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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厉肖韫又忍不住斟酌了几秒才说，“给她找个离婚律师。”
闻言，钟伯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抬头多看了厉肖韫一眼，却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太多情绪，“是。”
少爷对这个顾小姐，似乎过于上心了一些。
一个月后——
顾琪琪和齐南枫的离婚官司胜诉，【创建和谐家园】强制执行齐南枫一家搬出房子。
不过顾琪琪去收房的时候发现能用的家电全都不翼而飞，带不走的家具无一例外变得破烂。
“搬出来的时候就这样，可不是我们弄得。”
林晓雪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看新做的指甲，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顾琪琪一脸的无谓，“没什么大不了，这房子我也打算卖了，二手房好歹还增值，二手男人才是破烂。”
这话指桑骂槐的，把林晓雪气无话可说。
搬家公司的人把齐家的人和东西都带走后，顾琪琪将屋子打扫了一遍，把破烂的家具全都清理了，快天黑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匆匆开着车出了门。
车停在一条著名的酒吧街附近，车头远远对着一家著名的夜总会。
直等到晚上七点，看到街对面出租车上下来一道窈窕的身影后，她才下车尾随女人进了一家夜总会。
离婚官司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跟着林晓雪在查孩子的事情。
尽管厉肖韫之前答应了她帮忙，但是这一个月来半点消息都没有，加上一个月前那晚的事情，她也不敢再联系他，所以只能自己自食其力了。
离婚律师还有工作的事情，她都猜到是厉肖韫帮的忙，发过感谢的短信，但一直没有任何回音。
她无暇多想，孩子的事情对她而言重要的多。
既然孩子是林晓雪抱走的，那跟着她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前不久她发现林晓雪每周五和周六晚上都会来这家夜总会。
夜总会很大，进去之后，顾琪琪很快就迷了路，正不知道往哪儿走的时候，听到了走廊的拐角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红姐，下周开始我就不来了。”"
第17章 不会这么巧吧？
" 打火机‘锵’的一声，点燃香烟。
浓妆艳抹的女人点烟的姿势分外老练，抽出一根递到对面。
“谢谢红姐，我戒了。”
“真从良了啊？晓雪，不是我说，男人没一个靠谱的，与其一棵树上吊死，不如投入整片森林呢，干咱们这行吃穿不愁的有什么不好？”
“……”
顾琪琪几乎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林晓雪竟然在夜总会坐台？
白天是清纯的护士，晚上是风情万种的坐台小姐，齐南枫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这要是怀了孕是谁的都不知道吧！
“算了，先不说这个，下周不来这周的客人你不是还得陪好么？”
“我知道的红姐。”
“……”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顾琪琪所站的地方走来，情急之下，她推开手边的一扇门直接躲了进去。
外面脚步声渐渐远了，顾琪琪躲在一堆衣服后面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这儿是个衣帽间，挂着各种让人看一眼就尴尬的衣服，什么露腰的水手服、超短的日本学生装应有尽有。
正要离开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嘈杂，门被一群人推开，混杂的香水味迅速的将整个衣帽间占领。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一窝麻雀。
“红桃k包厢那几个老板上回玩的齐齐几天都下不来床，吓死人了。”
“别废话了，赶紧换衣服，去晚了又得罚酒，老娘这一晚上都特么喝吐了三回了。”
“才三回，我都五回了。”
“……”
十来个人，将狭窄的衣帽间挤的满满当当，顾琪琪就在这些人中被随手丢了一件水手服。
“新来的吧，你这妆不错，现在老板就喜欢这个调调。”
旁边的小姐竟然还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她躲都来不及，在小姐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换了衣服，短的内衣都快露出来了，她尴尬的不得不一直往下扯。
前一秒还在吐槽这水手服看着都尴尬，这一秒就已经在她身上了。
门口传来刚刚那个红姐的催促声，
“都快点，包厢的老总们都到了，磨蹭什么呢？”
“走走走。”
顾琪琪低着头，混在队伍里出了衣帽间。
快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她试图逃跑，却被刚刚那位热情给她试穿水手服的小姐给揪住了，“哎你去哪儿？是这个包厢，快点。”
由不得她辩解，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就被推进了包厢。
“老总们好。”
小姐们战成一排，齐刷刷的冲着包厢沙发上的人鞠躬。
顾琪琪站的最靠门，头都不敢抬，就等着过会儿没人注意她就跑。
“等你们半天了才来。”包厢里有人说话。
领头的小姐立马笑眯眯的凑过去，“齐总，我们这不是得补个妆么，免得没精打采的扫了各位老总的兴致。”
“少来，迟到了就得罚酒，酒呢？”
一看机会来了，顾琪琪忙道，“我去拿。”
说着，她转身就走。
“站住。”
一道沉冷的声音从包厢的角落传来，硬生生叫住了她的脚步。
这声音，有点耳熟。
“‘夜色’拿酒的活儿什么时候轮到小姐干了？”
“厉总，她是新来的还不懂事，估计是想急着表现。”旁边那位热情的小姐十分善良的帮她解释。
一句‘厉总’，顾琪琪已经确定了来人，后背一下子僵直。
不会这么巧吧？
“转过来，抬头我看看。”"
第18章 你可别后悔
" “你还愣着干什么，厉总让你抬头呢！”
旁边的小姐拽了她一下，迫于无奈，她不得不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从男人的目光中捕捉到了几分戏谑。
“叫厉总好！”旁边的小姐又拽她。
顾琪琪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厉……厉总好。”
“新来的？”厉肖韫明知故问。
“是。”她硬着头皮，目光躲闪。
领班的小姐打量顾琪琪眼生，面露疑惑的同时反应也极快，“厉总，‘夜色’最近新来了不少姑娘呢，都还没培训到位，也不知道谁安排来的，您见谅，大家先玩儿吧，我这就让红姐换个人来。”
顾琪琪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
“不必，就她了。”厉肖韫的声音沉稳有力。
来的老板们面面相觑，都露出几分错愕神色。
这应该是他们头一次看厉肖韫在夜总会点某个小姐作陪吧。
厉肖韫看对了眼，自是没人敢反驳，领班的小姐忙招呼其他人热场子去陪老板们，见顾琪琪还杵着立即推搡了她一把，“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厉总叫你过去陪着，还不赶紧去？”
顾琪琪踉跄着，旁边胖的跟球似的郝总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语气很是不怀好意，“没事吧，站稳点儿，来，快到厉总身边来坐。”
说着，她便被强行被推到厉肖韫的怀里，一瞬间羞愤难耐，急急地要起身。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腰身，耳边传来冷嘲的声音，“在银河当经纪人工资太少了？跑到这儿来做副业。”
顾琪琪又羞又恼，“我不是……你放开我。”
“那就是别有目的混进来的。”
闻言，顾琪琪咬咬牙，硬着头皮死撑，“什么别有目的，难道这儿就你们能来玩？我就不行？”
厉肖韫打量着她，“穿成这样来这儿只能是被玩。”
“你……”
见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厉肖韫才恢复正色，警告道，“这地方鱼龙混杂，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想全身而退就老实待着。”
说完，他松开手，将她从身上推开。
顾琪琪被吓着了，半晌也不敢乱动弹，像个蜷缩的虾米。
对比她的紧张，包厢里却热闹放松的很，小姐们一进来就忙着给老板们倒酒唱歌讲笑话，厉肖韫和顾琪琪这点儿动静落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小情趣而已，没人当回事。
厉肖韫点了根烟，侧脸冷硬的线条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成熟撩人，时不时跟来敬酒的人碰个杯，态度都是平静淡漠的，半天下来，酒杯里的酒也不见减少。
有本事的人才能在酒桌上决定自己喝不喝酒。
不知是谁提议玩【创建和谐家园】，小姐们纷纷哄闹起来，一口一个‘讨厌’的。
玩【创建和谐家园】而已，输了无非是喝酒，这是顾琪琪对这种地方的唯一了解，见厉肖韫一直不参与这种活动，她好奇心作祟，戳了戳他的胳膊肘，“你不玩么？”
厉肖韫说，“你想玩？”
“就这么干坐着不太好吧，你不用太顾及我，我可以帮你倒酒，喝两杯也行。”
其实是因为对面那个领班的小姐看了她好几眼了，她生怕被认出不是这儿人被单拎出去。
见她一副狗腿的样子，厉肖韫说，“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