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默默地把眼泪咽回去,顾词垂着头出了厨房,贴着墙角就直接走到了楼梯口,只需要再多走几步,她就能回到能给予自己片刻安全感和温存的小天地。
可老天显然不会放过她。
“哎呦,你们看看我发现了谁!这不是余固当年的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吗?”
我不要再爱你了
开口的这个人,顾词是认得的。
他家一直仰仗余氏的鼻息而活,这个人也在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什么叫做捧高踩低,有事没事就爱围在余固身边打转,做他的小跟班和马前卒。等到余固跟顾词定了下来,这个人虽然看不起顾词的家世、百般嫌弃她配不上余固,但是看在余固的面子上,一句“嫂子”是绝对少不了的。
而当他发现余固已经对这个女人没有了丝毫爱意、甚至厌恶到痛恨的时候,又怎么会放过头一个跳出来欺辱她、讨好余固的机会呢?
所以,当那个人说出“别走啊,怎么,
我们余少爷不要你了,不如你跟着爷,让我尝尝你的滋味”的时候,顾词一点都不惊讶。连带着周围的人的不怀好意的笑,都已经不能激起顾词心中的一点涟漪了。
她就跟个小丑一样,站在原地被他们指指点点,执拗地抬头去找余固的身影,落进眼里的却只有相拥的一对璧人。余固的眼神透过连茗的肩膀,投射向顾词的方向,又轻轻地移开,仿佛那里发生的闹剧,与他没有一丝关系。
顾词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知道谁推了她一下,顾词狠狠地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又带着满桌的酒杯滚到了地上,吸引了所有的视线过来。
碎玻璃扎进她的身体,血一点点蔓延,
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恍惚间,顾词好像看到走过来的余固。
有人问:“余少爷,这妞你还要吗?不要给我们兄弟几个玩玩怎么样啊?”
霎时间,全世界都安静了。就连顾词都再一次抬起头,直勾勾地凝视着余固,心里在嘶吼着:拒绝啊!我是你的妻子!是名正言顺的余太太!他们这么做,是在打你的脸!打余氏的脸!
可是,她等来的,显然不是她需要的答案。
“随意。”
顾词刚刚勉强撑起半边身子,又再一次躺了下去。玻璃碎片不但在切割着她的穴肉,还在切割着她的心,把名叫“余固”的那
个部分,划得面目全非!
“不过要等她完成任务了,到时候任你……”
“余固。”
出声的是孟夏,她走过来手里拎着空酒瓶,“碰”地一下落在提出对顾词有想法的男人脑袋上:“滚一边去!”在她的威势逼迫下,周围的人陡然间都静了音,连带着那个被孟夏砸得满脸血的男人,也不敢再开口。
孟夏环视了周围一圈,这才回过头去试图把顾词从地上扶起来,一看她身上的血,又不由自主地回头逼问余固:“余固,你记好了,这可是你的......”
“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了。”
个“妻子”还含在嘴里,顾词已经开口
打断了孟夏的话。她借着孟夏的手站了起来,曾经蕴满了爱意,也曾经写满了愁绪的眼睛里,如今什么都不剩下了:
“余固,我不要再爱你了,我不要了!我输了,我输的彻头彻尾,我不爱你了还不行吗?”
宁可你恨我
顾词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她就从余家搬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孟夏刚刚的举动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连余固都没有出声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顾词,扬长而去。
不过顾词还是婉拒了孟夏住在她家的提议,转而找了间酒店,办了入住。
她嫁进余家后就没有再工作,但好歹过去还有些积蓄,能够让她支撑一段时间。孟夏倒是很忧愁,不停地追问顾词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别的打算。
顾词一笑:“大不了跟你一起去国外呗。他余固再怎么手眼通天,我都跑那么远了,他应该也找不到我了吧?只是要麻烦你收留咯。”
“我怎么会不收留你!”孟夏轻轻打了她一下,“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好好看看国外的风景!那里的男人,哪个都不比余固差!”
一场变故,倒让这一对情敌成了好友,也不知道是喜是悲。而没有余固与连茗在她面前不断地【创建和谐家园】,顾词居然也很快地从之前的阴郁之中走了出来,隐约间有了这个年龄女孩儿该有的模样。
孟夏心里一叹,看了眼表,惊叫道:“哎呀,在你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我要迟到了!”她回国可不止是为了参加老同学聚会的,凭借着她在国外的经历,孟夏很快找到了一个好工作。新入职自然忙得
很,连周末也免不了加班,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挤出时间来探望顾词。
顾词摆摆手:“不耽误你约会,快去吧大龄剩女!”
孟夏呸了她一声,到底提着自己的包,踩着恨天高,风风火火地走了。顾词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随手从孟夏给自己带来的一摞书里翻出了一本,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孟夏选的书很合顾词的口味,她不知不觉就读了进去,连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顾词连头都每抬:“你又落东西了?,’
她以为是孟夏。这个姑娘看上去是个女王范,实则迷糊得要死,三次来看顾词,最少有两次都是丢了东西在这里,跑到半路又返回来拿的。可是顾词这一句话说出去之后,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孟夏的回答,她心觉不好,从书的世界里抬起头来。
正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是余固。
他的气息没有过去的暴怒,也没有失忆前的温柔,而是于冷漠中带着淡淡的酒香,让顾词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惧意。
她甚至来不及问余固怎么会有这间房的房卡,下意识地甩了东西就想跑,但余固的动作显然比她更快,长腿一跨,顾词就整个地被他压在了床上。
顾词猛烈地挣扎:“余固,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她又怎
么比得过男人的力气,只听一声裂帛声,他
们的身体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顾词被他与众不同地强硬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在余固的大力碾压下泣不成声:“余固,余固......你不要逼我恨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说完这句话,顾词居然听到了余固的低声呢喃:
“如果恨我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的话,我宁可你恨我......”
从希望到绝望
这一夜之于顾词,是在余固失忆之后,从没有过的温柔缱绻。她甚至都不舍得睡去,在余固筋疲力尽地倒在她的身侧,然后格外自动自发地把她抱进怀里之后,顾词还强撑着精神,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一幅久违的眉眼。
她当然知道余固并没有恢复记忆,但是一个声音在她心里鼓噪着:
是不是当恢复了记忆,她的余固就能回来了?
找回记忆这一条路,是不是并没有他们所有人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顾词的心里甚至再一次燃起了不该有的
指望:如果余固找回了过去的记忆,那他们的生活是不是也能重新变回她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他们夫妻两人,还有一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和睦又美满。
Ëý×îºó¾ÍÊÇàß×ÅÕâÑùµÄЦÈÝ˯ȥµÄ¡£
哪怕这是梦,她也多么希望这个梦能长一些、再长一些,最好不要醒来......
可她还是在一声女人的尖叫里醒了过来。
ÊÇÁ¬Üø¡£
她不知道怎么的,也找到了这家酒店、走进了这个房间,也自然看到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而被这一声尖叫吵醒的,除了顾词,还
有余固
顾词分明感到那个一直环着自己腰肢的手紧了紧,可下一秒,随着余固的眼睛睁开,一股巨大的力气就陡然把顾词推了开去,直接推到了床下。还带着片片青紫痕迹的身体接触到晨间微凉的空气,让她很快就瑟缩成了一团。
Óà¹Ì×øÁËÆðÀ´£¬¿´×ÅÑÛǰµÄÁ½¸öÅ®ÈË£¬ÑÛ¾¦ÀïÒ²»¬¹ýһ˿ºÝÀ÷£¬µ«ºÜ¿ìÓÖ¹éÓÚÐéÎÞ¡£ËûÈàÁËÈà¶îÍ·£¬¶Ô×ÅÁ¬ÜøÎÂÈáµØ¿ªP:¡°ÜøÜø£¬¹Ô£¬µ½ÍâÃæµÈ×Å¡£¡±
¡°¿ÉÊÇ£¬°¢¹Ì......¡±Á¬ÜøÕÅÁËÕſڣ¬Ïë˵
些什么,在触及到余固的眼神的时候,便飞快地闭了嘴,乖乖地走了出去,甚至还格外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余固这才嫌弃地把自己身上地被子,甩到了顾词的身上,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穿起
了衣服:“挡着,真难看。”
等他把衣服穿好,这才绕过了大床,走到顾词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给我记住了,你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赶快生孩子!这样你我好一拍两散!”
他说完了这句话,就匆匆忙忙地冲到了外面去找连茗。全然不顾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是把本来对彼此之间燃起了一点希望的顾词,再一次扔进了绝望的深渊。
她靠着墙蜷缩着,一门之隔她甚至能听到余固的安慰:“明明别多想,我想要的夫人只有你。你也知道,若是顾词不尽快怀孕,我如何给你一个确定的未来?”
“可我受不了啊,阿固,一想到你在她的床上醒来,我就好心痛!”
“不会了,我向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才是真正的事实吧,余固对自己所有留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顾词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却没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泪流满面。
她试图把生孩子当成挽回余固的最后筹码,可在余固眼里,这是他摆脱她的唯一方法。
说白了,这一次次的亲热,对顾词是【创建和谐家园】,对余固,也不过就是任务罢了。
我要顾词死
余固没有让顾词搬回去,但是自那以后,他到酒店来找顾词的动作,也越发毫无忌惮了。
不仅如此,他也开始关心起了顾词的生活,这一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睡了多久,连生理期都问得一清二楚。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只怕还会以为余固是个绝世好男人。
可顾词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能做到这一切,只是因为连茗等不及了而已。
他们等不及让顾词生下余固的孩子,也等不及让连茗成为新的余太太。
一想到这个,顾词连刚刚喝进嘴里的鲜
美的鱼汤都品出了苦涩,她哇的吐了一地,倒把送饭来的孟夏吓了一跳,冲过来又是给她拍背,又是叫保洁员赶紧进来收拾。
她工作能力出色,受到了上司的赏识,越发忙得停不下来。也正因此,她压根就没有察觉,余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再一次入侵了顾词的生活。
顾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孟夏却仍旧皱着眉头:“你都还没好,我该怎么放心去出差?”
“出差?”
“嗯,”孟夏点了点头,“公司新谈了个大案子,我得去做实地考察。”
顾词努力扯出一抹笑来:“没事,你去吧,我只是有点肠胃虚弱,不碍事的。”
孟夏还有些半信半疑,到底还是拗不过顾词,第二天就提着行李箱上了飞机,临行前还不忘跟顾词打电话,叮嘱她的一日三餐、好好休息。
顾词在心里苦笑,余固比孟夏还关注她的生活起居,但是一个是为了她自己好,另一个却是为了她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孕妇,中间的差别,又何止十万八千里?
只好在最近工作繁忙的不止是孟夏,就连余固,虽然电话还是不断,但是他人也鲜少再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了。前些日子林黎已经联系了顾词,告知了自己的出院时间。得知现在的林黎已经能够站起来自由走动了,顾词打心眼里的为他高兴。
可是在听到林黎约她见面的时候,顾词又犹豫了。
她的脖子上一片红紫的痕迹,都是余固留下来的。他一到兴头上就开始不管不顾,再加上他本来就不在意顾词,又怎么会避开这些让人浮想联翩的位置呢?
或者说,他更乐意见到的,就是让顾词出丑,让她不好过。
想起林黎在电话里轻松的语气,顾词咬着嘴唇想了许久,还是拿了一条丝巾出来,仔仔细细地围好,又对着镜子反反复复打量了许久,确认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了,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