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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身旁看去,梁泽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了,身侧床垫的温度都凉了不少。
房间里有个单独的洗手间,这里属于她的东西也要比第一次多了不少,她收拾完出去的时候,果不其然在厨房里见着了梁泽煦。
他动作熟稔,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却有条不紊的,谢欢尽下了床下意识忘了穿鞋,【创建和谐家园】的脚踩着地板上,没发出声音,她悄悄的走到他后面抱住他。
“你在干嘛?”
谢欢尽这人的声线真的很适合撒娇,她即使没有刻意去软着声音,但还是软绵绵的,招人疼的。
梁泽煦转身把她抱怀里,“醒啦?”
视线触到她光着的脚上,声音添了点不满,“谢欢尽不是我说你,你那什么身体你不知道?还敢光脚?”
她身子轻,他轻轻松松把她抱起,带着去了客厅,她埋在他肩上,像只玩偶一样,一动不动的,没过一会儿,就被他放到了沙发上。
随即他起身回了房间,再回来给她拿了双拖鞋,给她放到了脚下,对着她说,“我煮了粥,再过会就好了。”
说完坐到了她旁边,问她,“要看电视吗?”
谢欢尽把头顺其自然的靠到他肩上,点了点头。
早上八点左右,万物苏醒,底下不少上班族在紧赶慢赶着去上班,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车辆应接不暇,仔细听着,好像还能听到车鸣声。
电视屏幕上放着今年最火的综艺,不同年龄的、不同性格的各类人【创建和谐家园】在了一起,演着逗人发笑的剧本。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阿煦,你之前说过冼欢是你发小?”
她说这话是因为之前冼欢转来茂北前的几天,梁泽煦跟她提过一嘴,他有个发小那个学期会转来茂北。
梁泽煦像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顿了会才说,“嗯,万物皆有等级,人也是,一个圈子里混着的人,再不济父母都是相识的,何况冼量海是书画大家,名气不小,自然就是认识的。”
谢欢尽接着问他,“那你知道冼欢是不是洗量海亲生女儿?”
谢欢尽‘腾’的一下坐直了起来,她突然好像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离开了。
谢欢尽记得梁泽煦和她说过,冼欢是还要比他大上几个月的,那么就大了她差不多有一年。
梁泽煦的声音依旧冷静的,“怎么说呢,冼量海和现在的妻子举办婚礼的时候,冼欢是花童之一,当时冼量海也并没有直接公布说冼欢就是她的女儿,而是到了婚礼晚宴时才说的,众人当时才知道他还有个那么大的女儿,不过恭喜声远远大于非议声。”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揪着人的私事,你就多条路走,再说了,事不关己,没人会傻到去深究点什么。
谢欢尽声音悠悠荡荡的,有点慢,静静响在室内,“阿煦,我外公说,我原名叫冼欢。”
事情说到这,其实大概也就都清楚了。
冼量海这人,婚内出轨。
贺知兰当时肯定是后来知道了这件事才要离婚的,而至于为什么贺知兰后面又会中途放弃离婚,这一点就不得而知了。
谢欢尽和梁泽煦一块吃了个早餐就回了学校,毕竟还要备考。
梁泽煦送了谢欢尽回学校,谢欢尽正要开车门下去的时候,梁泽煦突然问她,“阿欢,你想见一次冼量海吗?”
谢欢尽闻声松开了开车门的手,梁泽煦永远都是懂她的。
她确实想要见一次冼量海,甚至隐隐约约的,她也知道了当初带走她的是谁了。
谢欢尽点了点头。
梁泽煦应着,“我帮你。”
第106章 热烈
“热烈的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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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煦自从几年前在冼家大闹了一场后,基本和冼家就断了瓜葛,两家虽没针锋相对些什么,也从未对外公布过什么不合,但就是众人都看得出来的没了交集。
冼量海近年来也越来越少出现新的作品,就跟半退了似的,却留了一身名气在外,不过他却一直保持着在每年末的时候开一次展览的习惯。
当然其票价也绝不低,本身底价就不低了,还有人炒,也就更高了,往前几年,不论梁家有没有人去,冼量海也会存些票送给梁家,以示双方关系友好。
当然近三年没有。
但别人不送,他也不是买不起,梁泽煦在别人手里高价回收了两张票。
十二月三十一号,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那天梁泽煦驱车去学校找谢欢尽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她,她很快接起。
他问她在哪,她像是特意压了声音,音调小小的,“我在图书馆。”
过了一会,她像是找了个能讲话的地方了,声音大了些,“你要来找我吗?”
他嗓音磁哑,在那头淡嗯了声,她道,“我下去等你。”
谢欢尽是和木南一块来的图书馆,原路回去的时候,木南还在那动笔写着东西,她走过去坐回位置,压着声音对她说,“木南我有事,等会先走了。”
说着食指和中指还摆着走的姿势,她收拾好书,想到什么,“对了,你和一一和明皓说一下,我晚上不和你们出去吃了。”
昨晚,四人有说过今晚一块出去吃饭来着。
木南听到她的话抬起头看她,“你是不是要和男朋友出去啊?”
上一次谢欢尽回去的那会,林明皓知道了她和梁泽煦的关系,苏一一也有问起,她就正儿八经的说了,除此之外,她也大概说了点,她和梁泽煦是高中就认识的事。
当然后面的那些纠葛她就没说了。
毕竟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谢欢尽没有避讳,点了点头,木南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一般到了什么和平常不太一般的时候时,恋人都喜欢腻在一块。
谢欢尽看着木南的模样,就知道她误会了,她红着脸,却没有去解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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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的天气到了冬天就湿冷,十二月底站在光天白日下,她抓着书本边角的手指有点冷的发僵,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渺渺,她穿了件咖色的毛绒外套,缩了缩脖颈,把自己埋在了衣领里。
她垂着眼,看着灰黑色的沥青路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当然知道梁泽煦是要带她去哪,第一次见到冼量海的时候,她从内心里生出恐惧,再一次见面,却知道了他与她的关系。
父亲两个字对谢欢尽来说真的很陌生,她没遇到特别好的父亲,还在后来经历了谢白里那人,对男性自然而然有了股疏离感。
是梁泽煦的出现,让她知道,不是所有男性都是令人恐惧的,不齿的只是他们罢了。
没过一会儿,谢欢尽的视线出现了一双运动鞋,他穿着黑色的工装裤,身高腿长就站在她眼前。
谢欢尽没有抬头去看他,却知道眼前人一定是他,她站在原地,微微向前倾着身体,把头埋在他怀里。
低喃着,“冷。”
她话音刚落,他自然的拿过她手上拽着的书本,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
他牵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对着她说,“没事,我手热。”
并且足够热烈的,可以去拥抱你。
第107章 插入
“您的爱未免也太过于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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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量海的展览会开在市中心的一家华丽的美术馆里,门口来往着许多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对于亲自参馆这种事,基本很少真会有上了年纪的长辈过来,大多是派些自己子女来就罢了。
毕竟冼量海也从来不会在展览上出面。
休息室里,冼量海坐在灰黑色的靠背椅上,手指反反复复的敲着扶手,一声又一声的响在空旷的室内。
在他的面前挂着一副用相框裱的精细的作品,正是《细柳》,他的样貌风韵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框的眼镜,他视线一动不动的,像是透过这幅画去看些什么。
不久,门口响起来了敲门声,那头传来训练有素的声音,“冼先生,梁家公子要见您。”
闻声,冼量海回过神。
一个人喜不喜欢你,只要你有心感受就都能感受的出来,冼量海当然知道梁泽煦从来都是排斥他的,但作为一个长辈,他真要去深究这些东西,就显的很没有气度了。
再说了,冼欢对梁泽煦的心思,他自然也知道,而且如果可以和梁家结好,对自己来说也是百利无一害的。
只是出了之前那档子事……
他倒是不知道如今梁泽煦来找他能有什么事,他出声,“进。”
只是没想到的是,进来的人却是个女生。
还是个他莫名熟悉的人。
室内有开空调热气,要比外边暖和很多,她进来就脱了外套,如今里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长裙,长至脚踝,露出脖子下漂亮的锁骨。
她看着冼量海莞尔一笑,就直直看呆了冼量海。
只因这人如今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像极了某个人。
谢欢尽进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她看了有一会,好久没有讲话,挺没有礼貌的。
她笑了下,回头看向冼量海,“冼先生,我们见过的。”
冼量海虽也常道岁月不饶人,如今自己也将要年过半百了,可他的记忆也谈不上说见了就忘。
冼量海嗯了声,没有追究为什么进来的人是她,他起身走去沙发上,向着谢欢尽摆了个坐的姿势。
说实话,如果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的话,冼量海如今的模样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他没有名人的傲气与高高在上,也没有开口去指责她的不礼貌,而是温和的去招待着她。
谢欢尽却没有领情,她少有不礼貌的时候,可如今却任性了明明白白。
她没有坐下,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她放了一个多月的照片,她抿着唇与冼量海直视着,手指紧紧拽着那张照片的边角,过了好一会才拿出来,放到他的眼前的桌面上。
这张照片就是她从贺家拿走的那张,她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画,那副画上的温婉少女如今也终于有了样貌。
冼量海颤着手拿起了那张照片,他眼窝深邃,太多的情绪一扫而过,他一点儿也抓不住。
最后质问着她,“你怎么会有的?”
谢欢尽与他相隔一张大理石桌,他坐着,她站着,她听到他的声音,垂下眼睥睨着她,不认输的、厌恶的。
她知道他应该是明白了的。
眼眶湿热,她对他没有感情,她知道自己的难过来源于哪里,她遏制住自己的情绪,问他,“冼先生,我想问您一句,您爱过我母亲吗?”
您爱过她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您的眼里有痛苦、有震惊,如果不爱为什么还要留着有我母亲的画反反复复的看。
可如果爱,您的爱未免也太过于廉价了。
如谢欢尽所想的那样,冼量海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不配谈及这个话题。
他明显有些过于激动了,他起身看着谢欢尽的脸,像是在接受着她是他女儿的事实。
谢欢尽却没有让他靠近,她往后退了一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