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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起冲出来的四月不见了,可他身上是浓郁的血腥气。
陆丞歌脸色泛白。
双臂止不住发抖,雨水的寒浸透了每一寸肌肤的毛孔。
长睫忽闪下,像渡了一层光的羽翼。
空洞无光的眸底下,“她死了...”
陆丞歌不断反复着一句话。
在耳畔萦绕,击碎了那原本残存一丝的幻想。
“陆丞歌。”清枕淡淡喊到他的名字,只凭着此刻心头的怒,“如果重来,就是死我也不想认识你。”
发丝扬起几滴冰冷的水珠。
不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还有那两道,再也忍不住落下的清泪。
她听见身后传来陌生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动手。”
怕极了。
不敢回头。
只听得雨声与皮肉破裂的响声混在耳朵,刺痛耳膜。
恍然转身,傅谏殊温热的血液从大腿直直上升,渐到陆丞歌脸上,他在看着清枕的背影。
以及她的模样。
冰冷,疏离。
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出急救电话。
“那个女人想报警,拦住她!”
星辰用她瘦弱的身体与几名身形高大的男人纠在一块,拼了命想救下傅谏殊。
照这个情况。
他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颤着嘴唇说出地址,一个黑影扬起巴掌,清脆一声打在清枕脸上。
唇角瞬间溢出血液。
手机屏幕被摔碎,掉在水里。
彻底熄灭了光亮的界面。
怔怔的看着狠厉的面容,脚下发软,脑袋也晕乎乎的。
“啊!”
男人蓦地倒在地上,巨型的身躯扬起地上的水花。
“该死的!”他皱着眉头,低低叱骂一声,待睁开眼,才变化了语气:“先生,这个女人要报警,难道你还要护着她吗?”
陆丞歌刚刚不管傅谏殊的伤情。
从里面冲出一脚,踢在男人背上。
白蒙蒙的大雨朦胧住视线。
陆丞歌俯瞰着男人,眼里鄙夷神情呼之欲出,“你的主人,连名字也不敢让你们说吗?”
转神盯着清枕。
解释道:“我不想让她死,我尽力了。”
雨水声庞大,几乎将他的话掩了个全,这样的解释,更显苍白无用。
边说,边向清枕靠近。
反应过来时。
清枕立马往后退一步,脚下发软,坐在水里。
“别过来...”
她怕极了。
哭了出来,小声呜咽道:“救救...救一下他。”
“我不想救他。”陆丞歌直接答到,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坚定的口吻。
黑红色的光在暗淡的天色里格外刺耳。
鸣笛的声响打破一片哀嚎。
地上的男人忽然起身,劝慰似的拉住陆丞歌,“快走,警察来了!”
“滚开!”
清枕无措的望着他。
周围实在是太嘈杂了。
以至于阿烜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她也不知道。
扶着清枕,她虚弱着从地上爬起,“走!”
阿烜喊道。
“不行!”陆丞歌上前一把拉住她。
可他自己却被拽着往另一个方向拖着,纵使他有使不完的力气。
也没办法抵得过两个年轻男人。
“星辰...”清枕声音轻的恍若自语,“星辰他们...”
“警察来了,会没事!”
脚底板冰冷僵硬,被阿烜扶着连转身都难以做到。
一双脚如同黏在地上。
连一步也踏不出去。
教堂里。
星辰正捂着傅谏殊的伤口,那是印象里。
清枕第一次见到星辰流眼泪。
无助。
痛苦的低嚎声。
她看见阿烜眸底一闪而过的不忍与怜惜。
却也只是一瞬。
“沈清枕,你跟我走。”
陆丞歌的唇畔氦起薄薄的白雾。
他的人听到鸣笛声忙从教堂里冲出来,几行人不顾他的拳打脚踢,生生在清枕面前将他带走。
最后的一句话。
被永远埋在雨水里,她听的并不真切。
...
...
三个月过去。
当初被查封的教堂已经被修缮的完好如初。
清枕踏上回到碧洲的行程时。
傅谏殊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和星辰的婚礼在新的一年的初春。
阳光明媚,和风正好的时候。
这三个月里,清枕没有从任何渠道,任何人的口中,听到过有关陆丞歌的消息。
警察追寻了整整一个月。
也没追到那伙人。
以傅谏殊的宽容,他并不再想继续追查下去。
以傅家的势力。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青翠的嫩芽挂上枯瘦干黄的枝干,每一处都在宣布着美好景色和温暖的春意就要到来。
来时的路重新返回。
墨色车窗外。
是林荫的小道。
傅家长女与那个神秘的慎先生将要联姻。
之所以是联姻。
这段婚姻一但开始,就说明傅家又多了一座靠山。
报纸被塞进车里的座位夹层,清枕看着,指尖颤抖。
赫然醒目的标题映在头条的位置:傅家无人可用,亲生女现身与慎先生联姻。
“不要看!”
傅之辞与清枕并排坐在后座。
稍一跑神,便看见清枕拿着报纸在看,一把抢过,塞到一旁的夹缝中去。
在那次葬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