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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婢女离他很近，伸手就能救他，却被血腥的场面吓得动弹不得，甚至……尿湿了裤子。

  “那日救他的人是我，他该感激的人也是我，”长乐一字一顿，寒声说道：“芸娘，你不配留在他身边！”

  第6章 输了

  芸娘抖如筛糠，蓦地面如死灰。

  她知道自己输了。

  身份、地位、容貌，无论哪一样，她都远远不及长乐。

  就连唯一的依仗，都是从长乐那里偷来的短暂欢愉。

  她怎么甘心！

  眼角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靠近，芸娘急中生智，拉住长乐的手：“公主，婢妾不敢奢求其他，只要偶尔能见郎君一面就行了，求求你别赶婢妾走！”

  “我会告诉他真相。”

  长乐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芸娘却忽然“啊”地一声，像被她推倒似的，身体不稳地往向后栽。

  长乐微惊，急忙去拉她。

  芸娘脸上却浮现出惊恐之色，一把挥开她的手。

  她跌倒在地，捂着肚子不住【创建和谐家园】。

  嫣红的血，从她身下淌出来。

  萧无尘来迟一步，瞧见芸娘浑身是血的模样，暴戾得像是要杀人：“快去请御医！”

  “我没推她，”长乐回过神来，惶然解释：“相公，是她自己摔倒的，你信我……。”

  “滚！”萧无尘忍无可忍，大手拎住她的衣襟，将她狠狠朝外一扔。“滚出西院！”

  萧无尘虽是文臣，但自幼习武，暴怒之下没控制力道，长乐摔落在地，只觉五脏六腑都已错位，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萧无尘，”眼见他抱起芸娘要走，长乐强忍住口腔里的血腥味，哑声说道：“三年前的中秋灯会，是我救你。你遭遇刺杀，伤得很重，我怕你被淹死，拼命向你度气，上岸后你喊冷，是我用体温暖你身体……。”

  “郎君，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我得把孩子生下来，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长乐微弱的声音，被芸娘的痛哭声淹没。

  萧无尘眸中冷光闪烁，揽着芸娘快步离开。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长乐再忍不住，倾身吐出一口心头血。

  她的血，跟芸娘的血，无甚区别。

  “哈哈哈哈！”痛到极致，长乐反而笑出了声。

  她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步一个血印的，回了新房。

  “公主！”青儿瞧见她的模样，“哇”地痛哭出声：“又是驸马爷伤了您？他这般狠心绝情，您别再犯傻了，咱们回宫吧！”

  长乐摇头。

  现在回宫向父皇母后哭诉，芸娘必死无疑，萧无尘也会受到重罚。可他们成婚不过三天，且萧家势大，若是闹僵，朝堂必定动荡。

  到时候，得有多少无辜之的人受到牵连？

  何况萧无尘罪不至死，他只是……认错了人。

  长乐找了借口原谅萧无尘，萧无尘却不打算放过她。

  他手持长剑，踏着夜色而来，周身气势比霜雪还冷。

  长乐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锋利的剑尖割破喉咙。

  鲜血沿着她白净无瑕的肌肤，汨汨而出。

  “我的孩子没了，”萧无尘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李长乐，你满意了吗？”

  “我没推她，没害她，她有今日下场，皆是咎由自取，”长乐忍着剧痛再度解释，眸底隐含期盼：“相公，她不配站在你身边，三年前真的是我救你。”

  第7章 你眼瞎，她活该

  “说完了吗？”萧无尘像尊冷心冷情的雕塑，满脸无动于衷：“李长乐，你喜欢我？是不是只有得到我，你才愿放过芸娘？”

  他还是不信她。

  长乐眼底的光芒破灭，见他的眼神往下挪移，落在她腰间，她心里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你……。”

  她刚启唇，就觉身上一凉。

  萧无尘用染着鲜血的剑尖，挑开她身上的衣裳。

  一如昨夜，她身上的衣裳裂成两半。

  长乐满脸羞怒，萧无尘却扔剑上前，将她推倒在床褥间。

  他钳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又压住她双腿，她再动弹不得。

  长乐满眼害怕，扭动着身体想逃，可怎么都挣不脱。

  萧无尘神色冰冷，眼中没有情意，没有愉悦，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凉。

  没有任何前奏，他贯穿她的身体，动作凶狠如野兽，像是恨不得将她生生撕碎。

  她的身体流出了血，就像芸娘小产时那样。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

  再没有比这更摧心的事情。

  长乐受不住，崩溃大哭：“萧无尘，好痛，放开我，我不爱你了，我同意和离，求求你放开我！”

  “你怕痛？”萧无尘嗤笑：“李长乐，我也痛，芸娘更痛！”

  “你眼瞎，她活该！”竭力吐出这几个字，长乐再撑不住，昏迷过去。

  再醒来，长乐只觉浑身上下都散了架，无处不疼，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青儿帮她清洗身体，见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遍布青紫色的淤痕，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颤抖着手，边上药边问道：“公主，您到现在还觉得嫁给驸马爷，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吗？”

  幸福？

  长乐垂眼，神情倏而恍惚。

  在出嫁前夕，母后曾问过她，是不是真的非要嫁给萧无尘……那时，她便是这样回答母后。

  可是，才过去三天而已，她再没有那时兴奋而羞怯的心境。

  萧无尘不爱她，他羞辱她，折磨她，将她的自尊碾得粉碎。

  可，她依然舍不得他。

  只要他知道真相，他也会像疼惜芸娘那样，疼惜她吧？

  想到芸娘，长乐问道：“芸娘怎么样？”

  青儿面露不屑：“哭了一天一夜。”

  倒也是个狠人！长乐掩嘴轻咳：“她不是泛泛之辈，青儿，我们往后避着她些。”

  “这怎么可以！您是公主，她是贱奴，凭什么要让她？”青儿怒了。

  凭她现在，是萧无尘的心尖尖。

  心里一阵闷痛，长乐闭上眼：“初次见面，她就敢用芸豆糕陷害我，昨日又赔上孩子来离间我与萧无尘……她现在只剩一条命了。”

  芸娘或许不怕死，但长乐不想沾染她的血。

  太脏。

  青儿似懂非懂，点点头答应。

  长乐昏睡一整天，身上既冷又热，想唤青儿进来，睁眼却见萧无尘站在床畔。

  她瞳仁微颤，下意识往里瑟缩。

  “躲什么？”萧无尘捏住她下颚，迫使她扬起脸：“想不到你心虽脏，可身体的味道挺不错，你便用这种方法来赎罪吧！”

  声落，他掀开被褥，毫不留情地，进入了她。

  第8章 有喜了

  男女力量相差悬殊，长乐哭着，求着，承受不住时忍不住用恶毒的语言辱骂他，可得到的只有更粗暴的对待。

  她妥协了。

  一次，两次，三次……。

  堂堂长公主，在萧无尘眼中，像是最低贱卑微的女宠。

  他想上就上，想欺就欺，毫无节制。

  长乐身心俱疲，终于垮了。

  某次，等到萧无尘餍足，她没忍住，吐了口血在他身上。

  萧无尘怔住。

  他抬眼看向床褥间的人，眸光陡然一缩。

  长乐脸色苍白，如同高山上的雪，随时都会融化，带着种脆弱的美。脸颊却通红，眼底也布满血丝，病气蔓延在她脸上，瞧起来比芸娘还虚弱。

  “萧无尘，你满意了吗？”长乐抖着手，擦去嘴角的血珠。

  她抬眼看向他，嘴角甚至噙着笑意：“你将失去孩子的痛，悉数发泄在我身上，让我跟着痛跟着熬……现在，你痛快了吗？”

  萧无尘嘴唇蠕动，似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仍是拂袖而去。

  长乐瞧着他的背影，低低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泪汹涌而落，她眸底的光芒也彻底熄灭。

  他纳芸娘为妾时，或许是误将她认作救命恩人，但三年朝夕相处，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哪怕知道真相，他选择的也只会是芸娘吧？

  长乐在无尽心酸中昏睡过去，迷迷瞪瞪中，感觉耳畔有人在说话，她努力睁开眼，见萧无尘引着个蒙了眼的郎中走进来。

  她一时恍惚。

  郎中隔着丝帕，搭住她手腕脉搏，先是蹙眉继而展颜：“恭喜这位夫人，你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