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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又为什么背叛我，跟郁慕明在一起？”
“那时，我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我真的气疯了，我只想要报复你，可我没有想要你死……”
司媛媛也在撕心裂肺地大吼：“你知不知道我哥喝酒喝的胃出血，你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我感到不可理喻：“那他可以来问我，为什么不问，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相信过我！他接近我是阴谋，他以为，别人对他也是那样吗？”
“全世界就他有心是吗，他伤害别人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冠冕堂皇啊，我也真心地想对他好，他把别人的真心放在地上踩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呢？”
“别说了，”司夜寒嗓音艰涩，深吸一口气，“跟我回家好吗，阿绾，你能为我做一次饭吗？”
我笑笑说，“你就不怕我往里面下毒？司夜寒，你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你凭什么啊？”
他大吼，眼角隐隐发红，“你问我凭什么？这个世界又是凭什么啊？凭什么有人生下来就是众星捧月，有人就必须待在阴沟里，永远看不见光明啊？凭什么我们就要受到欺凌，凭什么，叶绾绾，你告诉我凭什么？”
我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你过的还不好的人，可他们都没有放弃，他们仍旧善良地活着，你呢，曾经有个人爱你如生命，不，比生命还要爱你，可是你做了什么，是你亲手将她摔碎了。”
整个世界都寂静了。司夜寒低低笑了几声，他踉跄地走向柜子，抓了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撒进嘴里。呛住了，撕心裂肺地咳着，我站在旁边，面无表情。
他昏倒在地，司媛媛尖叫着哭喊，我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把司夜寒送去了医院。
医生开着单子，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丈夫。”
我皱眉，“他不是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现在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
医生脸色古怪。
我推门进去：“你的遗嘱，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不需要，”压抑的感情终于爆发，“你这些好意我都不需要，我现在只想要回到我的丈夫身边。”
“你难道不是盼着我死吗，我现在终于要死了，你不想亲眼看着，解解气吗。”
他手一抬，拉开衣领，上面刻着两个字，叶绾绾。
我说：“你简直是个疯子，”
司夜寒喃喃：“医生会从这里下刀，我希望死的时候，能够忘记你的名字。”
“我想我们彼此不再遇见，才会幸福吧。”
“司夜寒和叶绾绾，不要再崴筆遇见了。”
月光斜斜地照进，我鼻子一酸，走出病房，一路有些恍惚。
为什么一个人舍得那么重地伤害另一个人呢，以爱之名吗？
可是爱，不应该是温暖的吗，为什么会这么冰冷呢。
我隔着玻璃，看着郁慕明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却让我心里一阵安慰，还好，有他在。
我深深凝视他，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和星星都在等着你
我亲眼看着司夜寒签署下器官捐赠协议，他的手背青筋明显，瘦骨嶙峋。
他看着我，问：“你能再陪我一会吗？”
我沉默了一会，坐在他的对面，他取出一条吊坠，这条吊坠我记得，是我生日的时候，他买给我的。那个时候他刚发工资，全都用来买了这个。
尽管那个时候他的条件并不好，可他还是愿意为了我准备浪漫。
也许，一个人的生命快要走到终点的时候，就只会记得他的好，忘记他的不好了吧。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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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几天不见，司媛媛形容枯槁。
她的嘴唇干燥起皮，脸色也是蜡黄的，眼睛里血丝密布。
她整个人发了一会儿呆，过了好久才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哥曾经得过抑郁症？”
我惊讶，“得抑郁症的人不是你吗？”
她冷笑了一下，说，“那些药其实都是他在吃，他大三的时候，是因为抑郁症辍的学。”
我惊讶，“司夜寒看起来像是得抑郁症的人吗？”
“他是不是曾经找你？在你面前割腕，那不是表演，他是真的精神有点问题。”
司媛媛一字一句，说的艰难。
“你以为我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以为我有抑郁症，但其实我是骗她的，因点问题。”
司媛媛一字一句，说的艰难。
“你以为我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以为我有抑郁症，但其实我是骗她的，因为我不想失去他，我不想他被你抢走。我哥对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们看来是宠妹狂魔，其实是他看见我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他知道抑郁症的痛苦。”
我笑了，说，“你肯定也不知道一件事，我曾经为了他流掉过一个孩子。”
曾经觉得悲痛的事情，如今再说起来，也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司媛媛瞪大了眼睛，你……
“所以，我不可能去流掉第二个孩子。”
“你到现在还不觉得是你自己的错。”
我说，“星星已经降生，这件事我确实对不起你哥，可是他早就在一开始，就跟你有不正当的关系，他隐瞒了我，对吧？你说是你主动的，可要是他真的不想，你能强迫一个大男人吗？’
“星星的到来是我的错，这一点我对不起你哥哥，我可以向他道歉，可我们之间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他在我们交往的时候，就经常对我冷暴力。我也是不够坚定，才给了他打击我的机会。如果不是我的朋友们，我根本就走不出来。”
司媛媛缓缓屈膝，冲我跪了下来：“你放过司家，放过我哥吧。”
我知道她忍的肯厉害，她肯定恨不得我不得了，我又何尝不憎恨她，如果不是她，郁慕明不会躺在重症监护室。
我说：“好，但是我要你，去警局自首。”
司媛媛默了默，说，“好。”她抹着眼泪，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我走进病房，司夜寒站在窗边，背影看起来很平静。
下一刻，病房被人团团围住，一些警察闯了进来。
接到举报，暗色夜总会涉嫌毒品交易，依法将其法人代表进行逮捕，司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司夜寒看我那一眼，死灰一般的，又隐隐有着亮光，我知道那是恨意。
感受到了吧，被夺走一切的感觉。
我坐在病床上，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凉意从四肢百骸逐渐渗透到了体内。
没多久【创建和谐家园】判决书就下来了，司夜寒被判六十年的【创建和谐家园】。
因为他身患胃癌，所以保外就医。
我去探望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人是他，胡子拉碴骨瘦如柴，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
安宁轻轻说，“我在外面等你。”随即松开我的手出去了，剩下我和跟司夜寒，他脸色复杂。
我问，“伙食怎样？”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
我笑了笑，“怎么？司总还等着出来以后报复我啊，不然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
司夜寒淡淡笑了，“你还真的恨我啊，做的这么绝。”
我心里五味杂陈，蓦地用手撑起桌子靠近：“司总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如果你以为自己害死了一个人，你的心里会不会愧疚？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恐怕永远不会明白愧疚是什么感觉吧。我吃不好，睡不好，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陪着我，陪着我度过那段最难熬的时光。每当我感到不想活下去了，就忍不住跟她说说话，就算得不到回应。”
“是郁慕明？”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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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我笑笑，说，“不是，是我的孩子。”
他脸色一变。
“可能对于你来说那根本连个生命都不算，所以随便怎么对待，对我来说却不是的，我们一同呼吸，共同感受着这个世界，我们之间的羁绊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代替的，所以我会豁出我的生命去保护她，爱护她，可是却有人想要伤害她，想要将她从我的身体里活生生地剥绾，我绝对无法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身体是属于我的，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说挖就挖？”
“我爱你，为了你生儿育女是我的自愿，我不愿意，也是我的意愿。”
司夜寒忽然说：“是不是我只要还了你，你就不会再憎恨我了？”
“一颗肾，你要怎么还给我？而且我现在也不需要了，司总还是安心养病吧。”
我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绾开了。
医院却打来电话，告诉我，郁慕明的心跳停了，让我准备后事。
我整个人都懵住了，我浑浑噩噩，好半天才问，“是不是搞错了？”
郁慕明怎么会死呢？
我不相信他死了。
他说过要给我过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