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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走白姝后做了什么?是不是一直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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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绯唇瓣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不料手腕被攥住。
“姝儿病了,你的本体星灵草有致幻的效果,最适合镇痛,本尊带你去取血。”
清绯一僵,她如今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止痛,血怎么可能有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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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明显。
这一刻清绯不管不顾,想把一切都告诉他。
“凤邈,我不能取血!我也病了,何况我还有孕……”
“够了!你怎么这么幼稚,装病好玩吗?”
清绯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你去问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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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仙一愣,很干脆的否认:“小仙昨日给清绯看过,她身子并无问题。”
“你为何撒谎?昨日.你分明说……”
“昨日我也是这么对你说的。”
看着医仙满脸的疑惑,清绯身子有些发软,他为什么要反口?
“死心了?”凤邈眼底倏地聚起嘲讽,嗤笑道:“早不病晚不病,要你一点血就开始玩把戏,还怀孕,孩子来得真是时候。”
“阿邈……”
榻上,白姝捂着胸口,神色难受无比,冷汗淋漓,伸出手恍惚喊着。
凤邈将清绯丢给药童押住,几乎是瞬间就到了白姝身边,慌乱急切地抱住。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取血!”
医仙点头,取出一根指头粗细的银管,直接扎入清绯的心口。
心头血滴滴答答流出来。
眼前女子呆呆的,怕是疼傻了。
清绯呆滞看着那对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视线渐渐模糊。
她本是山巅一株与世隔绝的星灵草,被凤邈上神无意间用琼浆玉液浇灌,神智顿开。
只一眼,便丢了心,失了魂。
原本就资质普通,化为人形容貌也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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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不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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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接过,小心翼翼喂入白姝嘴里。
喝下去不多时,白姝痛苦的神色渐渐缓和。
清绯一眨不眨盯着凤邈,他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自己也很痛,哪怕给一句安慰。
可他连余光都没有投过来,满心满眼都是白姝。
很想拾捡起最后一丝尊严,对凤邈说:“你非要如此,那我们的婚礼就此作罢。”
可是又太不甘心。
白姝想要的东西,她当然要握在手上,绝不退让!
婚礼,当然还是要照常举行。
“啊——!好痛!”白姝倏地凄厉尖叫起来,挣脱凤邈的怀抱,从榻上滚下地。
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喝下清绯的心头血后,她比起之前痛苦加倍!
第4章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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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绯无力苦笑,就算她的血没什么药效了,也不可能加剧疼痛。
可他不信她,只要涉及到白姝,他就毫无理智可言。
白姝癫狂嘶喊着,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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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那个不是你。”凤邈紧紧抱住白姝,眼眶发红,看向清绯。
清绯颤了颤,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恨不得让她去死。
一定是她出现了错觉。
白姝哭道:“我相信清绯不会害我……清绯,你过来……”
清绯心里一个咯噔,在原地不动。
她又开始捂着头痛哭尖叫,凤邈马上命令道:“清绯,给本尊过来!”
清绯慢慢走近,身子有些僵滞,站在塌前。
“我过来了,你想说什么?”
“清绯,我……”白姝说着蓦地抽搐起来,脚用力一蹬,正正踢在清绯肚子上。
她惨叫着倒地,肚子像是被什么揪扯,立刻激起剧烈的绞痛。
感觉一股热流滑落,清绯恐慌地去拉凤邈的手,“孩子,我们的孩子……”
这下他总该信了吧?
白姝大惊,哭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医仙,快给清绯看看!”
凤邈抽开被清绯拽住的长袖一角角,冷冷道:“不必了,这种女人根本没资格生下本尊的孩子。这是她欠你的,就让她好好受着。”
清绯本就没了血色的脸白得几乎透明,她接受了他不爱她的事实,只是没想到他冷血到自己的骨头都不要!
她痛得有些茫然,脑子混乱一片。
“我欠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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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根本就是姝儿抽取仙脉救了本尊,而你趁虚而入,占据了她的功劳!”
原来白姝嫁给妖族太子只是个幌子,剔除大部分仙脉让她变得很衰弱,这才离开。
要不是她的贴身婢女忍不住说出真相,他还像个傻子似的被一个小小药草精瞒骗,说是寻到了上古至宝为他续命。
“是我自愿的,你不要内疚。”白姝笑得无怨无悔,“最后的日子可以待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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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清绯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凉,白着脸摇头:“不,抽取仙脉救你的是我啊!”
倏地看向医仙,他眼神回避,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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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仙脉不全,且不说医仙会知道,何况——
“你好端端跟在本尊身边千年。”
“那是因为……”
清绯哽咽,她本该死了的,是以再无轮回跟天道作为交换,才有了跟凤邈延续千年的缘分。
白姝抚慰道:“阿邈,我不怪清绯,你也不要怪她,她只是太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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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仙紧随其后。
清绯瘫坐在地上,血慢慢染红裙摆,她用尽最后一丝勇气问道:“凤邈,你有一点爱上我吗?你有一刻爱过我吗?”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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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只有这一世了
清绯压下心间钻心刺骨的痛,暗暗调动仅剩的仙脉,护住胎儿。
这么做是徒劳的,她很可能撑不到一年。
可那又如何?
要走就一起走,罢了。
“孩子,父君不要你,我们也不要他。”
“你别怕,娘始终陪着你。”
清绯无比虚弱,一步步回到紫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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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绯姐姐,那个白姝是装病的,我看到那条帕子拿出来时,上面就带着红……”
清绯苦笑,“凤邈不会信的……他从不爱我,从无信任。”
她永远不会告诉他,天道留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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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悲哀,努力了千年,还是没能走进他心里。
所以她只有这一世了。