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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信。”
失忆后的傅慎行语言平乏,他不是历经坎坷,宦海浮沉数年的东宫太子,而只是一个打架厉害,毒舌的男人。
不管怎样的他,都是对我那样的好。
我抱着他,额头正好抵在他下巴处。
笑眯眯地说,“你许了什么?”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傅慎行话一本正经。
我哑然失笑,咬着他柔软的薄唇,傅慎行喉结滚动,他扣着我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多希望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平淡,安心。
我们没有进一步动作,我软在他怀里,和他一起靠着神树看着月亮和草原。崴蔽
我指着空荡荡的草原,对他说:“中原人心太复杂了,不如我们一起在草原放羊吧,在这里咱们武功都很厉害,没有人敢对我们的羊下手。”
傅慎行低低地笑,“也行,等我们不想放羊了就去妙手鬼医那儿打杂学习医术,也或者去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大贾宅子里,窃银子救济贫苦百姓,你看如何。”
他想的正和我一样,幸福如此,还有何求。我们呆在这儿又遐想了将来一阵,月上中天,有些冷了,我们便骑马回去。
第四十二章 巡游
第二日整个西夏都知道他们有了一个新公主,开儿公主。我和傅慎行接着熟悉西夏各处为由,刺探了各个地方部落首领的忠心程度,与他们的兵力强盛。
一切也都还好,这些个部落首领都是些有恶心没恶胆。他们一来忌惮中原王朝势力,恐怕再次受到灭族之战,像几年前一样。二来则是恐惧吉格桑塔,他的兵力膨胀,野心也大,谁跟他去争西夏王的地位,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不知死活。
吉格桑塔对我和傅慎行也算客气,毕竟是西夏王朝派来的人,不顾里子,面子也要得过得去。
“上次宴席上,贱内与公主有些误会,回来一直心怀愧疚,有所不安,如今已是积虑成疾,卧榻不起,臣还请公主殿下施恩见贱内一眼,以宽她心中所恨。”
傅慎行按着我,示意我别去。我也在犹豫,若是去了,那刁嘴女人倘死在我面前,吉格桑塔一口咬定是我弄死的,那他起兵造反不就顺理成章;但我若不如,吉格桑塔派人放出我蔑视首领,那不也是给王族拉仇恨吗?
我故意将茶水打翻沾湿衣裳,让傅慎行带我回房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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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铁定要出事,我和傅慎行不能都被困在这里。阿哥还没有回来,阿爹阿娘年迈,有些大事也犹豫拿不定意见。我让傅慎行暗中回王宫,我在这里先与吉格桑塔周璇。
“不行,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你若不走,我俩在这儿也会出事,到时候谁又来救我们。”
“我留下来。”
傅慎行看着我笃定地说道。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他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我俩身形完全不一样,他又怎么冒充我。
傅慎行应该是看出来我的顾虑,他说,“我可以很好地装做你,你忘了吗咱们可都是用的人皮面具。只要我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他们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等他们发现了,你也早就回到王宫。”
我还是有些犹豫,傅慎行继续说,“我忘记了过去的事,有些重要的东西都记不得,万一吉格桑塔与中原王朝联手,到时候我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拖后腿,你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公主殿下,公主,你换好了吗?”
吉格桑塔已经派人来唤我,我咬牙快速与傅慎行换了衣服,傅慎行躲进被子里,我跃上窗子深深看了一眼他,“傅慎行,等我。”BING
刚回到王宫,驻守吉格桑塔部落的大臣就派人来报,说开儿公主因恨刺死了吉格桑塔首领的夫人,吉格桑塔因痛失爱妻扯旗造反了。
阿爹忙问“我”如何了,那人说我被囚禁在吉格桑塔住处,情况尚不明确。
战争一触即发,阿哥回来,阿爹将王位传给了他。我戴着傅慎行的“脸”,跟着阿哥御驾亲征。
第四十三章 战争
战争在勃格勒草原打响,这里原本水草丰茂,牛羊成群。但是现在已经满地荒芜,黄沙漫天,牧民们生存多年的故乡在上层权利的游戏中化作了烟影,看不见活着的生机。
阿哥在毒窖里呆了数年,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但阿哥多年来打仗行军的经验上,谋略更为机智可行。
吉格桑塔实力强大,我们与他打仗,几乎占不到什么便宜。阿哥率领他的智谋团负责排兵布阵,我则与诸位大将上阵厮杀。
战争一直持续在这片草原上,没有扩大,也没有缩小。双方就这样耗着,谁也讨不着便宜。
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傅慎行的消息,他生死未卜,我却不能流露出半分的慌张。
领头羊一旦乱了阵脚,那它身后的羊群就会被它带进深渊。我每天都强装着无事,和众将领一起商量行军计划,和阿哥一起吃饭闲谈,给阿爹阿娘写信报平安,唯独没有傅慎行。
我会在深夜登上驻军高台,看着敌营闪烁的灯火,星星点点,像极了天上的星星。我想起了那夜和傅慎行在神树下看月亮,我们一起许了愿,要永永远远在一起,但命运总是这样搞笑,我和傅慎行波折坎坷半生,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好结局。
我回去见着阿哥营帐里灯火还亮着。我挑开门帘,见他还在读兵书。
“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当心身子。”
阿哥见我进来,放下手中兵书,道:“我想多看点东西,早些结束这一切。小妹,你担心傅慎行吗?”
他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插在饱胀的水球上,突然水球破解,苦水溢满心间。
“想啊,当然想。可是哥,我不能乱了阵脚。要不然别说救出傅慎行了,恐怕我和他死都死不到一块儿。”
“小妹长大了,知道长远看问题了。”
我笑着看着阿哥,有些怅然,“哥,你将来打算怎么办?是像爹爹一样做个仁慈好王,还是像先祖那样开疆拓土,整合西夏?”
“仁慈是件好事。但过度的仁慈只会使自己的国家分解,领首割据;以及外部的力量入侵,国不将国,家不成家,小妹,我相信你与阿哥的想法应该一致。”
“当然。”
我眼里冒着光,若阿哥能统一西夏,重整国威,到时候中原人又岂敢对我西夏随意敲打,我们不求向外开疆拓土,但求国内一方安土。这世道,唯有国家势力强大,他的子民才能安守其家。
哥哥的雄心证明了他能带领西夏走向光明,我被他从前线调离。吉格桑塔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离不开其他部落的暗中支持,哥哥要我去游说,像战国时代的诸子游历各国,施展众横捭阖之术。
我带着一小队人马,其中只有五六名战士,其他算是口才极佳的文哲。想要缩短这场战争的时间,不仅需要正面硬抗,更需要截断后援。
我想傅慎行要是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会夸我变聪明了。
傅慎行,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们的誓言那么多,我一个人可实现不了。
第四十四章 起点
我的队伍行驶了八个部落,会见了九个首领。
我和我的文哲队伍成功挑起了他们的内乱,拉一个打一个,被我们用的很好。吉格桑塔的势力被消磨的很快,但他始终不肯认输,在他的统治区,壮年男子几乎都被拉去打战,牛羊成群,欢歌笑语的时代在那里似乎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
这场战争到底是没有很快结束,持续了整整八年。
我也有八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傅慎行。
中原的王朝皇帝换了人,那个老皇帝成功驾鹤西归,十九王爷登基,他履行了与傅慎行的约定,与西夏结成百年盟友,边塞安平绝不许谁挑起战争。
阿哥的身体很差,王朝中繁重的政务他几乎处理不了。我在阿哥的教导下学习这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烦琐,但却没有办法拒绝。
我用来想念傅慎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吉格桑塔溃不成军逃到岭南,打仗胜利那天,我随着军队搜查了整个吉格桑塔府,都没有找到傅慎行。我甚至抓住府里的下人,威逼利诱,也没有人说出傅慎行的下落。
八年时间了,傅慎行你究竟在哪儿……
在第六个年头,阿爹阿娘已经归向了我们最初的母亲,草原。
阿哥作为王子本该继承王位,但是他拒绝,阿哥说他会竭力辅佐我,会让我成为西夏最杰出的女帝。
我没有拒绝,举行成王仪式那天,我给自己画了威严华贵的妆容,我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认真地上过妆了,女为悦己者容,没有他,我再美,又有何用呢。
我一步一步登上王位,那是最美的清晨,太阳从草原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金光璀璨耀眼,我眯着眼睛与太阳对视,因为我看见傅慎行就在那光晕中对我微笑,我对着太阳回以微笑,底下大臣们都以为我是高兴地发笑,这西夏王位虽不如中原皇帝的王位来的威慑,但谁也说不准将来西夏会不会超过中原王朝,一举将其歼灭。
我认真做个好王,西夏在数年的发展中崛起强大。
我的后宫空无一人,大臣们都劝我挑选男妃充盈后宫,可是我想这大可不必了,没有傅慎行,我又怎会与其他男子发生什么,我已经有了最爱的男子,不管多久,哪怕是用上一辈子的时间,我都要等他回来。
有时想来,我觉得傅慎行甚是自私,他送霍阮阮首饰,送李菲菲胭脂,就是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就算有,也是耐不住时间消磨的糖人,软糕之类的。这也许是我这辈子的遗憾,没有一个可以念想他的东西。
阿哥成了亲,孩子都已经三岁,是个顽皮的小家伙。他喜欢到我后宫来玩,我也喜欢他来,给这冷清清的院子带来些生机。
有时候我去上朝,小家伙也想去,我没有什么可以疼爱的,只有加倍宠爱这个小宝贝,有时会随他的愿,带他去早朝。
大臣们本来没有什么怨言,就算有也只是憋在肚子里不敢说出来,但直到有一天……
第四十五章 刁民
“陛下,王宫外有个百姓给您上了一道奏疏,臣进宫时那草民定要臣替他献给陛下,还望陛下赎罪。”
大将军恭敬地呈上一道用百布裹着的文书,我侄儿李澄彻安静地坐在龙椅旁边,我知道他听话才带他来,将来这西夏都是要交给他搭理,如今携他上朝也不为过。
我打开这份奏疏,入眼是熟悉的字迹。我以为我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我再认真一看,这……这是傅慎行的字迹,他还活着,我的傅慎行还活着。
那一刻我高兴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忍不住从心底发出的快乐,“上奏疏的那人呢,快把他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打扮粗狂的男人走了进来,说他粗狂只是他蓬头垢面,看不出原来的面容,身上衣服也是补了又补。
“你是……”
我强忍住喷薄而出的感情,假装威严地问他,“尔等何人,居然敢批评朕带皇侄上朝。”
“臣本布衣,放牧于难冬草原。臣久闻陛下圣德,如今却随意带幼贵子上朝,其中不妥,陛下应自知。”
“既然你如此觉得,不如与朕促膝夜谈,你看如何?来人,带这位公子前去梳洗打扮。”
地下的朝臣被我的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彻底惊呆,他们或许没想到他们的女帝居然能如此豪放,人家只是来上道诏书结果却被我俘虏进了后宫。
下朝后我把侄儿澄澈送回阿哥那里,还来不来换身便服,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安顿傅慎行的院子。
他一身中原玄衣,头发高束,脸庞还是那样棱角分明,五官俊美,只是八年的风霜把他淬炼的更加成熟,更加有韵味。
“阿行。”
我颤抖着声音唤他。
不出我所料,傅慎行他果然又失忆了。否则他是不会在这八年的时间里都对我不闻不问的。
“陛下,您是在叫草民?”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若我直接问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是否已经成婚,恐怕会吓着他。
于是只好问他,“你对朕带自己侄儿上朝似乎很有意见?”
“臣只是觉得贵子他还太过年幼,小小年纪就将他与朝廷政事捆在一起,对贵子而言未免太过不公平。”
原来他是来替澄彻打抱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