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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肖景珩想起几年前的那次重逢。按理说这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但是也因为那是她分手后逃避养伤的地方, 蒙了些不好的色彩。
“没有其他选项?”
“没有, 现在我只能想到这个。”说做就做,雷厉风行的夏漪马上开始收拾行李,“赶紧的, 下午的车,晚上还能看烟火。你看着【创建和谐家园】什么?不去吗?要不你自己先回国吧。”
“想得美,这回你别想撇下我。”他赌气道。
肖景珩蹲下去,看着她没叠好也将就将就揉作一团随便丢进去的衣服,有点嫌弃:“不是这么塞的。”
“你真的有生活经验吗?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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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好烦啊!”
七月的京都,依旧是雨后的清新。
这回夏漪没租和服,而是翻出陈年的休闲情侣套,跟他手牵手在街上走。
旁边有卖棉花糖的小摊,她顺手要了一个,软绵绵的咬在口腔里化开,甜甜的。后来没一会儿就走累了,也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喝点清酒。
“你当初就是这样勾引我的。”想起往事,肖景珩对她表以强烈的谴责,“对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你也下得去手。”
“得了吧,你不喜欢吗?”夏漪毫不留情拆穿他,“你心里明明喜欢的要死吧,不然身体怎么会兴奋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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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帅哥。”夏漪忽然抚上他的脸,“想故地重游一次吗?”
*
曾经的那间房是开不到了。
两人就找了间附近的旅馆留宿。
其实肖景珩有点奇怪,这种旅游旺季怎么能说找就能找到个落脚的地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夏漪也不瞒他:“其实我一个月前就定好了,店家还说这间房最好,打开窗就能看到祭典的烟火。”
然而现在可不是看烟火的时候。
刚一进门,肖景珩就落座在床上,含笑望她:“重温一下吗,好姐姐?”
夏漪兴致来了,也就干脆陪他演下去。
她缓缓走过去,半条腿跪挨着他,倾身向前,右手拇指与食指关节相叠,就这样端起他的下巴,压着声线问:“需要我现在临时去借套和服吗?这样你脱起来比较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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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漪却不放过他,腿放得更近些,后来为了方便,干脆直接放进他两腿之间。肖景珩被她推倒,双手撑住床面,仰着脑袋任她调戏。这种【创建和谐家园】感许久未曾体验,登时身体就有了反应。
夏漪伸手抚住他已经鼓起的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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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敏感嘛弟弟。”这家伙角色扮演上了瘾,吻了吻他,像是在补之前的前戏,“发育得很好啊。”
行动不够,还要语言调戏。
肖景珩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佛心能忍住不把她压在身下,只静静地享受着她的抚摸,想看她还有什么把戏。
夏漪见他眼里雾气渐重,把玩了两下,也就解开他裤子的搭扣。
待她磨着磨着,渐渐坐上去开始动的时候,肖景珩扶住她的腰,一个翻身,瞬间掉了个个。他亲了亲她的额角说:“这种费力的事情,我来就好。”
被捅进了更深的地方,夏漪吸了口气。她哪肯罢休,挣扎着要起身:“你这岂不是坐享其成?我不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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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从花伞溢下,淋漓的【创建和谐家园】很快将两人淹没。可惜这人毅力不太行,又比较懒,三分钟热度过后就喊累,他只好接手。
午夜时分,天空绽着色彩绚丽的烟火。夏漪双手环住身上汗涔涔的人的脖子,碎吻落在他的下颌上,喘息着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对我做这种事情的?”
禁忌的面纱被她揭开,肖景珩的呼吸连同身体的动作都静默了一瞬。
他沉默半晌,终于开口:“很早。”
不待她反应,他率先将她的嘴吻住。
烟火还在绽放,于深夜归于宁静。
*
第二天,两人日上三竿才起。
洗漱完,在肖景珩探究的目光中,夏漪挑了件一字领的上衣换上。左右看着锁骨处空落落的,还打开首饰盒,拉着他问觉得哪条项链好看。
肖景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这么穿会不会走光上面,根本没有仔细答,等偷偷从上方看也确认了严实以后,视线一偏,目光被一条银白色套着个指环的项链吸引走。
这条链子他还记得,不对,应该说上面的戒指他还记得,这是他那时存了很久的钱才买到的情侣对戒,更确切点应该说是,婚戒。
他当时因为好看,觉着她会喜欢,没想太多就买了下来,后来一想这里面含着的特殊意味,怕她介怀,就找了个说辞才送到她那里去,自己的那枚现在还放在书房的某个盒子里封着。
“这条。”私心作祟,他随手一指。
夏漪也就顺着将链子挑起来,递给他:“帮我戴。”
明天启程,两人就不打算在旅馆耗费光阴。
整个下午都在商业区血拼,晚上到附近有名的日料餐厅打卡,估计是菜品不合口味,没吃进去多少,沿街逛的时候倒是买了不少小吃。
两人往祭典那走,天空又飘起了小雨。
穿着日式浴衣的男男女女很少撑伞,不是毫不在意得继续闲逛,就是踏着木屐小跑向不远处搭建的表演台旁,想要靠上方的棚子挡一挡。
神轿刚过,昏红的灯光底下气氛正好,随着人流增加,台上正在表演着传统的太鼓。呼呼哈嘿的声响搅扰着人的心绪。
鼓声刚停,为首的队长想邀请路人上去与他们一同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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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喝彩声中,台上正中央摸索着乱捶的人丝毫不为自己拙劣的表演而感到羞愧,鼓面上下起伏,奏着与周遭愈发融合的鼓点,那人笑容明媚得像初夏时温暖的太阳。
表演结束,夏漪用日语朝下面喊了一句。
“好弟弟,我们结婚吧!”
“嗖”一声,旁边的烟花再度绽放。
他的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在这一瞬停滞了。
灯火底下,眸光波动间,满是她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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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老公。”不知是上来时动作幅度过大,还是因为激动而不稳的声音中,他一把将她抱住,“虽然我没有录音,但是你说的已经达成口头协议,不许反悔。”
“疼。”他抱得那样用力,手臂都要勒紧她的身体里。夏漪环顾四周,虽然台上台下,连同表演者都在鼓掌,但耽误人家太久总归不好,也就拉着人先下去。
她纳闷:“你怎么会听得懂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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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漪边感叹这家伙的学习能力真是惊人,忽然想到:“这样的话我最近对法语挺有兴趣的,是不是该去找法国帅哥处个对象,好像效率挺高还有情调。”
“你敢!”这样破坏气氛的一句话将肖景珩从刚刚的梦境拉回现实,他气呼呼得瞪她,语气不善。
夏漪笑着哄他:“学会了把他甩了就回来。”
“你做梦!”
婚算是求了,肖景珩想着趁热打铁,回国就去领证,又拉着她要去试婚戒。
“现成的不就有一个吗?”夏漪将项链摘下。
在肖景珩迟疑的目光中,她笑笑说:“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我又不是傻子。”
而且这款式她还在哪里的橱窗里看过。
“那……”
“再去买一个啊,这我当项链挺好看的。”
【正文完】
51、番外 当季明泽遇到夏漪 ...
季明泽遇到夏漪那天, 夕阳正好。
他在学校的琴房里练琴, 手指修长,弹动间黑白键高低错落,音符悠扬。一曲结束, 空灵的声音仍在音乐教室里久久回荡。他收好谱子出门, 就遇见了夏漪。
没有像以往其他来偷看他的女生一样,看见他出来,不是赶紧转身离去, 就是害羞着低头,她就站在那里,抱着一沓语文的习题集, 大大方方打了个笑弧:“真好听。”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搭讪, 也就不咸不淡地应一声。
这时上课铃响,她抱着册子赶紧往教学楼那跑了。
透过艺体馆玻璃门的夕阳余晖下,少女绕过走廊时拉出长长一道影子。
他略微走神后没怎么在意。
在那之后的一些日子里,毕竟是同一层楼上课的,两人时不时会在走廊或者饮水房碰面。即便不想承认,她的出现总是能莫名其妙分走他的一些心思,而且当时她在年段里还挺有名的, 位列开学初班里男生七嘴八舌讨论的好看女生之一。好像是叫……
“夏漪。”
又一次在楼梯间遇到, 他往上走, 她往下去,她背后的女生在那喊她:“你投胎啊,跑那么快?”
视线与他对上, 夏漪浅浅笑了笑,又像是对后面那个女生笑的。她说:“再不快一点,糖醋排骨就要被打完了。”
她喜欢吃这个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季明泽有些诧异。
然而除了这次,往常和他遇到,她的神情总是淡淡然,又或者没有情绪得走过去,与他擦肩而过。季明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注她,而且自己控制着摆出冷淡的神情。
后来有一天,他的后座在前一节体育课伤了腿,眼操时不能去五班纪检,他破天荒将手里的书放下,跟他说他可以帮忙代一下。
在五班的教室里,他见到了夏漪。
她安静得坐在位置上,这回长发不同于以往的披肩,略有一些高度得扎起,整张脸的轮廓也显得更加流畅精致。正看着,她却忽然将轮刮眼眶的两只手打开,眼里蕴着灯光折射的清润光晕。
视线差点对上,他下意识偏开目光。
这一连就带了三天班。
周四的上午,她是领读的那个,早早捧着书站在讲台前。他以前路过五班时就有听过她领读,不像朗诵时的抑扬顿挫,但每句的间隔正好,有点播音的感觉,清御好听。
季明泽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他促使自己不再去看她,转移注意力去听外面的声音。
“你。”然而她却渐渐走到他的身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跟他说,“你东西掉了。”
接过的手有点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做什么表情,等掉落的纸张放好后,她已经回去继续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