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谢欢尽抿了抿唇,反应强烈的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力气又大又急,她皮肤又软,直接给她擦红了。
他看的眉头直皱,于心不忍的抓住她擦泪的那只手,他坐在床沿,关心道,“别擦了,怎么了?嗯?”
他声音本就好听,又带着夜晚里的低磁,一声嗯的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一样撩的人心痒。
“怎么啦,不想让我离开?”他低低笑了声,带了点无奈。
谢欢尽闻言连忙摇头,一摇眼眶里蓄着的眼泪瞬间顺着脸颊滑落,奶呼呼的我见犹怜,十分惹人疼惜。
她不愿意再说话,小手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一半床,“陪我睡一觉好不好,我就不哭了。”
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看他。
梁泽煦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点头同意,从床的另一边上床,他刚刚躺下没多久,谢欢尽就寻着他靠近,她身体一直很软,若是小时候没有出意外的话,她本就应该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小公主。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腿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腿间,十分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她自己抽泣了两下,平静下来后像是哭累了,很快就乖乖的睡着了。
而梁泽煦却一夜未眠,谢欢尽的睡姿很乖,一直保持着刚刚入睡的姿势一觉到天亮,十七八岁的少年,本就处在春心萌动的年纪里,身上又还挂着自己最喜欢的人,却不能乱动,不能欺负,只能好好的谦让她、保护她。
暗夜里,他在她清香的秀发里落下一吻,随即低低的啧了一声,真就美【创建和谐家园】人,自作孽,不可活。
---
期末考结束的那天,天空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纯净无暇,从西北方向吹来的风,扫尽一身考试时紧张的燥热。
梁泽煦当晚就收拾完行李,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高铁站,谢欢尽早早起来和他吃了一顿早饭。
谢欢尽想送他去的,但茂北市并不发达,只有两个高铁站,最近的那一个坐车也要一个多小时,梁泽煦不放心她自己到时候一个人回来,说什么也不让她送。
她咬着唇,睁着一双大眼湿漉漉的看着他。
梁泽煦看的心下一软,软声哄着她,“如果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接你电话的。”
她撅着【创建和谐家园】的唇瓣,像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要没了的小孩一样,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他无奈一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他决绝的转身离开,像是怕再不走就走不了一样。
其实自始至终,梁泽煦都没有回答她那天她问的为什么,他含糊其辞,没有告诉她原因。
她就不敢问,她看着他颀长的身影,眼泪自顾的蓄满了眼眶,她其实很想很想跑过去,任性的问他,“能不能不要走……”
可她不敢,她怕他嫌她太敏感太粘人了,她离不开他,可他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父母,新年本就是团聚的日子,他已经陪过她一次了,她不该那么自私的。
梁泽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她不舍的低低道,“再见。”
随即眼泪应声而落。
第46章 富贵
“利益当前,爱意可舍。”
——梁栋富
---
酒红色的敞篷车沿着平滑的路段一路向上,在半山腰处一栋古老气派的别墅停下,砖红色的坡屋顶肃穆庄严,灰黑色的庭院大门大敞,四季常青的草坪沐浴在日常烈日之下,两只纯种的拉布拉多犬在上面奔跑与翻滚。
这是广南最有名的一处别墅区,寸土寸金,里边住的人要不有钱要不有权。
梁泽煦赶着早上的高铁回到广南已是下午两点,烈日微微西斜,有人特意来接他,他没回自己家先是来到了这里。
他下车直奔楼上,两只拉布拉多犬像是认出了他,亲昵的跑向他,蹭了蹭他的裤脚随后紧跟在他的后面。
梁泽煦进去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家里的保姆尤姨,在这个家待了有近十年,算是看着梁泽煦长大的人。
尤姨看到了他,明显有些惊讶,她激动的跑向他,慈爱的的声音问候着他,“阿煦回来啦?”
他嗯了声,“尤姨,老爷子没事吧?”
尤姨面带疑惑,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褶皱微显,她皱着眉头,声音稳重祥和带着一丝疑惑,“老爷子没事啊,现在还在楼上和你冼叔下棋呢。”
梁泽煦自始至终沉寂的眉眼突然缓了下来,听到尤姨的话,他冷静下来明白自己是被老爷子给骗了。
他有些恼怒,可对象是自己的爷爷,他也不能对着他发火,他点了点头,上楼去书房找老爷子。
梁家并不是拥有百年底蕴的老家族,而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才发财致富的,梁氏由老爷子一手创立,从一家小公司变成现在矗立在这所城市里最威严的存在,每一处都是他的心血。
他有极其聪明的商业头脑,幸运的是不论是他的儿子梁峰国,还是他的孙子梁泽煦也都有着极其聪明的头脑,在梁峰国接洽公司的这些年,梁氏一直顺风顺水。
唯独一点,梁峰国是个恋爱脑,左一句是阿娇,右一句也是阿娇,他认死了庄琳娇,爱她胜过爱梁氏。
对此梁老爷子一直不置可否,因为庄琳娇不论家境还是涵养都配的上梁峰国。
可梁泽煦却是个另外,他并不认同梁泽煦的喜欢,他也不是梁峰国并不会允许梁泽煦娶那么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回来,所以如今老爷子才会撒这么一个谎骗梁泽煦回来。
在老爷子眼里,利益当前,爱意可舍,门当户对才是爱情保鲜的唯一路径。
老爷子是个会享受的人,他有个极大的书房,书房里有两面地与天花板相连的原木色书架,上面摆满了很多有价值的古书,他在书房开了阳台,向阳采光极好,摆上了原木的方形桌,旁边摆着茶盘,是他午后闲暇时享乐之地。
“爷爷,您如今闲情雅致还摆动的了棋局的样子,实在是无法让人把电话里头那个病的卧床不起,无法自理的人和您联系起来啊。”他语气冷然带着微讽,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走进书房的阳台里。
听到将近大半年没听到的自家孙子的声音梁老爷子本是开心的,可梁泽煦一出口的话却是不讨喜。
他冷哼一声,花白的胡子微荡,手里的象棋重重砸在桌上,“哼,我不这么说,这个年你会回来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梁栋富的孙子是死外边了呢,八辈子见不到一回。”
梁泽煦刚要说话,坐在梁老爷子对面的中年男人先开了口,他语气和蔼寒暄着,“老爷子可不能这么说哟,孩子哪有会不恋家的呢?”
“是吧,阿煦?”他转头看向梁泽煦,风韵儒雅的样貌,即使年华不再,却也看得出此人有着深厚的文学底蕴与涵养,他声音略微低沉沙哑,若是再过个几十年,就会像个老教授一样受万人敬仰。
梁泽煦并不陌生他,可也自心底里就不喜欢他,即使他深受别人敬仰,有着极其好的名声,在广南,提到一个冼姓,谁会不认识这位闻名遐迩的书画家冼量海,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梁氏唯一的贵公子,不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他抬头颔首,叫到,“冼叔。”
冼量海闻声一笑,眼尾褶皱微显,显得格外和蔼可亲,“呀,阿煦都这么大啦?冼欢可是天天念着你呢。”
他用着看女婿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哪哪都令人满意,他面色平淡,嘴角微微勾起一笑算是对长辈的尊重。
第47章 错过
“我有男朋友了。”
——谢欢尽
---
梁泽煦和谢欢尽基本每天都会通话一次,到了晚上也会发消息互道晚安,两人都在说着对方那边的琐事,就算没有什么可说的,光是听听对方的呼吸,感知到对方的存在都是欣喜无比的。
大年三十的前几天谢欢尽自己去了趟商场买过年要用的东西,之前都是谢阿妈买的,她喜欢买红色的东西,因为喜庆又好看,在过年的时候看着也会让人心情好。
今年因为只有她自己,她想着随意的过过就算了,可梁泽煦昨晚给她发了消息,列了清单给她,让她把这些东西买了,并威胁她说,不把这些东西买了他就不那么快回来了。
她嘴硬,回了句,【不回就不回。】
结果一个电话call了过来,在夜晚里特有的【创建和谐家园】响彻整个房间,她有些被吓住了,从床上跳了起来,她划开手机接听,抿着唇一下子就怂了。
那头传来他迷人的声线,“小朋友,不希望我回去啊?那我就不那么早回去了吧。”
他说的随意又漫不经心,好像回不回来他都无所谓。
谢欢尽咬着唇,手指搅着身下的被子,在心里腹诽,她明明就只是想让他多哄哄她两句罢了。
到头来却只能小小声的服软,“不要,你快点回来。”
她声音软甜像个孩子似的,梁泽煦瞬间破防,他从鼻腔发出一声笑,那头传来呼啸的风声,他应该是在屋外接的电话,“那我回去是要检查你有没有好好买东西布置我们的家哦。”
她脸稍红,应了声好。
谢欢尽照着梁泽煦给她发的清单一一采购,虽然梁泽煦不在,可莫名的她有种幸福感,那种被人念被人想着的幸福感。
她长相娇软动人,笑起来温温柔柔的毫无攻击力,她嘴角含笑一一扫视对比着货架上的商品,突然有个少年跑到她的面前。
“那个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很有少年感的一个男生,咧开唇角一笑时有个小虎牙,清新俊逸,他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一句话说出来竟有些磕碰。
谢欢尽有些懵圈,随后反应过来他的目的,有些慌不择路的连忙摆手,“不,不了。”
随即想到什么她扬唇一笑,清澈明亮的鹿眼弯弯,她的声音自信又张扬,“我有男朋友了。”
这话说出来,她竟然呼出了一大口气,内心里头像是两条断着的细线终于连在了一起一样,这是第一次,她学着用男朋友三个字去称呼梁泽煦,因为谢阿妈的原因,她从内心恐惧与害怕失去,她没那么坚强,只能筑起心房,把他隔绝在外,好像这样以后即使他不要她了,她也不会像谢阿妈那样永远沉溺在过去而无法自救。
而如今不知不觉中她的心里像是早已打开了一条道,欢迎着他的到来。
闻言少年有些惋惜,他眉眼敛下道歉,“不好意思啊。”
---
大年三十的那晚除夕,谢欢尽热了从外面买来的饺子,她布置的很好,梁泽煦家里装潢属于冷色系的,谢欢尽贴了一堆五花八门的窗花竟然也不觉得突兀,反之她觉得格外温馨。
她撅着唇瓣,打着哈欠,她其实有些困了,可她还是来到了客厅,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大,一年一度的跨年晚会如期举行,十年如一日的主持人穿着漂亮的礼服挂着得体的笑容,电视里头一张又一张明亮又漂亮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莫名的,突然之间,所有的脸都变成了梁泽煦的模样,她想他已入了骨髓。
她淡笑,现在的他应该是在和家里人吃团圆饭了,她想。
她乖乖的睁着眼睛看着电视里头的小品努力的笑开,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她眉头才真正染上了雀跃,她拿过手机,播下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头接的很快,【创建和谐家园】响了没几秒就接通了。
她喜上眉梢,语气软软甜甜的,“阿煦,你晚饭吃的什么啊?我吃了饺子哦,不太好吃,还没你煮的好吃呢。”
她抱怨着、倾诉着,像个孩子。
那头默了很久都没有回她,她不确定的轻轻喊了声,“阿煦。”
“你好?阿煦现在在和我们双方父母聊天,可能没时间接电话,请问你是哪位?我到时候让阿煦给你回个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优雅温婉,如果真要去形容的话,像是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一样,语气大方不沾一点俗气。
对比起来,谢欢尽就像个小孩一样幼稚又无味,她盯着花白的墙上眨巴了许久的眼,而那头像是见没人回她,就一直在叫她,她眼睛干涩的快要支撑不住时,才声音平淡的回了句,“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错电话了。”
说完,也不管什么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盯着墙上的闹钟看了好久,久到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感觉,她迷迷糊糊在深夜醒来,电视依旧在播放,只是早已不是跨年晚会,窗外的天空黑的一望无际,鞭炮与烟火声也早已过去。
她抬头在看向闹钟时已是凌晨两点二十分,放在一旁的手机没了任何温度,打开屏幕时,也没有任何未接电话。
她突然想起少年同她说过的了两句新年快乐,这一年终归是错过了。
第48章 思念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山木诗词全集》
---
谢欢尽接到梁泽煦电话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正午,她睡的很死,像是不太愿意醒过来,昏昏沉沉的没一点力气。
放在床边的手机一直在响,她听的头昏脑涨,须臾认命的伸出手接过电话,她声音有着刚刚睡醒时的嘶哑与干涩,“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