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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是谁,谁在我旁边哭……
但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只有丁香一个人。她哭得眼睛都肿得像核桃,看我醒来拽着我的手眼泪“吧嗒”落个不停:“娘娘,您醒了,谢天谢地,无量天尊,南无阿弥陀佛,【创建和谐家园】菩萨,您终于醒了。”
我听她瞎嘀咕一通不禁笑了:“无量天尊是道教的,佛祖和观音菩萨是佛教的,他们是不对付的神仙,你两个都求了,人家一生气都不管你了。”
丁香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求了那么久您都没醒来,那下次我只求一个。那到底哪个比较灵验啊娘娘。”
我笑了笑,真是傻孩子。
丁香一边扶着我起来,一边艳羡的说:“娘娘,您可不知道太子殿下对您多好,他亲自把您抱进来都不让别人碰的。”
“怕您用药降温伤身体虚不受补,就自个跑雪地里让自己身子变冷了才捂您。”她说的脸都红了,然后小声说道:“奴婢就见太子殿下对您独一份的好,就怕失去您……”
我刚才说了,丁香是个傻孩子。我一看就知道她没什么心眼,宫人们最喜欢的就是捡主子喜欢的说,夸大了说。丁香都不知道含蓄的表达,傅慎行连给我一个眼神都是奢侈,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担忧?
毕竟我死了,才可以给他心爱的霍阮阮腾位置。
第四章 罪人
本来小产,加之寒气入体,我感觉我的身子仿佛油灯枯尽。
也正因为此,宫里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唯恐沾染我这个将死之人的晦气。
只有我那个可怜的表姐,时不时派人为我送些滋补的药材,试图挽留我的性命。
我在殿中昏睡了好几日,可这一日,直到晚间,我都没见到表姐派来的宫婢。
这一打盹的时间,我梦到了许久不见的表姐,她一身鲜血的站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一脸愁容:“以后表姐不能保护你了,你自己也要多爱惜身体,不要惹怒太子殿下。”
她悲凉的模样让我的心突突直跳,眼看表姐就要消失,我赶紧伸出手去抓,这手一挥就把我自己折腾醒了。
我问丁香宫里可有出什么事情,她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我眼神一定,问:“是不是皇后娘娘出事了?”
丁香脸一白,但仍然不肯言语。
她说:“娘娘,今日是除夕夜,咱们就开开心心的迎新年好吗?”
她的话语里带了一丝哀求,我看向窗外,火树银花,的确热闹得紧。
可这与我何干?
我垂下眼眸,轻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是……行压胜之术诅咒皇上,被……被当——庭杖……仗毙。”
丁香瑟瑟发抖的说完,我什么也没说,只从寝殿里找出一瓶酒,在院子里支起一个火盆。
我让丁香替我买了一些元宝,然后翻腾出那个蜀绣的鸳鸯帕子。
以前表姐很喜欢抢我东西,然后我就不喜欢,这个帕子她央求我许久,我没舍得给,这次我一并烧给她。
绣品遇火,火苗一下子窜得老高,我不敢闭眼,眼前都是表姐从前鲜衣怒马的样子,可眨眼就变成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哥哥死了,眠儿死了,现在表姐也死了。
若非我一意孤行,她们也不会在花骨朵般的年纪就去了.甚至我从表姐进宫以后就没有再和她见过面,表姐以为我是恨她贪慕荣华富贵,我怎么会不懂她呢?
她是那样向往自由,可是为了我,她舍弃了自己的爱人明城,委身给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子,这劳什子皇后宝座,我知从不是她想要的。
可我那时候气她为我放弃良多,不肯与她见面,不肯听她说话。想必她临死前,一个人孤零零的,心里一定很痛吧?
为什么!我这样的不堪,她还要拼命对我好……
我心中哀痛,手中的元宝还没丢进去,大门忽然被人撞开,傅慎行领着一群人将我层层包围。
“姐姐,今日是除夕之夜,您怎可在这里祭奠死人,莫不是祭奠废后吴氏?”
我听着霍阮阮的说话时看好戏的眼神,再看傅慎行铁青的脸色,忽然很想大笑。
“你在给谁烧纸?”
“给我表姐,吴佩。”
“竟然真敢给诅咒皇上的罪人烧纸……”
第五章 原谅
我被禁足在东宫的偏殿里。
也是那夜之后,我方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除夕之夜,皇上新得了霍家,也就是霍阮阮的娘家,新进贡的双生美人,十分欣喜。
哪知宴席上这两位美人忽然出言挑衅表姐,一怒之下表姐离席而去。而皇上不久后至,见表姐手中拿着巫蛊娃娃正行压胜之术。
背后的生辰八字,正是当今皇上!
不,表姐绝不可能干这么愚蠢的事情,她宁可找把刀刺过去,也根本不会做这些迂回的东西。
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将表姐乱棍打死,责令宫中上下不许替表姐收尸,更不许祭奠表姐。
我不过刚起了火,傅慎行就来的这样快。
看来这深宫之中,想要我命的人不少啊。
“太子妃违抗皇命,禁足偏殿,不准任何人进出。”
傅慎行带着一腔怒火离开,这么一个草草的结局,自然是有人不忿的。
霍阮阮转过身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匆追了上去。
我知道,只要我不死,霍阮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听见宫门被重重落了锁,诺大的院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清。
仿佛我的眠儿没有来过这个世间一样。
我叹了口气,说:“丁香,这个偏殿的后院左墙三寸处,有一个狗洞。趁今夜无人,你便走吧。”
丁香当即跪在地上,含泪哭求:“娘娘,求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听话。不是奴婢告状的,娘娘您要相信奴婢。”
她哭的情真意切,我不禁有些好笑。
她不过服侍我短短几日,哪里来的感情?
左不过是谁派来的眼线,罢了,随她去吧。
初春,冰雪消融。
我被囚于这四方高墙内,眼见树落又绿,但钱安的信却始终没到。
这夜,傅慎行却来了。
他踏着月色进入寝殿的时候,我刚沐浴更衣,坐在榻上,等丁香为我梳发。
“太……太子殿下。”
丁香当即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下去。”他说。
我转过身,看着眼前傅慎行陌生又熟悉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彷徨。
“还不快给本殿下更衣?”他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喜怒哀乐。
我不得不承认,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内心是欢喜的。尤其是他肯主动来找我,我是多想靠近他。可是我的脚好似灌了铅,挪不动步子。
“我……我头发还没干,行动不便。”
“阿研,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第六章 雄鹰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夜色太醉人,以至于让我产生错觉,清风将他的声音送来我耳畔的时候,我竟听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鼻头酸的厉害,这一刻,我陡然而生出些许委屈。
丁香很识趣,她乖巧的退下,还不忘记给我拿来盖被。我看着丁香轻手掩盖上房门,出神。
“你身边那个护卫钱安这些日子怎么不曾看见?”
“我托他去给我买点宫外的时令水果,他想必是寻了很久还没找到。”
从前认识的时候,傅慎行就知我喜欢吃各种水果。他果然没再问,我也松了口气。
大殿又恢复一片寂静,我垂眸看着不知数了多少遍的地砖,无所适从。
他宽大的手掌忽然落在我肩膀上,带着老茧。
“赠别书——这是什么?”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书信,我心中暗叫不好,方才忘记收起来了。
就见他面色倏然变得冷峻:“你当真如此想逃离我?”
“好,好的很。”
“若非阮阮身子不便,说你失去亲人孤苦无依,非逼着我来看你,你以为我愿意到你这肮脏地儿来?”
原来是这样,我堂堂西夏的公主,竟然沦落到需要一个侧妃来替我博得夫君的怜悯。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末了我说:“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妾心领了。但臣妾并不觉得自己孤苦无依,良宵苦短,不如太子殿下还是多陪陪其他的侧妃良娣。”
“李妍!”
他怒喝一声,恶狠狠的禁锢我的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欺身逼近:“我告诉你,你既嫁给我傅慎行,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纵使我不要你,你也没有资格离开。”
“你不过是西夏送给我朝的贡品,你给我记住了!”
他的唇很冰凉,细密的吻落下来,我感觉仿佛置身在冬天。
“太子殿下,请你自重。”
他充耳不闻,双手一挥,便将我小衣撕了个粉碎,顷刻间我被他剥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前戏的开始,我疼的眼泪直掉。
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可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发狠的折磨我。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方知餍足的起身离开,我一身狼狈的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日上柳梢的时候,阖宫的鞭炮声将我吵醒。我方知道,霍阮阮有孕。
原来昨晚傅慎行说霍阮阮的不方便是这个意思。
这是太子膝下正经的第一位有孕的妻妾,不仅傅慎行很开心,满朝文武都很开心。皇上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而傅慎行也一时开心,解了我的禁。
胸口闷的发疼,我早就想好了傅慎行的后宫当与我无关的,可真到了这一刻,我只觉得老天爷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