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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又想骗我谈恋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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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公不作美,简唯掀开窗帘往窗外看了一眼,又迅速倒回了自己的床上。

      彻底将通宵的时差调整过来后,第二天早上她神清气爽地敲醒了隔壁的房门。

      出乎意料的是,一般等她敲门才差不多刚起床的覃均泽今天已经全部洗漱完毕,甚至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浅色的休闲装和运动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看上去就像是刚刚结束高考的大学生。

      简唯愣了一下,而一旁的覃均泽则神态自若地给肉丸倒好了猫粮,又安抚性地给它顺了两下毛之后对她说:“走吧。”

      她这才缓过神来。

      抵达游乐场正门口的时候,她才问出这一路来的疑问:“你今年多大了?”

      之前覃均泽给她看过身份证,不过当时她没有注意上面的身份证号码,以前又没有在意这个事情,只是今天突然想起来两个人初见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只露出尖细的下巴,虽然声音冷淡,但还是抑制不住年少时对未来的迷茫。

      简唯突然觉得,搞不好覃均泽比自己小也不一定……言

      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及自己的年龄,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二十六岁。”

      “二十六?”简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万一你比我还小,我的压力就会更大一些。”

      覃均泽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简唯冲他摆了摆手:“我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人。”

      如果在一个比她还小的人面前又哭又闹了那么多次,她估计会想再大哭一场。

      心中的大石落下,她笑嘻嘻地小跑两步绕到覃均泽的面前,伸长手臂指向前面尖叫声音最大的过山车说:“我们去坐那个吧?在半空中尖叫的时候可以释放出体内绝大部分的负面情绪,特别爽!”

      覃均泽望了一眼不远处在高空快速翻腾的过山车,又看了一眼面前满脸都写着兴奋的女生:“我是情感缺失,不是抑郁症。”

      “……”

      吐了吐舌头,简唯现在已经能非常坦然地面对自己的不专业了:“抛弃掉负面情绪,不就只剩下开心了吗?我查了一下资料,治疗这个症状,需要多制造一些快乐源,用情感来【创建和谐家园】他们心底情绪的开关。”

      闭着眼睛胡扯了一番,她拽着男人的胳膊,不容他反驳就将他拽到了前面过山车的排队队伍里。

      覃均泽:“……”

      现在他开始不确定起来,不确定简唯想来游乐场到底是想医治他的情感缺失症,还是只是自己想来。

      他们来得比较早,此刻排过山车的队伍不是很长,没过几趟就排到了他们。

      站在楼梯下面,简唯能清晰地听到高台上工作人员带着活力的嗓音:“乘坐之前记得跟着我们一起晃晃脖子扭扭腰,记得要完好无损地从过山车上下来哟!”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突然开始紧张起来:“你应该没有恐高症吧?”

      覃均泽摇了摇头。

      “心脏病史呢?”

      “没有。”

      “颈椎病呢?”

      “没有。”

      “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啊?要是在半空中吐出来,那也是蛮恶心的。”

      “你要是不想玩这个项目的话,我们现在可以走。”

      简唯乖乖噤声。

      玩还是要玩的。

      可紧张也是抑制不住的,她的这份紧张在踩上楼梯、坐上座位、扣下安全带之后逐步升级,并在工作人员小姐姐那一声清脆的“要倒数咯”中升到顶峰。

      她偏过头看了看覃均泽:“等会儿要是害怕就尖……”

      与此同时,工作人员小姐姐已经快她一步说出了:“拜拜!”

      于是他们猛地蹿了出去。

      最后那个“叫”字还没有说出口,简唯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啊啊!”

      过山车时长半分钟,粗略估计她尖叫了二十八秒,那剩下的两秒钟很有可能还是她在换气。

      下了过山车之后,工作人员小姐姐笑眯眯地看着她:“恭喜您平安归来。”

      “是啊,”她伸出右手搭在自己左手的脉搏上,惊魂未定,“能平安回来,我真是太了不起了。”

      前方传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在哄笑声中简唯终于回过神来,脸色通红地从过山车里走了出来,踩到旁边的水泥地上时她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腿还是软的。

      人群中又传出一阵哄笑声。

      坐在过山车附近的长椅上休息,简唯咬着吸管,一边认真吸着杯中的椰汁,一边含含混混地开口:“真的太爽了!”

      “嗯。”覃均泽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如果不介意的话,下一个项目你的分贝可以调低一点吗?”

      简唯脸上刚刚才消下去的红晕顿时又爬了上来,她心虚地松开吸管:“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没什么好害怕的,全世界最快的过山车时速是一百五十三公里,过山车发生意外的概率为十五亿分之一,如果这都能出事故,那就是命。”

      她不服气地嘟囔:“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覃均泽微微有些愣神,半晌才答道:“我以前查过。”

      “你查这个干什么?”简唯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一般会做这么充足的准备都是为了心理建设,你是不是也害怕?”

      覃均泽垂眼咬住吸管,几口将杯中的可可喝完。

      将空杯团起抛向一旁的垃圾桶中,纸杯落入垃圾桶的声音不大不小,他开口:“我不害怕,只是曾经有一个人害怕,为了能让那个人和我一起坐这种项目,我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资料。”饣并

      简唯隐约觉得这是什么悲伤的话题,只能打着哈哈,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是你前女友吗?”

      覃均泽定定地看着她。

      实力演示了一番什么叫作笑容渐渐消失,简唯用掌心蹭了蹭膝盖,自问自答:“看起来应该不是。”

      他“嗯”了一声:“是我爷爷。”

      “其实我父母根本不知道我小时候喜欢玩什么,他们只会给我塞各种人体模型,”覃均泽抬起头望向天空,早上还阳光明媚的天气瞬间就阴凉了下来,乌云密布,看起来有些压抑,“除去今天之外,我只去过一次游乐场。”

      从小到大,所有认识覃均泽的人都夸他是一个天才。

      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同龄人所没有的沉静,在众多孩童中,他总是脱颖而出的那一个。他出生于医学世家,爷爷是有名的中医,父母则是医学界名号响当当的教授,惊喜于自家儿子的天赋,所以在覃均泽的记忆里,他的童年就被各种晦涩难懂的医学书充斥着。

      某个周末,他的父母出门给病人做手术去了,他一个人在家摆弄着DNA模型。爷爷开门进来,被一地的医用模型吓了个不轻,挠了挠头:“小泽,你喜欢这些东西吗?”

      “喜欢?”不过四五岁大的覃均泽歪了歪头。

      “对啊,”爷爷蹲了下来,“人生不过百年,当然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是人对待自己喜欢上的事物就会冲动,我看书上说一旦冲动就会做错很多决定,人生不过百年,经不起太多的错误。”

      听到这里,简唯忍不住咋舌,打断道:“哇,你那么小就这么老成了?”

      似乎被人从回忆中拉回来,覃均泽不大不小地啊了一声,偏头看着身边捧着杯子只顾咬吸管,却忘记喝椰汁的姑娘,眼底浮现出了淡到难以察觉的笑意:“我爷爷当时跟你说了差不多的话。”

      简唯这才发现,覃均泽每次只有在谈论到他爷爷的时候,话才会变得多起来。

      “他用手掌拍了拍我的脑袋,问我哪儿来那么老成的理论。”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那个一向不服老的小老头瞪着眼睛:“谁能定义什么叫错误?无论往哪儿迈步都是人生,你知道你爷爷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小覃均泽稍稍向后退了退身子,免得脑袋再遭殃。

      “年轻的时候,我是我们那条街的小霸王,论打架没人能打得过我。”发鬓已经花白的老爷子咂了咂嘴,脸上露出笑容,“那个时候英雄救美还不过时,你奶奶就是靠我打架救回来的。”

      “哦,可是爸爸妈妈说不能打架。”

      “你爸爸还是我教出来的呢!谁说不能打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男人就是要血气方刚一点!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走——爷爷带你到游乐场去,我看前两天江老头就带他孙子去游乐场玩了,他还冲我炫耀有很多人围着他的小孙子转,我孙子比他孙子长得好看百倍,看谁围的人多!”

      一边说着,老爷子一边气哼哼地将覃均泽带去了游乐场。

      站在色彩绚丽的游乐场里面,覃均泽望着周围欢闹笑叫的同龄孩子,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笨死了,爬上去,爷爷带你玩!”

      “哎哟,这个不是坐的,要踩上去!”

      “双手握住这个杆子,不要松手啊,滑下去咯!”

      看起来,老爷子玩得比他还要开心。

      将游乐设施基本玩了一个遍,两人都带着薄汗。最后站定在过山车下面,覃均泽看向自己的爷爷,老爷子一拍脑袋,哎哟了一声:“你身高不够,坐不了这个。”

      覃均泽懂事地往旁边站了站:“我可以在工作台那儿等你。”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人小老成的覃均泽瞬间明了:“爷爷要是害怕的话,我们可以回家。”

      之前还叫嚣着“男人就是要血气方刚”的人顿时失了气焰,他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看,随后弯下腰凑在自己孙子的耳边小声说道:“嘘!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老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挽回一下自己的脸面:“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东西,等你长大了爷爷和你一起去冒险。”他直起腰,用手掌比了一下自己头顶的位置,“大概要这么高吧。”

      覃均泽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告示牌上“一米四以下不得乘坐”的字样,又看了看自家爷爷直逼一米八的身高,最终还是没有拆穿他。

      只是他每天在看各种药理书的同时,开始下意识地搜索起了关于过山车的消息。

      他想,等自己以后长大了,再帮爷爷克服。

      可当他长大了才知道爷爷是恐高,不只是简单的害怕;等他再长大一点,他和家中闹翻,独自出来闯荡,虽然只与爷爷保持着联系,但也少了很多;又过了几年,等他年少有成,接到了家中的电话,他匆匆赶回,只见到了爷爷最后一面。

      他一步一步登上神坛,猛然回头却发现他已孑然一身。

      覃均泽低声缓缓地说着过往。

      等他全部说完之后,简唯开口,嗓音有些莫名地干涩:“走!我们再去坐一遍过山车!这一遍我们带你爷爷一起去冒险!”

      她不容分说地拽着覃均泽的胳膊,再一次回到了在过山车前排队的长龙中。

      在过山车登上顶峰的时候,简唯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覃均泽的方向。

      他额前的碎发被吹得凌乱,微微垂眼,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于一片尖叫声中,简唯张大了嘴巴:“从来没有人是一个人奋斗的!”

      覃均泽微微偏头,与她四目相对。

      过山车又是一阵加速,她的长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脸上的笑容有些变形:“喂,刚刚就是在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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