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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都疯了。
这是叶殊心中的唯一想法。
这一幕有多引人发笑，叶殊很久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
“那走吧。”
她脸上还带着笑意，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或许是在笑林月月，又或许是在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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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走出了livehouse，冷空气袭来，冬夜里的风总是能让人清醒。
顾珩领着剩下的三个人走进了一家店，店面不大，但是装修的干净高端。
大家面对面坐下，没有了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四个人之间的氛围就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
林月月这会儿也已经缓过神了，她甚至有了心思开玩笑。
她百无聊赖的拿起了手机，给就坐在身边的叶殊发了一条消息。
“你说还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还要尴尬，还要像火葬场。”
叶殊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有些想笑，修长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点击了发送。
“有啊，把傅司叫过来。”
林月月缄默片刻，回复道：“那还是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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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服务员上了菜，几个人之间的氛围似乎也被热气腾腾的菜肴暖上了几度。
“好久不见，月月。”
严钦终于有了心思开口说话，林月月敷衍的笑了笑。
“嗯，好久不见。”
这场会面对于林月月来说，的确算是世纪性的。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和严钦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其实和叶殊还有顾珩差不多，只不过严钦和林月月之间并没有一个傅司，两个人在大学里认识，然后相恋，再到后来毕业，同居。
一模一样的事情发生，直到严钦带了那个陌生女人回到了他们的家，再到后来，严钦离开了那个家，也变成了陌生人。
她和叶殊的不联系，并不只是归功于叶殊一个人的狼狈。
还有林月月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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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就是这样一场荒诞的喜剧，让你想笑的时候却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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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钦倒是没有说什么，或许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色渐晚，温度骤降。
四人又回到了先前的冰冷气氛。
“阿殊，和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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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月月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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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之下，每个人的心事都暴露无遗。
15:44:51
第十八章 天使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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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钦的目光十分的依依不舍，林月月却没有丝毫留念。
出租车内的暖气开的很足，玻璃窗上升起了一层淡淡的水汽。
叶殊和林月月都没有说话，各自缄默着，似乎都在考虑怎么开口。
终于，车辆缓缓的停靠在了街边。
二人并肩下了车，随后走上了楼。
林月月的家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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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是林月月和严钦的常客。
后来的事情也都已经清楚，没过多久，严钦便出了国，林月月和叶殊的往来也越来越少。
时光变迁，但是场景却没有变化。
人好像都很害怕“物是人非”这个事情，所以大家拼了命的保持着物品的原样，却阻挡不住人心的变化。
叶殊换好了鞋，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林月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两步，在叶殊的对面坐下，打开了客厅的落地灯，昏暗的橘色灯光在一瞬间填满了冷色调的客厅，在这寒冬之中莫名添了几分荒诞的暖意。
叶殊望着面前的林月月，突然笑了起来。
“你说，我们到底会这样疯到什么时候？”
叶殊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疲倦。
其实她和林月月都很清楚，明明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可是面对顾珩和严钦的邀约也好，一个眼神也罢，对于她们来说，拒绝都是一件难事。
爱真的会有这么痛苦吗？
叶殊有些不解，林月月却像是被叶殊的笑感染了一般，也笑了起来。
“不知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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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月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从小到大，叶殊都是循规蹈矩的长大，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叶殊最终会和傅司在一起，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的顾珩会是最后的赢家。
“很早，从他给我做自我介绍的时候。”
“他的眼神从来就不是什么纯良的，他是天生的入侵者，天生的得到者。”
叶殊笑了笑：“或许是我自讨苦吃呢。”
“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傻子。我知道顾珩的性格，从第一眼就能判断出来，我也知道傅司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
“所以我从来不敢和他过界，我害怕他多想。”
叶殊的声音很轻，林月月现在才明白，当初根本不是傅司不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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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如傅司，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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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的林月月对面前的叶殊突然感到一阵陌生。
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认识过面前的叶殊。
“那你为什么……”林月月欲言又止。
“因为他喜欢争。”
“因为顾珩喜欢争，所以他需要一个对手吧，我想要让他喜欢我，就必须要保证身边的有人和他争。”
叶殊笑了笑：“很蠢吧，我也觉得。”
说完，叶殊在心中暗暗想到。
真的很蠢，明明自己对顾珩摸的那么清楚，可是自己还是放下了自己的一切，以为他真的已经爱上了自己。
她明明那么聪明，却因为爱，把自己从白月光变成了生活中最不起眼的白米粒。
而林月月在认识叶殊的第八年，才终于发现。
她的天使羽翼是假的。
15:45:07
第十九章 你家门口
叶殊住在林月月家的第三天，胃病反复了。
这三天里二人无话不谈，总算是又恢复到了先前闺中密友的状态。
对于彼此的感情生活，二人通通选择了闭嘴，毕竟她们自己都还没有想通，那就没有讨论的必要。
但是林月月没有想到，在二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之后，叶殊的胃病突然发作了。
她此刻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珠。
“我带你去医院。”
说到医院，躺在床上的叶殊愣了一愣。
她没有说话，或许也是因为没有力气说话，林月月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把她送到医院，毕竟叶殊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窗外，大雪纷飞。
林月月急的焦头烂额，最后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傅司的电话。
“傅司，来一趟我餅餅付費獨家
家吧，叶殊胃病发了，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她。”
对面的傅司很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是傅司安排完那场演出之后二人的第一次联络，虽然是林月月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