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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有空。”
阮绵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还以为何景时又过来了,谁知道背后皆是陌生的行人,并没有何景时的踪影。
她心底微微的有些失望,正想拿起手机问何景时现在在哪儿,谁知回过头来,就登时撞竟了一个熟悉而宽阔的怀抱里。
何景时抱着她,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声音中带着些笑意,道:“你在找我吗?”
阮绵呆了片刻,惊喜得差点跳起来,抱着何景时的脖子不肯撒手,道:“何景时!何景时你真的来了呀!你怎么到哪儿都找得到我啊!”
“你告诉我的啊……”何景时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可是我刚刚才说的。”阮绵弯着眉眼,笑嘻嘻道,“你是飞过来的呀?”
“是啊,厉害吗?”何景时问。
“厉害!”阮绵认真地点头,漆黑的眼睛里面是璀璨的星星,“何景时最厉害了。”
何景时的笑意便漫开了。
其实不用怎么猜,阮绵就知道他是特地赶着把工作做完过来看自己的,跟自己一起比赛的还有两个师兄呢,他随便问谁,就知道自己在哪儿。
阮绵觉得,他每次出现,都能给自己惊喜,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瞬间让她欢呼雀跃。
既然何景时来了,阮绵也不用费力的去认路了,挽着他的胳膊跟着他走,蹦蹦跳跳道:“何景时,我刚刚一直在想你陪我过来后要做什么,你猜我想到什么了?”
“开公司做新游戏研发?”何景时问。
阮绵登时睁大了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何景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我,还能有读心的功能呀?”阮绵不信,道,“那喜欢我的人这么多,岂不是我早就被看得透透的,半点秘密都没有啦?”
“那倒没有。”何景时看着前方有红绿灯,便牵着她站在路边等了等,轻笑道,“喜欢你的人没有你想象的多,真的。”
阮绵呆了呆,觉得有点不对呀。
虽然好多都是像王洛那种不知道怎么说话的,但是更多的都是跟她当面表白过的呀。
何景时偏过头去看她,发现她似乎当真了,有些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此时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愈发晶莹透亮,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眨了眨,又眨了眨。
他心里突然微微一动。
阮绵在心里把对自己表白过的人都数了数,扭头看着何景时道:“我觉得不算高中的那些,都起码有五个。”
何景时笑了起来,道:“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阮绵讶异地道,“你怎么知道呀?”
“我就是知道。”
阮绵急忙追问道:“那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
“我啊。”何景时指了指自己,挑眉道,“难道我不喜欢你吗?”
阮绵一愣,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回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还真是,那还剩下四个呢?”
“我啊。”何景时将手臂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绿灯亮起的时候,迈开步子带着她过马路。
“怎么还是你呀……”
“你不信啊?”
“信,信。那还有三个呢?”
“我啊,我啊,我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皮呀……”
阮绵软软的抱怨着,何景时却低低笑了起来。两人过完马路沿着人行道继续往前走,道路边上的树叶打着旋轻轻地飘下,有些正好落在了阮绵的头上,何景时便自然的伸手替她拈下,然后继续听她细声细气的说话。
今天阳光出奇的好,两人慢悠悠地往前走,身影在街道边上越拉越远,直到最后只剩下两个小小的点,微风带着树叶带风中飞舞,轻轻地朝着那边飘去,最后也慢慢消失不见。
番外
阮绵毕业后第三年,何景时公司的游戏已经创造了上亿日活,成为了一个全民都在玩的现象级产品了。
崔雪庭最近沉迷这款游戏不能自拔,找阮绵要福利。
何景时正在安排商量婚礼的事情,满桌子都摆着的是企划案,看到阮绵过来,便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朝着她招了招手。
阮绵乖乖地走过去,爬到他腿上,也凑到电脑面前去看,问道:“这是什么呀?”
“婚纱。”何景时将他抱在怀里,把对方发来的设计图展开给阮绵看,灿烂的桃花眼里面尽是笑意,道,“喜欢吗?”
阮绵眼前骤然一亮。
如今圈内风头正盛的年轻设计师叶雪,亲自给阮绵设计的婚纱,结合了蜀绣元素,从中式到西式,从轮廓到袖口,每个细节都是异常精致。
听说叶雪为了这几套衣服熬夜都快熬挂了,头发都掉了大半,才做出如此精彩绝伦的设计,阮绵怎么能不喜欢?
她激动的攥着何景时的袖子,道:“替我谢谢她!”
“还用谢?”何景时懒洋洋地道,“她叫你一声弟妹,占我个便宜,我还得谢谢她?”
“那当然啦。”阮绵细声细气地道,“你比她小一天呢,怎么能叫占你便宜呀。”
“那我比你大,你是不是也该叫声哥哥?”何景时挑眉问。
“什么呀……”阮绵笑着推开他,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行,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从前还只是【创建和谐家园】,现在直接不要脸。
见着阮绵从自己腿上滑下去要跑,何景时直接揽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捞回来,然后伸手在她的臀部微微一提,让她垮坐在自己的身上,正面看着自己。
何景时微微俯身,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道:“还没叫呢,你怎么能走?”
声音带着些撩拨的沙哑,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阮绵登时就红了脸。
“叫什么呀……”她软软的抱怨。
“叫哥哥。”
阮绵头埋得更低,不说话。
“来,叫哥哥。”他纤长的手指勾着她下巴,唇瓣几乎都要吻上她的,像是蛊惑般的低语。
听到这声音,阮绵只觉得脑袋轰然炸开,然后有东西嗡嗡作响,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感觉嘴唇微微的颤抖,不受控制的,轻轻地叫出了那几个字:
“何景时……”
“嗯?”他微微勾着嘴角,轻轻沾湿她的唇瓣。
“哥哥……”她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红着脸像是蚊子般哼哼。
然而后面的话也不用她说了,全都被淹没在何景时的吻中。
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阮绵站着被他亲过,坐着被他亲过,被抱在腿上亲过,被壁咚亲过,甚至还被按在床上亲过,就差最后一步没走,可不管什么时候再次亲吻,都仍能感觉得到对方浓浓的眷恋。
于是被这么一闹一折腾,阮绵把崔雪庭交代给她的事情也给忘了。
几天后,崔雪庭看到自己的账号上的点券仍然停留在一个很可怜的数字,再次给阮绵打电话,幽幽地问道:“绵绵,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阮绵仔细一想,登时尴尬起来:“我现在就去……”
崔雪庭哭诉:“真是见色忘义,见色忘义啊!”
阮绵觉得自己跟何景时一比,还是不够见色忘义。
何景时在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宋棹阳开黑玩游戏,从联机到主机,从下副本到推塔,什么都玩,有时候玩着玩着,阮绵就在客厅叫他了:“何景时,何景时!”
何景时打到一半,注意力被这声音给带走,不留神就死了。
宋棹阳在耳麦里嘲笑他的话他也没听,赶紧走出出去看阮绵,发现阮绵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呢,一只雪白的小手伸在半空中,软软地道:“何景时,帮我换下台!”
何景时低头去看,发现遥控器在茶几上,就在她起身就能拿到的地方。
他无奈,只能走过去,把遥控器递在她手上,然后看到她喝水的杯子空了,又自觉地替她接了水,放在她手能触到的地方,然后还从柜子里面挑了堆零食出来,全部堆在她的面前。
阮绵任由他走来走去,看电视看得咯咯直笑。
何景时做完这些,也没走,就站在旁边等着,阮绵好久才发现他仍然站着,连忙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道:“过来坐呀,何景时。”
“不坐了。”何景时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道,“省的你待会儿喝多了水,要上厕所了还得叫我抱你去。”
阮绵呆了呆,羞愧地道:“不用了,你帮我把拖鞋拿过来就行……”
何景时无话可说。
番外(二)
大概是存了女儿要富养的心思,阮绵的父母从小就给了她非常优渥的生活,不论她想要什么,她都能得到。
也正是因为阮绵什么东西都不缺,有丰富的物质条件和父母的关怀,她对周围的人也充满了善意,在幼儿园的时候看到同学吃饭的时候漏得满桌都是,她会帮忙擦桌子;在路边看到流浪猫流浪狗,她会好心的给个罐头;过马路的时候遵纪守法,上课规规矩矩。
而这个时候,同在幼儿园的何景时,已经成为了幼儿园一霸。
父母因为忙碌,时常将他放养,只有个保姆会接他上下学,他少了管教,跟着一堆发小打架,欺负小女孩,爬墙上树,把幼儿园其他小朋友的本子藏起来。谁敢惹他?没人敢惹他。
阮绵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宣扬培养兴趣爱好,其他的同学都报的绘画、跳舞,阮绵却喜欢上了计算机,因为她父母每次去国外出差,都会带着她一起。她每次坐在科技展的大厅里面,看着其他人抱着笔记本飞快地敲着键盘,看大荧幕上播放出来科技感极强的发明,学习计算机的念头在便她心底发了芽。
何景时上小学的时候,还是和那些发小一起,在德智体美劳的教育熏陶下,坏脾气并没有比幼儿园的时候更好,反而变得愈发明显,干坏事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时常把教室搅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若他是只会调皮捣蛋的孩子也就算了,偏偏他学习成绩好,而且尊敬师长,每次老师把他带到办公室里面教训的时候,他都笑着听着,一双烂漫的桃花眼里面没有半点不耐烦。
老师拿他毫无办法,想要请家长,可偏偏他的家长从不回家,连亲戚都联系不到。每到这个时候,老师都觉得他孤零零的,就像是被抛弃在洪流中飘摇的一株野草,格外可怜,对他索性也就包容了。
阮绵上初中的时候,参加了初中生计算机科学大赛,只拿了季军,比赛结束哭了一晚上,眼睛都肿了,把他父母心疼的不行,给她联系了自己的好友:一位在计算机领域知名的教授给她做专业辅导。
第二年,阮绵成功夺冠,站在讲台上领奖的时候,满眼都是惊喜和骄傲的小星星。
何景时上初中的时候,生活很无聊,觉得跟自己小学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阮绵上高中的时候,性格变得愈发内敛,每天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很少和朋友们交流,她的父母害怕她形成自闭的性格,便建议她去住校。阮绵答应了,和宿舍的女孩子相处得很好。
因为她不吵不闹,有时候还请舍友吃饭,就算舍友看电影玩游戏很吵,她也不会介意,只是静悄悄的去图书馆。而且,那些追她的男生,还会送很多东西来寝室,最后都是由她的室友给瓜分掉了。
阮绵不断的参加比赛,不断的专研计算机领域的技术,每天忙得跟小陀螺似的,不停地旋转,学校里面有太多想追求他的男生,时常找不到人,便只能靠散播谣言引起她的注意力。
在阮绵不知道的时候,学校里面的论坛,几乎一天一个新消息……
“震惊,阮绵的男友原来是王某!”
“震惊,阮绵的男友原来是李某!”
“震惊,阮绵的前男友被其现男友警告,不许再靠近阮绵!”
当然,也有许多机逮着阮绵在学校的机会,向阮绵表白的人,不管对方的阵仗闹得多大,阮绵千篇一律地低着脑袋,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拒绝,然后在很久很久后,这些人在阮绵的记忆里面,全都变成了“有很多人向我表白”的记忆中非常模糊和概括的碎片,连名字都不曾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