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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像是有些不舍,可他也知道,今晚她绝对留不得。
正当年少,血气方刚,他不得不克制。
晚间,他给她穿鞋,送她上楼,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亲昵同她道,晚安。
谢欢尽乖软的回,最后抱了抱他。
第58章 真相
“从前,她归来有人等,饿时有人疼,只是如今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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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尽不见了。
昨天梁泽煦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头是女生惊恐的喊叫声,她的声音颤抖无助又可怜,“阿煦,阿煦,我好痛……”
她抽抽搭搭,一个被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的女孩第一次哭的那么无助,“我有听话,今天早上我就想赶早回去的,可是我出车祸了,好恐怖,周围全是碎片。”
她语无伦次,像是被吓坏了,是他要她回去的,出了事,责任自然在他身上,他心下一敛,不得不离开。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是他太急了,他总想保护好谢欢尽,想把所有事所有人都提前解决好,所以他什么也不愿告诉她。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谢欢尽活的到底有多累,她全心全意的爱他信他,可所有的讯息都在告诉她他不可信,她真的控制不了她自己了,猜疑在内心疯长,她都快要迷乱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到底是梦中弃她的梁泽煦是真,还是在现实中爱她入怀的梁泽煦是真。
第二天一大早梁泽煦是被笑醒的,可耻的是,因为昨夜的事,今早起来,他床单脏了。
梦里的谢欢尽娇软无骨,与他契合,难舍难分。
他一向漠然冷静,少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轻笑出声,秉着一股气收拾好床单,今天真的没什么可以打扰到他们的了,他想带着谢欢尽出去散散心。
他憋着内心里一股痒劲,等到九点左右才去楼上找她,他敲门,寂静无声。
他以为她没起,给她打电话,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他想了想,就着门口等她。
直到正午十二点,他站的腿脚发麻,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谢欢尽嗜睡,但不至于会睡成这样,因为他的缘故,一日三餐的时候,她都会习惯性的起床。
他拼命敲门,却依旧毫无反应,冷静下来,徒然想起自从谢阿妈死后,谢欢尽是有两把钥匙的,其中一把就在楼下房间里。
他开了门,冷风灌入,里边整洁干净,就是少了点人情味。
其实不久前,这里是很温暖的。
她归来有人等,饿时有人疼,只是如今却没了。
谢欢尽屋里的被褥叠放整齐,丝毫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
他问了很多人,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有一点消息,他面色冷淡,只是从未平整过的眉头昭示着他的心烦意乱。
他一直在找她,从中午到下午,近五个小时,他滴米未进,而梁泽煦放弃寻找谢欢尽,是在她睡的床发现一个药片的时候,他不安至极,手指之间来回捻着的那个小小的药片,他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可还是尽量冷静下来,去了医院化验。
直到化验单拿在手里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女孩在经历些什么。
安非他酮——适用于双向抑郁、睡眠过多和部分痴呆患者。
梁泽煦有些恍惚的走回家,却在楼下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他冷然置之。
李颖俏却在看到他的时候眼里亮了几分,她叫停了他,“梁泽煦,你昨天是不是在医院?”
听到她的话,梁泽煦漂亮的桃花眼微抬上下看了看她,静待她的下文。
“我……我昨天去医院看我婶婶,看到了你在和一个人接吻,然后那个人是冼欢。”李颖俏断断续续的说,像是始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梁泽煦闻言,整双眼瞬间犹如寒冰般冷,他走上前问她,“我什么时候亲过冼欢?!”
“真的像你,特别那双眼睛,我……对了我有拍照!”说着,她急忙拿出手机,翻开相册,把昨天那张照片翻找出来给他看。
纯白的医疗护理床上,少年亲吻着一个少女,动情至极。
他眯起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图片里那个与他有八分相像的双眼。
李颖俏抿着唇,声音低微了几分,“我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如果你已经不喜欢阿欢,还喜欢上了冼欢的话,就尽量早点和阿欢说清楚,我…我们都尽量不要再伤她了。”
李颖俏始终低着头,自青春成长起来至今,她总是自得的、傲慢的,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低微过了。
她把话说完,再抬头时却发现梁泽煦早已经不见了。
第59章 茂北
“她的少年在她心里是永远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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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雯说,“喜欢对她而言大于一切。”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遇上个方昊,她就没想过放手。
她当时不懂,魏雯虽然不是个成绩特别好的女孩,可是如果她走完这既定的路程,她的未来也必定一片光明。
可她那么极端,从来没想过给自己留下丝毫的退路。
如今细细想来,她便就懂了,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来源于喜欢二字。
飞机舷窗外的天湛蓝无比,一朵朵看起来厚软的白云轻轻扫过机身,她手里紧紧攥着几个漂亮的糖纸,她面容温和,不露丝毫情绪,她眼里有些光又有些淡,向着窗外眨了眨,须臾,眼里有些涩,她看得有些困了,就慢慢闭上了眼,泪水就着微微浸湿眼眶。
可惜的是,她始终不是魏雯,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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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最道是无情,我们且看,看看这漫长的年岁又是如何悠悠离去。
三年后,浪漫的F国,公寓外的公园里有条林荫大道,浅黄色的银杏叶飘飘荡荡,落满整条大道,街头上,有热恋中的男女热情的相拥,也有早已七老八十的夫妻并肩蹒跚的漫步。
远方轻轻吹来一股风,她觉得有些冷,突然一件微薄的男士大衣罩在她娇小的肩头。
她有些错愕,须臾温和一笑抬头看着来人。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是不是又把我早上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来人的声音十分好听,低哑微磁带着点责备,他周身气质谦和有礼,又带了点岁月赐予的成熟,与这浪漫的国都极其相契。
她低头一笑,拢了拢外套,与他搭腔,“先生,才二十来岁的年华,不要像个长辈一样婆婆妈妈好吗?”
说完,她伸出软绵的指尖触了触他的嘴角,她笑的俏皮可爱,“沈進,笑笑。”
沈進对她毫无办法,硬朗的五官一下子软了几分,他无奈的笑了声,随后站在她身侧,与她并肩看着这美丽的场景。
“这里真的好漂亮,如果可以,真想这一辈子都能好好的记住。”她声音很轻,语调软甜。
沈進侧头看着她微微闭着眼,清风吹散她鬓角的乌发,他微抿着唇。
沈進先生是F国里有名的谈判官,谈判场上的他西装革履,一双锐利的双眼仿佛能够看穿所有人的想法,他俊逸的脸上永远挂着疏离得体的笑容,却让对手辨无可辩。
他是商界的天才,他的一场谈判,起价百万。
如今他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欲言又止了许久,听到她淡然的声音,似若无意的开口,“阿欢,如果你想,你可以永远待在这里……”
而我,也会永远陪你。
可惜的是,藏了三年没有说出的话,如今依旧没机会说出来。
“不留了。”谢欢尽漂亮的瞳孔里泛着光,语气是少有的轻松,“沈進,我拿到广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
闻言,沈進愣住原地,他觉得嘴角有些僵硬,过了一会才勉强扯出一抹笑,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乌发,“阿欢真聪明。”
几个月前,谢欢尽回了茂北。
她重新入了学籍,她是聪慧的,在国外的那几年她也没有完全荒废,她有之前的基础在,重拾起那些知识对她来说并不难,她回到了那个充满青春年少记忆的高中。
她见到了梁泽煦,确切的说,是见到了他的照片,他一身正装,精致俊朗的五官招人至极,唯独的,他漂亮的桃花眼很淡,墨色般深沉的瞳孔不带一点儿笑意,与记忆里那个总是深情望着她的人差别很大,他高高在上,俯瞰众人。
那一年,他不负重望,成了高考状元,新闻报道上这个聪明漂亮的少年热度足足占了一周,所有人都在夸赞他,可他却从未表过一句态,回应过一句话。
少年爱的从来都不是盛名。
谢欢尽见到了王虹,那位永远正言厉色、不苟言笑的班主任。
谁知当年她会毫无预兆的就那样离开。
她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她手里拿着正红色的保温瓶,她抬眼看了几眼她,最后又收回目光,继续晾着她,看自己的教资。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虹扭了扭有些发麻的脖子,她叹了口气,看向旁边与以往有些不同的女孩,“谢欢尽,我从来都是反对高中生谈恋爱的,不管是谁,不论是谁,我都反对。”
“因为你们都还太小,谁也不能保证你在那个时候付出的青春是对的,可我也不得不承认,谢欢尽,你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少年。”
她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第一次她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同她说,“谢欢尽,你阿妈死后,梁泽煦找过我,他拜托我不要让班级里有人在你回来时提及任何有关你阿妈的事,并且让我把你们调成同桌,我当然不同意,校有校规,怎么会由着他胡来,可他去找了校长,并发誓自己绝对会在茂北拿下高考状元。”
所以,梁泽煦在她走后,依旧选择回到这里,参加高考不负众望,随着他高中,学校名气也大了起来,这对学校来说有利无害。
谢欢尽总是有事无事就会来到梁泽煦的那张照片下面发呆,今天她又来了,只是现在那里多了几个人。
他们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看着那张照片。
她不解的看着他们,这时一个女生看到过来和她说,“看你的样子就像是没拜过的,你不知道吧,梁师兄在我们学校封神了已经,只要一到大考啊,总是会有人来沾沾梁师兄这逆天成绩的福气。”
她闻声噗嗤一笑,那女生听到她的笑声瞪她,“你别不信啊!很灵的!我上周统考,拜了以后就提高了十几个名次呢!”
谢欢尽看着女孩焦急解释的样子,弯了弯眉眼,语气那般笃定,“我信的。”
怎么会不信呢?她的少年在她心里是永远的神灵。
后来,那个下午,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她依旧站在那张照片下,她突然想对那个女生说,他们的考神啊,其实也被记过大过呢。
兀然,王虹的话历历在耳。
谢欢尽因为谢阿妈出事在家的第二天,梁泽煦在学校的广播台上说过这样的一段话,“人有不同,所以才会造就这花花世界,我知道不论怎样我都无法改变你们任何人对于谢欢尽母亲杀人的看法,但我只知道在这风华正茂的岁月里,我想保护好她。”
他大胆无畏,青春狂妄,出口的话却句句为她,而那天,她待在家里,无限恐慌。
风声里,四五月美好的春季里,她站在那,笑了哭,哭了又笑,美丽动人的身影已经极少那样悲伤过了。
第60章 貌美
“老天赐予了他太多东西,以至于有些东西总是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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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八月的尾巴,迎来九月的开学季,广南市太阳高照,街道上有着许多穿着时尚的男男女女,广南大学的大门口今天集聚了很多的人。
“煦哥,今天新生来,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去迎新生啊?”说话的人对着镜子来来【创建和谐家园】摆弄着他亚麻色的头发,觉得满意了,雀跃的挑眉一笑。
新生入学季,等于大龄师兄师姐的脱单季。
他身旁坐着一个高大硬朗的男人,闻声调侃他,“李雀,煦哥去了你觉得还会有你什么事吗?”
懂得都懂,李雀拿起一旁的一支笔朝他扔过去,愤懑道,“周回则,就你长了张嘴是吧!”
梁泽煦听着他们的吵闹声,视线从手里的东西稍稍移开了点,声音淡然,“不去了,公司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