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叶绾绾担心之余竟还女扮男装,带着小队人马冒险带来粮食,就为让他无后顾之忧。。
而现在,她好像真的铁了心不回来了。
江宴辞将一杯又一杯的酒饮下,没一会酒坛就见了底。
谢婉姚见状,起身让小二又送上来一坛新酒:“阿辞,你平日政务繁忙,如今得空放松也好。”
闻言,江宴辞不由得想起了叶绾绾。
其他女人都是会顺着他的心意来,而她不同,她不准自己多喝。
她时常说:“臣妾想与夫君相伴到老,夫君要爱惜身体才是。”
江宴辞捏紧了酒杯说,想要将叶绾绾的声音扫去。
上官楠见他日日这般豪饮,忙劝道:“美酒虽好,可贪杯伤身。”
江宴辞充耳不闻,反而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现在不喝,等叶绾绾回来便没机会了。”
此话一落,室内顿时陷入死寂。
谢婉姚布菜的动作僵住。
自己虽在丧期,但日日露面陪他来这男人的酒宴,他却还想着叶绾绾。
上官楠啧了声:“我看这次你还是亲自去江南一趟,服个软,指不定就随你回来了。”
服软?
江宴辞眼底掠过丝不屑。
当年他深陷敌营被敌军包围都不曾服软,如今又怎会给一个女人服软?
日将暮,江宴辞才带着几分醉意回了侯府。
刚下马车,他便看见夜七等在府门口。
叶绾绾也回来了?
霎时间,江宴辞的意识清醒了几分,连同眉眼间都多了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喜悦。
“她回来了?”他故作冷沉问。
夜七低下头,半晌才支吾出声:“祁夫人来了。”
江宴辞愣住。
叶知画?她怎么会来上京?
带着满心的疑惑,他踏进了府邸。
一进去,江宴辞就看到身着粗布衣的女子站在前厅内。
看着那抹背影,他心瞬时一沉,不安涌上胸口。
江宴辞还未询问,叶知画便转过了身来。
她眉眼憔悴好似几日未眠,头上除了一朵白色绢花再无其它,而手中还捧着一牌位。
江宴辞一看,上面竟写着——家妹叶绾绾之位!
短短几字,如荆棘死死缠住了他的心,刺痛入骨。
这时,叶知画沙哑的声音如风扫过偌大的前厅。
“家妹福薄,受不起侯爷夫人之位,故求侯爷休书一封,好让家妹魂归江南……”
第十一章 生死相离
魂归江南。
这四个字让江宴辞心头一震,墨眸幽冷:“这又是她想的主意?”
上一次是代笔要银两,这次直接让亲人带着牌位来要休书。
叶绾绾为了和离倒真是什么都做的出。
叶知画听闻这话,眼里的悲痛再也抑不住:“家妹嫁给侯爷七年之久,你身为她的夫君还不了解吗?”
她看着眼前冷眼以对的男人,只替妹妹感到不值。
江宴辞长袖里的手微微攥紧,叶知画的话让他心一窒。
脑海里,叶绾绾的声音又响了出来。
“夫君,妾知你这几日睡不踏实,便道衡山庙求了安眠香。”
“夫君,家里有妾在,您可安心为国守疆土。”
叶绾绾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创建和谐家园】了江宴辞的心口。
虽然疼的不剧烈,却让他烦躁至极。
“想要休书让她自己来取!”江宴辞无心再多言,拂袖就要离开。
叶知画大步上前,抱着叶绾绾的牌位挡住了他的去路,红着眼嘶哑了嗓子:“侯爷,你是想让家妹死了都不安生吗?”
江宴辞眸光阴沉了下来,声音冷厉:“本侯说了,别再用这种法子来要休书。”
他隐忍着心底的怒火,眸色越来越寒。
叶知画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生前她便被这侯府困了一生,难道她死了你都不放过她吗?”
一字一句无一不触及江宴辞的痛点。
“本侯说了,叶绾绾不会死!”
一声怒斥,江宴辞夺过叶知画手中的牌位,狠狠摔在了地上。
“嘭”一声,叶绾绾的牌位便断成了两半。
叶知画看着地上断成两半的牌位,眼里露出嘲意嗤笑一声:“侯爷何必呢?你不是早就望着家妹下堂吗?如今人死了不正好随你的愿?”
她痴痴地笑着,悲愤无比。
江宴辞冷冷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怒气冲冲的甩袖便离开了大厅。
叶知画抱起牌位,望着院子里的高墙,落下几行清泪。
“绾绾,别怕……姐姐再也不会让这上京城困住你了。”
大步行至书房。
江宴辞唤来了夜七。
“你不是传信回来在江南找不到叶绾绾吗?叶知画怎么会带着她的牌位来?”江宴辞怒声质问。
闻言,夜七重重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侯爷,请节哀。”
这声节哀让江宴辞心一空,沉默半响后,他嗤笑出声:“所以,你也要骗本侯说她死了?”
整整三个月时间,他最后盼来的消息是叶绾绾的死讯。
简直是既荒唐又可笑
夜七摇了摇头,回道:“属下花八日时间快马赶到江南,到叶家时看到的已经是夫人的坟墓了……”
江宴辞放在书案上的手渐渐紧握成了拳,黑目似寒潭一般冰冷:“本侯最后问你一遍,叶绾绾现在到底在哪?”
夜七对上江宴辞骇人的目光,最后把头磕在了地上,道出了真相。
“为夫人就诊的大夫说,夫人是死于脑疾,且患病三年……”
江宴辞身形一僵,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
叶绾绾患病三年?他竟丝毫不知。
沉默半响后,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夜七见状,急声问:“侯爷,您这是去哪?”
江宴辞遥望着远方,失神回道:“本侯去江南接她回府。”
第十二章 平乱
夜七一愣,急忙出声阻拦:“侯爷此事不可!若是让朝中那些对家知道了定是要大做文章的。”
“本侯心意已决,你现在马上下去打点好回江南的事宜。”江宴辞神情坚定,强硬的语气让人不容拒绝。
夜七知道多说无用,只闷声回了句:“是,属下这就去办。”
话落,便匆匆走了出去。
夜七刚走一会儿,张良突然匆匆走了进来。
“侯爷,祁夫人站在门外非要见你。”
江宴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吐出两字:“不见。”
张良点了点头,正要去回话,抬头就看到叶知画已经走了进来。
“祁夫人……你”他作势走上前想要拦下她,却听到江宴辞开口。
“你先下去。”
张良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走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两人。
江宴辞不紧不慢的起身,抬眸看向叶知画语气冰冷:“倘若祁夫人还来要休书便不用再多说,本侯心意已决此生都不会和离。”
他这一生做过的决策无数,唯有此次最为坚决。
听到这话,叶知画嘴角扬起一抹冷嘲:“江侯何必假情假意,倘若你当真对家妹上过心又怎会不知她活的有多痛苦。”
江宴辞墨眸一沉,苦涩在心间蔓延开来。
说来的确讽刺,叶绾绾患病三年他却毫不知情。
见他无言,叶知画眼里的悲愤愈加:“事到如今,我只求侯爷亲写休书一封,让家妹在黄泉下过的好一些,她这辈子已经太苦了。”
江宴辞片刻的失神,想到日复一日所做的那个噩梦,他便莫名的心慌。
叶绾绾的名字好像永远都刻在了他的心头,成为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失神半响后,他才回过神看向叶知画:“没有亲眼所见,本侯是不会信的。”
话音落下。江宴辞便走到门口,叶知画急忙上前拦正要出声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