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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满的眼底有一丝难堪,何润看着她绯红的脸,最终淡声道,“我送你回去。”
林明皓彻底忍不住了,她扬声,“何润,我喜欢你,我也已经考来广大了,你给点反应行吗?”
何润的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瞳孔里的情绪她看不懂,她觉得他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可他看了她很久,很久,久到风都吹散了刚刚的旖旎与燥气。
他声音依旧平静,带着无可奈何,“你喝醉了。”
他依旧把她当成是曾经的叛逆少女,轰轰烈烈也只是为了一时兴起。
林明皓眼角自顾的渗出泪,她推开他,从他身旁走过,她没回学校去了路边拦车,丝毫不管何润会有什么反应,她坐车离开。
谢欢尽听着她抽泣着诉说自己的难堪,什么都没说,她坐在她旁边,除了无声的安慰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台上的乐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下来,此刻四周少了那股子躁动,气氛变得安静轻柔,低沉磁哑的男生配合着吉他声一声声的响着。
林明皓喝了个烂醉,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须臾她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她的手边拿起。
上边的备注是:石头
谢欢尽猜到了些什么,按了接听,何润温润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林明皓?”
谢欢尽回,“她醉了,没法接,等她酒醒了我让她打电话给你?”
何润像是听出了是谢欢尽的声音,声音松了一点,“不用,你们在哪?我去接你们回校。”
谢欢尽报了个地址后挂了电话。
她看着林明皓还在泛红的眼睛,抿了抿唇,林明皓说羡慕她,可是就在前不久,她已经把那个值得让人羡慕的人弄丢了。
男歌手在台上唱着一首十几年前的老歌,他的声音和原唱有很大差别,他声音温柔低哑,配上吉他声,很能牵动人的情感。
台下不少人摇起手,和他一块唱了起来。
谢欢尽笑了笑,随后给林明皓套上外套,扶着她离开。
第80章 于理
“大智若愚的不止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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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林明皓像个没事人一样独自美丽,谢欢尽没瞒着她,对她说,“昨天是何润接的我们回校。”
林明皓坐在化妆镜前稍顿了下,随即不在意的哦了一声。
何润不来接,她才觉得奇怪呢,像何润这样的人,永远都会把不该有的责任揽在身上。
没过多久苏一一和木南都回来了,四人少有的一块去了校外吃了顿饭,苏一一性子活跃,说了很多假期里发生的事。
四人吃完饭后回校,谢欢尽和木南一块去了图书馆,顺便把上次借来的那本书拿给了她。
西方的文学书,先不说是全英文,谢欢尽成绩自认是可以的,翻译起来倒也不困难,可这本书她真的看的全无耐心。
客观理论的概念太多,有着独特的西方文化,拼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世界,毫无乐趣的一本书。
可当木南拿到那本书的时候眼里分明亮了几分,对着谢欢尽说了好几声谢谢。
图书馆里安安静静,旁边不远处有湖泊,正值下午时分,阳光璀璨,湖面泛着金黄色的光点。
她看了一会回神又看了眼自己手下的教材,最后看向对面一脸认真的木南。
“木南,好看吗?”她疑惑道。
木南闻声抬头,随即点了点头。
“不会被情感左右的世界才是我所追求的,阿欢……”她顿了顿,随即小心翼翼的跟她说,“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有一个警察的妻子不小心撞死了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个警察一定会隐瞒下来,因为道德上他不可以背叛自己的妻子,可结果不是,这个警察当天就报了案,并且主动把自己的妻子抓去了警局,判刑三年,妻子出来后就和这个警察离了婚,他欣然接受,其实他真的也已经穷的叮当响了,因为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受害者的家属。”
木南笑了笑,看向谢欢尽,“阿欢,你觉得他做的对吗?”
谢欢尽轻道,“于理他对,于情他错。”
木南突然低低笑了下,“没错,可谁又说情一定要大于理呢?当时他的父母还有他妻子的父母都在谴责他,恩爱了数十年的妻子,说抓就抓了。”
“阿欢,这个警察是我父亲,他的妻子是我母亲。”
谢欢尽听到她落下的最后一句话,大受震撼,她愣愣的听着她接着道,“我不知道怎样才是对的,我母亲确实很可怜,可是我觉得我父亲没错,他的肩上有责任,他很爱我的母亲,可是对他来说,责任大于那份爱,我很佩服他,也想成为他。”
木南的眼里有光,是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她不是个木讷的读书人,她有个很好很好的父亲,教她正义、教她道理。
所以后来,即使所有的人都成了家立了业,她也还是独自一人,她用客观的一切去批判现实中的不公正,成为了最成功的律师,同时也成为了最成功的自己。
谢欢尽笑开,很郑重的点了下头,木南是个浑身都在发光的女孩。
第81章 爱护
“一个创作者,最需要也是最渴求的,是认可,是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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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金秋,桂花飘香,甲级写字楼的会议室里,沈進结束了一场谈判,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他与对方握手言和。
谈判的对象来自F国,他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夸赞他,“Mr.沈,名不虚传。”
他谦逊一笑,送着对方离开。
沈進坐在皮质办公椅上,右手两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与额头,放在桌边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接听,须臾他拿过挂在一旁的外套走出工作室,许是他动作有点急,一旁的助理看到提醒了句,“沈总,等会还有场谈判。”
沈進没有停下步子,淡声回复,“推迟。”
沈進带着谢欢尽回家的那一次,沈志遇给他看了一张照片,照片年岁已久,角边微微泛黄,可图片上有一位漂亮明媚的少女,她眉眼温柔,与谢欢尽有七成相像,第一眼看过去他会以为她就是谢欢尽,可事实并不是她,照片上的少女是贺家最受宠的小公主贺知兰。
贺家是百年世家,贺知兰是贺老爷子将近四十岁才得来的孩子,被贺家人当成了宝贝一样爱护长大,可或许就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了,这样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公主落入了俗套的爱情故事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晚生的贺知兰,贺知兰的身体要比一般人娇弱,随意的磕磕碰碰在她身上就是淤青、流血,那么白【创建和谐家园】嫩的一个小女儿总会在不经意间受伤,看的贺老爷子贺军筠与妻子黎白心疼的不行。
于是贺军筠基本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所控范围之内,就算是真离了家也会有人跟着。
所以外界只知道贺家有个受宠的小公主,却没有几人真正见过她的样貌。
她一直在被细心保护与疼爱着,母亲黎白会教她世家女子的礼仪风范,父亲会教她诗词歌赋,包括自己的哥哥贺知州更是宠她,她在众人的见证下活成了一个知性纯净的女孩。
她的叛逆期要比别人来的晚,到了二十岁才厌烦起家人对自己的过度保护,她明明很健康,却没有什么自由。
某一天,她瞒着所有人偷偷跑了出去,她的社会经验真的太少了,只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外很自由,却不知道离了家人自己又能去哪里玩。
她来到一个公园里,公园里有很多年迈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在聊天,聊的话题很丰富,可能是隔壁家的媳妇又怎么了,也可能是今早的菜又咸了。
她像只偷腥的猫,睁着个好奇的大眼四处窜。
她光着脚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与前边坐在平滑的石头上认真绘画的男人面对面相望。
她走进他,偏了偏脑袋,“你在画我吗?”
入神的男人闻声回过神,一把盖住自己的画纸上,耳尖有点泛红,声音无措,“没。”
贺知兰看着他的反应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画就画嘛,反正我母亲说我好看的紧。”
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侧,问他,“你还要画吗?”
冼量海盯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女孩,一时半会真的没法反应过来,怎么会有那么直接率性的人。
他是个刚毕业的艺术生,算起来如今也就是个三流画家,他时不时就会出来写生找灵感,坐在这大半天了,废稿一张又一张,没一张出彩的。
贺知兰的突然出现,让周围老旧乏味的树都添了几分春色,不知觉中他将她融入了画中。
他抿唇局促的看着她,随即低道,“画。”
第82章 捕猎
“她是贺知兰啊,所有人都舍不得她有一点儿委屈的贺知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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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停留多久,在日落之前,她笑着与他告别回了家。
而令冼量海没想到的是,这幅画一经发出,就取得了他这么久以来最好的成绩,大片的夸赞声几乎要将他淹没。
一个创作者,最需要也是最渴求的,是认可,是人气。
后来他总是会有事没事的去那个公园里等她,想着还能不能见到她,可是并没有,长达半个月的等待都没有。
终于到了某一天,他等到了。
贺知兰这次情绪明显低落,眼眶还在泛红,看到他也没什么抵触直接坐在了他旁边,“你怎么还在这啊?”
她声音很软,还带着点委屈。
冼量海摸了摸头发,笑容憨厚,“等你。”
说完才发觉不对,连忙摆手,“不是,我是在这画画。”
贺知兰听着他乱成一团的解释,没忍住笑开了,她太纯净了,就那么容易的相信了一个仅仅见过两面的男人。
她轻易的开口与他谈心,“我父亲给我介绍了他的学生,想撮合我们两个。”
冼量海啊了一声,心口明显堵了起来。
“我父亲说我需要保护,他的那个学生受过他的帮助,会答应这一生都好好的照顾我。”
她敛下眼,有点不开心,嘟着【创建和谐家园】的唇瓣轻声道,“可我不想。”
冼量海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相反其实他嘴笨,并不怎么会安慰人,他鼓起勇气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无言的安慰她。
贺知兰性子活泼开朗,絮絮叨叨和先量海说了很多话,这次直到夜幕降临她才回的家。
是冼量海送她回的家。
她步子停在一家历史悠久的别墅区里,对着他笑了笑,“我到家啦。”
冼量海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富人区,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啊?”
贺知兰啊了一声,才想起自己还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名字,她笑的动人,“贺知兰。”
闻声冼量海眼底有一丝一扫而过的惊诧,半晌才道,“哦,我…我叫冼量海。”
她嗯了声,向他挥手告别。
没过多久,广南名门里传出了一个俗套的爱情故事,一个穷酸画家不知天高地厚想娶贺家千金。
那场追求轰轰烈烈,众人皆知,贺军筠知道的时候,气的吹胡子瞪眼,名不当户不对的,自己捧在手心里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拱了!
这场亲事没人同意,却熬不住贺知兰的情。
她受捕了,被猎人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颗涉世未深的心,贺知兰闹起了绝食。
无趣又老套的方法,贺家人却纷纷妥协,因为她是贺知兰啊,那一个所有人心里都舍不得她受到一点儿委屈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