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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竟然是写给他的！

  司空痕握着信笺的手，狠狠一抖，他连忙坐下，将手中的信封一一拆开。信笺里还落出一张薄纸，司空痕随手捡起，那是他的画像。

  “我连夜赶路，就想能早日回来，可没想到，在城门就见到了你……”

  “今日遇见了一位公子，我很是中意，可父亲却说，他是皇子。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还记得我……”

  “你终于登上了至尊之位，你下的第一封圣旨是将迎娶我为后……”

  “也新婚之夜，你却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要把白素素买到勾栏院。”

  “我压根不知道这些事，我解释了不是我做的，可是你不听。”

  “今日你带着白素素回来了，我知你是皇上，后宫嫔妃众多，不可能只我一人，可看着你将她护在怀中，你可知我心里有多煎熬，尤其是你指证我陷害了她。我没有！可你却一个解释申辩的机会都不给我，司空痕，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原来……原来你当初，真是被冤枉的。”信还没看到一半，司空痕就再也看不下去。

  每一封信笺里，都有一幅他的画像，他幼年凄苦，成年后也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坐上了至尊之位，但他从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爱他爱得如此细致，又如此，卑微。司空痕捂着自己的胸口，此时此刻，他似乎才体会到了风铃过往的痛苦和绝望。

  “皇上。”暗卫们不敢多言，但看着司空痕痛苦的表情也有些不太放心：“请注意龙体。”

  “风铃……是我错了……”胸口的锐痛让司空痕无处发泄，他一把挥开案几上的衣裳和信笺，泪透纸面：“原来，一些都是我的错……”

  案几上的东西哐当落地，宫女和暗卫们被吓得跪了一地。

  第16章露出真面目

  12-0921:29发布|1063字

  “不不不，你明明告诉过我的，是我不信……”推开面前的案几，司空痕踉跄了几步，栽倒在地上，他神情带着几分癫狂。

  整整半个时辰，司空痕都跪坐在地上，时而嘶吼时而低语，暗卫们偷偷得去请了几回御医，都被司空痕给哄了出去。

  可他本就重伤在身，这几日说是在寝宫休养，但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风铃的遗体面前不言不语，根本就没有休息多久，此时发泄了一通，亏空的身子早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暗卫门赶紧将司空痕偷偷送回寝宫，就偷偷找了御医前来诊治。好在他并无大碍，休息休息即可，暗卫们也都放了心。

  司空痕这一晕彻底晕了一日一夜，知道第二天的也里，这才醒来。

  “皇上，林大人在外面跪了一天了。”服侍着司空痕用了一些清粥，便有公公向他低声禀告道。

  “林源？跪了一天。”司空痕一愣，也没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值得他宁愿跪上一天也要求见的。

  “宣他进来吧。”司空痕点了点头，扑上披风转身便去了御书房。

  “什么事值得林爱卿在外跪了一日？”司空痕无力得看着了一眼跪在殿中的老大臣。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后，老臣是来劝解皇上，早日立后，整治后宫的。”林源高声说道。

  “立后？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后宫之事了？”前脚白素素才向他暗示过立后，这后脚就有人来帮她奔波来了，司空痕冷笑一声。

  “后宫之中，柳贵妃才德兼备知书达理，又出身世家，在老臣看来，柳贵妃正式皇后的不二人选，往皇上能够三思。”林源继续说道。

  “柳兰心？”司空痕一笑：“你心里皇后的最佳人选怕是另有其人吧。”

  “皇上这是何意。”林源一边笑着一边打起了太极：“柳贵妃是我亲姐姐的外孙女，她的秉性我是最了解不过了……”

  林源的侃侃而谈还没说到一半，就被不耐烦的司空痕给哄了出去。

  “皇上，这林源怎么好端端得会向你举荐柳贵妃呢？”暗卫扶着司空痕回了寝宫，有些不解得问道：“太医会所了这柳贵妃体质阴寒不能有孕，怎么可能为后呢。”

  “想要我尽快立后是真，但推举柳兰心确实假。”司空痕停在软榻前，看着已经被换了身衣服的风铃：“既然他要我立后，我就满足他这个愿望。”

  皇上将要立下新后的消息，已经在宫内宫外炸了锅。

  只是这新后人选究竟是谁，却没有说。

  但即使没说，熟悉后宫局势的大臣们也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有大臣堵在寝宫外嚷嚷着要皇上三思，又有大臣每天一封奏折求他收回成命。

  “看看把这些老大臣忙得。”司空痕冷笑一声，将设计封后的所有折子都扔到了一边。

  “皇上，如您猜测的一样。”暗卫突然出现，俯身在他身边，低声说道：“属下查到，林源进宫前一夜，白贵妃宫里确实有个小太监悄悄出了宫，去了林府，而且那小太监直接去的书房，和林源带了整整一夜，天亮才出府。”

  第17章让个死人做皇后

  12-0921:29发布|1175字

  “林源以为他随便推举个人，我就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指示了吗。”司空痕冷冷一笑。

  以往白素素在后宫里耍了些什么手段，他不是不知，只是任由着她折腾罢了，但自从知道风铃当初是被冤枉的之后，他便见不得这些肮脏手段。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司空痕突然一问。

  “现在还没有头绪，属下找到那日带皇上误入青楼的那个小孩，但已经被灭口了，这条线索暂时断了……”

  “继续查。”司空痕想想了，突然说道：“顺便也查查白贵妃。”

  “皇上的意思是……”听着司空痕这么一说，暗卫突然一愣。

  “当日羞辱折磨白贵妃的那些人，不会都被灭口，查查他们与白贵妃有没有……。”司空痕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一样，但他放在桌案上的手已经死死握成了拳头。

  若是当日的一切，都是白素素一手安排的，那她就是陷害风铃的罪魁祸首！

  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心里的这个猜想就是是不是真的，但凭借着过往种种，白素素的身上确实有太多嫌疑。

  “皇上，三日后就是你册封新后的大典了，白贵妃这几日在后宫里似乎有些张杨。”想了想，暗卫又将无意中撞见的另外一件小事儿，偷偷禀告给了司空痕。

  “无妨，三日后的封后大典，朕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惊喜。”司空痕冷笑道。

  整整三日，跪在御书房和司空痕寝宫门口的大臣越来越多，可无论哭晕磕晕了多少个，司空痕始终没有出现过。直到离大典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这些大臣们才被侍卫们强行带去了大殿。

  “我的凤袍怎么还没有送来？”在自己寝宫里坐等右等却根本不见人送皇后加冕时的凤袍过来，白素素也有些着急：“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吧。”

  除了那日闯进寝宫给司空痕送了一碗清粥之外，白素素就再也没有见过司空痕，一开始传出封后的消息，她兴奋至极，可她精心打扮等了两晚都不见司空痕来找她。

  更奇怪的是，虽然她心里笃定整个后宫除了她在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被司空痕封后，但司空痕却偏偏闭口不言封谁为后，更没有下过封后的诏书，这样白素素的心里越发觉得奇怪。

  “奴婢先去就去问过了，说是凤袍一早就送去了皇上寝宫，据说是皇上想亲手为新后披上呢。”小宫女一边给白素素梳妆，一边偷笑说道：“我还找管事儿的嬷嬷偷偷问了，那凤袍的尺寸，就是娘娘的呢，整个后宫除了娘娘您，可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么好的身段。”

  “亲手披上。”白素素轻轻一笑，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没想到皇上是这个意思。”

  “皇上为了娘娘的这个封后大典，可真是废了不少心思呢。”

  “等等，换个发饰。”白素素嘴角擒笑，却突然一愣。

  “为何呢娘娘，这套发饰可是娘娘最喜欢的呢。”小宫女有些不解：“娘娘梳着多好看呢。”

  “既然皇上想要亲手为本宫披上凤袍，那得换个能配上凤袍的发饰，这发饰本宫虽然喜欢的，却和凤袍有些不搭，去，把那套金凤含翠的步摇头冠给本宫取来。”

  “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奴婢这就给娘娘取来。”

  小宫女急急忙忙取头冠去了，白素素根本不可能想得到，此时此刻，被她惦记的那套凤袍正被司空痕亲手穿在了风铃的身上。

  第18章封后大典

  12-0921:30发布|1221字

  “皇上真要如此吗？”公公亲自帮尸体梳着头发的司空痕，有些胆颤得开口说道：“毕，毕竟娘娘已经故去了。”

  自从那日宫变后，司空痕心里的痛楚丝毫没有减轻，尤其是在风铃的寝宫见到她亲手写的书信新手画的画像之后，他才明白，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其实，早真的入了他的骨，他的心。

  这几日来，他虽然看起来冷静了许多，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他从未感受过的痛楚，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清晰了起来。

  “这是朕欠她的，理当如此。”司空痕眉眼不抬继续梳着手上的青丝。

  公公看着如此情形也只是叹息几声，不好再多说什么，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到司空痕的面前：“皇上，属下有紧急情报禀告！”

  “什么事。”司空痕淡淡问道。

  “是有关风将军府的。”暗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身后扯出一个黑色的包袱。

  “你说，什么？”司空痕握着梳子的手，一僵。

  “属下在查探白贵妃时无意中发现白府中有人竟与风将军府旧案有关，属下不敢耽搁，已经查到了……”

  司空痕头脑一阵空白，他只想到了风铃是被白素素冤枉的，却没有想到连风家也……

  司空痕一把夺过暗卫递过来的东西，三目两行得迅速看完，猛得抬头怒问道：“人呢！”

  “属下已经派人将他偷押进宫了，此时应该已经送到密室关起来了。”

  司空痕轻轻得将风铃扶着躺好，这才挥袖转身跟着暗卫去了密室。

  然而，整整一个时辰过去，还不见司空痕的影子，守在寝宫里的公公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无奈之下，只能强装镇定得去前面传话：“皇上身体微恙，需休养片刻，吉时还未过去，请诸位大人们稍安勿躁。

  从没有听说过有那个皇帝封后不下诏书的，更没有听说过封后还能推迟的，众大臣本就疑惑重重，见管事的公公居然这么一说，纷纷嚷嚷着要亲自探视皇上。

  “皇上日前受伤，如今伤还未痊愈，你们就只知道去添乱，这是你们为人臣子应有的本分吗？”就在大殿乱成一团的时候，白素素头带凤冠脚步轻快得走了进来。

  看着白素素连凤冠都提前带上了，先去还有些不确定的大臣们，也懒得再怀疑了。

  “娘娘，臣等只是担心皇上龙体，并无惊扰之意。”大臣们连忙跪了一地。

  “众位大人们放心吧，本宫刚去看过皇上，只不过晨间不小心又撞上了伤处，这才需要太医去换药包扎，吉时还未到，本宫都不着急，诸位急什么。”白素素一边说着，一边在下首的首位上轻轻坐了下来。

  既然贵妃都这么说了，大臣们也不好再多言什么，大殿上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一等，又是整整一个时辰，眼看着吉时都快过了，却还是没见到司空痕的身影，大臣们早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就连白素素也有些坐不住了。

  “路公公，皇上那边到底怎么了。”白素素偷偷拉过管事公公问道。

  “这……”路公公心里虽然也很着急，想了想先去暗卫的话，却没有说出实情：“兴许是太医们包扎得慢了些。”

  再慢也不能耽搁了封后大典呐。白素素皱了皱眉头，正要亲自去看，大殿外却突然响起了乐声。

  众人纷纷回身一看，正瞧见司空痕身姿挺拔得走了进来。

  “封后大典，启。”偷偷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路公公这才高喊出声。

  第19章为死去的人翻案

  12-0921:35发布|1062字

  大臣们纷纷跪拜迎接，白素素也紧跟着跪在了殿内。

  “众爱卿平身。”司空痕虚手一抬，郎声说道：“我泱泱大国，不过一日无后，今日，便朕便要在诸位爱卿的面前册封新后。

  白素素站在众臣前面，脸上的喜悦早已经抑制不住，满头的金钗轻摇，发出清脆的响声。

  司空痕特意看了一眼白素素，虚手一抬。

  本是满心欢喜的白素素，却被司空痕这一眼看得一愣，她见过怒气涛涛的司空痕，见过对情意绵绵的司空痕，但唯独这样的司空痕，她从未见过。

  他那一眼里带着几分冷漠，几分疏离，还有几分她看不懂的抗拒，竟然显得有几分陌生。

  白素素还没有思索出个所以然，身后的大臣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只见侍卫们抬着一个长方形的巨大盒子，一步一步走到殿中。那盒子上盖着黄布，众人也瞧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