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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柔一听吓得退了几步,方才太急于在墨绝面前撇清自己,倒是忘了丞相还在......
“相爷息怒,且让这婢女把话说完......”府尹见状只得出来打圆场,毕竟这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哼。”丞相拂了袖子冷哼一声,又坐回了椅子上。
而整个过程,墨绝只是捏着那白玉盏细细品茶,似是这场闹剧与自己毫无干系。
尹千落心里冷哼,这人惯是会如此,只看别人争斗,自己却摘得一干二净。
“你且继续说下去。”府尹看向红叶,想了想又补了句,“捡要紧的说。”
“是。”
红叶刚刚被纪柔一脚踹翻在地,这下见又提到自己,赶忙摆正了身子,似是怕说了接下来的话纪柔还会踹自己,她又往丞相那边挪了挪。
这才又开口:“我家柳夫人在王府的处境可谓艰难,王妃握着实权,尹侧妃占着恩宠,二人均是处处相逼,夫人是一退再退。
“那日夫人撞见尹侧妃行为有异,担心于王爷有何不测,便让奴婢去禀告王妃,王妃来了后便于尹侧妃针锋相对,正欲处置尹侧妃时,却被王爷撞见,王爷责罚王妃无端生事,夫人被王妃威胁着,只能出来替她开脱,可王爷却将夫人一并责罚了,王爷走后,夫人恐王妃怪罪只得悄悄离去,谁知夜里王妃竟带人上门来将夫人毒打了一顿......”
“什么?!”
满座皆是一惊,尹千落迅速反应过来,怪不得之前提起柳氏纪柔总是躲躲闪闪,原来还有这一遭。
“你胡说什么!”纪柔气急败坏的想冲过去,却被早已候着的衙役拦了下来。
“奴婢没有胡说,那日夜里都无人来与夫人送晚膳,奴婢实在气不过便去厨房讨个说辞,厨房分明说了是您按着不让给夫人送餐食,奴婢没有办法只得寻了些剩下的糕点拿回去,可是刚到院门口便见王妃带着小厮从院里出来,奴婢回去就见夫人被打的奄奄一息!”
红叶这话虽是不掩修饰成分,但从纪柔的反应来看,该是确有其事。
“你......没想到你看着柔弱,心肠竟如此恶毒!”丞相的胡须被气吹得上下起伏,“本相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让朝臣都好好看看这大学士教出来好女儿!”
“我......”纪柔此时已是百口莫辩,只是心中恨极了这红叶,怨毒的盯着她,懊悔自己大意了,竟忘了柳氏身边还跟着个丫鬟。
“就算确实如此又如何,本王妃只是念她不懂规矩,略施小惩帮她改过,这柳氏性命可不是本王妃害的!”
“就算夫人的性命不是王妃害的,可是这一顿小惩,却让夫人去了大半条命!”红叶红着眼瞪向她,全然已经分不清是实话,还是在演戏。
“啪——”府尹这一下惊堂木拍得响亮。
“你所言可句句为真?”
若是此事坐实,这柳氏之死必然和纪柔脱不了干系,不是主谋,便也是帮凶了。
“草民不敢有半句虚言。”
见她这般坚定,又有丞相坐镇,府尹也不敢再追问:“好......你且退下吧。”
“禀大人,草民还有话要说。”
“你还有何事?”
“草民方才并未说完,王妃带人走了以后,草民便进屋去将夫人扶起,见夫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模样,草民只得将夫人先安顿好,而后想去库房借个砂锅回来煎药。”
说到这红叶停了声,转头看向尹千落,竟是比方才看纪柔的眼神更是怨恨。
第27章 可以结案了
“草民去搬了砂锅,才刚进了后院,就听得府中家丁大呼走水,瞧那方向竟是夫人的院子,草民大惊,忙丢了砂锅便往回跑,路过烟绯院时,竟撞见尹侧妃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回去,草民心里挂着夫人,便没来得及多想,谁知刚跑回去,竟就听得了夫人殒命的消息......”讲到此处,红叶竟掩面哭了起来。
“你说柳氏院中走水之时,正巧撞到尹侧妃从外面慌慌张张跑回院子?”
“正是,尹侧妃跑来的方向,正是夫人院子的方向。”
尹千落挑眉,对她这话极不赞同。
她那晚明明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数羊,因白日里一连两遭,让她身心疲惫,刚入夜,她用了晚膳便躺下了,只是浑浑噩噩一直没睡着,都忘记数了几百只羊了。
“大人容禀。”
见尹千落福了身子,府尹忙让她开口:“尹侧妃可是有话说?”
“大人明鉴,千落那日睡得极早,用了晚膳便已下榻,可是未曾踏出房门一步,这点我院中的丫鬟翠兰方可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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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侧妃又怎知你是不是在胡编乱造呢?”尹千落开口,眼中已然蓄了冷意。
“事关夫人性命,奴婢岂会胡言乱语,那岂不是对夫人的大不敬!”
看她这样子倒不像是作假,尹千落不会心中生疑,难道她真看见了什么不成?可是她明明未出门啊,好像睡觉也不梦游吧??
“你与本侧妃,可是脸对脸擦肩而过?”
“尹侧妃何须狡辩,奴婢还会凭空捏造不成?”红叶愤愤,转身朝着府尹道,“大人,天色太暗,草民虽未看清尹侧妃的面容,但却捡到了尹侧妃掉的一方帕子。”
“哦?”府尹一听,双眼俱是一亮,“这帕子现在何处,你可带在身上?”
“回大人,草民早知尹侧妃会推诿抵赖,一早便将这帕子随身携带。”
说着她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个荷包,当众拆开,掉落出一方素白的云锦帕子,一角上绣着一丛洛阳牡丹。
尹千落看着这帕子,想了半天也是没什么印象,而墨绝似是不经意地一眼瞥过去,却瞬间眼神一滞。
“这帕子又如何?”
“呵。”
红叶见尹千落挑眉看着自己,两手捏着将那方巾展开来与众人看,半晌捏着嗓子道:“尹侧妃可看清楚了,这是上好的云锦,寸锦寸金,寻常人家哪里见过,咱们齐王府是得圣上眷顾,每年赏赐的云锦,除了王爷,便只有你尹侧妃用得上这好东西。”
顿了顿,她又看了纪柔一眼,语气中不掩轻蔑之色:“便是连王妃,也不曾得到个一星半点儿,咱们齐王府的哪个不明白!”
一旁的纪柔自是早已认出了这方帕子是墨绝之物,角上那一丛栩栩如生的洛阳牡丹,也正是出自宫中绣娘魁首之手,顿时心中更是怨恨,墨绝竟连如此贴身之物都赠与了尹千落!
“......”
尹千落听着她说了这一通,顿时有些傻眼,不就是块白手帕吗,真有她说的这么邪乎?
顿了顿,她还是认真开口:“这帕子不是我的。”
谁知红叶却嗤笑一声:“不是你的便又是谁的,难道是王爷的不成!”
尹千落心想,对啊对啊,为啥就不能是他的了?
“啊,为何就不能是......”
话刚说了一半,她却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这可不就是墨绝的吗!
正是在避暑山庄时,他给自己擦汗的那条。
顿时,尹千落心中如惊雷平地起一般,当时她用完便收了起来,准备清洗干净再还回去,只是近日太多事情接连发生,一时忘得没了踪影,怎么会在红叶手里!
“怎么,尹侧妃现在便无话可说了罢!”红叶眼中难掩得意之色,继而转向府尹哭诉道,“大人,可怜我家夫人不争不抢,却接二连三的被人谋害,年纪轻轻便夺了性命去,还请大人明察!”
“本相没想到这真相竟是如此,还望府尹大人秉公处理,还小女一个公道!”见时机成熟,丞相也状若哀伤,想着一锤定音。
府尹面露难色,单凭一条帕子便要定罪,属实是有些太过勉强,这尹氏虽只是个侧妃,可深得墨绝宠爱,如此贸然定罪,恐还会招惹是非,还是要看墨绝的意思。
想着,他悄悄注意着墨绝的表情开口道:“尹侧妃可还有话说?”
尹千落算是看明白了,今日这事少不了丞相布局,仗着柳氏死无对证,便教唆这丫鬟出来胡乱攀咬,是早就算计好了让她来当替死鬼。
“单凭一条帕子便要定罪,未免太过于草率,这红叶口口声声说是见着本侧妃行为有异,可曾亲眼见到那人的容貌?又或是亲眼见到,谋取柳氏性命的人便是本侧妃无疑?”
见丞相和红叶有意将此事往尹千落身上推,纪柔倒是长舒一口气,原是虚惊一场。
眼看着自己脱了嫌疑,她便又开始盘算,此番一举扳倒尹千落,倒不失为美事一桩:“尹氏,你莫要死咬着这一点不放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再三狡辩也是无用!”
见她自顾不暇,竟还有心情调转枪头来对自己冷嘲热讽,尹千落不禁冷笑:“王妃又何必落井下石,如今我这谋人性命的罪名还未坐实,可姐姐害柳氏丢了大半条命这事,已然是事实,你以为自己的下场能好到哪去?有这功夫来看我笑话,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免去这牢狱之灾!”
“本王妃有什么可担心的,自然是与你这杀人凶手不同!”
丞相听了这话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睨了一眼纪柔,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品大学士家教出来的女儿,还不如一旁这尹千落来得有大家风范。
可惜啊......
这尹千落无权无势,注定是要做牺牲品了。
收了思绪,他摸着胡子向府尹道:“府尹大人,本相以为此事显然是已有定论,可以结案了。”
第28章 针锋相对
那府尹见墨绝仍兀自品着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抬手欲去摸那惊堂木。
“哐”的一声,那惊堂木落在桌上,府尹看着堂下开口道:“那本案便可结......”
“府尹大人。”
就在尹千落以为,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一旁一直装死墨绝开了口。
府尹瞬间顿住声音,众人的眼神齐齐朝他望过去。
“不知齐王还......”
墨绝并未理会他,只瞥着尹千落那挑眉的模样,手指微微一松,那玉盏便“啪嗒”一声落在桌上,顿时听得府尹心惊,连忙噤了声。
“府尹大人,莫不是凭一条帕子便要定案?”墨绝朝那他看过去,眼中神色晦暗不明,“这当真是本王今日听过最大的笑话了。”
尹千落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冷哼一声,怎么,这会儿又出来装包公了,刚才怎么不吭声,就非要凸显自己的存在感呗!
府尹额上已然又冒了一层虚汗,见墨绝直勾勾盯着自己,也不敢伸手去擦,那眼神灼热的像要将自己身上盯出个洞一般。
“那依齐王之见......”
“办案最重人证物证,若有一证不全,此案便为悬案暂且搁置。”
墨绝嗓音慵懒,眼中冷意却更甚,“大人官从京兆府尹数年,岂会不知这规矩?”
“是......只是这人证物证也算齐全......”
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墨绝“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这婢女的说辞漏洞百出,单凭这三言两语便也可算作人证?再说这帕子,是皇兄赏的云锦不假,但这可不是尹侧妃之物。”
“什么?”
众人又是一惊,那红叶脸上更满是不可置信。
墨绝的眼睛黑白分明,一字一顿道:“而是,本王的。”
纪柔见墨绝又在帮尹千落开脱,顿时觉得这势头不妙,略有些焦急地开口道:“王爷不是已将此帕赠与尹侧妃了吗!”
墨绝和尹千落闻言,俱是眼神一暗,又似是心有灵犀地一齐朝纪柔望去。
“你怎知我将此物赠与尹侧妃了?”
“臣妾......”见墨绝神情严肃地盯着自己,纪柔顿时察觉到自己失了言。
墨绝当时独独带了尹千落去避暑山庄,纪柔见实在没法子跟去,便只得借着伺候他起居的由头,硬将春雨塞了过去,替她看着尹千落的一举一动,这一众小动作,自然也逃不过她的眼。
稳了稳面上得慌张,纪柔又换上那惹人怜爱的口气:“王爷素来不喜这些东西,每次圣上的赏赐都要先送去尹侧妃院中,故此臣妾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