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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沐笙住院的这段时间,原崇不给她玩手机,带了漫画书给她,因而她不知道,外头铺天盖地的靳家因盛秦痛失次子的消息。
即便靳母再是偏心大儿子,小儿子也是她生下来的一块肉啊!她得知靳寒汀死讯,悲痛大怮,靳父一夕之间白了半边头发。
福利院的丑闻还在持续性地给靳家招来负面舆论。一个星期过去,靳父和靳母不得不接受靳寒汀逝世的事实。
他们召开记者会,泣不成声地痛斥盛秦,誓要让盛秦绳之以法。这样惨痛的代价博得了群众的同情心,质疑声不再四起。
不论是靳家还是原家,都派了自己的人去抓盛秦。三方夹击,盛秦负隅顽抗,没能如愿逃之夭夭,当天傍晚,便在一个路口被截住,押进了警察局。
第50章
待黎沐笙恢复身体的第二天,原崇没让人回家,径直带她出了国。
原崇和黎沐笙去了瑞典、去了英国、去了法国,他们游了小半个欧洲。
两人的相貌都相当惹眼,一个精致可爱,一个凌厉冷硬,而他们自始至终都牵着彼此的手,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意大利。离开意大利的前一天晚上,他们来到一家湖畔情侣餐厅。
恰好餐厅正举行五周年纪念活动,服务员会随机抽选三桌情侣来问几个问题,客人回答问题后并现场接吻,就能获得免费的情侣套餐和现场制作的印上两人名字的纪念玩偶。
原崇和黎沐笙被抽到了。
店员问了他们三个问题,第一次见对方是在什么场景,怎么认识的,谁先告白。
黎沐笙是学过英语的,但她远不能说得流利。原崇和其他人并不催她,她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用十分简单的英文磕磕绊绊地回答了她能回答的:“我生病了,他带我去医院。”
原崇接过去,说:“第一次见面时,她还小。她才十二、三岁,那时我去她家中做客,她正在庭院里荡秋千。她看见我了,还好奇地看了我好久,不过,她不记得了。”
“我见过她好多次,早就认识她了。而她,是在我带她去看病时,才知道我的。”
“我对她说了很多次喜欢,但其实,如果以告白的定义来看,应该算是她先告白的。”
黎沐笙只听到原崇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原崇说得很快,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她见周遭有人打趣般地看她和原崇,问:“你说了什么呀?”
原崇只笑着摇摇头。
回答完问题,店员和其余落座的男男女女们便开始起哄。黎沐笙听得懂他们嘴里重复喊的那个单词,脸色泛红地去看原崇。
于是原崇从黎沐笙对面的桌子上起身,走到黎沐笙面前俯下身来,一手掌住黎沐笙的耳际。
他们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接吻。湖畔的淡紫色小灯像落在湖里后匆忙爬起来浑身湿漉漉的星星,星星围成一圈,窃窃私语地瞧他们。
两人的嘴唇分离时,黎沐笙甚至听到漂亮姐姐在欢呼着鼓掌。
她面红耳赤地揪着原崇的衣领,将映着酒窝的脸藏进去,不敢露出来。
离开时,店员将纪念玩偶送给他们。
“是送给我们的吗?”黎沐笙问原崇。
“嗯,刚刚他们抽到我们,如果我们回答了问题,并且接吻,他们就会送礼物。”
黎沐笙神色一喜,她有些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好的事,惊讶道:“真的吗!我能亲原崇,还能有玩偶?!”
原崇:“……”
*
信息爆炸的时代,永远有不重样的新闻迭继。再是如何骇人视听的消息,再有名的人或生或死,都会轻易隐没于信息浪潮。
不需两个月,只一个月不到,当初那些正义的网民们就已经开始关注新的事件,为之打抱不平。
靳寒汀的葬礼结束,靳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从悲痛中振作起来。
国内有关盛洋福利院和靳寒汀的消息彻底沉匿后,原崇才带黎沐笙回了国。
清理靳寒汀的遗物时,靳家的人顺带整理出了黎沐笙留在靳寒汀家的东西,包括那个落在了靳寒汀的副驾驶上的袋子。
原崇提过那个蓝色的袋子。他往里瞟了一眼,看见了里面的东西,那些糖,那个玩偶,和两本册子。
他的手一顿,拿出黎沐笙的日记本和绘画本,随意翻了翻。
“是我的漫画书!”
黎沐笙看着鱼贯而入的人把她之前在靳寒汀家看的漫画书和寓言故事集搬进卧室里。她偏头瞅了瞅那堆还待整理的书,找了良晌,说:“还有我的日记本和绘画本呢?!”
原崇递给她绘画本:“嗯,我再找找日记本。”
黎沐笙翻开它,自我欣赏起来。她径直翻到绘画本的后半部分,当看见自己画的棉花糖和大海时,她掀起眼皮觑两眼原崇,抿了抿嘴巴。
黎沐笙问:“原崇,是你去我哥哥那里拿回来的吗?”
原崇默了默,说:“不是。”
他突然喊:“阿笙。”
“你现在,还讨厌靳寒汀吗?”
黎沐笙有些纳闷地看原崇,她不知道为什么原崇要提到她哥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原崇几乎不会谈到她以前的事。
她摇了摇头,眼皮耷拉下来:“我不讨厌哥哥的。可我害怕他。”
她又急忙补充:“如果他欺负你,我就会讨厌他。”
原崇说:“他出国了。”
黎沐笙看着原崇,说:“哦。”
“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哦。”黎沐笙说。她仔细观察原崇脸上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什么,神情顿时一肃。
她放下绘画本,跑到原崇身前,环住原崇的脖子,又急切又小声地安抚原崇:“我有你啦。哥哥坏,就算哥哥不回来,我也不会难过,不会想哥哥的。我只喜欢原崇呢。”
黎沐笙见原崇只盯着自己不说话,便歪头垫到原崇的肩膀上,说:“哥哥是哥哥,原崇是原崇呀。不一样的。”
原崇见她这样亲密地凑上来,偏头亲了一口黎沐笙微张着的嘴,道:“嗯。”
晚上,原崇早早哄了黎沐笙睡觉。等人睡得两颊酡红,他才翻身下床。
他走进旁边的卧室里,轻阖上门。他缓缓地拉开卧室的衣柜。空荡的衣柜里,只放置了一个蓝色的纸质袋子。
袋子里面有糖,有玩偶,还有那本原崇没有归还给黎沐笙的日记本。
他打开它,拿出里头的日记本。他翻到最后一页,扫了两眼,而后面无表情地将靳寒汀写了那几句话的半页纸撕下来。
原崇掏出打火机,将那半张纸,点燃。
火舌在昏暗中攀升。纸上的三句话湮灭于赤蓝色的火焰,变成了灰烬,轻飘飘地落在红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犹如几片死去后沉默凋零的腐叶。
原崇站起来,把那些糖和那个玩偶丢进了垃圾桶。
他回到卧室,躺到黎沐笙身边。
黎沐笙迷迷糊糊地蹭到他怀里:“原崇,怎么才来睡觉呀。”
原崇抱住黎沐笙,轻拍她的背,哄道:“睡吧。”
何必要说呢。既然已经迟了,现在也不必再说了。
一切还未宣之于口的东西,就应当随着撕毁的纸,随着烧灭的话,随着靳寒汀的死,长埋地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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