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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习惯的...”自嘲一声,才拎起包,走进昏暗的夜。
...
...
被陆丞歌阴了一把。
苏如梭怎么也想不到,他就等在楼下,等着他一起去秦家。
明知那是个狼窝。
所以要带着他一起去闯。
他的甜言蜜语最讨的秦家老头欢心。
就算当年发生了那样大的失误,秦老爷子也能体谅他,而怨念最深的反而是最亲密的那个人。
陆丞歌最懒得和他们客套。
更何况秦家人并不见得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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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苏如梭把秦老爷子哄的服服帖帖,就急忙出来找他。
陆丞歌从怀里掏出烟盒。
“我不抽。”
苏如梭两只手依旧插在口袋。
纹丝未动。
“怎么?”陆丞歌异样打量一番,“怕老爷子闻到?”
“是啊。”苏如梭感叹一声,“待会要和他们一起吃饭...”
他本是善意的想提醒陆丞歌别再抽了。
却忘记了他能怕秦家人几句闲言碎语嘛。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打算和他们有过多的往来。”
“那你还留下来吃饭。”
陆丞歌一只烟抽完,抬了抬镜架。
烟头被踩进湿漉漉的棕色泥土里,黑色的环境唯一一丝的光亮消失。
苏如梭只能看到他厚厚的镜片下,瞳孔里散发出来的光。
陆丞歌低哑下嗓音,“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苏如梭脱口而出夹杂着浓厚的疑惑情绪。
“你真的要和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在一起吗?”
苏如梭被他的话问住。
愣了半响。
才悠悠开口,“跟谁也不会是秦萧瑟了。”
他在月色下,双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楚神情。
可语气却含着失望。
也许只有陆丞歌才能明白他那份绝望。
但现在,他知道,没有人能与他感同身受。
“行。”陆丞歌一只掌盖上他的肩,“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是同情心泛滥来给她当说客了吗?”苏如梭从来没对他生过气,这次却真真的有些不悦了。
就像他从没管过陆丞歌的感情生活。
自然也不希望被他管束。
陆丞歌眼底染着精明的光,越加晦暗,“我们过去吧。”
刻意回避开他的话。
不等苏如梭反应已经走出两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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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丞歌出现在门前,他的笑便立马凝住。
转为严肃。
横着眉,撇着嘴角,对陆丞歌的作态很是不满。
“哼!”说着,狠敲一下拐杖。
“哎呦,我的爷爷,这是怎么了?”苏如梭缓步跟上,抬眸看到秦老爷子又要发起脾气来,转换着面孔,附和上前。
秦老爷子白花花的胡子一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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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梭使了个眼色,才微弯着腰,扶住秦老爷子的手。
苍老的皮肤在手心里很是粗糙。
“来。”苏如梭扶着他往餐厅正坐上送,“来,您老坐下。”
秦老爷子刚坐下。
苏如梭就扮演上懂事的孝子,给他又是垂肩又是捏腿的。
陆丞歌坐在一旁。
看的一身鸡皮疙瘩都掉完了。
苏如梭弯腰,对着他露出一个得意忘形的嘴脸,一口茶险些没从嘴里喷出来。
“怎么了?”秦老爷子语气很是不悦。
陆丞歌微微扬起嘴角。
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没什么。”
“我看今天隐儿回来的时候怎么眼睛红红的。”秦老爷子目光带着探究,“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陆丞歌听着。
不禁面上浮起厌色,明明就已经把隐瑟当做弃子。
还要假装关心她。
真是够伪善的。
能做到秦家当家的位置,想来也不是个善茬。
这点他一早便深有体会。
苏如梭看陆丞歌不想接话,忙替他解释道:“爷爷,你可真是多想了。”
“我多想什么!”秦老爷子温上一层怒意。
“隐瑟不过就是在外面玩的时间久了,被冷风吹的,不信你想她是不是脸也红红的?”苏如梭解释完,都被自己的强词夺理给折服了。
可奈何。
秦老爷子就是爱吃他这一套。
“哼!”他正想发发怒气。
只听楼上传来一阵呜咽的哭声,惨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客厅的保姆忙垂着腰走过来,“是二小姐做噩梦了。”
待她说完,秦老爷子把目光放在陆丞歌身上,他却是极为平静。
淡淡的品着茶。
“咳咳...”苏如梭转动着眼珠,想提醒他。
“你别动!”秦老爷子斥道。
陆丞歌恍然抬眸,心知肚明着他们的举动。
却偏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金色的灯光从他的额角一直延伸到鼻梁。
原本是银色的镜框架仿佛被渡上了一层金。
这样的一个人。
却就是不得秦家人的待见。
在洛城,也从来无人敢对陆丞歌冷眉竖眼。
“待会萧瑟就回来了,让她去看看吧。”陆丞歌说的婉转,他也实在懒得去圆自己的深情人设。
更不喜被秦家人这样使唤。
“你去。”
趁着风雪。
萧瑟套着一件米色大衣。
内里仍然是一条露着脚踝的裙子。
一头卷发多少沾着些白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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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在提醒着陆丞歌这层身份。
“萧儿回来了。”秦老爷子露出宠溺的笑容。
萧瑟蹭了蹭门外的地摊。
踱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