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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也不抗拒，直接扫码，转账，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片刻后，顾而收到了一千万的到账通知，秦立立刻通知医生，准备手术，然后再将一份协议递到顾而面前，“手术前，你需要签下这份同意书。”
只有顾而签了手术同意书，手术中出了意外，他才会没任何责任。
顾而接下纸和笔，淡淡道，“这个不急，我要先去检查一下手术室的环境到底适不适合做手术，毕竟我不想昏迷前是在手术室，昏迷后却是在地下室。”
第24章 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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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而意有所指，秦立脸色微变，很快不动声色道，“我不会拿我女儿的命开玩笑。”
“这就好。”顾而嘴角勾了勾，然后抬步朝手术室走去。
手术室里，秦月躺在手术台上，氧气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苍白的脸上一片灰败，还真有一种重症患者的感觉。
顾而环顾了一下四周，来到秦月面前，冷笑道，“行了，奥斯卡影后，别演了，哪个重症患者的身体像你这样圆润，你是来度假的吧？”
躺在病床上的秦月睫毛微微颤了颤。
顾而继续道，“陆遇寒不在这儿，你没必要演得那么卖力，我今天之所以会来，只是想告诉你，你们秦家人真蠢，随随便便就被我骗了一千万，这钱就当做你们补偿我当年的损失好了。”
秦月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手，扯下氧气罩，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顾而冷笑涟涟。
“顾而，蠢的是你，这个地狱可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话音刚落，一群凶神恶煞的白大褂走了进来，顾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后退两步，冷哼出声，“秦月，你们别忘了，只要我没签手术确认书，你们就不能动我！”
秦月看到最后一个白大褂关上手术门，落下反锁装置，阴冷一笑，“这份确认书不需要你签字，只要你的指纹就够了。”
说话间，那些满脸横肉的医生已经围了过来。
顾而一声尖叫，猛地后退，身体撞在手术台旁的展台上，哐当一响，震落不少手术刀具。
她随手抓起一把刀，超前挥舞着，厉声呵斥，“走开，你们不要过来！”
手术刀的锋利谁不知道，只要往皮肤上轻轻一沾，马上就是皮肉外翻，鲜血淋漓，要是割到动脉，下手狠了，当场毙命都有可能。
他们忌惮的互看了一眼，交流个眼神，逐渐散开，呈一个包围圈朝她围来。
顾而眼前模糊的更厉害了，像是蒙了一层宣纸，握着手术刀的手止不住的抖，“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她的恐惧完整的落到了秦月眼底，秦月环着胸，好心提醒，“顾而，我劝你还是被白费力气了，不如你跪下来求求我，我心情一好，说不定会赐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顾而循着声音望过去，目光，“痴心妄想！”
她这么一分神，就近的白大褂已经扑了过来，顾而惊声尖叫，胡乱的挥舞着手术刀，顷刻间，鲜血四溅，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对方的。
趁着白大褂混乱间，顾而趁机跑到门前，开锁需要钥匙，她没有。打不开门，她便使劲拍着门，一边拍着，还一边凑近缝隙，大声的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顾而刚喊了一句，突然肩上一沉，回头的刹那，手臂一麻，手术刀应声落地，她被一名白大褂擒拿着手臂，按在了地上。
秦月笑的花枝乱颤，“认命吧，顾而，这个楼层早就被我们我们清空了。”
认命，她偏不。
“秦月，要是陆遇寒知道你曾经也是这样杀掉了他的儿子，你觉得他会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觉得我放了你，你就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这世上唯一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第25章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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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而被一名白大褂反剪着手，从地上提了起来，力气大的要把她的骨头拽散。
“我要是死了，四年前你们陷害我的视频就会立马曝光，你觉得你们能脱得了身？”
顾而喘着气，眼前一阵阵发现黑，视线中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
秦月佯装捂着心肝，惊呼，“哎呀呀，我好怕怕，你手里有证据，怎么办？我要坐牢了。”
说话间，她视线落到不远处的手术刀上，转身阴恻恻朝顾而走去，“你知道说谎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到底是谁在说谎？四年前你陷害我坐牢的那件事，你以为真的没人知道吗？！”
顾而虽然瘦，喑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浑厚低沉。
秦月背着手款款走来，光在她身后，身前一片黑暗，只有眼睛亮着，像只黑暗中捕食的鬣狗。
顾而的手臂已经麻的没有知觉，汗水也顺着背脊流下，凉凉的像是利刃划过。
“人在做，天在看。秦月你难道'yb团队不怕有报应吗？”
“报应？难道'yb团队你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只能说你太倒霉，报应来得太早了，而我就是你的报应。”
秦月看着顾而的狈态，嘴角不屑的上挑，靠近顾而，眼神满是戏弄。
“要是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还会饶你一条狗命。”
顾而眼神突然失去焦距，很快又聚集，她嘴角一勾，张嘴，口水啐到了秦月脸上。
秦月眸光中怒火噌地燃起，愤然后退两步道，“让这贱女人跪下！”
压着顾而的白大褂会意，朝着女人膝盖后面狠狠一脚。
“砰”的一声，顾而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紧接着头皮一紧，她被迫仰起了头。
秦月阴冷的笑了笑，“放心，我现在不会那么快杀你，我要折磨到你求我杀你为止！你那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那什么东西来换。”
顾而定定的看着她，眸低划过一丝暗光。“你想要什么？”
秦月拿出手术刀在顾而眼前晃了晃，“我想要你身上一条条被划开的口子。”
顾而突然笑了，她看着秦月，目光中带着怜悯。“秦月，你真是可怜。你得不到陆遇寒，就嫉妒我这具得到过他的身体，所以想毁了它。偏偏我跟陆遇寒上床上的快吐了，你要是看不顺眼，毁了也无所谓。”
秦月气得颤抖，扬起手将手术刀狠狠的插入顾而手臂，接着往下一拉，‘刺啦’一声，从肩膀至手背，欣长的刀口瞬间鲜血直流侵染而出。
“唔……”顾而咬着嘴唇，赤红的双眼狠狠盯着秦月。“怎么？恼羞成怒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只是想借此来折磨我而已！”
“闭嘴！”秦月再次抬起手，将手术刀插入了顾而肩膀，狠狠往下一拉，皮肤撕裂的声音让人心惊，“我知道，我都全都知道！四年前，是我们故意让你查到目睹你父亲跳楼的目击者的。”
秦月手中的手术刀，前窄后宽，专用来割开皮肤表层的，它不会伤及动脉，哪怕划上一千刀，顾而也不会死。
第26章 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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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顾而千刀万剐，怎么可能让她死？
“你当时自作聪明，跟踪那个男人去了酒店，你知道他为什么yb独家整理要去酒店吗？因为是我们约了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居然还想借此来要挟我，刚好你又来了，这招借刀杀人可真是让我大快人心！”
一刀一刀，顾而手臂早已鲜血淋漓，鲜红滴落在地，汇集成一小摊，她脸色惨白的可怕，脑海中有根弦始终紧绷着。
“那些记者也是你雇来的？！”
“陆遇寒一开始是想让你脱罪，可是我们不准，大众舆论也不准，最后他抛弃了你，所以你才会入狱。”
陆遇寒抛弃了她……
顾而眼神再次失去焦距，头眩晕的可怕，黑暗在眼前一层层晕染开。
秦月举起手术刀，将它挨近顾而的眼睛，“你入狱后也发生了有趣的事，想不想知道？”
她的语气很轻，但眼底却满是疯狂。
冷芒近在咫尺，她现在还不能失去眼睛！
顾而的呼吸开始紊乱，从秦月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恐惧，急切的声音中带着颤音，“你想干什么？”
秦月抹掉脸上的妆，朱唇轻启，“我想要你的眼睛。”
“砰”的一声巨响，在顾而脑子里炸开，震的她以为是幻觉，在所有光撤离她的世界前，遥远的传来一句话。
“别动，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
半个小时前报的警，不早不晚，刚好。
顾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电视新闻里刚好播到秦立的采访。
她微微一动，全身的伤口被扯得生疼，眼角逐渐浮上一层雨雾。
被秦月划伤的时候，硬是没吭一声，现在倒是后知后觉的疼了起来。
顾而缓慢抬起手，抹了抹眼角，看向电视。
镜头前，秦立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承认我女儿秦月有忧郁症，但绝对不至于去主动伤害别人，只不过之前被顾而虐待和悔婚，这才出现的过激反应。即日起，我将向网上恶意制作上传和传播直播视频的人提【创建和谐家园】讼，绝不姑息！’
有顾而的直播视频为证，秦立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现在是网络信息社会，小看舆论是会吃亏的。
顾而冷笑，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
——
看守所内，秦月双手紧拽着栏杆，满脸愤然，“爸，你怎么还不把我弄出去，这里又脏又臭！我快要受不了了！都是顾而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搞的鬼，我要是出去了，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秦立面色紧绷，浑浊的眼中压抑着怒火，“你知不知道你在手术室里做的一切都被顾而用直播的方式，传播出去了！因为你的蠢，我现在已经被停职调查了，而且，四年前的那个案子也被翻了出来。”
“顾而她绝对是有备而来的，”秦月神色焦虑不堪，“爸…要是他们查出当年的事情来，我……我不想坐牢。”
“嘘！”秦立捂住秦月嘴巴，低沉道，“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证据该消失的已经消失了，放心吧，没那么容易翻案的。”
“万一陆遇寒看到视频了，我，我该怎么办啊？”
“这才是最让我担心的，你要记住，你是抑郁症患者，视频里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和顾而赌气而已。只要心理医生评估一出，我就能立刻以治疗为名，将你从这里移出来。”
第27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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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死死拽着栏杆，脸色因愤恨而涨红。
“顾而那个贱女人居然摆了我一道，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的找她算算账！”
“行了，你还嫌事闹得不够大？！早就让你别那么冲动，别那么冲动！这次舆论那么大，顾而有什么事肯定会怀疑是我们做的，你懂吗？！”
——
“顾顾，我……来看你了，你没事儿吧？”秦峰带着鲜花，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的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看样子是看过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