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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诺推开他,着急地问他有没有见到徐承意。
唐树怔住了,讳莫如深。
“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一诺,我们先离开这里,先离开这里再说。”唐树试图过来拉她的手。
“不要,你告诉我,徐承意去哪儿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你说话呀!”被唐树的沉默激怒,姜一诺推搡他。
唐树眉峰一凛,不由分说地拉过她,想迅速离开这里。
其实她只是想让唐树告诉她这一切不是真的!
徐承意没有寡不敌众,他没有被抓走,他不会有危险!
姜一诺被唐树带回别墅,两人第一次吵得面红耳赤。
姜一诺:“你别想拦着我,我要去找他。”
唐树极尽可能的包涵也被她的执拗给激怒了,他扳紧姜一诺的肩,将她按在沙发上,吼道:“你够了!”
声音迸射出的怒气,刹那间让周遭的空气都安静下来。
唐树从未对她发过脾气,他那张俊秀的脸被儒雅和温和冠名到绝无其他情绪的可能性。
姜一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时无法从诧异里解脱。
见她终于冷静下来,唐树抿唇抹脸,在她的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我们都冷静一点,你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他不是吗?现在盲目地出去找,帮不上他任何忙,反而会很危险。”
姜一诺的视线落在地毯上:“是根本不知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树愣住了。
“你去过医院见过尚枫了。”姜一诺定定地看向唐树,“唐树,你找到我不是偶然。”
“那天在缅甸的废弃工厂,那个黑影是你对不对?你拿枪指着我的头。”
“你也在找那张芯片对不对?”姜一诺说这话时目光像两个刀片,【创建和谐家园】唐树的心口。
唐树的沉默给了姜一诺一线生机,她急促地说道:“那如果是这样,你更应该想办法找到他不是吗?”
唐树落目她握住的手,怒气和嫉妒忽然恢复不安的平静,半晌问道:“关于芯片的事,你知道多少?”
感觉到唐树语气里骤然下降的冷漠,姜一诺缓缓缩回手:“我不知道芯片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徐承意和芯片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不想他出事!”
唐树压低的眉宇稍稍缓和,又随即拧紧:“他是不是出事和我无关,我只关心你的安全。我已经叫了直升飞机,你收拾一下,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出发。”
说着唐树拽起姜一诺就要往楼上走,姜一诺猛地甩开他的手,起身往外边跑。
唐树长腿一迈,看到姜一诺定定地坐在台阶上,背影是那样的倔强决绝。
他从未和她发过脾气。可她,也从没和他闹过脾气。
如今,为了一个徐承意,一切都变了……
他和她之间,忽然莫名其妙地就隔得这么远了。
唐树收起愠怒的视线,转身迈上二楼。
姜一诺瞪大眼睛,努力想要把眼前的黑暗看出希望的光亮来。
一颗牙齿,一般具有一根神经线,美容矫正就是把每一颗牙齿的神经线生生地从原来的位置牵扯到新的位置。
那种疼,是拉锯式的煎熬。
而对于姜一诺来说,等待徐承意的出现就是这种煎熬的过程。
不,心脏的神经线比牙齿还要多上几千倍、几万倍。
原来,担心一个人,是这样的自我折磨。
姜一诺把勃生伞打开,看着上边的孔雀东南飞图案忍不住低声呢喃:“徐承意你是飞走了吗?你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思绪乱飞间,姜一诺的余光突然被出现的身影牢牢抓住。
那个身影从黑暗里迅速放大,乍然清晰。
是徐承意!
姜一诺从台阶上弹起,飞快地冲过去,近在咫尺时却又猛地驻足。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
脸脏了,衣服破了,看得出是经过了一番恶战。
但脚步稳健,他应该没有受伤。
姜一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激动,缩紧的心脏怦然舒展,度过了最开始的难受,她艰难地张开紧咬的牙根:“你没事,太……”
你没事,太好了。
徐承意长臂一揽,将她抱入怀里。
他的拥抱总是短促猛烈,然后是无尽的温柔。
姜一诺瞪大眼睛,他特有的体香裹挟着水汽的湿冷扑鼻而来,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
不得不承认,切实的肢体接触才是感受对方最直接的方式。
姜一诺拽过他的衣角,贪婪地感觉这样真切的体温,听到徐承意低声问:“有没受伤?”
“没。”
“有没被欺负?”
“没。”
徐承意得到确切的答案后,更加用力地将她抱紧。
姜一诺缓缓抬头,迎上徐承意关切炙热的眼神,鼓起勇气道:“徐承意,我喜欢你。”
徐承意怔住了。
“在乌本桥上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吗?我说,我喜欢你!”
她不想问,徐承意,你是不是口是心非地喜欢我;徐承意,我是不是可以喜欢你;在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后,她的心乱得不像话。
姜一诺从未这般深切地感受过:原来告白一个人,是兵荒马乱、机不可失的。
徐承意望着姜一诺笃定又诚挚的神情,一眼万年。
想他曾是A41部队里蒋雨最引以为傲的得力手下,想他曾面对上千敌军从来都是迎难而上。
可面对她,他却已经做了一次逃兵。
这一次他似乎避无可避。
徐承意捧过姜一诺的脸,低垂的眸色逐渐温柔。
忽地,他捕捉到出现在门口的唐树。
唐树提着行李箱逆光驻足,看到徐承意的那一刻,他那诧异的眼神难以掩饰。
徐承意一怔,问姜一诺:“你们要走?”
姜一诺刚想说话,唐树已经快步走过来,语气急切:“尚枫的鬼话你们也信?根本没有什么三天后交易这回事。既然你已经安全回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再说。”
说话间,天空中传来轰轰的声响。
漆黑的夜空中,隐约能看到慢慢逼近地面的直升机。
唐树催促姜一诺快走,徐承意作势紧随其后。
盯着三十米开外的直升机,徐承意的思绪和旋转的桨叶一般飞速旋转。
唐树简短的三言两语,信息量太多。
他已经知道尚枫住院时透露的消息,也侧面交代了他也在找芯片的事实。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姜一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
且不说他讲的是不是事实,但现在芯片还在自己身上,不管是尚枫也好,蒋雨也好,都会找机会再次出现。
当务之急,离开的确是最好的安排,顺便还可以知道唐树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样想着,徐承意毫不犹豫地攀上了机舱。
姜一诺坐在最中间。
直升机飞至上空,她大声地问唐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唐树讳莫如深地看向闭目养神的徐承意:“日本。”
J集团的总部在日本。
直升机直接停在唐树公寓的屋顶。
这间楼顶别墅,和缅甸的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约莫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中花园,一望无垠,能尽揽东京全貌。
智能的玻璃挡板,在下雨天的时候可以自动构建成三角屋檐,很好地保护里边的高档家具和精巧盆栽。
通过这个空中花园进入内部,踩着透明的玻璃楼梯,来到盘旋处就可以看到客厅,黑白灰三色的工业风把唐树干练内敛的风格推向极致。
没有多余的颜色,也没有多余的温度。
再加上唐树不经常在这里住,连最有烟火气的开放式厨房都跳跃着纯摆设的艺术感。
其实姜一诺对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当初唐树装修的时候,大到风格设计,小到一根螺丝,都是通过邮件和她彻夜商定的。
那时候姜一诺忙着诊所的事,晚上回去还要帮他出装修意见,没少吐槽他请的装修团队算是白拿钱了。
徐承意并没多少兴趣仔细观赏这座令人咋舌的豪宅,而是看向唐树:“我需要可以被查到的身份。”
在缅甸的时候,被查到身份就拉着某人跑的情况在日本肯定是行不通的。
要一个身份是当务之急,徐承意认为这对手眼通天的唐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唐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跟我来。”
看到就要跟上来的姜一诺,徐承意转身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坐了七个小时的飞机,你去弄点吃的吧。我想吃糖醋鱼,上次都没吃到。”
姜一诺摸了摸额头,心里软软地陷下去一块,脸开始微微发烫……
某人这是在撒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