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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华瑶谢云潇-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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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瑶终于恍然,好像就到这一日了。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出神去想:项南骗她,哪有什么三月啊,明明只有两月。

      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才会回头,才能发觉自己不见了。

      转念,华瑶又忍不住想,还是别发现了。

      主子那样好的人,就该一直向前,他不该为了任何人回头!

      血,从唇边涌出,一片一片的红,浸染了白色的雪。

      华瑶用尽最后的力气,摸索着在雪上写下了谢云潇的名字。

      落下最后一笔,她的手也无力的垂在地上。

      主子,华瑶走了,再无归期。

      此去只愿您无忧无恙,岁岁长安……

      此时,只听“砰”的一声,不知何处放起了鞭炮。

      已经走过拐角的谢云潇听着这声响,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想和华瑶说话。

      身后却空无一人。

      莫名的,他心中一慌,忙回头去寻。

      一路而来,那雪上只有他一人的脚印。

      谢云潇脚步越来越急切,终于在距离冷宫宫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华瑶的身影。

      她就那么躺在雪地之中,无声无息。

      谢云潇喉咙发干:“华瑶。”

      然而,无人回应。

      谢云潇强压下心里的恐慌,一步步靠近。

      可越临近,他心越慌,连带着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发抖。

      直到半步远。

      谢云潇终于瞧清了。

      只见华瑶周身的雪地,被鲜红的血融化,一片一片漫散在她周围,触目惊心!

      第十二章

      那里的鲜血顺着雪地里的凹陷处盈满,现出猩红的“谢云潇”三个字来。

      仿佛刻在地上的一道符咒。

      将躺在旁边的人的生命,寸缕不留的如数吸走。

      远处有烟花凌空盛开炸响,一声又一声。

      “嘭,嘭,嘭”。

      就像血液在耳膜上鼓动的节奏,谢云潇身子晃了晃,险些软了膝盖跪倒在地。

      “主子!”

      项南的惊呼在对面响起,随即便戛然而止。

      那满目的鲜血,将华瑶衬托得,像是这个冬日最绝美的花。

      谢云潇抬起木然的脸,指着地上的人问道:“她怎么了?”

      项南跪在华瑶的身边,伸指在鼻下探息。

      只停顿了片刻,那指尖便狠狠一颤。

      “主子。”项南收回了手,面露悲戚,“华瑶,死了。”

      死了。

      谢云潇晃了神,胸口在项南话落后倏然一空,像是有什么随着话一同消失在了空气里。

      他朝华瑶走近了两步,手臂不自觉地想要去碰一碰地上的人。

      可当他目光落在那枯枝般地手指上时,身体骤然一僵。

      那么瘦,简直不像一个能提枪弄剑地暗卫。

      怔愣了良久,谢云潇直起了身,神情恢复淡漠。

      “那就葬了吧。”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华瑶地一生潦草的画下了定音。

      项南看着谢云潇地背影,又把视线落回到了没了声息的人身上。

      这就是帝王,最是无情。

      项南抱起了华瑶,一步一步朝宫外走去。

      谢云潇漫无目的地在宫里走着,他一向独来独往,即使登上帝位也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

      最能接近他地人,只有华瑶。

      衣食起居,全权由她打点。

      比其“谢云潇最趁手地武器”,华瑶更像是另一个“谢云潇”。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在御花园前停下了脚步。

      寒风裹着梅花的冷香飘来,谢云潇眼角柔了下来。

      “阿华,朕还想看你在梅园舞剑……”

      他含笑的转过头,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谢云潇那丁点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突如其来的,心口的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无尽的虚无涌入。

      谢云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华瑶死了,他的身后再没有那个唯命是从的人了。

      三个月后。

      江南小镇,沿途叫卖的商贩操着一口软糯似水的口音。

      天气是过了冬的难得大太阳,被暖阳一晒整个人都舒坦万分。

      拱桥下,一个灰扑扑身影正斜斜的躺着。

      这人脸上戴着面具,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不知男女。

      “她娘的,好狗不挡道!”一道粗犷的声音兀然响起。

      那灰袍人往旁挪了挪,便没了动静。

      髯须壮汉显然不满意,他打算一脚将人踢开。

      却不成想脚下的人以一种诡异的身法闪开了,接着一阵钝痛传来,竟是他踢在了石柱上。

      “过刚易折。”灰袍人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声音嘶哑的劝诫道,“为人和善些。”

      拱桥正对面的酒楼上,两个男子坐在窗边。

      从二人方向看去,正好能将灰袍人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飞云踏雪?”其中一个银袍男子若有所思地呢喃,“这可是谢云潇的独学啊……”

      第十三章

      坐在他对面地少年耳尖,立即问道:“公子是说那乞丐使得是北晋皇帝的独学轻功——飞云踏雪?”

      接着他又皱眉道:“可那谢云潇不应该在皇宫吗,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银袍男子饶有趣味的抿了一口茶:“好奇的话,去问问不就好了。”

      反观那厢,灰袍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悠悠的就走了。

      直至到了城外破庙,华瑶才进去休息。

      方才她用了内力,体内残存的朱砂泪又开始闹腾。

      刚一坐下,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华瑶面具下的眼倏然睁开,一枚飞剑擦过兜帽,钉在了身后的香案里。

      一群人涌了进来,领头的正是方才的髯须壮汉。

      壮汉面色狰狞:“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原来是冲着钱来的。

      华瑶凛然的气势一去,换回了懒洋洋的佝偻姿态。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从项南那偷跑出来时身上没带什么钱,只够她用完这三年。

      但这番话从她细瘦的身体里说出来,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壮汉嗤笑了一声:“那今天老子不仅收了你的命,钱也一并收了!”

      说罢,那七八个人便冲了上来。片刻之后,这些人就成了地上的横七竖八。

      华瑶在壮汉身上搜出了钱袋,据为己有。

      “这也算劫富济贫了。”她嘀咕着,而她口中的贫正是自己。

      华瑶慢条斯理的说:“与人为善,老子就只要钱不要命了。”

      扔下这句话,她悠然的离开了破庙。

      她一边走,一边觉得“老子”“他娘的”等粗鄙之语也有几分意思。

      往前十二载,谢云潇只教了她如何杀人,如何善后。

      那满肚子的之乎者也,全然是为了不让谢云潇因有个不识大字的贴身暗卫被人轻视,咬着牙死记硬背下来的。

      想到谢云潇,华瑶腹部又传来一记刺痛——是朱砂泪的残余的毒。

      “他娘的。”

      她轻轻骂了一声,忽然觉得凝滞的胸闷畅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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