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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廉寒行,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他把她玩弄于股掌,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对他说爱,说喜欢。只等着真相揭开的这一天,她会痛得如何撕心裂肺。
而她。
明知道廉寒行目的不纯,她还是傻傻地相信,沉迷于他编织的温柔陷进,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越想,头就越痛,心几乎也疼得要裂开。
她不知道此时是该伤心痛苦多一点,还是该难堪恐惧多一点。
她没给廉寒行下过药,没骗过他,当初她早点问出这件事,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所以。
这件事现在就要需要解释清楚。
苏轻言深吸一口气。
真相说明白,如果廉寒行对自己还有一丝感情,那她就和裴子焉公平竞争。
如果他一点都不爱自己,她也能坦然接受,默默离开。
无论真心,或是假意,廉寒行确实在她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帮了她,并且陪伴她,给了她温暖和爱护。
因为她爱廉寒行,很爱。
所以,她希望廉寒行的一生,幸福,安康。
……
手放在门上,苏轻言就要推开病房门。
里面又传来说话声。
苏轻言推门动作顿住,继续看着他们。
此时,她竟不觉有些期盼廉寒行能抬头,抬头向自己这边看一眼。可他没有,他的目光一直在裴子焉身上,那么温柔,那么专注。
廉寒行虔诚地吻在她额头,说:“不急,先瞒着,等你手术后就放了她。”
“为什么要等到手术后?”裴子焉天真地问。
郁修诚解释:“你车祸伤了肾,苏轻言的正好跟你匹配。寒行当时找到她,是想立即处理了她,但后来发现,她的肾对你有用,所以才把人留下。”
闻言,苏轻言只觉得周身血气上涌,脑袋里嗡嗡乱叫。
郁修诚说的是真的吗?
廉寒行真正想要她的……是她的肾?
郁修诚又说:“当时我说,直接找个地方关起来,他不听,整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郁修诚沉吟了一会儿,道:“不过,事实证明,你的做法是对的。”
“听说苏轻言被你抛在婚礼现场,狼狈又难堪。教堂人都走光了,她还傻子一样等你到天黑。心灵上的伤害确实比身体上的伤害来得猛烈。”
“但你走了以后,为什么不联系她,不怕她知道真相趁机跑了?”郁修诚眯眼,望着廉寒行:“就算人跑了,也不是抓不回来,不过这样就太耽搁时间。焉儿的手术,就在后天。”
郁修诚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沉声道:“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
廉寒行。
难道说你是在给她时间,让她逃跑?
廉寒行转头看着郁修诚,眸子幽沉,里面闪过一抹复杂,淡漠道:“跑不了。”
裴子焉似乎受了极大惊吓,颤巍巍抓住廉寒行,眼泪又断了线地流:“我……我伤了肾?阿行,这是真的吗?”
苏轻言听见廉寒行的低哄:“没事,换了就好。”
后面的话,苏轻言便没有听见了。
她抱紧手臂,浑身发冷,恐惧到了极点。
真的。
他真的想要她的肾……
他骗她,她不怪他,可她怀着七个月大的孩子,怎么能再做捐肾手术。
到那时,只怕是她和孩子都活不下来。
廉寒行就算不在乎她,可她肚子里是他的亲生骨肉,为了裴子焉,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吗?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苏轻言也一句都没有听见。
闭上眼睛。
苏轻言努力是使自己神经放松,使自己平静。
她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害怕惊醒里面的人。
如果他们发现她就在外面,凭廉寒行的手段Y.B独家整理,她插翅难逃。
苏轻言想转身跑开。
可双脚却是灌了铅的沉重,无法挪动半步。
靠上墙,苏轻言无力地掀起唇角。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一路滑进嘴里,苦涩极了。
即使知道裴子焉还活着,知道他一直在骗她,她甚至还想去争取,去留下廉寒行,还期望他会对自己有那么一丝喜欢……
多么可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轻言只觉得脑袋越发地疼,心口也堵得慌,身子不停地颤抖。
他和裴子焉的亲昵画面,柔声细语的轻哄,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像是一把利剑插在苏轻言胸口。
苏轻言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忽然,小腹痛了起来,苏轻言极力使自己镇定。
医生说过,为了孩子,她的情绪不能太激动。
廉寒行他们没再讲话,四下寂静,苏轻言心 底恐惧加深。
手脚有些发软,她背靠着墙,一点一点往旁边挪去。
越紧张,小腹越痛,苏轻言忍不住想就地躺下,但她死死忍住了。
不能被发现,必须要在他们发现自己前离开这里。
额头上冒出冷汗来。
苏轻言咬紧嘴唇,手握成拳,她试图减轻这种钻心蚀骨地痛苦。
然而没有一点用处。
不知走了多远。
或者她根本就没挪开过步子。
苏轻言只觉得疼痛加剧,身上快没有了力气。
腿脚蓦地一软,她就往前栽去,扑在了一米高的花瓶上。
花瓶破碎的同时。
病房里的人随之警觉,沉声喝道:“谁?”
第四十五章 孩子没了
话音一落,郁修诚就迈步走向病放门口。
廉寒行眉头微皱,叫住他,放裴子焉躺在床上:“我出去看,你陪着焉儿。”
郁修诚回头,望着他,片刻,走回病床边。
廉寒行走出病房。
摔倒的时候,苏轻言试图再站起来,但是手脚使不上力气。
房间里传来的了脚步声。
苏轻言心脏跳到嗓子眼,若是被他们发现,若是出来的是廉寒行,他会不会对自己有一丝心软……
她咬紧下唇,手掌撑着地,势必要站起来,下一秒,又跌坐回去。
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接着,病房门被打开,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沉稳,有力。
她知道那是谁。
几个月的相处,他的一切她都变得熟悉。她听得出他的声音,她能认出他的脚步,他最爱吃她做的清蒸鲈鱼,她给他准备的蜂蜜水,他每天早上都喝……
苏轻言回头,她朝着廉寒行伸手,不觉露出依赖神色,苏轻言虚弱地叫道:“痛……廉寒行,孩子……”
廉寒行停顿了下,朝她走来。
他走到她身边,俯视着她,眸色冷清。廉寒行半倾着身子,眯眼,冷声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听到了多少?现在这样……是想逃跑?”
有大约几秒钟的时间,苏轻言怔住,她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
随即,她身子一颤,苏轻言脊背有些发寒。
他看向自己时,那双漆黑的眸子,起了杀意。
所有真相揭露,廉寒行已经恢复了原样,杀伐果断,冷漠无情,才是他的本性。
他的温柔,只专属裴子焉。
苏轻言举起的手,跌落回地上。
她又望了他好一会儿,随即勾唇,苦笑了一下。
肚子上的疼痛,使得苏轻言说话断断续续:“廉寒行,你真的要用我和孩子的命,去换裴子焉的命吗?”
廉寒行的面色,似乎有些迟疑。接着,又恢复冷漠,看着她:“我要的只有肾,你们是生是死,和我无关,看天意。”
与他无关,看天意……
苏轻言情绪再也忍不住,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她哭出声,哽咽道:“可他是你的孩子,流着你血液的骨肉啊。”
“他已经七个月了,会踢我,会和你互动,他以后还会叫你爸爸,你真的忍心吗……”
“我求求你,放过孩子,你说过,你会照顾好我和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