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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点了点头。
她脸上的病容并不是能够装的出来的样子，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瘦削的肩上，动人眉目叠加上病容，任谁看了都怜惜，舍不得碰她。
“为什么？”
叶殊闻言，笑了笑。
她没有率先回答林月月的问题，而是偏头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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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落在地面上，为那雪白的冰晶添上了几分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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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月沉默了许久。
叶殊的行为她不知道该怎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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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对于顾珩来说，一切又再次回到原点。
林月月不忍心责骂这样处心积虑的叶殊，她也早就知道，叶殊的天使羽翼是假的。
她甚至没有自信自己能够做出和叶殊不一样的选择。
叶殊知道面前的林月月在想什么，她也不想解释，更不想讨论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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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在爱中苦苦挣扎的人。
可是这份爱真的存在吗？
叶殊感到疑惑，却也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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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叶殊醒来的时候还是清晨，天色朦胧微亮，地面上的积雪白的发光。
她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梦中似乎又回到了大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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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感觉浑身轻松。
她下了床，林月月还在睡梦之中，并没有醒来。
像是怕吵醒林月月，叶殊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林月月的家门。
门外的风雪已经停了下来，但是温度依旧很低。
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外套，随后随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车辆缓缓的停靠在了街边，叶殊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司机一句注意安全。
叶殊推开门，将东西收拾好，随后打开了暖气躺在了沙发上。
她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林月月的微信，思索半晌打下了一行字。
“我回家了。”
叶殊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对面回复的很快。
“不要为难自己。”
弹窗跳出了这样一句话，叶殊笑了笑，没有再回复，按灭了手机。
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不想为难自己。
她从小就是在家人期待的目光之中按照轨迹长大，小学的时候就连铅笔盒里放几只铅笔都被规定好，初中高中面临她的只有课本与舞蹈室，单单是这样，叶殊也凭着自己的好看的五官在学校里十分出名。
她循规蹈矩的长大，不知道什么是出格，她也一直如同林月月和傅司眼中的形象一般，就像是一个精致易碎的洋娃娃。
但是这个洋娃娃偏偏又聪明。
与世隔绝的洋娃娃偏偏天资聪慧，能洞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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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海中浮现了那时候的画面。
那是一个冬天，傅司已经忙到完全不见人影，而这时候叶殊恰好感冒，顾珩无微不至的照顾并没有感动叶殊，可是当顾珩慢慢靠近她的时候，她终于心动。
“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叶殊认真的说着，这是她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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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陪你一起感冒。”
顾珩的出格行为众多，其实根本不需要表白，在这一吻之后事情便已经敲定了下来。
他从一开始就目的明确的试探着叶殊的底线，然后一次次突破，逼得叶殊一让再让，享受着她前半生从未感受过的出格与放肆。
所以这一吻，她记了好久。
15:46:14
第二十二章 明知故问
一个月后。
叶殊没有再去乐队，傅司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你不想来那就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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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天气依旧寒冷，现在已经进入了一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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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身体好了之后便回到了剧院。
对于叶殊来说，那里才是一个舞者的最终归宿。
现在已经步入了寒假，剧院的工作并不算忙碌。
她走下了床，随意的洗漱了一番，将及腰长发挽起来束好，镜子中的叶殊五官清秀，似乎不需要一点脂粉装饰。
就在这时候，一阵突兀的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响了起来。
叶殊看了看来电显示人，是傅司。
她先是一愣，随后接起了电话。
这一个月里，傅司和叶殊的联系少的可怜。
“剧院是不是放假了？”
“嗯。”叶殊的声音很轻。
“过段时间有一个聚会，都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你要是有空就一起来吧，叫上月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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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一个月里倒是雷打不动的联系着叶殊，只不过叶殊不太爱回他。
又或者是，在忍着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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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持不懈的发着消息，没事还要上门查看叶殊到底在哪里。
“我在你家楼下了，给你带了吃的。”
顾珩发来的消息十分简洁，叶殊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复，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没过多久，门口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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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叶殊是有些恍惚的。
大学时代的顾珩，也愿意在身披风雪为叶殊不远万里带一份早餐，他天生就长得好看，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意味，好看的不敢触碰。
可是一旦顾珩笑起来，那双眸中的温柔意味，像是能够融化一切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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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爱着，总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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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让他很是惬意，他将带过来的食物放在了叶殊的面前，坐在叶殊的对面看着她小口小口的进食，似乎很是享受。
“最近好像一直没有看见月月，也没有给我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