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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凌骁寒眯了眯眼,眸中卷起深蓝色的漩涡,“这个沐苏苏,就不怕本王杀了她么?”
“王爷的意思是……”锦墨不敢暗自揣测。
“也应当给她些教训瞧瞧。”凌骁寒蹙眉思忱了片刻,“锦墨,你还记得一个月前北海进贡的那批夜明珠?”
锦墨自然是记得。那时望云宁清公主刚被皇上处死,望云帝大怒,派兵进攻,被夕月大军一击歼灭。北海闻风丧胆,立马便派了使臣来进贡了一大批珠宝前来示好。
其中便有五颗珍贵的夜明珠。
皇帝赐了两颗给凌骁寒。
“将那两颗夜明珠,一颗赏给云侧妃,一颗赏给陈姨娘。”
锦墨疑惑,“王爷这是何意?”
凌骁寒不答,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击着案几,他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另一边,花若璃一清早就得到了凌骁寒赏赐云侧妃和陈姨娘的消息。
她倒是风淡云轻,秋水却急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您才是王妃,王爷却只赏赐云侧妃和陈姨娘。”
花若璃闭眸,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睁开眼,她转身对秋水道,“秋水,以后,我们的路,只会更加难走。”
若是之前,府里的下人只暗自揣测璟王殿下不喜欢这个王妃,现在,凌骁寒此番举措,就是明白了告诉大家,他一点也不将这个新王妃放在眼里。
王爷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府里的下人们能放在眼里吗?
且陈姨娘和云侧妃得了赏赐,便会自认为有王爷撑腰,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会恶劣得更加变本加厉。
“秋水,你愿意跟着我吗?”花若璃原本沉思着,骤然开口,倒是将秋水吓了一跳,“你也看见了,现在我在府中的地位,就连看门的大黄狗都不如,人人都可以上来欺负一脚,纵是这样,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秋水“噗嗤”一声笑了,“王妃娘娘说什么呢!奴婢当然愿意跟着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可厉害了!既会医术,又会轻功,又会做饭,奴婢打心眼里佩服着呢!”
她虽然一开始队来伺候这位不得势的王妃心有怨念,但是一番相处下来,她却觉得,跟着这位新王妃,不仅不是坏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花若璃敲着秋水眸中闪烁着的晶莹的光芒,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就好,给我梳妆。今天我要出府。”昨天那一枚银针的账,她还没有算。
花若璃要出府,府里并没有人阻拦。想来是昨天厨房的事情在下人中传开了,花若璃今天走在路上,能感受到不少畏惧的目光。
不是敬畏,就是单纯的畏惧。看她的样子就如同见了妖怪一般,大老远的就绕道走。
花若璃看在眼里,只冷冷勾唇。
半个时辰后,花若璃牵着秋水缓缓落地。
秋水被颠了一路,刚落地还有站不稳。她环顾四周,发现她们身处在一片荒山上,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只有眼前,突兀立着一间木屋。
木屋上的牌匾都掉了一层漆,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安”字。
花若璃命秋水候在外头,自己推门迈步进去。
只见屋内的正中央放着大火炉,炉边架一风箱,旁边蹲一名着深褐色布衣的老者,拉动着风箱,风被鼓进进火炉,顿时炉膛内火苗直蹿。
“徐安神匠。”
花若璃走上去,微微一笑,手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玉镯子。"
第77章 变天 "却说另一边,尚书顾府这些时日可不安生。
雕漆的朱门常年紧闭,就连老爷顾北平都连几日没有上朝,对外宣称是偶,然重疾,卧病在床。
有同僚前来探望,皆被婉言谢绝。
本这也并不是一件大事,只是不知为何,京城突然传出消息,顾尚书并非是染疾,而是被气病的。
原是因为自己当成继承人培养了十七年的“儿子”,居然并非自己亲生。
狭小的屋子内,光线极其昏暗,里头只有一张沾满了灰尘的床,一张极其破败的桌子和几把木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光线直射了进来,明晃晃的照在李氏脸上。
她伸手遮了遮,不禁感慨在这黑暗的地方呆久了,忽然而来的光明,反倒是令她有些不习惯。
透过指缝,只见逆光走进来的人,一身月牙白银丝锦云纹长袍,腰间佩白玉环,长长的流苏随风而舞。
端的是一派温文儒雅,只是嘴角噙着的那一抹阴毒的笑容,却是令李氏颤了颤。
顾长安倚着门框,“原本我还不打算这么快动手,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聪明到能查到,是我给顾长青下的毒。”
那日,花若璃提点她一翻后,她让顾长青佯装旧疾复发,果然,等来了下毒的人。
是顾长青身边伺候的小厮,一翻严刑拷打下来,小厮供出了顾长安。
李氏闭了眼,“所以,你买通了当年的丫鬟婆子,诬陷长青不是老爷所出。”
顾长安鼻腔里飘出一声冷哼,“夫人聪慧一如既往。”
他走上前,走到李氏的旁边,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她的后颈,“若是夫人当年也有这般聪慧,知道什么事情该干什么事情不该干,那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话音落地,屋内骤然沉默。
良久,李氏缓缓地抬起头,对上那一双冰冷的眸,她眼底一片平淡无波。
“若是我说,那件事情,与我无关,你会信么?”
顾长安笑了,“你说呢?”
“罢了。”李氏道,她再次垂下头,长长倾泻下来的墨发遮住了脸上的情绪,“我不求你放过我,我只求,你能善待书瑶。”
“你要什么都可以,我求你不要伤害到书瑶。书瑶只是一个小姑娘,尚未成熟,这些年被我惯的性子有些刁蛮了些。”谈及自己的女儿,李氏原本平淡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
顾长安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嘴角勾起,“她是你的女儿,你觉得,我会怎么对待她呢?”
“书瑶是无辜的,你要怨就怨我。”李氏道。
顾长安轻轻“呵”了一声,“无辜?她错就错在,她的母亲,曾经因为一己私欲,杀了别人的母亲。”
李氏骤然只觉眼前一暗,只见顾长安缓缓地蹲了下来,手挑起她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直视他一双冰冷的眸,“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顾长青,夜不会放过顾书瑶,因为,”他语气一顿,“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我没有亲人,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顾长安一字一顿的吐着,眸中骤然闪过一抹凛冽的阴寒,“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也不会放过爹爹,若不是他偏爱,我母亲又为何会死?”
“现在,当年的举措,夫人可后悔了?”
李氏骤然却仰起头,眸中露出的光彩近乎癫狂,她大笑着,那笑声很尖锐刺耳,如同一把匕首划过云霄。
“后悔么?我一点也不后悔!若是说后悔的事情,那就是当年动了恻隐之心,没有连你也一并杀死!哈哈哈!若是我当时就杀了你,又哪里来得今日!”
顾长安冷眼瞧着匍匐在地上的女人,眸底划过一抹深深的厌恶。他缓缓地掏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骤然,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登时晦暗了下去,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场瓢泼大雨落下来。雨珠敲打着青石板路的地面,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声响。
前厅里,顾北平面对着窗户站立着,他身子挺的笔直,一如他身后那一张修竹的水墨画里,竹子傲然生长。
“老爷,夫人她……自尽了。”管家匆忙跑上来。
顾北平只凝眸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珠落地又溅起,院中那一朵牡丹显现出几分衰颓。仿佛并没有听见管家的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下雨了,变天了。”
尚书府也要变天了。"
第78章 画像 "尚书府发生的事情如今的花若璃是浑然不知。自“徐安匠铺”出来,那一场急雨已经停了。
微弱的阳光拨开云层,分成几束撒了下来,潮湿的空气里泛着泥土的芬芳。
耳边是阵阵的鸟鸣,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听得花若璃心情大好。大自然就是有这样神奇的力量,能洗刷走所有的坏情绪。
花若璃哼着小曲儿,牵起秋水的手就要腾空而起。却只听耳边传来一声促狭,“璃妹妹,真是巧。”
斜眼望过去,只见面前人,一身墨绿色绣着修竹锦纹的长袍,长长的墨发由白玉银冠半束,一把折扇摇啊摇,露出一双桃花眸,三分玩味,七分多情。
花若璃忽视掉那不正经的称呼,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小侯爷,确实巧呢。”
打完招呼,她就要离开,夏侯桀先她一步挡在面前。
夏侯桀向前倾斜,温温热热的鼻息铺撒下来,花若璃后退两步,却只听“啪嗒”一声,原本藏在袖口的画像掉了出来。
该死的。花若璃心中暗骂一声,正俯身欲捡,夏侯桀抢先了一步俯身拾起,瞥了一眼,“画像上的人真是丑。”
花若璃干笑两声,只听夏侯桀将画像折了起来,轻轻一吹。
那画像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地上。
“不及本候半分风流倜傥。”
花若璃翻了个白眼,身形一闪将那纸捡起来折好塞回袖中。
夏侯桀眯眼打量着她,“空手而归?”
感受到目光里的审视,花若璃轻轻咳了一声,“店里没有挑着合适的样式,不行么?”
“等着。”
夏侯桀一甩袖走了进去,很快他就又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他将匕首塞过去,“这把适合你。”
花若璃望着手里被莫名塞过来的一把匕首,只见那是一把极为小巧的匕首,很轻,塞在袖子里不易脱落。手柄处刻着两个字,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就难以察觉。
花若璃抚摸着那两个字——“若离”。
与她前世的名字谐音,真是巧。
抬眼,夏侯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王妃娘娘,这小侯爷真是个奇怪的人呢。”秋水瘪了瘪嘴,表示着实没有看懂夏侯桀这一波操作。
她之前曾随云侧妃出席过宫宴,故而认得这一位小侯爷。
此时,她疑惑的问道,“王妃娘娘与小侯爷很相熟吗?”
花若璃干笑两声,“不熟。”
闲谈间,二人已经踏上了返程的路。
“那小侯爷为何要送娘娘你这把匕首啊?”秋水眨着一双大眼睛,眼底满满的“求知欲”。
“我也不知道。”花若璃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匕首,“或许……他有钱没处花吧。”
秋水愈发不能理解。
话是这么说,花若璃却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夏侯桀出现的时候,她面上虽然淡定,但是心底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
夏侯桀出现再这里,绝对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