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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焉委屈地看着苏轻言,默默地掉着眼泪,细声道:“对不起……苏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肾的,我会用我的命来补偿你的孩子,希望你可以不要怪阿……”
苏轻言挑眉,冷冷地盯住她,打断道:“好啊,裴小姐记住自己说的话,如果你要了我的肾,一定要记住,只要我不死,我……”苏轻言眼睛微眯,沉声道:“一定会亲手把它从你肚子里,挖出来。”
裴子焉一哽,眼眶红红,水润唇瓣微张着,眼泪吧嗒地掉,变成受惊的小兔子模样。
苏轻言承认。
她不止话说得吓人,表情肯定也是可怖的。
她就是故意要吓她,切断她再继续虚情假意和自己说一大堆的机会,她不想再和她去争论。
苏轻言也不想知道裴子焉是不是真的这么善解人意,纯真美好。
她只想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再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永永远远地离开。
至于当初那件事,她总有一天会查清楚,但不是现在。
苏轻言以为裴子焉不会再说话。
却没想到,裴子焉抬手抹掉眼泪,又声音柔柔地说:“阿行,放了她吧。我的病不要紧的,这辈子不能和你白头,我……下辈子,我会等你。”
说完,裴子焉扬头看着廉寒行,
苏轻言几乎要被她这翻话气笑。
下辈子?
她……当真是够天真。
就为了这个天真无畏的人,廉寒行才用尽心计,把自己牢牢套住,戏耍,折磨。
苏轻言也看着廉寒行, 他拍了拍裴子焉发顶,眯眼凝视着她,沉声道:“你的肾,必须给。想走?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试试看逃不逃得掉。但我更希望你懂事一点,不要瞎折腾。”
苏轻言面色微怔,心下也是惊骇的。
廉寒行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为什么……
他就不会明白,她有多爱他。
而她也从没做过那些事呢……
苏轻言不由得悲愤起来,眼眶酸涩,她哽咽道:“当晚那件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是什么立场来怪我?我也是受害人,为什么过错就要怪在我身上?”
裴子焉嚅嗫道:“当时,我亲眼……”
“你闭嘴!”苏言狠狠朝裴子焉吼回去,转眼看着廉寒行,继续道:“我要离开,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离开的,一定会离开。”
就算现在被他抓住,她也一定会找机会逃得远远的。
她不敢奢望他对自己有一丝感情,哪怕是怜悯。
闻言。
廉寒行脸色沉了下来,深不见底的眼里,闪着寒光。
苏轻言感觉周围温度低了几分,她闭了闭眼睛,指着门口,冷声道:“你们走吧,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们,”深吸一口气,苏轻言盯住廉寒行:“恭喜你,廉寒行,你成功了。如你所愿,我的心现在很痛,被你狠狠剜了一块,痛得快要死掉……”
廉寒行的眸子,又恢复沉寂,彷佛刚才那一瞬间漫起的寒意,是苏轻言的错觉。
他深深地看着她。
苏轻言睁眼瞪着他,死死咬住下嘴唇,拼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四目相对良久。
第四十七章 裴书衍怎么会知道
就在苏轻言觉得就要撑不住的时候。
廉寒行手指捏在她尖尖下巴上,迫使她脸朝自己逼近,沉声道:“我劝你,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你逃不掉的。”
苏轻言一侧头,想要甩挣脱他的钳制,廉寒行眸色倏地变得复杂不明,他手上一使力,把她扯回面对自己,他凑到苏轻言耳边,轻声道:“凤凰,你答应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不逃走,不离开。”
此时此刻,他竟然还提自己在他哄骗下许下的承诺,他还想这样来嘲弄自己,使她难堪到极点。
苏轻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她想嘶吼,想怒斥,但喉咙发不出来声音。
廉寒行已经推着裴子焉朝门口走去。
而裴子焉柔柔的说话声响起,似是委屈,似是娇嗔:“阿行,你和她说什么悄悄话,可以让我知道吗……”
苏轻言捂住眼睛,无声哭泣,心头堵满委屈和难堪,像块巨石,让她透不过气。
逃不掉……
她真的逃不掉吗?
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苏轻言忍不住转身,默默望着廉寒行背影,她的心头只剩下无力和挫败。
她恨他,恨他将自己当作小丑玩弄,恨他无情拿掉他们的孩子,她恨不得杀了他。
可她发现,她舍不得。
舍不得杀掉他,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他属于别人……
苏轻言追出去,站在门口望着他。
直到他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回到病房,躺回床上。
苏轻言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咬着被角,蜷在被子里放声哭泣。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她不是傻子,上赶着找虐,送上门给人当玩物,那个宠她护她的廉寒行再也回不来,她必须得清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
苏轻言哭累了,鼻子也堵得难受,她翻身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呼吸,这样一来,她郁结的心倒是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刚小产后的身子,本就虚弱,楍刚才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一放松,苏轻言就感到浑身酸痛,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
等她再次醒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反正天已经黑了,病房门口和走廊上依旧站满保镖。
期间,佣人送饭,护士进门换药水,身后都跟着两个保镖。
就像廉寒行说的,她根本逃不掉。
但苏轻言不慌,他不可能关她一辈子。
只要她能走出一个房间,她就有机会逃走。
苏轻言一口不剩地吃完饭,镇定接受医生治疗。
若是一开始,她在气头上,或许会反抗,绝食,并试图躲开保镖逃走。
可现在她已经变得冷静许多。
只有吃饱了,身体健康,才有力气做事。
并且。
和廉寒行野蛮对抗,是自寻死路。
她必须仔细思考,用智慧来反抗。
思索间,苏轻言听见窗户玻璃被一个什么东西砸中,传来清脆的碰撞声。
苏轻言起初没反应,后来又接着想了好几下。
门口保镖往门内瞟了一眼,看着苏轻言还在床上,便缩回头去。
同时,玻璃又被砸中。
苏轻言赶紧咳嗽一下,下床,走到窗户边朝楼下望去。
昏黄路灯都亮了起来,照着路边银杏树,宁静平和,苏轻言看见,灯下有道熟悉身影。
定睛一看。
居然是裴书衍,他微笑着在朝她招手,想必刚才的响声是他弄出来的。
可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是担心她吗?苏轻言能感受到裴书衍对自己善意。
可经过廉寒行事件,她已经看清现实,并且对这样莫名的示好,浑身每个细胞都觉得恐惧。
苏轻言又想起来。
早上她跟着廉寒行跑到十楼,没来得及跟裴书衍打声招呼,这事是她做得不对。
苏轻言心底升起一股歉意。
以后有机会再跟他道歉吧。
如果有机会的话。
苏轻言愣神间。
余光瞥到裴书衍晃着手机,示意她接电话。
苏轻言摊着两手摇头。
此时,她的身边,连张纸都没有……
裴书衍大概是看懂了她的意思,停下了动作,Y.B独家整理只站在路灯下,仰头望着她这边。
望着他明明灭灭的脸庞,似是带着一丝专注,苏轻言蓦地想起婚礼上裴筱君的玩笑话,心底更是感到怪异。
几分钟过去,裴书衍依旧笔直地站在路灯下望着自己,苏轻言便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
裴书衍却没有立即走开,突然伸着两手朝她比划了起来。
苏轻言睁大眼睛。
手语……
裴书衍竟然会手语,他在跟她说:要怎么做,我可以帮你。
苏轻言心底震惊实在不小。
她会手语这件事,这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
为什么裴书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