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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煦搞得求婚仗势大,热搜上瞬间就起了话题,连带着还火了那副陈年旧帖,而两个当事人夜晚回了家却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谢欢尽洗完了澡后就回去了房间,公寓里的书房一般都是梁泽煦在用,她用的就是房间里的工作台。
她此时坐在上面,落地窗外寂静无声,她看了会,须臾又呆呆的把自己的左手给举了起来,然后直直的盯着自己中指上熠熠生辉的戒指。
半晌,她浅浅的弯了嘴角。
她真的,要嫁给他了。
突然一道【创建和谐家园】惊醒了谢欢尽,谢欢尽被吓的一愣,反应过来放下了手去找声源处。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的那一刻心口莫名一紧,她点了接听,瞬间屏幕转换。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大嗓门,“谢欢尽!!你真的是气死我了!!!”
熟悉的音调响起,谢欢尽直直愣在了原地,那头的许益民恨铁不成钢,嘴里疯狂输出中,“你怎么可以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一直都在担心你!”
“要不是今晚你两的事上了热搜,我才知道你和梁泽煦又在一起了,才从他那要来了你的联系方式。”
许益民续起了头发,虽然依旧没有多长才堪堪到肩,不过比起高中时期她柔和了很多,可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去,许是真的委屈,说着说着她在那头瘪起了嘴,埋怨道,“你都不来找我。”
谢欢尽鼻尖微酸,瞬间一股愧疚的苦涩感从心口蔓延,她一直不敢主动去找她,就是因为她不敢,她害怕再见到她时,许益民对她就只有怨恨了。
她那么不负责,说走就走了,回来以后也就只会一直自欺欺人的认为不去找她,她们之间就不会有间隙。
她开口想要说对不起,那头的画面倏忽走进了一个人影,男人拿着纸巾走向她,给她擦泪的动作温柔耐心,可嘴里却还是欠欠的损着,“哭的丑死了。”
这个丑字的字音刚落,许益民瞬间收起了抽泣的状态,她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很快下一秒,她伸出了脚毫不犹豫的就往他肚子上踢,“给我滚远点。”
梁康看她瞬间变得生龙活虎的笑的不行,妥协道,“好好好我滚。”走之前却极快的凑近了许益民的手机屏幕前跟谢欢尽打了个招呼,“嗨呀,还记得我吗?我是梁康。”
谢欢尽惊讶的看着他们,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许益民又给了他一脚,“给我离远点。”
梁康无奈,举着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梁康刚走,许益民把视线放回屏幕里谢欢尽身上,看到谢欢尽一脸探究的看着她,她头一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还带点微湿的鼻子,她忸怩不自在的解释了一句,“我跟梁康在一年前就领证了。”
许益民高考完报了一所北方的大学,其实可能不太看的出来,但许益民从小就想去有雪的城市里看一场雪,也就为了这么点浪漫情怀,她就来到了北方上大学,梁康也是在高中毕业后跟许益民表白的。
说来好笑,梁康是个直头直脑的大直男,表白的时候一句,“我保证以后和你吵架最后认输的一定是我。”把许益民逗的笑弯了腰。
许益民同意了,梁康就跟着她去了北方上大学,两人都是有趣的性子,从高中一直闹到大学毕业,毕业了也是在北方里找的工作。
两人恋爱了这么多年,不仅没厌烦起对方反而还有点离不开对方了。
就这样,某天早上梁康用了一顿海鲜大餐就把许益民骗去领了个证。从此,他们也就绑在一起了。
谢欢尽弯着眉眼笑着说恭喜。
一句恭喜把许益民拉回了点神智,她换了副表情,在那头叉腰,“别想扯我扯开话题,说回你,你怎么回事?”
谢欢尽自知有错,她软着声音道歉,“阿许,对不起。”
许益民听到她的对不起瞬间也就消了气,她对她本来也就气不起来,她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以后不能再这样突然失踪了,很吓人的。”
谢欢尽郑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许益民撑起了脑袋,她看着浑身上下透着幸福的谢欢尽笑了下,突然想起了今天在网上看到的她感叹着,“阿欢,你和梁泽煦还在一起真的特别好。”
她像是回想起了之前的画面,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网上视频里的梁泽煦浅浅抱着谢欢尽,他眉眼俊朗对着谢欢尽温柔耐心的不行。
她又叹了声,“阿欢,我之前也担忧过你和他在一起会不幸福,因为你们的差距太大,也怕梁泽煦那样一个优渥的人,对你做不到安定下来。”
她默了默,她不知道梁泽煦有没有告诉过她,可许益民本来也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再者两人如今也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就把自己看到的想说的就都说了出来。
“阿欢,梁泽煦他在你走后依旧回了茂北直到结束了高考,而在高考前那几个月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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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煦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再回到房间时,房间里只有床头亮了盏昏黄的落地灯,谢欢尽穿着淡粉色的睡裙坐在床沿背对着他。
看到她一动不动的在那坐着,梁泽煦也没开起房间的灯,就走到了她的身前,刚走进她就出声问着,“在这儿坐着干嘛?”
他声音一向好听,又多了点夜里的低哑,此刻低低的响在安静的房内,却没得到回应,他没在意,而是伏腰低头要去看她,她的脸被他的手轻轻的抬起,刹那间一双红肿的眼就落在了眼底。
梁泽煦心一惊,“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须臾他停了下,想到今晚自己把她联系方式给了许益民的事,他皱眉,“还是许益民……”
他的话并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生生止在了喉间,谢欢尽突然就拉下了他的脖颈,他猝不及防之间落在了床垫上,谢欢尽俯身去半坐在他怀里。
下一瞬急切又渴望的去胡乱的亲他的嘴,她像是压抑住了什么情绪一样,唇齿间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去磨着他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轻咬着,突然一道咸涩的味道落入口中,他震惊看着她睁着个大眼睛去看他,一双眼一直在落泪。
他伸手要把她稍稍带离,得了空隙之间正要去问她怎么了,谢欢尽却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抱着他不撒手,她哽咽,出口的话还一抽一抽的,她在他耳边低语,“阿煦,要我。”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太突然了,梁泽煦完全就是被她带着落进了这俗世的情欲之间,特别她这话一说出口,梁泽煦就瞬间失了理智,他跟从本能的翻身占据了主导权,他去吻她脸上掉落的泪。
旖旎又潋滟的气氛愈演愈烈,到了最后他们都失控到彼此分不出自我,只在最后一刻他在她耳边沉了声道,“阿欢,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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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爱欲持续至深夜,谢欢尽在他怀里化为一摊水,周围旖旎的气味也迟迟不散,他们都清醒着,梁泽煦半拥着她,指尖一下一下的给她顺着散落床头的乌发,他吻着她眉间。
最后轻轻哄着她问,“阿欢,可以告诉我吗?”
她知道他问她的是什么,也知道他想要她告诉他她今晚怎么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敛着眼安静的呼吸着,一直到梁泽煦以为今晚是问不出来的时候,谢欢尽终于开了口,“阿煦,你什么时候抽烟的?”
梁泽煦像是没想到,可他俨然是不想提及,开口跟她扯,“男人嘛,烦起来就抽了。”
谢欢尽没理他的胡扯,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黑压压的床帘上,显得极为空洞。
她出口的话很是干涩,“阿煦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就不回来了呢?”
她话音刚落,谢欢尽就感受到了他的身子立刻僵直了起来,他停下了顺着她头发的动作,半晌笑了下,苦涩又无奈的一声低笑,声音低不可闻,“我也不知道。”
谢欢尽听到他不确定的语气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滑落,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转头去亲他嘴角,她好像总是同他说谢谢。
因为她总把自己放在卑微没有胜算的那一方,所以对于他对她所有的好,她对他的感谢远比爱意要来的多。
梁泽煦从来没跟她提起过他为什么会抽烟,就如同他刚刚说的一样,男人嘛,烦了就都爱来拿烟酒解愁,她也这样以为,可他连抽烟都不敢在她面前抽。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他呢,她没能在他最开始的时候去阻止他,如今又有什么资格用着几句话去否决他的行为。
许益民说,“我们都用天之骄子来形容他,因为他天生优越,不管做什么都显得那样游刃有余,意气风发的少年眼里充满了光。”
可她又说,“阿欢,像他这样的人,真的不应该跟那个行尸走肉的梁泽煦联系在一起。”
没有谢欢尽的梁泽煦住着和谢欢尽一同住过的房间里,他睡过她睡过的床,走过和她走过无数次的那条路,她走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存在。
折磨他折磨到他这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种思念与痛苦犹如荆棘,在他心口疯狂地发芽成长。
那段时间他旁边的座位一直都没有人,可她的那张桌子他也不允许被别人搬走。
他只喃喃低道,“她答应了我跟我一块考去广南的。”
漂亮勾人的桃花眼黯然神伤。
除了教室他就基本就都呆在天台上,许益民途径那儿的时候见过几次,他窝在破旧杂乱的天台转角上,烟头散落了一地,他一根又一根没有知觉似的抽着烟,烟雾缥缈萦绕在他周身,而那一刻许益民甚至觉得那团烟雾已经腐蚀掉了他所有的傲气。
梁泽煦不该是成熟稳重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个才是他,可那个他却也死在了没有谢欢尽的过去里。
谁能把爱分出高低?
对于她,他又何尝不低微。
谢欢尽缓缓脱离了梁泽煦的唇,她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扬起笑容同他承诺,“阿煦啊,以后不会再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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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尽和梁泽煦的婚礼办在了春暖花开的季节里。
那天是四月十五号,是谢欢尽的生日,这是黎白告诉谢欢尽的,自从他们知道了谢欢尽长那么大以来没过过生日,往后这几年里对于她的生日他们就格外重视。
这次梁泽煦更是直接就把婚礼办到了她生日的这一天。
谢欢尽穿着洁白靓丽的婚纱端坐在新娘化妆间里,苏一一就蹲在她跟前,小嘴吧着,“我看梁师兄就是故意的,这样以后你们结婚纪念日和阿欢你生日就是同一天了。”
“阿欢,你亏死了!”
随即一旁的一道声音轻嗤一声响起,“可拉倒吧,我表哥像是缺买那一份礼物钱的人吗?”
苏一一听到林明皓的声音回头瞪她,她穿着抹胸的伴娘服,整个人看起来要比以往娇俏很多,她鼓了鼓腮帮子,半晌又觉得有理,所以又蔫了气,自言自语地低道,“那也是。”
谢欢尽听着她们两说的话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须臾她把视线落在了镜子里的自己,她弯着唇挂上了最为得体的笑容。
那天的艳阳高照,万道金光普照大地,风也带着喜悦亲昵的扫过她的裙摆,那天的她也很美。
她把头发留长了,因为梁泽煦说喜欢她长发的样子,她也喜欢,就很少再剪短了。她盘着发髻,戴着极长的蕾丝头纱,挽着贺军筠的手臂。
婚礼现场响着悠然的钢琴曲调,花束摆了一簇又一簇,她手里捧着一大束白玫瑰,梁泽煦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就站在尽头里看着她。
她浅笑着。
在众人的见证下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他。
从此,也走向了她的光明。
第133章 番外:不正经取名
“你我如同梁上燕,只愿岁岁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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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尽刚怀上孕的那会儿,梁泽煦很不待见谢欢尽肚里的崽,特别是在后期谢欢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梁泽煦恨不得立刻拉出里边的崽打上一顿。
在孩子没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谢欢尽肚子里怀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谢欢尽没去查因为她觉得,不论男女都是天赐。
谢欢尽那年二十七岁,因为宫寒的原因,梁泽煦前前后后一直在找人给她调理,后来她也确实越来越好了,经期时候的痛感也比之前缓了很多。
可她怀孕期间还是被折磨的厉害,晚上睡觉也总会突然的醒来,特别是到了后期那会翻身困难的时候,有的时候一个晚上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梁泽煦就陪着她也不敢睡。
她人纤瘦,怀起孕来也只有肚子在变大,整个人还是瘦小小的一只,不知道是不是孕妇都会比较敏感,临产期的那几天,谢欢尽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梁泽煦能看得出她的紧张与害怕。
她看到梁泽煦就得碰碰他,到了晚上睡觉手也离不开他,因为这样她好像就不会怕了。
谢欢尽是在某天晚上睡觉前破的羊水被送进了医院,她生了近十个小时,后来天破晓,万丈光辉从山头探出,黑压压的黑夜过去,城市在苏醒,道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而伴随着黎明而来的是孩子出生时的那一句哭声。
是个女孩,长得很漂亮,特别是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谢欢尽也像梁泽煦。
之前谢欢尽上网的时候看到一句话说,“判断一个男人够不够爱你,那就是看你生完孩子后,他看的是谁。”
当时谢欢尽看了一眼后并没有在意,因为她觉得爱孩子跟爱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当梁泽煦第一时间凑到她的病床旁心疼的去亲她额头的时候,谢欢尽还是幸福的笑了。
女宝宝出生以来,梁泽煦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来了个托马斯360度回旋,他笑的嘚瑟又欠打,好像越活越回去了一样,快三十岁的人反倒更幼稚了点。
不论是公司还是出去聚会,不分人不分场合逢人就说,“你有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