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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苏思颖拿出一包粉末,交到绯月,说道,“秦侧妃未必聪明,或者如此大胆。”
“姑娘,那他怎么办?”
苏思颖自然明白,绯月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在屋内装无辜的男人,不由的轻吟道:“这两人吃下药粉,便如醉一场,不必计事。”
“至于我,你就当我没来过。”
男人笑嘻嘻的正要将药瓶纳入怀中,可苏思颖却是莞尔一笑,继续说道:“不想死的,你就拿回家去吃。”
绯月在旁搭腔说道:“我也很好奇,姑娘是要在救人,还是要杀人?”
“你这人情……。”
男人有些无语的从新坐回椅子,可语气中却多了一些无奈,说道:“如同江湖神棍,专治怕死却没死的。”
苏思颖抬手搭在男人肩膀上,轻笑道:“阁下是否手臂酸麻,如同万蚁啃噬?”
“是否心烦意乱,一股气在体内欲要破体而出?”
“又是否……”
烛灯下,男人微皱剑眉,语调一改先前戏谑,沉声说道:“你怎如此熟稔这些症状?”
“因为我家姑娘,乃皇帝钦点,此次入京为楚王医病的苏神医。”
绯月双手奉剑,对着烛灯作揖,说道:“所以,您应该庆幸自己命大福厚,而非觉得人情贱卖。”
“原来你就是苏思颖?”
男人微带诧异,可观其神情,似乎从此时开始,才对苏思颖正视。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第4章 我本女子,不是君子 "倒是苏绯二人听到了男人的话语后,反而是极为惊奇,要知此次入京,虽说是皇上钦点,可毕竟行程隐秘,可男人却能一语道破苏思颖的名字。
如此一来,绯月却对苏思颖愈发敬重,若说先前,苏思颖要卖此人人情,自己还觉得苏思颖有点小题大做。
可现在,男人的一语道破,却让绯月察觉到,苏思颖并非如表面那般简单。
若说当初奉命陪护,与苏思颖一同入京非己所愿。
但此时,绯月倒真有尊崇之意。
“罢了,那我今夜就卖你一个人情。”
男人掂着手中药瓶,可说出的话,却换来苏思颖一抹得逞轻笑。
“你就不怕我再给下药?”
苏思颖倒是爽快,帮男人处理好伤口后,顺手把那药瓶塞回男人手上。
“不怕。”
男人倒是洒脱,把药瓶塞入怀中后,笑道:“你是个聪明的人,我对你还有用。”
“所以,我给你吃的真是毒药,免得我入京后,找不到你。”
可苏思颖的话,却让绯月都为之愕然,更何况是那刚被医治的男人?
“这瓶内,是一个月的药量,且行且珍惜。”
“你如此行径,枉为君子。”
男人一脸阴郁,沉着声音,继续说道:“更不配神医之名。”
“我本女子,不是君子。”
可没想,苏思颖洒脱的将双手摊开,笑道:“更何况,这年头,赖账的多了去了。”
“竟敢戏弄我,我杀了你。”
男人含怒出手,这一掌竟迅如奔雷,就算绯月也难以相救。
“有你陪葬,我足矣。”
但就在男人的掌风吹散苏思颖的刘海,眼见苏思颖就要毙命当场时,男人却被苏思颖的这句话喝止。
“京城西焦,悦来客居。”
男人在收回掌后,从怀中掏出一枚玉坠,丢于苏思颖后,又次说道:“一个月后,我会亲自上门。”
看到男人翻窗离去后,绯月适时上前,轻声道:“姑娘何必如此?”
苏思颖淡声道:“此人身份悬殊,若是能用得妥当,不失为一大助力,更能……更能助他完成大业。”
“这人真的如此紧要?”
苏思颖将一枚扳指放于桌之上,那扳指在烛火下透着荧绿,让人一见便知非凡品。
“方才从浴桶中发现,一个刺客如何能拥有此等物件?”
苏思颖并未细致那人行事作风,与受伤后的无比耐力,那只能是个身居高位,擅长玩弄权术之人方有。
“罢了,不若再送秦侧妃一份大礼如何?”
烛光下,看着正要俯身灌药的绯月,苏思颖眸中幽幽烁彩,让人琢磨难定。
……
“楚王府”
当马车驻足不前,苏思颖掀开车帘时,印入眼帘的便是这三个大字。
这便到了。她定了定身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
楚王燕重楼,自幼得尽圣心,奈何身体孱弱,也因此失势不少,朝中甚有人断言,楚王活不久了。
苏思颖在车上恍忽之际,竟见一具具尸体破土而出,僵直的手似从地狱中伸出。"
第5章 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诚如十三年前的苏家,在烈火与鲜血中,两百零八口人皆成刀下鬼,只有兵丁的狞笑,以及妇孺的惨叫。
而造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苏家,又与其有何冤仇,会遭灭门灾祸?
京华云动,一切静待苏思颖去追寻真相。
“苏姑娘这是昨夜没睡好?”
秦玉洛站于马车旁,莞尔轻笑,继续说道:“恐怕是去夜会情郎?”
绯月在旁不忿,当即回道:“秦侧妃请自重身份,何必与我等下人计较?”
“你……!”
可就在秦玉洛刚欲忿然,就听耳畔传来一声轻咳后,但见一位老者姗姗而来,对着在场众人作揖后,说道:“秦侧妃,苏姑娘,老夫人命我在此处恭迎二位。”
“呵,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秦玉洛并不卖老者面子,止住圆场作罢,而是继续说道:“我楚王府可不能让不贞之人迈门,除非苏姑娘给个解释。”
“你要什么解释?”
绯月在马车下随行,本就极为疲乏,可没想会出现这临门一闹,当即怒驳道:“难道是解释你秦侧妃,夜纵家奴在苏姑娘门前逗留么?”
“嘿嘿,我叫你这小丫头片子嘴碎。”
可秦玉落却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蒙面巾,那蒙面巾上还有描金线条,晃在日光下,是如此的眼熟。
“我只需苏姑娘你解释下,这蒙面巾从何而来就行。”
夜纵家奴,蒙面男巾。
那老者本以为领了份闲差,只需迎接两位进门即可,却没想,这两人会当着王府大门就开撕了开来。
眼下人来人往,更有诸多好事的。
那老者无奈,唯有从中想了个折子,说道:“两位舟车劳顿,还是先好生歇息,待我禀得老夫人后,再做定夺?”
老者唤来几名丫鬟,将苏秦两人安置妥当后,这才进了澜沧院。
这澜沧院地理位置极佳,皇上都曾赞曰宝地。
而如今入住澜沧院的,便是那楚王母妃,老太太喜静养生,平日里这院内鲜少有人出入。
红木隔门外,老者呵腰静待,闻见脚步轻响,这才垂眉阖目,沉声说了句:“老夫人。”
渺渺青烟似若薄纱,这来自龟兹的进贡香料最是养人。
“见到人了?”
“见着了,但两人似有不愉。”
“怎么回事?”
“听说是在路上遇到刺客,侧妃怀疑是苏姑娘包庇,便差人在姑娘门外监守。如此便就闹上了。”
楚老夫人放下茶碟,瓷器碰撞格外清脆:“如此便生事端,去,把人带到我这来!”
那老者应答一声后,不过一会儿,苏秦便被带来。
“二位在这京师脚下闹笑话,不知是在作何感想?”
秦玉洛有心闹事,又岂会藏拙?
就见其两步紧走后,她扯着嗓子说道:“老夫人定夺,我不过是在琢磨着,万一有不贞之人出入王府,岂不是侮了门楣?”
眼睛里闪过一股毫不掩饰的寒意。
“胡闹,苏神医毕竟是贵客,而非王府家眷,岂是你能欺辱?”"
第6章 这该死的毒 "有侍者从两旁掀开珠帘,老王妃一身雍容无双,话语间,虽是在责怪秦玉洛,可下一句却突兀的语锋调转,继续说道:“就是不知苏神医对此事,能否做得一番辩解?”
“秦侧妃说的极是,不若公道于人心罢了,老夫人既闻事端,苏思颖不如斗胆一求。”
老王妃倒是讶异,微一挑眉后,笑道:“你想求我什么?。”
本以为这苏思颖出身那边陲小城,应该是没见多少世面,可如今一唔之下,却是如此对答得体。
反观那秦玉洛,一副急不可耐的逮人告状,形同泼妇无疑,让人心生不喜。
不过是如此短暂的一个接触,两人在老王妃心中便高低立判。
“恳求老王妃让奴家的婢女来此相见,也好回答老王妃心中疑惑,不知可否?”
“允你。”
让秦玉洛等人皆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老王妃不仅允许了苏思颖的请求,更抬手招呼说道:“来,苏神医过来坐,也跟老身说说这路上闲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