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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醉话。”
“我很清醒!”
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早已经历过情绪崩溃的夏漪相对而言更加冷静,她反问他:“重新开始?从哪里开始?冷战?吵架?还是三五天不见连个消息都没有?”
随着季明泽的沉默,夏漪回想起以前的事来。
他们是高中开始就人人艳羡的一对,所有人口中的天作之合,说着说着,就连他们自己也都这么认为,甚至于,那时心智还不成熟的她在其他人的鼓动下也开始留意起这个男生。
夏漪记得那个时候的季明泽,清冷,孤傲,礼貌中带着疏离,是半个段女生的肖想对象,于了无生趣的她而言也充满了挑战性。
她开始跟他搭话,去他的班里找他,假装偶遇。
他是夏漪的初恋,懵懵懂懂的,就成了她的初恋。
第一次的晚上,他问她:“你为什么喜欢我?”
她的回答是:“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
她试过违反校纪大张旗鼓给他表过白,试过千辛万苦跟他考上同一所学校,还试过努力去融入对方的生活。喜欢吗?不是。不喜欢吗?也不是。
这种感觉,夏漪说不清。
他们的矛盾似乎发生在彼此有了事业方向后,她忙着课业和画稿,而他则每天泡在图书馆搞着创业策划,谁也不打扰谁,谁也不干涉谁,就连她阑尾炎发住了院也没找到人。又似乎早在更早之前,这段关系就埋了数不清的地雷,有了条导火线,一触即发。
“从两年前我上了来日本的飞机开始,我们就已经结束了。”夏漪承认自己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从小到大,没心没肺。但是她也想对一个人好,想有一个挂心的人。她也可以在对方生病的时候煨汤送药,可以因为他开心而开心,因为他难过而难过。
但是她想要的感情不是这样的。
四年了,她认清了。
“那次……”季明泽想起当初近乎不怎么碰社交软件的她刻意发布的内容。
夏漪笑:“我特地挑了你不忙的时候去。”
“连机票都帮你准备好了。”
“但是你没有理过我,一句都没有。”
那是她分手后的求和,哪怕他顺着台阶来找她,也不会是今天的结局。
季明泽抱着她,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仿佛看见了许多过去的东西。脑海里女孩肆意洒脱的笑容和面前人恍若公事公办一样淡静的神情重合交叠。
熟悉,却又那样陌生。
夏漪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这种境况他才想到挽留,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激起了他的往日情怀。
“说到底你只是不甘心而已。”她如此道。
季明泽沉默片刻,开始苦笑。
“对,我是不甘心。”
“我们不过刚刚分手,你转头就找了其他人,你要我怎么甘心?”
夏漪说不出话。
这的确是她的问题,她的前后两段关系近乎是无缝衔接,前脚刚决定彻底了断,后脚就把肖景珩拐去了旅店。
虽然这样说对无辜的人很不公平,但她当时确实是心情复杂一时脑热,也没有想到他会执着地追来跟她同一所学校。
“你知道在你跟我说你们已经睡过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季明泽胸口起伏着定定盯着她,目眦欲裂,“你明明知道那天我就是来找你求和的。”
“你怎么会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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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间令人窒息的安静。
“你还把手机号换了,把我拉黑了,如果不是我拿合同当借口,差点找不到你。”他冷笑,“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换了?”
“跟他在一起?”
夏漪听得眉头一跳:“胡说什么,我只把他当弟弟。”至少当时是这样的。
“然后上了床?”
无休止的逼问。
她听得有些难受,见状要挣开束缚,却见他脸色恢复如常,唇间开合,好像问出了一直积压在心底的问题:“你有真正在乎过我吗?”
夏漪微怔。
“我想气气你,就去跟其他女生吃饭。你呢?你有给过我一点反应吗?”季明泽自嘲得笑了,“我跟别人在一起,你从来都不会吃醋。”
“夏漪,你好大度啊。”
手臂被猛得勒紧,再一次,狠狠得压在了门上。
“你说我不去找你。”季明泽与她对视时眼里压不住得凉意,“你知道吗?我也在等你来找我。只要你过来说一句,难道我不会推掉所有的行程飞去找你?”
“你呢?转头你就去找了他。”
“怎么?跟他做很【创建和谐家园】是吗?在那之前你们做过没有?”
“你也真下得去手。”
他这气话说得真的太过分了,夏漪刚想反驳,唇齿转瞬间又被堵住。
这次的吻来得很猛烈,似乎是想把这两年隐忍的感情尽数发泄干净。直到夏漪被亲得手脚有些发软,季明泽才有要停止的意思。她逮到机会,将他按着胸膛一把推开。
“我没在乎过你?”
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把她锁在房间里她没生气,他强吻她,她没生气,他往她脑袋上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她也没生气。唯独听见这句,季明泽瞧见了她眼底逐渐攒动的火苗。
千言万语终不敌一句。
“你究竟是看不起自己,还是看不起我?”
在他晃神间,夏漪愠怒着打开一条门缝,跨了出去。却没想前脚刚出,一抬眼,立刻撞进了一对深沉如海的眸。
不知何时站在这里的肖景珩盯着衣衫不整从房间里出来的人,脸色灰白,嘴唇抿得死紧,眼神像是没了灵魂一样的死寂。
后面的季明泽将她的手拉住。
夏漪现在顾不得这些,很意外会在这里看见他,心头“咯噔”一跳,不祥的预感袭来。她气息不稳得问:“你怎么在这里?”
肖景珩笑了声,神情连同语调都冰凉得带着她猜不透的情绪:“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25、当妒火遇到消失 ...
夏漪觉得她以后出门一定得看黄历。
肖景珩目光定定落在曾经相好的两人交握的手上。
出乎意料, 没有来捉奸的怒火滔天, 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直接无视衬衫领口已经在刚才的拉扯中松开一半的季明泽,他哑着声线与夏漪说:“跟我走。”
夏漪一时间没缓过劲来,怔怔得看着他。与此同时, 视线一偏, 余光也瞄到了门口只露出一半身子的高桥里香。
“她叫你来的?”她几乎已经确定得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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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泽哪里肯放人,手上的劲纹丝不动。一来二去, 即便全程没有言语交流, 两人之间的暗流也涌动得愈发厉害。
平复情绪的呼吸渐粗,肖景珩再也忍不下去,一把将他的领子提了起来:“叫你放手!”
“够了。”
夏漪被吵得头疼,心思很乱。
这时酒店的其他房客闻声开门,张望议论着,场面一下子更加热闹了,活似抓奸的现场直播。
两个争锋相对的男人现在怎么可能听她说话。季明泽将自己挣出来, 像是怄气, 又像是最后的挽留, 手上的力度紧了又紧。肖景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用了多少力度握,他就用多少力度将她往反方向拔。
幼稚的像是两个争玩具的兔崽子。
“放手!很疼啊!”
是夏漪一声吃痛的叫唤打破了僵局。
不知道场面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真的快被气笑了。
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到她现在手腕会有多红,但现在这种情况,内心的彷徨远远超过了□□上的疼痛。夏漪被掐紧的骨头连同内心都已经麻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强行掰开季明泽仍旧搭在她腕上的手,夏漪将目光偏开不去看面前的人,只理了理因刚刚的拉扯而凌乱的衣服。肖景珩看她这样,要吃人的眼神总算缓和了些许,伸手要来牵她,却被夏漪躲了过去。
围观群众她管不着,倒是门口通风报信的跟踪狂引起了她的极度不爽。
见她尚算镇定的神情,高桥里香反而有点慌了手脚,情急之下摆出一副无辜和不明所以的模样:“夏同学,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你怎么还出轨呢?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夏漪不禁有点想笑,路过她时冷眼送了她一句“有时间撬别人墙角,不如思考一下为什么自己只配撬别人墙角”,就没再理她。
被毫不留情揭短的高桥里香气得脸红脖子粗,上前想找夏漪理论,后面的肖景珩看了滞在原地失神的季明泽一眼,已以腿长为优势,两步跨上来把前面的人强行牵走。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夏漪的头脑发晕,以至于肖景珩是怎样把她一路拉到应急逃生出口的,她已经没了印象,只看见他的脸色难看极了,眼神看着让人心疼。
她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试图与他说笑:“你知道偷听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吗?”
“不是说只谈公事吗?”肖景珩现在连敷衍她问题的气力都没有,似乎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他逼近着与她抵在了一处,“谈到酒店来了?”
夏漪有些心悸。
当时的场景已经是那样,她也无从辩驳,只能平复情绪,捡着要点问:“你信不信我?”
她身上还有其他人的气息,肖景珩视线紧迫地盯着她嘴唇的红肿,还有脖子上隐隐约约的痕迹 。什么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愤怒和苦涩充塞他整个身躯。
“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你?”
“所以我只是你的调剂品吗?他回来了,我是不是该让位了?你还有什么借口?”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想,夏漪怔怔盯着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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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他自以为是浪漫重逢的京都开始,每一天都像是笑话。
原来她还在乎他吗?而他只是送上门用来排遣的工具?她这样心安理得地来跟藕断丝连的前男友开房,为了什么?旧情复炽?
甚至这家酒店就在她公寓的附近。
“只是弟弟。”
他刚过来就听见这样锥心的一句,或许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要跟他认真的想法。听到最后,心口痛得厉害,酸楚感盈斥着鼻尖。
“骗子。”
这一声低哑而清晰得传进夏漪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