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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半糖微甜谢欢尽梁泽煦-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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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盐也要少放,你重口,总是乘我不注意偷偷往汤里加盐,盐吃多了很影响身体……”她顿了片刻,随即状若无意的说,“对了,阿欢,我把银行卡密码改成了你的生日了。”

      谢欢尽微怔,随即道,“为什么?”

      谢阿妈不在意的笑笑,“阿妈怕自己的记性越老越不好,怕忘了,就改成你生日了,好记而且你还可以帮我记着。”

      谢欢尽把手上洗好的菜放到盘子上,把它递给谢阿妈,然后站在她身旁,一张娇俏动人的面容看着她,“阿妈,你怎么说那么多啊。”

      谢阿妈听着谢欢尽少有的小孩子的语气,笑出声,眉目和蔼,“你呀,人家小梁到时候嫌弃你怎么办?”

      谢欢尽愕然,随即红了脸,“阿妈!”

      谢阿妈叹了口气,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去,下楼帮阿妈买瓶酱油回来。”

      她乖巧的应好。

      要出门的时候,谢阿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对了,你李叔李婶那个超市今天没开,他们一家子出去了,你去外面另一家超市买。”

      她回声,“好。”

      第29章 出事

      “茂北,下雨了。”

      ---

      正午的太阳堪堪要过去,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喧闹无比,有妇人牵着自己孩子放学回家的,也有老人与自己的伴侣闲庭漫步的走,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

      谢欢尽拿着买到的酱油原路返回,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里头传来女生吟咛痛苦的喘气声。

      她下意识顿了步子,朝里头看去。

      便就看见两具年轻的身体严丝密合的交织着,那个笼罩着女人的男人很高,有些粗壮,露出的腱子肌发达,右耳带着耳钉,下颚线冷冽利落,他俯身与垫着脚尖的女人激吻。

      两人紧拥亲吻,旁若无人的尽情又肆意,看的谢欢尽大脑空白,只会傻傻的站在那里,她与梁泽煦也常常相吻,可那种吻温柔又清浅,只会带着满满的甜意,一触即离,暧昧又美好。

      而此时亲吻着的女人看起来痛苦又缠绵,关键那张脸,谢欢尽并不陌生。

      魏雯。

      本就张扬明媚的脸此时多了几抹女人的动情与娇羞。

      他们像两具火焰,碰撞在了一起,就会彼此燃烧对方,好像就这样,哪怕前方是深渊,他们也无所畏惧。

      谢欢尽第一次如此大受震撼,她不知道停留了多久,两人又亲了多久。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心罩住她的双眼。

      她才惊觉回神。

      手的主人趴在谢欢尽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呢,“小朋友,少看点少儿不宜的东西。”

      声音熟悉清列。

      她回头与他对视,眨巴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看了什么,他又说了什么,一张脸瞬间红透。

      梁泽煦没忍住笑了声,揶揄她,“你脸红什么?”他俯身,与她鼻尖相对,“又不是没亲过你。”

      心脏蹦蹦乱跳,她伸手打开他的脸。

      “没有,我是看到是魏雯有点惊讶。”

      说完,她转身就向着回家的路走。

      梁泽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角微弯,大步上前赶上她。

      他顺手拿走她手里买的酱油。

      似若无意的提起,“刚刚,嗯刚刚你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魏雯现在的男朋友。”

      谢欢尽闻声嗯了一声,低着头数着自己的步伐。

      如今,她哪还在乎她男朋友长什么样,整个人都燥热的不行。

      梁泽煦看着谢欢尽冷淡的反应,挑了挑眉眼。

      没继续说其实魏雯快要退学了的事情,而是拾步与她并肩回家。

      ---

      茂北不是个多雨的城市,十月中旬,茂北却下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小雨。

      打着伞走在路上,四周都散着一股泥土被浸湿的味道,秋风更瑟,吹来一季的凉意,所有人都在身上加多了一件薄外套。

      那天依旧下着小雨,风不大,教室里的窗户大开,淅淅沥沥,在这种节气上学习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是个有些资历的年迈教师,头发所剩无几,拿着话筒讲课的时候,口水喷的四处都是,声情又并茂。

      突然,王虹出现在教室门口,她很少会在上课的时候来,所以她的出现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学生看向门口。

      她脸色不好,表情较之往常更要严肃上几分。

      她厉声道,“看什么看,听课!”

      她默了默,随即又开口,“谢欢尽,出来一下。”

      谢欢尽在一众人的余光下茫然的起身走出教室。

      不知怎的,她步伐很慢,心里微涩,有个声音在叫着她不要出去。

      可她还是出来了。

      王虹看着谢欢尽白皙姣好的面容,她抿了抿唇,她是雷厉风行的,说一不二的,可也第一次觉得说出一句话那么困难。

      四周寂静,教室里重新响起数学老师年迈的声音,屋檐外的雨滴滴答答,鼻腔里争先恐后的涌进一股湿泥土的味道。

      “谢欢尽,你阿妈出事了。”

      第30章 破碎

      “神灵偷了懒,忘了拯救她的世界。”

      ---

      谢欢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坐上车的,又是怎样下车的,只知道等到她到达医院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让她腿脚发麻,她没带伞,细小的雨水从头顶传来彻骨的冷意。

      她木然的找到病房,打开门,大片大片的花白入眼,隔壁楼的邻居阿姨看到她,一脸焦急的走到她身边,女人是茂北本地人,是个热情好客的妇人,讲话的时候带有这个地方特有的口音,她知道她和阿妈只有两个人住,喜欢时不时的送东西给她们。

      此时,平常温暖热络的嗓音,现在听起来冰冷又无味,“那个,阿欢啊,你阿妈我,我今早九点想来给你们送点换季的水果来着,门没锁,我就自己进去了。”

      进去了以后,谢阿妈就躺在客厅的地上,整个人毫无生气,四周散着白色的颗粒,手里还紧紧攥着一部壳都已经褪了色的翻盖手机。

      千言万语,如今终究说不出来,她叹了口气,把从谢阿妈手里拿出的手机放到谢欢尽手心,用着尽量温和的声音对她说,“阿欢,我们要向前看,你要节哀。”

      说完,她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了她们母女。

      谢欢尽一直站在来时的地方,脚仿佛灌了铅似的千万斤的重,她挪不动分毫,她浑身冰冷。

      站了不知多久,她才缓缓挪动步子,双肩颤抖,发白的嘴唇也在颤,她鼓起勇气的抬头去看病床上的人,温和慈祥的眉目,依旧是她的阿妈,可她死的并不好看,看起来痛苦极了。

      人要有多痛苦,才会还没反应过来时,泪水就已经不要命的往下掉。

      冰冷从四肢百骸传来,她双腿终于无力,跪在了床旁,她勾起食指咬在嘴里,眼眶通红,用的力很大,葱白的手指被咬出血红色,梁泽煦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纯白的病床上,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跪坐在一旁,她头微微倾斜着,太阳毫不吝啬的从窗户透过光束下来照着她们,刹那间,这世间万物好像就只有她们,这画面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梁泽煦都无法忘记。

      太过纯净与破碎。

      梁泽煦觉得自己像是用尽了全力才走到她身边,然后紧紧的抱住她,谢欢尽抖的太厉害了,她好似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一双平日里纯净的黑眸如今变得通红。

      梁泽煦就一直抱着她。

      直到,谢欢尽眼哭肿了,也哭累了,整个人就只会麻木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忽然间,梁泽煦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的画面,她蹲在流浪猫前,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也是麻木,她做不出任何表情,就只是死死的盯着它。

      他当时觉得她冷漠,如今才发现她是在心疼,她只是心疼到麻木了,才会做不出一丝表情。

      他的女孩,那么温柔又善良,又怎么会冷漠呢?

      许久许久,直到梁泽煦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麻的快要站不起来的时候。

      她听到了谢欢尽毫无起伏的声音,她说,“阿煦,我阿妈今早还问我要吃什么来着的。”

      声音平静又迷茫。

      像小孩发出疑问一样,干净又充满渴望。

      梁泽煦觉得自己的心在一抽一抽的泛疼,密密麻麻的,折磨至极。

      他摸着她的头,额头抵着她冰冷的额头,用着情人间最美好的方式给她温暖,随后温柔的如三月春风般的嗓音低低同她道,“谢欢,一切都会过去的。”

      ---

      主治医生说,谢阿妈心脏不好是旧疾,追述起来有将近七年之久,直到最近三年,病发的突如其来,越来越严重,她不是第一次来医院,只是每次都孤身一身,拿着药又蹒跚的回去。

      最开始来的那一次她问了他一句,她还能活多久。

      主治医生说,不过三年。

      她笑着说,够了。

      后来,她就一直吃着地高幸片,然后每天都数着日子。

      谢欢尽知道,她在等,也在撑,她一直撑着残破的身子在等谢欢尽长大的那天,因为,她手里紧紧攥着的翻盖手机里,有一条没来得及发出去的消息。

      她说,“对不起,阿妈没等到你成年。”

      第31章 裙子

      “那个夏天,不仅仅带走了她心爱的白裙子,还有她所有的娇气、自信以及快乐。

      从此一生,都是勉强。”

      ---

      梁泽煦把谢欢尽带回家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他们坐在出租车上,雨一直下,雨刷来回扫过车前的玻璃,朦胧的车窗外霓虹灯光五彩缤纷,谢欢尽从坐上车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头微微靠在坐垫上,整个人透不出一丝生气,从头到尾只是安安静静的看向窗外。

      梁泽煦没找话题和她讲话,只是从上车开始,五指就覆在她的手上,她的手依旧软乎乎的,只是如今却冷的像刚从冰窖拿出来似的,他与她五指紧扣,舍不得再有一丝冷风灌入。

      他就一直安静的看着她,陪着她。

      车开到小区,梁泽煦把谢欢尽带到了自己家里,他先把一切她可能用的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柔声同她说,“阿欢,先去洗澡好不好?”

      她默然的接过他手里给她准备的东西,随即进了浴室,整个人就像是个破碎的娃娃。

      梁泽煦在她洗澡的那段时间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是给王虹的,他给他们两个请了这个星期的假,第二个是给……火葬场的人,最后一个他打给了附近一家口碑很好的海鲜饭店,点了海鲜粥。

      外卖到了的时候,谢欢尽也刚好洗完出来,梁泽煦抬眼看向她。

      她将近齐腰的头发乌黑晶亮,她没擦,所以头发一直往下渗着水,一张往常粉白适中的脸庞如今白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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