前,捂住掌心去接,竟接了一手的血,见她无力地向后仰去,萧无尘叫得撕心裂肺,“大夫,快去找大夫!”
掌心,温热的血水顺着缝隙流入床畔,每一滴,都似一把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长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有事,我求求你,只要你能活着,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他守着长乐,一步也不敢离开,一双血手紧紧攥着榻上的床褥,似要生生抠出洞来。
大夫被催的急,步履匆匆,进门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见驸马爷满手的血,还以为要诊治的是驸马,正要给驸马爷把脉,却被萧无尘甩到了床畔,“治好公主,不然我定要了你性命!”
他拂了下额头细密的冷汗,战战兢兢地上前给公主把脉,可指尖才搭到脉搏,他便面如死灰。
公主殿下得的是不治之症!
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萧无尘面前,嗓音轻颤,“恕草民无能,公主的病草民实在无力医治,驸马爷您还是尽快入宫给公主请太医吧,或还有一线生机。”
萧无尘神色蓦然一变,凌厉如刀刻的面上,携着怒气,“你再说一遍!”
长乐应是气急攻心,才会吐出一口抑在胸中的血水,怎会到无法医治,需要找太医的地步!
“你若再敢乱说,我必取了你的狗命!”
“驸马爷息怒,草民说的句句属实,望驸马爷切莫因置气耽误公主的病情!”大夫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他虽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夫,可比起太医来,还是要逊色几分,若现在进宫找太医,或许真能有一线生机。
听闻长乐命悬一线,萧无尘深邃的眼眸里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就在大夫感觉到下一刻刀子就会戳进他腹腔之时,萧无尘收敛起冰冷,冷声命令:“来人,替我更衣。”
萧无尘宽厚的背部,被荆棘戳穿的皮囊,还在汩汩冒着血,他咬着牙缠上纱布,穿上一身青衣,独自骑马绝尘而去。
第18章 是棍刑不够?
皇宫。
皇后听闻长乐病重,一双凤眸里噙满了杀意。
“萧无尘,长乐是本宫最疼爱的女儿,当初她坚持要嫁你,本宫才忍痛放手,但她是尊贵的公主,岂容你这般糟践!”
“臣自知罪孽深重,若长乐能醒来,臣愿意赔上一切赎罪,如今只求皇后娘娘您能救救长乐!”
“长乐是本宫的女儿,本宫自当救她,只你,已然配不上长乐,驸马回去尽快备好和离书,本宫即刻派人去将公主接回皇宫。”
这样的结局,在他来皇宫的路上,就已经想到。
有哪个母亲能亲眼瞧着女儿受这样的苦?更何况她还是权势滔天的皇后!
如今他所求所想,只是要救活长乐,哪怕是用他的命换长乐生,他亦愿意。
皇后安排的马车很快就将李长乐接走了,跟着一起走的还有长乐的贴身丫鬟小青,想来皇后很快便会知晓她疼爱的女儿在驸马府遭遇的一切……
但此刻萧无尘并无暇顾及这些,他的脑海之中还回荡着随行而来的太监尖细的声音,“驸马爷,皇后命您尽快写下和离书,按好手印,奴才明日一早便来取。”
他在书房恍惚半日,捏着的笔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却连“和离书”三个字,都没勇气写下。
他不禁苦笑一番,自言自语道:“长乐,我是不是一个懦夫?”
“驸马,芸娘在暴室里自戕,被人拦下了,这会儿嚷嚷着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